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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傲娇,双手叉腰,“噗”吐掉嘴里的牙签。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麻辣哥笔,你谁啊?当自己是丁春秋还是左冷禅咋滴捏?”
袁天平不理睬阳小海,反而怜花惜玉之心爆棚,他试探着请路云与小方走开。“那两位美女,请让开好吗?我们菜刀帮与你旁边的小子有笔帐要算,一会刀棍无眼,不小心误伤你们可不好。”
出乎他的意料,俩美女很配合,真的与阳小海拉开了距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袁天平乐了,原来是一场虚惊,昆月双煞并不是这小子的靠山。但是野牛酒吧是她们的地盘,他做事向来谨慎,讲究江湖规矩,今天他更不想节外生枝,当他看到阳小海站在酒吧门口不愿挪窝,就以为他胆怯了,挟昆月双煞的余威以自保,于是他派出两个小弟上前,打算将他“请”下来再动手。
袁天平自信满满,教训个把无知小子是他的强项,多少年来从不曾失过手,麻p;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育你不可,不然你小子永远不知道不尊老爱幼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正无限yy,阳小海一声口哨,黑暗里突然窜出一伙小年轻,人数不少,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他们个个手握捧球棍,头戴捧球帽,身穿黑色李宁服,脚踩安踏鞋,步伐整齐划一,阵形严谨不乱,他们三人一小组,将袁天平的菜刀帮团团围住,稚气未脱的脸上,杀气腾腾。
拷,混混中的正规军!
袁天平一双单眼皮小眼硬是撑成了牛牯眼,他在昆月地下世界混了十几年,大小架干过几十场,才从一名小弟混成菜刀帮老二,也算是昆月地下世界见过世面的人物,但是他从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有哪个当老大的闲得蛋疼,将手下小弟训练成能防暴警察的。
再看眼前的这帮小子,细胳膊小腿儿,虽然气势汹汹,其实就是一帮毛都没长齐的初高中生,再看自己手下的小弟,二十郎当的年纪,在社会上打混多年,浑身孔武有力,经验丰富,都是打架斗殴的一把好手。
双方力量对比,都不在一个力量级上,袁天平脸上挂起狞笑,他要完虐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顺便让昆月双煞见识一下菜刀帮虐人的手段,省得她们以为菜刀帮都是拿剪刀的干活,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们。
“兄弟们,揍他丫的。”袁天平振臂高呼,率先动手,直奔阳小海去,他要亲自动手教育阳小海同学,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俨然是一个混混头,再不教育他做人的道理,让他们一帮老前辈哪有脸面再继续混?
可是他们刚动,阳小海的人也动起来了,他们后发制人,个个抿着嘴,一声不吭,迅速将菜刀帮分割包围。
今晚一役,是双煞帮立帮以来的第一仗,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为组织而战,意义非凡,他们心里使命感爆棚,而且他们神话般的云姐和小方姐正站在台阶上观战,他们谁不想铆足劲,好好表现?
菜刀帮的人都是地下世界的老油子,平时从事的职业就是流氓打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们眼看着自己被一帮青皮小子团团围住,一点也不悚,纷纷抽出钢管或西瓜刀,满脸酷**拽,仿佛一群饿狼面对着一群绵羊。
袁天平指着阳小海,狂妄大笑,“哈哈……我说,那个**毛,这就是你拉来的人马?马拉隔壁,毛都没长齐就敢跟老子耍横?老子今天不教教你们如何树立科学发展观,就对不起全国人民的厚望?”
阳小海有侍无恐,他也不反驳,冷笑面对袁天平,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菜刀帮气数将尽,为什么不让他耍一下失心疯呢?再说了大老爷们比的是谁的拳头大,从不比划谁的嘴皮子利索。
菜刀帮其他人都象看傻b一样,看着阳小海,他们yy着下一秒,他是怎么样向他们跪地求饶的。屠洋洋手里也拿着一把雪亮的西瓜刀,从人堆里一把拽出欧阳娇,用刀背拍着她的脸,冲阳小海吼:
“**毛,我又打女人了,咋滴?敢来咬我吗?”
