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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风身形一顿,然后恭敬的点头:“好!”
一旁的太监拿过来一张椅子,傲风便坐在上面。同雍凌皇帝面对面。
永陵皇帝将身子斜躺在睡榻上,眼神并未看着傲风,傲风也并不打扰。只是默默等待殿下开口。
良久,永陵皇帝将目光抬起对上他:“傲风!朕一直都想不明白,自朕亲政、剿灭蒙图鲁,安抚民心。自今所作的一切,朕可有做错过?”
傲风清冷的薄唇微抿,微微的俯身说道:“殿下没有做错。为何有此一问?”
雍凌皇帝狭长的眼睛眯在一起,身旁的奏折往旁边一甩,说道:“朕十年韬光隐晦,除去蒙图鲁,终于掌握大权。朝纲动乱,民心悠悠。现在···”说道这,他走下睡榻,穿着一丝松垮的龙袍踩在冰冷的石地上,指着南方说道:“曾经朕一度的以为,朕的眼前最大的敌人便是蒙图鲁,剿灭他。面临最大的动荡便是朝纲和民心,朕便放下姿态与民同苦。清扫朝纲。而如今啊···那曾经朕最不放在眼中的江湖。却又成了朕心头一痛。不除不快啊!”
傲风站起身子,眉间微皱看着皇帝。薄唇轻抿,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雍凌皇帝摇了摇头,叹息道:“虽然从前朝廷和江湖两不相干。可如今局势不同。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傲风你可知道,如今的朝纲刚换新君,动荡不得。而那南方···江湖又要染起风霜。柳炎霸野心勃勃,其他派别···更是难以揣测。朕···朕实在是···”
傲风听到着,表情一变,心下一惊:“殿下,以殿下英明果断。绝对不会发生朝纲动荡之事。蒙图鲁一事决然不会在发生。”往日冰冷的眸子,此时绽放着溢彩,片刻又说:“虽然江湖隐忧众多,我们也可以采取其中弊处下手,亦南山一战,还请殿下让傲风出面!”说着,单膝跪了下去。
雍凌皇帝深深叹口气,闭上双眼,气定神闲。转过身子对着跪地的傲风说道:“朕信得过你!”
月黑风高夜,一双明亮的双眼盯着脚下砖瓦灯火处,身边的人微皱眉。被她做出噤声的动作。悄悄的将那片砖瓦扣上,然后对着身边的人指了指下方,对方点头示意。
直到离开皇宫,黑衣人摘下面上的黑纱,吐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永陵皇帝有自己的顾虑。终究···”
雨凡叹息一声,走在她身侧的宇文尘轩也拿下面纱,一脸的忧虑:“一情况来看,亦南山一战,我们···”
“不可!”雨凡立即摆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当今皇帝已经觉得我们是个阻碍,断然不可能就此罢手。能逃得了亦南山一战,可我们终究也是要和烈焰派一战到底。到时···与现在的情况又有何不同?”
宇文尘轩低头沉思片刻,猛然抬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算到!”
雨凡回头看向他,片刻,笑道:“天聪前辈?”
肝胆死生凭一誓1
“天聪师伯,这可是关系江湖各大门派今后存亡,你不可坐视不管啊!”宇文尘轩面色焦急望着室内静坐在桌旁的老者。
夜雨凡静站在语文尘轩的身后无语。
“尘轩师侄啊!此事老夫我根本改变不了皇上的用意。如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而江湖这边又闹出这等事情,你们觉得当今皇帝会坐视不管?不可能的!雍凌皇帝虽然年轻,却是一个心怀大志,性情深沉之人,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天下的皇帝,怎能甘受江湖势力膨大啊!”
天聪前辈说着,站起身子,眉头紧皱:“再者说···”说着看了一眼夜雨凡,神色深邃,意味深长。最后叹息一声。
这让宇文尘轩一怔,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雨凡,缩紧眉头。
“再者说凤鸣玉玺可在妳那?”
雨凡点了点头:“在我这!”
