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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娃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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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

    “谢谢。”

    为什么他的语气如此平淡呢?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看她一眼?难道他——

    “你都听见了?”她双唇颤抖地问。

    他微微颔首。

    她一阵心慌意乱,“海平,你听我解释——”

    季海平举起一只手止住她,“不必解释。梦婷,你永远也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他终于转头看她,眸光幽闇微远,“你礼拜三那晚曾和他见面吗?”

    “是的。但——”

    他的眼神让她蓦然住口。

    那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冷漠?为什么他要用那种让人背脊发凉的眼神看她?他从来不曾这样看她的啊!他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任何人吗?

    她不懂。

    她好不容易才看懂海平难以捉摸的幽探眼眸,但现在她又完全不懂了。

    她不懂他那双像闇沉海洋的眼眸,海面虽然像平常一般平静无波,却似乎蕴涵着某种她无法测知的狂潮。

    他正在逐渐地远离她。

    体认到这一点,她的心绪更乱了,还伴随着一阵深沉的无力感。

    “海平——”她尝试开口。

    “很抱歉,不能送你去参加庆功宴了。”他抢先截断她的话,“我还有事,得先回办公室一趟。”

    然后他便毅然离去,留下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的背影。

    从那晚起,汪梦婷便没有再见到季海平。

    已经整整四天了,季海平用各种借口躲避她。

    她知道他还在台湾,但却一直不肯回家。

    他托称公事繁重,离不开办公室;她明白这只是借口。

    他不愿意见她,甚至不愿意接听她的电话,一律由他那个年轻又能干的女秘书挡驾。

    汪梦婷觉得有些难堪,她是他的妻子啊,他竟让一个秘书来拒绝她。

    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淡又不近情理?他一向不是这种男人啊。

    难道……他的冷漠只针对她?

    她不明白,海平为什么会突然远离她?是因为那晚他听见庭琛与她的对话吗?

    她可以解释的——但他却说她永远也不必向他解释。

    他难道不明白,这样的体贴其实是一种残忍吗?

    还有庭琛,他这几日天天派人送花到她办公室来。

    香水百合、郁金香、紫罗兰……每一束都会附上一张温馨小卡。

    他还在等她点头,等她承诺和他一道远走英伦。

    “我在香港的律师生涯算是毁了。”他在电话里这样告诉她,“曼如不如用了什么方法,让所有的委托人都与我解除合约,事务所也说他们聘不起我为他们工作。”

    她为庭琛感到难过,“那你打算怎么办?”

    “到英国去。一个在伦敦工作的学长答应替我介绍工作,我想曼如的势力大概也伸展不到那里去吧。”他语调落寞。

    她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

    “我还在等你的答复。梦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力争上游,不会让你跟我在英国吃苦的。”

    “我一向相信你会功成名就。”她轻声说道。

    “那就答应我,梦婷,跟我一起到英国。”

    她长长地吐气,“庭琛……”

    “我需要你,真的需要。”他的语气有掩不住的痛苦,“一个人在异乡重新开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她一阵心酸,庭琛竟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她从不知道他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从不晓得一向自负骄傲的他也会这样低声下气。

    他需要她,但她……

    “我会继续等你的。”语毕,他便挂断了电话。

    该怎么办?她从没想到自己也有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难以抉择的一天。

    她需要海平,但庭琛却需要她。

    她该选择她爱的男人,抑或爱她的男人?

    不,她无法下决定,真的没办法就这样做决定。

    她必须见海平一面。

    她要亲自去海平的办公室找他,问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问清楚他是不是准备就这样一辈子躲着她!于是,她前往盛华电子位于民生东路的办公室,搭电梯直上十五楼。

    已经晚上十点,办公室的大门深锁。

    汪梦婷拿出季海平给她的卡片钥匙;她相信他一定还待在办公室里。

    卡片一落,便发出清脆声响,玻璃门应声向两边滑开。

    她悄悄走进门,穿过只开着安全灯,沉静阴暗的办公室。

    打角处,季海平的私人办公室流泄出淡淡的灯光。

    他果然还在。

    汪梦婷正想敲门时,一阵自里头传来的轻声细语让她的手倏然凝住不动。

    那是一个娇柔轻软、又带着些许慵懒性感的嗓音。

    “海平,你真是的!老是这样戏弄人家。”

    “怎么?你不喜欢吗?”

    汪梦婷打地倒抽一口气,那个腔调温文而独特的嗓音是季海平吗?

    “讨厌,你明知人家心里怎么想!”女声不依地嗔道。

    “那就是喜欢啰?”

    真是海平!他竟也会说出这种油腔滑调的话?