阳小海吃一亏长一智,头上的伤还没结疤,怎么敢就忘记疼痛,他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为小太妹强出头。
“屠洋洋,有种你就让你的兄弟当场将她给轮了,我保证立马转身走人!”
“咋滴?你不是很喜欢为女人出头吗?变性了?”
“你才变性呢,你全家都是人妖!”
“害怕了?”
“我怕个毛线,你们不过是一对狗男女而已,我再理你就是辱没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iq。”
“我***b;大家听着,谁砍了他,老娘我今晚亲自给他端洗脚水。”欧阳娇顿时大怒,她推开屠洋洋,上前一步,指着阳小海大呼小叫。
因为财政上的客观原因,菜刀帮小弟平时只能玩玩黑木耳,玩不起萝莉,欧阳娇自告奋勇当挺身队,他们岂敢暴殄天物,当即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街头小混混变身凶狠好斗的宗教极端分子,纷纷将欧阳娇当作天堂里的七十二处女之一顶礼膜拜。
双煞帮俨然训练有素,他们完全无视对手的藐视,沉着冷静,不卑不亢,菜刀帮的人一动,他们也立即随之发动攻击,平时的苦练起到作用,他们攻、防得当,配合默契,菜刀帮的人刚举刀想砍,旁边冷不丁棒球棍就呼啸而至,将他的刀打落,接着身后一记闷棍将他撂倒。
他们就个人身体素质而言,每一个人都不足单挑菜刀帮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们抱团作战,充分发挥团体力量,彼此间相互支援,交替进攻,下手辛辣。
菜刀帮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空有匹地之勇,瞬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刀棍落了一地,他们想逃又逃不掉,只能抱着头,绻身躺在地上,让双煞帮的半大小子劈头盖脸一顿猛揍,幸好双煞帮用的棒球棍,不是西瓜刀,不然他们必能深刻理解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的道理。
袁天平是菜刀帮的二哥,刚才又数他喊得最凶,所以他毫无意外地成了双煞帮首选攻击目标,阳小海亲自指挥,三个小组的人马将他团团围住,手中的捧球棍雨点一般往他身上招呼,瞬间他就被揍鼻青脸肿,肋骨都被打断三根,躺在地上直哼哼。
屠洋洋见势不妙,拉着欧阳娇立马闪人,结果被当头一棒,直接放倒,欧阳娇两腿颤抖如筛糠,却硬充女汉子,满脸视死如归,将双煞帮人马当作闯进村庄的鬼子,她是为了广大老百姓,不惜以身侍鬼的女英雄。很遗憾,没人理睬这只骚猪蹄子。
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学校在组织学生作自卫术表演呢,他们居然纷纷鼓掌喝彩,有的还用手机拍摄,等他们反应过来,双煞帮的人早就一哄而散,跑得一个不剩。阳小海走到袁天平跟前,扬手甩他一耳刮子。
“老小子,就凭你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在昆月城混,我tm滴都替你臊得慌!知道‘混’字是怎么写的不?好了,哥时间宝贵,课就给你上到这了。哥现在开始提问了啊,答对有了奖哦。”
“答错了呢?”袁天平胆怯地问道。
“当然是罚了。听好了,就一个问题,你知道哥是谁啵?”
袁天平偷看了一眼一直袖手旁观的昆月双煞,似是明白,又不愿相信,“你是谁?”
阳小海再甩手抽他一耳光,“麻辣哥b,哥是谁都没搞清楚,你横毛线啊?告诉你,哥叫阳小海,昆月双煞的结拜兄弟,双煞帮三哥!千万记住了,以后见到哥都要绕道走,千万别让我再遇上,不然哥让你修习《葵花宝典》!我呸!”
