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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加了500万港币。远比刚才郭毅晋所加的50万要豪气得多。顿时,全场立刻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其中一些人的眼球更是滴溜溜地乱转,不停地在安德鲁身上打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拍卖到了这个时候,俨然已经有些变味。而这个定窑瓷碗的价值则远远超过了市场公认的价格,如果再加价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而且对方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虽然不知道是诓人还是真的有所依仗,但郭毅晋不敢去赌。只能深深地看了安德鲁一眼后,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只是他的屁股还没有沾到座椅,就听到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也不知道这个掌声是给出高价的安德鲁,还是单纯对郭毅晋的嘲讽。只不过在听到这阵掌声的时候。郭毅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在坐定之后,他又狠狠地望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安德鲁,眸中怨毒之色一览无遗。
安德鲁此时才没有功夫理会这个家伙,他洋洋得意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上台前。从笑容可掬的钟小慧面前接过瓷碗,随后又潇洒地朝着四方挥舞了一下手臂,这才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下台去,整个过程简直是出尽了风头。
“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台下的郭毅晋也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巴掌,随即低下头,问向身边的人。对于安德鲁,他这一次算是彻底地记恨上了。
“就是刚才所说的一个股评家而已,不过听说预测得挺准的。”身旁的人赶紧说道,“老爷所说的贵人,应该不是这个鬼佬。所以少爷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表明了姿态,对方应该能够感受到。”
原来这一次郭氏参加这场慈善晚会,原意并不是鼓吹的什么捐助内地教育事业,而是郭家三房在一次和别人的谈话中,无意间得知了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能会参加这次慈善晚会,据说这位大人物只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所以郭氏三房才派出自己的幼子参加此次慈善晚会,希望能够结个善缘。
只是到了会场之后,郭毅晋早就把自己父亲的吩咐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想着出风头,无意之间已经得罪了所谓的“贵人”钟石。如果他父亲知道是这个后果,恐怕气得当场就吐血了。
“不就是个卖嘴皮子的吗?还能翻天了不成!”郭毅晋恨恨地盯了安德鲁一眼,不屑地说道,“等着吧,等到国际炒家再来的时候,我一定把这家伙给玩死!”
“少爷,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郭毅晋身旁的人脸色一凛,但看到郭毅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虽然知道可能没什么效果,但仍然是硬着头皮劝道,“四少爷,这件事要是给老爷他们知道,你就有麻烦了。而且,你作为郭家四少爷,做空自己的股票,一旦要是给外界发现了,到时候肯定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这有什么?”郭毅晋不满地冷哼一声,“阿福,这你就不懂了!不要以为股票价格上涨才是好事,有时候下跌也可以赚钱的。再说,如果国际炒家真的又来了,凭着我们郭氏,肯定是挡不住他们的。到时候与其看着股票一天天缩水下跌,还不如自己顺势做空一些,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帮助到我父亲他们。”
“可是……”
名叫阿福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不耐烦的郭毅晋粗暴地打断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知道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搭上那个鬼佬的,这一次机会实在是难得,如果我真的错过这次机会的话,那么以后可能我永远都上不了位了。”
“那个叫吉姆的鬼佬真的这么靠谱吗?”阿福显然还不甘心,可又不敢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
说到吉姆,郭毅晋的脸上顿时露出向往的神色。他沉思了片刻,这才低下脑袋,几乎凑到阿福的耳边,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然地说了几句。
下一刻,叫做阿福的男子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的少爷,仿佛在看着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郭毅晋口中所说的,对他这个只是管家的人来说,无疑是太过于震撼了。以至于他看着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郭毅晋,却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
且不说郭毅晋这边,自从安德鲁下台之后,拍卖活动就开始变得井然有序。很快,各人捐助的物件都顺利地拍卖了出去,因为有了安德鲁和郭毅晋的这一出之后,所以善款难得地比预期多出了超过1500万港币,总数达到了6600万港币。
“谢谢各位的慷慨解囊,我代表赣江省所有的适龄儿童,向今天在座各位的善心表示衷心地感谢。另外,我向大家保证,这笔钱的每一分都会认真地用在修建希望小学、资助贫困儿童身上。”
最后登台的张援朝连连鞠躬,又郑重其事地做出上述一番承诺后,整个慈善晚会算是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安德鲁先生,请问最近有什么好介绍的?”
“是啊?安德鲁先生,我们想请你给我们讲解一下最近全球的经济形势,不知道你哪天能够抽出时间来?”
“安德鲁,最近还有什么好的投资机会吗?你看看,我今天也捐了二百万港币,是不是能够赏脸一起吃个饭?”
当安德鲁开完支票,从会场里出来之后,立刻被一群基金经理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混乱之间,几个离安德鲁最近的基金经理连拉带扯,就要把安德鲁往自己身旁拽。可怜的安德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钟石。
钟石才不理这一茬,施施然地从这群人身边走过,只留给安德鲁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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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醒悟的港府
“就是这个家伙?”