天聪前辈顺势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下来:“唉!雨凡啊!这回妳可闯下了大祸啊!难怪···难怪雍凌皇帝对妳都如此上心啊!”
宇文尘轩神色一凛看向雨凡,雨凡苦涩的一笑,坐在天聪前辈身旁:“前辈担忧的事情,雨凡不是没有想过,而那时候凤鸣玉玺若是在皇帝手上,恐怕我们都不会安然活到现在的!雨凡···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而如今若是在让我重新选择,我仍会这么选择。毕竟比起那时,我们都活到了现在。事到如今,再想办法也不迟啊!”
天聪面色一怔,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雨凡似是无奈的凄笑:“傻丫头,妳看似聪明的很,怎不明白老夫说的话呢?”
雨凡一愣,看了一眼天聪前辈又转头看了一眼身侧一副黑脸的宇文尘轩,皱眉皱眉头。
天聪看她仍旧没有明白,开口说道:“凤鸣玉玺本是一国之后所配备的玉玺,而如今在妳的手上,这算什么?再者说它既可以调动一半的御林军啊!妳觉得当今皇帝会这么放过妳?老夫不管当初妳和皇帝约定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总归一句话,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雨凡眼眸一凛,瞬间垂下,看不清她的神色,宇文尘轩此时的表情严谨的可怕,黝黑的脸孔透入着一丝丝的寒意:“天聪师伯的意思···”
“亦南山一战,老夫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江湖众人都可逃过一劫,而妳···”说到这,天聪摇了摇头,看向夜雨凡。
雨凡同天聪前辈对视,自那双隐晦的双眸中看出了什么,恍然间,一下子懂了什么。
而宇文尘轩岂能不懂,立刻吼道:“不行!”
二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他,雨凡眼眸待看见他愤怒的眼神时,慢慢垂下,不再言语。
天聪前辈自然明白师侄的怒意,并未理会,而是看向一旁垂首的雨凡:“妳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懂得怎么做吧!”
雨凡垂头,薄唇紧抿。
倏地,室内的三人目光冷冽的朝着窗口望去,宇文尘轩正要喊出“什么人?”就被一双细长的白质玉手捂住嘴。
天聪望向雨凡的举动,紧皱眉头。一瞬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眼中不免透入些赞赏。
雨凡将冰冷的目光从窗旁移开,对上天聪前辈,待看见他眼中的笑意,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如今若是能取下柳炎霸的首级,我愿以性命换取。”
宇文尘轩扯下她挡在自己嘴边的手,一脸不解。直直的望着她。片刻,垂下双手。
此时他算是明白这一切。虽然宇文尘轩的足智、果干都不亚于任何人,可面对雨凡的生死,他做不到全盘的考量,只会以雨凡的安全为首任。可是他却偏偏的忽略了一点,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岂是省油的灯。
肝胆死生凭一誓2
“妳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妳说!”手臂被身后的男子硬生生的拉住,面对他的怒气,雨凡心里不是没有准备,可是当真正对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竟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的她和他,不过是如今调换了位置。只是那时候的她是伪装,现在的他···却是真真的!
“我能有什么可瞒着你的!不过有些计划有很多缺口,今天的情形也是一时才想到的。若是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能不能让我们回去讨论?”
雨凡过头望着身后的男子,一阵冷风吹过,男子犹豫片刻,并未放开她,而是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一个跃身消失在刚才二人站立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江湖站在宇文尘轩这一派的都纷纷前来。在聚水山庄里各异人士均在。虽然名义上是帮助青鸾派、玉清寺等一派,但是也不缺少站在中立的人士。现今烈焰派不可得罪,又与众多江湖名派结友。因此站在青鸾派和玉清寺等少之又少。
雨凡望着堂内各派的代表,神色毫无变化。仿佛早已经料想到是这种结果。
堂内各派不安的神色,一一的进入她的眼底。
看着前来的人,不过是那时清幽林她曾经相救的那些人,都是为了体面才纷纷前来。光是这样雨凡就已经很感激了。毕竟即便他们投靠烈焰派,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可是···面对这里的人士,她又能相信几人?谁能保证这里没有看好戏的和···间隙?