双煞帮首战告捷,不论是路云还是小方,心里都非常高兴。昆月人不相信眼泪,只相信拳头,只要你拳头够硬,谁都会敬畏你,她们既然想在昆月创业,就必须征服这片土地,特别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的地头蛇。
远远传来警笛声,刚刚还躺在地上哀号的菜刀帮众,突然如有神助,个个如归山老虎,入海娇龙,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路云和小方也带着白雪与长孙绛英离开野牛酒吧,驱车到一家量贩式酒吧继续喝酒。
她们赶到量贩式的时候,双煞帮的骨干在关梁率领下已经在恭候着她们,其他的兄弟已经被关梁安排到其他地方耍乐。
这些骨干分子其实也是青涩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打架斗殴不要命,平时嘴里没个把门的,泡妞、把妹、约炮之类常挂嘴边,总比谁吹得响,可是当如花似玉的俩大姐大来了,还给他们带来两个如玉似花的女神,那强大的气场,顿时将他们镇住了。
他们瞬间一个个满脸羞涩,拘束不安,象腼腆的邻家小弟不知道怎么面对美丽性感的邻家姐姐,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来闹哄哄的包间,鸦鹊无声,一阵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此起彼伏。路云气得一人给他们一个栗凿。
“没出息,没出息……”
“嘿……嘿……”他们一边躲闪,一边讪笑。
第四十八章 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他们毕竟还是一帮半大小子,天性贪玩,他们被路云一番追着打,顿时玩兴大起,于是都忘记拘谨,嘻笑打闹,喝酒唱歌,关涛大着胆子去邀请长孙绛英献唱,长孙绛英在这帮毛孩子面前找到了当大姐的感觉,于是欣然应邀。
她从来没有在ktv唱过歌,但是阳小海说得对,凡是女神,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天生都是歌手,一曲经典老歌《女人花》被她唱得摇曳多姿,歌声落地,余音绕梁,包间在沉寂几秒后,突然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个调皮的家伙吹起口哨,若不是小方拦着,他们非将长孙绛英抛起来不可。
长孙绛英俏脸红扑扑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激动。她虽然出生在大家族,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爱。这种爱很单纯,很真诚,她眼前的小屁孩,在一些人的眼里,可能都是一些坏小子,抽烟、喝酒、打架、泡妞,不喜欢上学,非主流,表达爱的方式比较另类,甚至性格有些暴戾。
但是他们思想单纯、直接,在他们的心灵深处仍然深藏一颗有爱、追求爱的心,和他们在一起,长孙绛英享受到了简单带来的快乐。
白雪终遂阳小海所愿,与他合唱《纤夫的爱》,刚唱完最后一音符,他难抑心中的兴奋,居然原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吓了大家一跳,接着就是一阵“嘘”声,他不为所动,竟然还得意洋洋地再独唱一首《独自去偷欢》,反击兄弟们的羡慕嫉妒恨。
一直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楚东接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应了几声之后就挂了。
“云姐,小方姐,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他站在路云和小方面前,有些不安地搓着手,其他人停止唱歌嘻闹,静静地看着他,他强颜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时间晚了,我要替我爷爷了,别把他也累坏了。”
大家似乎松了口气,小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里只有五万,你先拿着,等公司赚钱了,我们就有办法了。”楚东看着这些钱,嘴唇一阵蠕动,“小方姐,我还有钱,这钱,我……我不能要了……”
“废什么话,这钱又不给你的,是给你奶奶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啊?男人老狗,爽快点,别迹迹歪歪的。”路云眼一瞪,楚东更犹豫了,小方回瞪路云,说道:
“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咋呼什么呀。楚东,将钱拿去,别惹你云姐生气,她火爆脾气上来了,要揍人的。”
她将钱塞到楚东手里,楚东接过钱,给路云和小方深深一鞠躬,再起身时,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当他看到路云还瞪着他,吓得他赶紧强忍着不落泪,和大家告别,匆匆走了,阳小海开车送他。
“怎么回事?”白雪小声问小方。小方叹口气,说道:
“楚东是一个弃婴,被他现在的爷爷奶奶捡到,收养至今,他奶奶心脏不好,需要做心脏手术,光手术费就要三十万。他家里没钱,所以暂时只能做保守治疗。”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他上学时成绩可好了,可是家里没钱,交不起学费只好缀学,他心里压力很大。他曾经在一家小饭馆打工,那饭馆老板知道他家的情况,可是那王八蛋不仅不同情,还故意欺负他,克扣他工资,后来让我知道了,就带一帮人将老板揍了一顿,他从此就和我们一起混了。”包权叹了口气。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长孙绛英问。
“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不过他缀学,是因为没钱交学费,我不读书嘛,嘿嘿,是因为觉得学校这种地方,不适合我发展。”包权讪笑。
“少管所适合你发展,什么时候去报个名?”关涛揶揄,包权一脚踹过去,“我丢你牢亩!”