说话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回想,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首先开口说道,“你们确定是这个人吗?我怎么觉得他的行为举止都很轻浮?”
皇后大道中的港府办公大楼里,一间大约有五六十平米的会议室内,二十几个西装革履的政府高官正端坐在位置上,齐齐地朝着会议室的另一面看去。在那里,正晃动着安德鲁的大幅照片,赫然是在慈善晚会现场所拍。
图片上的安德鲁正被众多基金经理围绕,随着画面的变换,他的表情先是惶恐不安,后又变得洋洋自得,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后来,他则直接钻入了一辆劳斯莱斯当中,和几名基金经理一道扬长而去。
“岑司长,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人。”金管局方面的人终于说话了,沈连涛在看了任毅刚一眼之后,就淡淡地说道,“这位名叫安德鲁的英国人,在80年代末来到香港,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但是他很快就辞职不干了,改任一家叫做天域基金的投资总监。”
“因为天域基金不是在本港注册,因此我们很难查到该基金的底细。不过他们另外注册了一家资产管理公司,据说管理的资金规模在5000万美元左右,这支基金是在本港市场运作,主要活跃的地点集中在股票和港指期货上,典型的对冲基金运作模式。”
“根据交易所那边反馈来的资料,这支叫做天域中华的基金在前几次国际炒家进攻香港的时候,都敏锐地捕捉到了时机,并且成功地做空港股期指。最为神奇的是,这支基金的仓位总能够在获利最高的点卖出,随后抢在市场反弹之前买入恒指重仓股,因此我们怀疑这支基金和国际炒家有着高度的联系。”
“所以呢?”
被沈连涛称呼为岑司长的那位眉头轻舒。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在下一刻,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即眉头又高高耸起。厉声发声问道:“你们是打算请他来帮忙,让他来解释国际炒家是如何进攻香港资本市场的,对吗?”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有些与虎谋皮的味道。对方毕竟有可能是国际炒家之一,而金管局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无知。在一定程度上助长对方的气焰。
虽然自从二月份之后,国际炒家就没有在港币和香港的资本市场上露过面,但财政司和金管局方面依然是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尤其是在前段时间,恰逢香港回归一周年的纪念日,这两个政府部门和交易所方面几乎是通宵预警,所有人都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所幸的是国际炒家最终也没有行动。
尽管国际炒家按兵不动,但香港政府方面依然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所以港股在七月份开始持续下跌,这个现象立刻引起了财政司和金管局方面的高度重视。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财政司司长岑印权在特首的授意下。召开了这次由财政司、金管局、港交所等三方高层在内的高级别财经会议。
让岑印权略感恼火的是,金管局的专家在内部讨论的时候,竟然分化成两个阵营。其中一个阵营认为国际炒家的终极目标是打垮港币,因此港币的现货、期货市场才是重中之重。而另外一派则认为,国际炒家是通过攻击港币,达到抬高拆借利率的目的,进而做空港股期指来牟利,这和另外一派的观点截然相反。
由于侧重点不同,所要分配的资金就有所不同,而香港的外汇储备加上转让土地的美元资产是有限的。因此岑印权不敢大意。只能召开会议商讨对策,充分听取各方的意见。
而现在,金管局以任毅刚和沈连涛为首的这一派竟然想到去摸“国际炒家”的底,这极有可能会暴露金管局在专业方面的不足。因此虽然不动声色,但严厉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这样的,岑司长。”一听到对方突然加重的语气,任毅刚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就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根据市场传闻。加上我们亲自验证,确定这位名叫安德鲁的人并不能算是国际炒家的成员,甚至连外围人员也算不上。因为他曾经在香港的金融圈里大肆散布韩元被攻击的消息,让很多听从他建议的人受益颇深。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应该和我们想象的有所不同。”
“如果真的和你们想象的不同,那么倒也是可以接触接触。”听到这里,岑印权的语气放软了下来,不过下一刻他就继续说道,“这种战略性的东西还是不要让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知道太多,天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保密方面的东西你们要牢记,现在香港正是多事之秋,多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由于香港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得香港在二次大战后就成为各种情报人员斗争的中心地点之一。而这种现象并没有因为香港回归华夏后而消失,反而是变得愈演愈烈,尤其是正值香港回归一周年之际,这种地底下的活动就变得更加频繁了。
“这一点我们自然知晓!”任毅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朝着放幻灯片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随即说道,“其实我们更应该注意的是这个人,或许他才是这个鬼佬安德鲁背后的高人!”