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迎面看见天启急忙本来,夜天启待看见四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雨凡眼帘垂下,看不见任何情绪,片刻,轻声说道:“你先招待堂上的人,我去看看!”
天启点了点头,雨凡朝着天启来处望去,眉头顿时深锁,脚步快速移动起来。
奔进后院,只见一身黑衣的夜站在那里和尘轩说着什么,当二人看见急奔来的雨凡,面露喜色,雨凡见状,嘴角上扬。
走了上去,轻声问道:“计划···看来进行的很顺利!”
夜却是一点头:“小姐料事如神。柳炎霸真的做了!”
宇文尘轩眉梢微微舒展,神色却是不见多少轻松,看着雨凡面色又沉了下去:“我仍旧不相信柳炎霸会这么容易上当。此人老奸巨滑,城府极深。怎么会?”
雨凡眉头舒展,却是看着宇文尘轩一点头:“嗯,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掉进我们设下的陷进。只要这一步棋走出来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无法翻身。”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雨凡等人回头,正瞧见夜天启大步流星的走来,面色焦急:“四姐···二姐来了!”
雨凡一怔,看向天启又朝着一旁的尘轩望了一眼。
······
“小姐!”一声轻唤。
“二姐?秋真?妳们怎么?”雨凡惊愕的望着这个原本端庄秀气的二姐和跟随自己多年的秋真。此时都一身男装打扮,浑身上下脏乱不已,脸上显示出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双明眸已经显出疲惫之象。
夜雨馨看见自己的四妹,一双眸子顿时闪亮出喜色,上前拉住她的手:“四妹!我···我终于见到妳了!”
“二姐!”雨凡望着面前的女子,在她握住自己的一瞬间,泪眼婆娑。
雨凡示意天启去倒杯茶过来。自己则将二姐扶到椅子旁坐下。看着坐在椅子上哭泣的女子,没有多话,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爹和京寒让我来这找你们!四妹···五弟,怎么办!朝廷已经包围了夜府和许府。究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夜雨馨说着,想起了什么,抽噎一声。
雨凡眉头微拧,听闻这事。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让天启下去。
天启双唇抿成一缝。双拳紧握。不肯走。
雨凡看了他一眼。安抚着二姐,让夜将秋真带了出去。此时屋内只留下她和二姐、天启和宇文尘轩四人。
“二姐,此事···说来话长。夜府和许府暂不会有事。妳放心吧!”雨凡抚着夜雨馨的背部,安抚。
夜雨馨听闻这话,抬起头,满眼的担忧:“听四妹的意思,这事···果真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妹,又望向一脸歉疚的五弟。顿时明白了什么。紧抿的双唇用齿贝咬住,顿住了声音。
雨凡将二姐安顿后,一人站在院落,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细碎的声音,微微的侧过头,一脸愁容的宇文尘轩就站在那里。
二人只是相视一眼,却没有言语。
雨凡触手轻碰垂落在一旁的干枯的柳枝,稀稀落落的飘下一片雪花。
宇文尘轩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后,探出手,用自己厚大的大掌将那素白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
雨凡没有回头,男子将自己的头垫在她的头上,隔着乌黑的发丝,仍能感觉男子下巴上的青须扎着自己很疼。
“妳···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声音沉重如大海,没有了往日的气势。似乎这么多年来,他对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雨凡眼眸微垂,双唇紧抿。并未回答。
突然,嗤哼一声,似有不削。雨凡感觉环着自己腰身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刚要抬头,一股凉意自上落入在她的脸上,顺着柔美的脸颊滑下。
雨凡一愣。
惊愕片刻,身后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在我出生之后,爹命人算过我的生辰八字,我乃克父克母之命。爹娘原本不信,就在我满月之日,爹在商场上差点一败涂地。后来三年,娘曾经怀过孕,原本我以为会有一个和自己有血缘的兄弟,没想到因为娘搂着我睡觉,受寒,小产。兄弟没了,娘也差点没命。直到我五岁那年···”说着,紧了紧怀中的女子:“至娘小产后,爹就不在像以前那般对待我,对我总冷冰冰,我知道,虽然我很小,可是我明白,五岁那年我抛开所有的丫头离家,却意外的卷入江湖血杀之中,无意中中了名为盅香之毒。”