“别闹!”小方制止他俩,“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一个鸟样!”关涛和包权便停止打闹。关于楚东的话题太沉重,影响到了大家的情绪,包间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喧闹,大家默默地喝着酒。
长孙绛英和白雪低声商量了一会,然后白雪抬头问:
“小方,你能不能要来楚东的银行卡帐号?”
“我……你们……”小方一时反应不过来,路云已经麻利打通楚东电话,她也不客套,“楚东,把你银行卡帐号发给我。别啰嗦,让你发就发,信不信我真揍你。”
可能电话那端楚东在犹豫,路云的火爆脾气再起,她也不管对方答没答应就挂了电话,不一会,信息来了,是楚东的银行卡帐号。
白雪打开笔记本,用网银转三十万到楚东帐上。不一会,路云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楚东除了激动还有惊慌,他结结巴巴地说:“云…云…姐,你…你哪来…那…那么多…钱?”
“楚东,钱不是云姐的,是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回去好好照顾奶奶,哪天开始手术了,告诉姐一声,我们都去看望奶奶。”这回路云没生气,象亲姐姐一样与楚东说话,挂了电话,她举杯对长孙绛英和白雪说道:
“姐们,大恩不言谢,以后要用到我路云的,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先干为敬!”说罢,一仰头,一杯酒半滴不剩,长孙绛英和白雪只好陪着干了一杯。她们刚放下酒杯,小方又举杯,她笑意盈盈。
“英子,白雪,路云以前是混地下世界的,所以满口江湖话,请你们别介意。我也替楚东和他的爷爷奶奶谢谢你们,同时也预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我干杯,你们随意,好吧?”小方很贴心,见她们已不胜酒力,也不勉强她们,意思到就行。
刚和小方喝完了,关涛和包权又率领一干兄弟,一同举杯,大声说道:“英姐、雪姐,我们代楚东感谢两位姐姐顷囊相助,我们没有什么专长,但是我们有一颗赤诚忠心,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姐们的事就我们的事!”
长孙绛英重新端起酒杯,眼里闪着泪花。对着一张张还显稚嫩,却很真诚的脸,她感动了。她出生名门,对这些一脚踏在社会边缘的人,她曾经本能地排斥,可是今天,他们让她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
大家族里,相敬如宾的背后,是勾心斗角,二叔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亲侄女。原来,所谓的上流社会,绅士名流之中,也有肮脏卑鄙之徒;在社会底层,在贩夫走卒之间,也不失肝胆相照的仗义之辈啊。
“你们别闹,看你们,把我的眼泪都闹出来了。”长孙绛英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笑着埋怨,包间里响起一片笑声。
酒喝足了,歌也吼过瘾了,大家便互道晚安,开始撤了。
回到梅里小区,长孙绛英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白雪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可是受长孙绛英的打挠,也睡不着了,她大为光火,“英子,你思春了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觉!”
“切,别侮辱你姐纯洁的情操,姐是在思考人生。”
“额滴亲姐啊,思考用的是大脑,而不是你的一身臭皮囊,你翻来覆去的,到底想玩哪样?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是用漆盖思考的!”白雪很郁闷。
“唉,难怪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连琴都摔了,果真是知音难觅啊!”长孙绛英叹息,白雪被她气笑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凭你这副模样,给俞伯牙同志提鞋都不配,我也不是钟子期。睡吧姑娘,一觉醒来,也许你的人生也思考得差不多了。”
“白雪,在酒吧的时候,当路云他们一个个给我们敬酒时,你知道我想到了谁?”长孙绛英不理会白雪的冷嘲热讽,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雪很生气,又很无奈,长孙绛英话痨模式已经开启,如果不陪她好好唠唠,自己今晚就别想睡了,她伸一个懒腰,打一个长哈欠,强打精神,“我的亲姐啊,你想到了谁,快快告诉我吧,别卖关子啊,我都困死了。”
“我二叔,长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