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来,摆弄了一番投影机,很快画面定格在一张图片上。在图片里,安德鲁正低头聆听着,而说话的人,赫然是钟石。
“钟石,22岁,90年代来港,目前居住在浅水湾独立屋。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其堂兄钟意,上市公司华德地产董事会主席。根据公开披露的资料,华德地产在94年易手,收购方是一家叫做天域国际控股的境外公司。目前华德地产市值在三百亿左右。业务范围主要在内地各大城市。”
“重点并不在那位上市公司老总身上,而是这位叫做钟石的年轻人。各位请看,图片中的安德鲁,明显是一副对钟石言听计从的模样。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后来经过充分的调查后,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位钟石先生才是天域基金背后的大老板,而安德鲁只是被推向前台的一个小卒子。所以,我认为。与其请安德鲁来,不如请这位钟石钟先生,而且他是从大陆移居过来的,忠诚方面应该有所保证。”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哗然,原因无他,全是因为钟石的面孔,实在是太过年轻了,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位能够控制数亿港币财富的基金经理。
“……”
盯着钟石年轻的面孔看了半晌,岑印权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你们不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吗?除了这些人,难道你们找不到其他的顾问了吗?”
“我不这么看!”出乎在场大多数人预料的是,任毅刚一口否认了岑印权的看法,“岑司长,千万不要小看这位钟石先生。如果我告诉你,这位钟先生曾经被诸葛馆总理接见,并深受信任的话,你应该会改变你的看法。”
稍微停顿了片刻,等众人消化完这个震撼的消息后,任毅刚这才接着说道:“另外。相信各位都知道,内地政府也有笔秘密资金流入香港资本市场,目的是为了护市。我已经初步地和他们的负责人碰面,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位钟先生赞不绝口。强烈建议我们和这位钟先生合作。”
“还有,这位钟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关系,居然成了我们港府的外聘经济顾问,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钟先生背后的能量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严格说来。这位钟先生是我们的人,我相信如果我们招呼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
“太子党?”
岑印权微微侧过头来,和身旁的人耳语了一番之后,就沉声问道:“难道是出自内地某个豪门世家?怎么这件事我也没有听说过?”
“事实恰恰相反。”任毅刚再次否认,“钟家原本是内地一个普通的家庭,最多只能算是书香门第,远远称不上是豪门世家。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八十年代末突然发迹,随后移居香港。根据我们的情报,他所供职的天域基金极其富有,连普通员工开的都是法拉利跑车。不过根据交易所反馈来的消息,除了其中一支基金外,其他的就从来没有出现在港交所的交易名单上。不过,在这位钟先生的个人名下,倒是有很多买卖港股期指的交易记录。”
“这是交易清单,各位看一下。”任毅刚手一挥,就有工作人员捧着厚厚的一叠纸,分发到众人面前。
对于个人交易清单来说,这是属于保密的东西,只有交易所、经纪公司才有这些信息。不过由于这些清单一来已经平仓,第二又应管辖交易所的金管局要求,因此任毅刚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弄到了这些材料。
“汇丰、斯坦利、古德曼、花旗……”岑印权一边翻着手头上的纸,一边漫不经心地低声念道,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到金额这一栏的时候,声音立刻戛然而止,而他的瞳孔也猛然收缩。
“七千万……不,七亿七千万港币,我的天呢!”岑印权感叹道,这个数字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足足有一亿美元之多。
“这些只是一部分,事实上在上几次当中,这位钟先生也通过做空港股获取了差不多的利润。”沈连涛适时地插话道,“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位钟先生应该不会是国际炒家的人,而是他通过自己专业判断所为。所以我们有必要请这位钟先生过来,商讨一下国际炒家真实的意图。”
“既然有内地方面的担保,又加上你们几个人的肯定,那么是可以先试一试。”岑印权终于点头首肯,“不过,我要亲自参加,看看这位钟先生到底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真的能够洞悉国际炒家的意图。毕竟这件事是特首亲自指派下来的,事关全港人民的财富,我还是要亲自考察一番。”
“这是当然!”在对视了一眼之后,任毅刚和沈连涛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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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毛遂自荐
“不错,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进攻香港,进而达到摧毁香港经济的目的。”
沙发对面的钟石端起咖啡杯,在任毅刚和沈连涛果不其然的目光当中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自嘲了一句,“没想到我也能在港府里喝杯咖啡了,幸好这里不是廉政公署,否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钟先生,你确定他们是这么运作的吗?”在沉思了片刻之后,沈连涛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语重心长地对钟石说道,“要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要首先确定,随后才能够制定相关的应对政策。如果你说的不是事实的话,极有可能会对香港乃至国家造成重大的损失。”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脸色凝重,语气森然,完全是一副极为严肃认真的架势。而他之所以做出这副姿态,完全是因为钟石在听完他们的讲诉之后,几乎没有做半点思考,就一口肯定了下来。
“我非常确定!”
钟石撇了撇嘴,对沈连涛这副作为很不以为然,不过为了打消对面两位高官心中的疑虑,他还是多解释了一句,“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