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我明白。”
张建中想,你们家闹不团结还怨我了?你们家打起来才好呢!不过,他又想,如果处理好这事,李主任就欠了他一个人情,自己有什么需要他帮忙,他总不会不帮吧?
(晚上再更一章)
313说是老婆也不过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张建中觉得多少还是有收获的。然而,他又有那么一丝儿失落,说心里话,跟那对母女交往,还是挺有些感觉的,特别是敏敏。屡次交往下来,他发现,她并不是娜娜那种女孩子,刁蛮霸道。
或许,因为她体弱的缘故吧!总让人对她多一份怜悯。
以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张建中在门卫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敏敏,他突然接到电话,马上要赶回边陲镇,不能去看她了。他说,没办法,工作上的事,由不了我作主。
敏敏在电话那头久久不说话,张建中便轻轻地把电话挂了。
这天,李主任早早就回家了,见郝书记气呼呼的样子,便笑着问:“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小张说要来,又不来了。”
李主任便责怪地说:“你叫他来怎么也不告诉我?”
“不是我叫他来,是你女儿叫他来。”
“幸好,他没来,如果来了,就碰上了。”
“碰上怎么了?你还怕他吃了你啊!”
“我不是不想见他吗?”
说着话,他走进女儿房间,笑着问:“今天感觉还好吧?”
敏敏很没生气地说:“比昨天好些了。”
“别总躺在家里,吃了饭,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哪也不想去。”
“这怎么可以呢!成天躺在家里也不是个事,适当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
郝书记在后面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吃了晚饭不用回去加班了?”
“加班,加班,你就恨不得我每时每刻加班,恨不得我不回家。今天,我不加班,我陪我女儿。”
郝书记便笑着对女儿说:“这也是好事啊!你爸一年很少有几天这么好兴致,你就陪他出去走走吧!”
吃了晚饭,一家三口出去散步,出了门,不远便是人工湖,天已经蒙蒙黑了,风有些清凉,天气很是湿润。一开始,敏敏还挽着李主任的手,有说有笑,让郝书记显得有点多余,但起到一块草坪时,敏敏说,有点累了,想坐一坐。
那草坪边有一张石凳,敏敏坐下来就沉默了,双眼定了神地看着那块空草坪。郝书记这才醒悟,原来,那是张建中教她们母子练太极的地方。
敏敏累了,就坐在这张石凳上看张建中教妈妈,有时候,就独自一个在那笑,然后说:“妈,你怎么那么笨?”
“你还不笨啊?一个那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不来。”
郝书记就说:“我老了,没你手脚没你们年青人那么灵活。”
敏敏就笑得更响了,说:“你不是总说你才有四十岁还年青吗?今天怎么服老了?”
郝书记累了,坐在那张石凳上,就看着张建中教敏敏,看着两个年青人,她突然感概,女儿都那么大了,自己的确老了。然而,看着张建中手把手地教敏敏,看着敏敏在张建中的指导下,做出各种动作,两人脸上都散发着青春的红润,她心里便冉升起一缕缕幸福感。
“我们走吧!”李主任的话打断了母女俩的思绪。
“你们走吧!我还想再坐一坐。”
“你还是陪陪你爸吧!不然他会生气的,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不加班的晚上,你也不陪陪他。”
敏敏就挤出一丝笑,很有些懒洋洋地站起来。
后来,李主任知道敏敏坐那石凳不走的缘故,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了。他连续几天都追那位老战友,问他向专家打听心脏搭桥的结果怎么样?老战友被他追得急,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见专家,回来告诉他,专家是他老首长的好朋友,对他也很客气,建议他还是不要急做这个手术,现在的成功率非常低,再等十年,技术成熟了,再动这个手术保险系数,或许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十年,敏敏三十七八岁了,我李主任可以等,敏敏可不能等。但是,不等又能怎么样?你总能拿女儿的生命去冒险吧?