就在宇文尘轩说完这个名字的时候,雨凡身子顿时僵硬,想要扭过头看看身后男子的表情,却被男子用力的搂紧怀中,很用力。很用力。
盅香,多么好听的名字,可是这背后隐藏着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毒性。盅香···如若是破了身的人来说,这药无疑是一种催情的春药。可最后···会让人陷入昏睡,而昏睡中不断的做着同一个梦,那么这个梦的内容,只有使毒者可以超控,而且无药可解。可是···对于一个孩童,一个不问世事的孩子来说,这毒···会让他永远的沉睡,而且不需要使毒者任何催眠,便一直活在噩梦中。
雨凡当然不知道当时是什么人在打斗,但是能用上盅香这个毒,可见对方的狠毒。而且竟将这种毒用在了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身上,可想而知···
“等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可是···雨凡妳知道吗!我在那个梦中···整整活了十年。那十年···我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眼前总是那些画面,我身子慢慢的变冷,心呢!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是醒来后,我好希望见到是自己的爹娘,至少让我知道那些只是一个梦。一个···我做了好久好久的一个梦。可是···我却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救我的···就是天聪师伯。”
好长一段的讲述,雨凡缓缓的转过自己的身子,对上垂眸看她的男子:“雨凡,虽然我不知道妳在夜府的地位如何!也不知道妳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可是我知道···在所有的假象里,只有妳自己懂得妳要的是什么。三年前,宇文府不是妳同我第一次相见,那一身华衣打扮的男孩莽撞的从茶馆奔出来对着我说:小鬼!那时我就知道对面的妳,是一个女孩,只是那时我没有察觉。可是我忘不了那双眼睛。妳的眼睛。很美,却也深邃,让人望不尽。若是我更早一点的发现,雨凡,我不会放开妳,更不会让妳如今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雨凡心中化出一丝丝的感动更加的是心痛,嘴角轻起:“小轩,你···;”
“虽然知道妳同其他女子不同。可是···请妳不要忘了妳还有一个丈夫!”宇文尘轩抚上她的脸颊:“妳总是这般,会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总是那么的无能。”
雨凡听闻,轻笑一声:“哪有!我做的一切,你都知道。”
宇文尘轩苦涩的轻扯嘴角,揽过她:“因为我太了解妳!就因为这样···我更担心妳!更加的希望妳不要瞒着我!”
雨凡微垂眼帘,满眸的柔情:“我现在哪还有秘密!我的丈夫可是青鸾剑侠。武功、智谋当然不输于任何人。雨凡不过是有一点点的小心机而已。哪能瞒过夫君大人!”
宇文尘轩听到她的调侃,无奈的一笑:“妳若是只有一点点小心机,我又何苦这么费心。妳是一只不听话的鸟,可我偏偏最爱这只鸟。只能随着妳一同出入在同一个天空里。”
雨凡闭眼,嘴角挂着笑,靠在他的怀中。感受此时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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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死生凭一誓3
天空乌黑,虽已是正午,那一层浮云漂浮在上空,一月的天气已经冷的可以,加上这样的密云,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压抑。
雨凡一身白衣,身上穿着厚重的裘袄,仰着头看着这一片天空。
倏地,一身白影出现在她的前方,雨凡望去。正和对方四目相对。
自从她回来,好象还从没有和他说过话。不免有些尴尬,仍旧轻唤了一声:“二哥!”
对面的穆萧逸一张素面对着她顿时抿了抿薄唇。点了点头:“···三妹!”声音很小。足以让她听到。可是不会像以前那般唤着她的名字。
雨凡心知,手中握着素白的望舒剑踏步上前:“多日以来,一直未和二哥聊聊,今日相见,却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是雨凡···仍旧希望二哥退出这场战役!”
穆萧逸捧着古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