郝书记和敏敏都给张建中打过电话。
敏敏说:“前两天,我去过我们练太极的草坪,那里很清凉。”
“那地方挺僻的,晚上还是别去哪地方好。”
“我和我爸我妈一起去的。”
“这倒没什么。”
“那天,你赶回去干什么?周末了,有什么急事非要你回去?”
这种借口,张建中还不会说吗?他说,那天,他们一个躲藏的超生妇女在村里浮头,计生的人准备半夜行动,所以,他必须赶回去。说着话,有人在办公室外说话,声音很大,想敏敏在电话那头也听见了,张建中就很有理由地说,我还有事忙,先挂了。
郝书记的电话打进来,先是责怪他那天失约,说:“你都回到县城了,还赶回去干什么?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向高书记请假。边陲镇又不是没人了,又不是没有领导,镇长是本地人,在边陲镇嘛!他是计生第一责任人,他带队去抓人完全可以嘛!”
我可不敢沾你这光。如果,被李主任知道,我张建中还有好日子过?虽然,你们是两老婆,他还要我瞒着你呢!他瞒着你踩我几脚,踩扁了你也不知道。
“你这个周末回来吧!”
“这个周末?”张建中想了想,说:“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事?”
“有事你也回来,我帮你请假。”
似乎没有商量余地。
“你再不回来,我学的那点太极就都忘记了。”
“还是不教了吧?敏敏身体不是受不了吗?”
“她受不了,你教我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你不会嫌我学的太笨吧?”
“没有,没有。”
“如果,不是刮台风,你一定要回来。”
郝书记挂电话了。这可是个新问题,郝书记要你教她,你还有理由不教吗?她什么时候对太极那么感兴趣了?
张建中便给李主任电话,说他想了许多办法,还是推不掉。李主任脑子一转,说,你就说周末要去省城会女朋友,她总不会拦你吧?上次张建中不是去过省城吗?说他在女朋友在省城也顺理成章。他想,老婆知道张建中有女朋友,肯定不会告诉敏敏。你总该退了吧?总该死心了吧?
张建中觉得这倒是大实话,汪燕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们都那个了,而且,那个晚上,你们没完没了弄到天蒙蒙亮才睡。说她是你老婆也不过。这么想,丹田又燃起一团火,倒真想去省城了。
张建中还是很闲没事干。那天对敏敏谎说赶回边陲镇,其实一直呆在县城,忙那套间的装修。自己人就在下一层楼,也搞得如火如荼,张建中进去参观,发现他样样都是最好的,地下的瓷砖亮得照得见人,装墻板装天花,吊着一盏大吊灯,比省城白天鹅酒店装修的层次还高。
“你可真舍得下成本。”
“这一住就是一辈子的事,把所有的血汗钱都投进去了。”
“高书记那边也没你装得那么高级吧?”
“我这算什么?”
张建中又下一层二楼去看,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想你张建中也不是没有钱,却没有人家那么敢露富。又想,你们就不怕人家妒嫉查你资金来源?
这天,高书记把自己叫进办公室,又叫他提一笔上调款。自己人心扑扑跳,却连连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打电话给外甥女,说你姨夫叫你调一笔款给他。
外甥女说:“哪还有钱了?”
“怎么就没钱了?”自己人心里当然清楚。
“上次,你提了那笔款,就不足一千了。下个月,我的工资还不知从哪发呢!”
“这样啊!”自己人装模作样,说,“你跟你姨夫说说这情况!”
314窝里斗
高书记听了外甥女的汇报,就打电话给自己人,电话响断了线也没人接,就打党政办的电话,问自己人哪去了?接电话的是老主任,说他刚出去。高书记说,你去叫他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自己人知道高书记一定会打他办公室电话的,所以溜了出来,先钻进洗手间撒了一泡尿,就没有目的地在两个大办公室转了一圈,人家问他有什么指示?他说,就是过来看看。说着又离开了,最后,站在一棵树下,狠狠地吸烟,想自己跑也没有用,难道你能一直躲着他?总是要面对的,总是要把话说清楚的。妈的,就许你一次次提上调款,就不许我挪用那几笔?你官大,你是书记,把大鱼抓了,也得允许我摸俩小鱼吧?
“就这么挑明了跟他说。”
自己人大半截烟甩在地上,转身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
这么说合适吗?这不是揭他的短吗?不是B他就范吗?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恩人吧?他把你调到边陲镇来,把你一个小干部提拔到党委副科,你这么做还有良心吗?
良心!什么是良心?他白提拔你吗?到了边陲,他想怎么使唤你就怎么使唤你,让你当牛当马,他有想过你的感受吗?有喂你吃过草吗?自己拿了那么一大堆上调款,才给你鸡碎那么点,公平吗?我挪用那点怎么了?就算不挪用,你送也得送给我。
这么想,自己人又觉得自己在理了。
还有,我不是你的人吗?而且,还知道你那么多秘密,就算把话挑明了,你也不敢怎么我吧?你翻脸不认人,就不怕我倒把一耙?
自己人的心完全定了,很有些从容地回办公室。
上楼梯时,老主任正匆匆跑下来,差点碰在他身上,一抬头见是他,便告诉他,高书记叫你去他办公室。自己冷笑一声,想果然被你猜中了,那家伙还真的四处找你。
“总公司的钱都哪里去了。”
一进门,高书记就劈头盖脸地问。
“除了每月发的奖金,都上调给你了。”
“不止这么多吧?”
“还有,还有一些钱支付到你的新房装修了。”
“你别以为我傻的,也没少了你那份吧?”
自己人便“嘿嘿”笑。
“你说清楚,到底挪用了多少?”
“我也记不清了。”
“挪用了几笔?”
“两三笔吧!”
“多少?”
“三四笔吧!”
“给我个准数。”
“我也没有挪用多少,而且,还不光是用在我自己的装修上,多大半都用在你那房间了。”
高书记见他口气硬起来,更不爽了:“谁给你的权利?”
“你不是要我负责总公司吗?”
“我是要你帮我看好总公司,不是抓老鼠进米缸。”
“我只是拿了零碎那么点。”
“你一分钱也不能动,你给总公司赚了多少钱,你有什么资格动用!张建中赚了那么多钱,他也不敢动呢!”
“他不是外人吗?”
“我不管你那么多,你挪用的多少都吐出来。”
这也太过份了吧?我避着你不跟你说狠话,你倒要B我背贴墻没路走了。
“怎么吐?那些钱又不是我独吞的。”
“你吞了多少吐多少!”
“我不知数了。”自己人脖子一挺说。
高书记从没见他那么强硬,更火了,问:“你什么意思?”
“准你上调,就不准我拿,而且,我拿了又不是全都自己花了。”
高书记一拍桌子说:“你他/妈的管起我来了?在边陲镇,我从哪上调就从哪上调,用不着你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挪用的那些钱只是借我的名义,只是小部分放在我那大部分留给自己,用一半往口袋里装一半。”
“这只是你的猜想。”
“你什么人我会不清楚?”
高书记太了解他的,这家伙总不愿吃亏,总好占小便宜。但他没想到这家伙他敢这么对自己,老子把你当心肝,你却当我傻大帽!
“你信不信我做了你!”
还是这一套,自己人也太了解高书记了,穷词的时候,他总说这句话,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看看谁做谁!”
这是高书记最不能容忍的。他触碰了高书记的底线。你一个小党委敢跟我叫板,你别以为,你是我带到边陲镇来的就可以跟我对着干!敢于跟我对着干的人,不管是谁,我高书记也不会饶了他!
何况,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我宠着你护着,一旦我能掉你,谁都会认为,你一定干了让我容忍不了的事了。你一个心腹被主子废了你,说明,你这人猪狗不如。
自己人那想到这些,见高书记愣了那么一愣,以为自己的话击中了要害,以为高书记退却了。
“我也不想这样,你B的,B得我不得不那么说。”
“你早就想说这句话,你已经憋了很久了。你他妈的,以为你知道我那点事就能控制我?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你跟我斗会是什么结果!”
高书记抓起了电话。
许多失去理智的事就是心里那股气作祟,高书记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却想谅你也不敢,于是,高书记便把电话打到纪检书记那了。
“你过来一下。”
纪检书记办公室就有隔壁,早听见这边吵吵了,虽然听不清说些什么,却知道谁和谁吵,正想他们怎么吵得那么凶?貌似窝里斗打起来了,电话就响了,高书记就传他过去了。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一遍。”高书记见纪检书记推开门,就指着自己人大声说。
“你真要我说吗?”
“我还怕你不成!”
“说就说!”
自己人就不信这个邪了,你拿个十万八万,我用个一万八千,还怕你了?这是你B的,你不要脸,我也不要面子了,赔你玩到底!
“冷静,有什么话先冷静一下再说。”纪检书记更多是想来看戏的,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有些事,纪检书记知道了不管不行,因此,还是明则保身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不用冷静了。”这句话是对纪检书记说的,下一句是对自己人说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种场面见得多了,纪检书记想了一个逃离现场的办法,说:“我回去拿笔记本。”
“不用了。”高书记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信纸甩过来,正好砸在他怀里,很本能地伸手接着了。
“说,原原本本地说。”高书记又B了一句。
自己人很干脆,说:“你先叫人去封总公司的帐。”
他可不能口说无凭,高书记什么事做不出来,你把他的事说了,他却完全可以改了总公司的帐,让你说的话成为没有证据的猜测,而你自己的事倒要交代清楚!
因为纪检书记进来时,没顺带着关上门,声音都传到走廊去了,好多人不仅知道是谁在吵,还知道他们吵吵嚷嚷些什么,镇长的办公室离得较远,也听见了,恍如听到号角声般跑了过来。
这可是大事啊!
谁都知道这场争吵意味着什么?自己人敢顶撞高书记,没点资本行吗?这资本是什么?肯定是高书记有把握攥在他手里。
镇长出现的时候,高书记才像从梦里惊醒过来。
“吵什么呢?有话不能慢慢说吗?有事不能商量着解决吗?”镇长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态度。他拍了拍自己人的肩,说,“到我办公室去,先下下火,年青人,火气怎么那么冲?”
看见镇长把自己人带走的背影,高书记知道这事难于挽回了。
315不死也脱几层皮
高书记敢于把纪检书记叫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多半有吓吓自己人的意思,他当然不能被自己人震慑住,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自己人是一定要废的,但不是这么个废法,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
镇长意外地插一手,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该怎么脱难了。
张建中在另一幢办公楼办公,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好些人问,谁吵得那么厉害?他还说,别那么多事,干好自己的活。
计生办多是女人,女人天生八卦,还有人议论:“听声音好像是高书记。”
“谁那么大胆敢跟高书记对骂?”
“没听清楚。”
张建中靠得近一点,也更熟悉自己人的声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就听出来了,便很有些幸灾乐祸,想自己人反起来,够你高书记喝一壶的。又想,你高书记也太没眼光了,找了那么一个人,不帮自己还不算,知道了自己的丑事脏事,不遮不拦都抖落出来了。
妈的,你张建中早就想来那么一手了,只是没有自己人的勇气!
很快,他又认为,那不是勇气,是一种鲁莽,看来也只有自己人那种素质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稍有点头脑,也不会那么干,谁愿把自己赔进去呢?他张建中够恨之入骨了,但还不是忍了,还不是要乖乖地呆在这些女人堆里,干避孕、上环结扎的事?
好啊!奋力把高书记拖下水,我张建中精神上支持你!
他想,这么一闹,你高书记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还有什么事能比别人替自己报仇雪恨更开心的吗?
张建中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走到那扇窗前,看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却是镇长打过来的,叫他去一下他的办公室。张建中可不想这个时候去他那里,不想让人误会,他知道高书记和自己人吵起来便跑到镇长那去密谋。虽然高书记不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