    “不行,不能在这里啦,多不舒服!”女人像在阻止他的轻薄。

    “那该在哪里呢?”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当然是找个气氛好、情调佳的地方啊。”女人娇声嚷道,“走,我带你去。”然后,他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汪梦婷冻结在原地,黑色美眸直瞪着眼前情景。

    季海平半搂着一个装扮得明艳照人的美女,两人都衣衫不整,同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气氛僵凝了好一会儿,季海乎首先开口,“梦婷,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好久没回家,所以我来看看。”她木然响应。

    “她就是你老婆吗?海平。”季海平怀中的美人忽然开口,一双清亮的大眼好奇地打量她。

    “我是他的妻子,汪梦婷。”她竟还向她伸出手来。

    那女人像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与她一握,“我是方巧玉,季副总的秘书。”

    “显然你还兼职做其它事。”汪梦婷淡淡地朝她颔首,接着转身面对季海平。

    季海平咬着下唇,似乎考虑着该如何解释这令人尴尬的场面。

    汪梦婷却主动解决了他的困扰,“她就是你数日未归的原因?”

    “对不起,梦婷,她……我……”

    “不必解释!”她尖声打断他,“你永远也不必对我解释。”

    她心底升起一股炽烈的怨怒,是针对他,也是针对自己。

    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一段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她凭什么要求对方完全忠实?就连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都未必能做到了……

    她闭上双眸不愿看他,“多久了?海平,有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你去美国时也带着她吧?”

    他犹豫两秒,“是。”

    她深吸一口气。

    她不敢相信,当她在台湾痴痴地盼他回国时,他却在美国与女秘书快乐逍遥!

    “这是骗人的吧?”望向他的明眸有着无言的企求,“海平,告诉我这只是一场误会,或者你另有苦衷……”

    “梦婷!”

    “我是在作梦吧?”她恍恍惚惚,身子微微摇晃,“一定是,我一定是在作梦。”

    “梦婷,你清醒点!”

    季海平高亢的语音唤回了她的心神,“你是说这一切是真的?”

    “是真的。”他别过头去,不忍看她受伤的神情,“对不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强忍着心如刀割的伤痛逼近他,“你不是那种男人,绝对不是!”

    他脸色蓦然苍白,唇角微微泛起苦笑,“你未免对我太有信心。”

    “为什么?”

    “男人都是这样的,抵抗不了诱惑。”

    “为什么?”她依旧不敢置信地摇头。

    那晚婆婆警告她时,她还信心十足,坚称海平不会是那种男人,想不到才过了几天——难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今天她终于体会到婆婆的切身之痛。

    汪梦婷蓦地转向方巧玉,眸光咄咄逼人,“方小姐,我不知道你与海平是否真心相爱,但你不觉得和一个有妇之夫来往是不道德的事吗?”

    她凌厉的质问让方巧玉更加躲入季海平怀里,“汪小姐,我——”

    “我是季夫人,目前为止还是!”她见状更加愤恨难当,禁不住提高了嗓音,“请你尊重我的身分!”

    “季夫人——”

    “我很好奇你所谓的气氛好、情调佳的地方是指哪里?可以介绍给我吗?”她语带讥刺,“或者,那是一个不适合介绍给人的地方——”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季海平却猛然喝止她。

    “够了!梦婷,这不干巧玉的事。别这样咄咄逼人,这不像平常的你。”

    汪梦婷一怔,海平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吼她?

    她又妒又恨,几乎失去理智,“方小姐,有办法将我丈夫迷得晕头转向,你够本事!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教会成就像你这般了不起的女人?你的父母难道不管你吗?

    或者他们以为这是觅得乘龙快婿的妙方——”

    “够了!”伴随着斥责而来的清脆巴掌声打断了汪梦婷,并让三个人同时冻在原地。

    方巧玉掩嘴轻呼,杏眼圆睁;季海平的脸色铁青、唇色苍白;汪梦婷则感到完完全全的屈辱。

    他竟然动手打她?

    这辈子只有两个人打过她——杉本惠与季海平,而后者带给她的震撼远远超过前者。汪梦婷缓缓转向季海平,他平日温雅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模糊异常。她眨眨眼,想看清他那对怎样也摸不透的眸子,却只搧落两滴珠泪。

    “你打我?”

    “对不起。”他彷佛受了重大刺激般,双拳握紧再放松、放松又握紧,“我不是有意的。”

    “庭琛他……从来不曾打我……”

    季海平面色蓦地惨白。

    汪梦婷视若无睹,面颊上热辣辣的疼痛麻痹了她所有的知觉,“你从前连吼我一句都没有.今天却为了她打我?!”氤氲的眼眸漾着明显的哀怨,“这是不是表示我们该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了呢?”

    他全身一震,肩头轻轻晃了晃,却没有吐出任何试图挽回的话。

    “对不起。”他还是只有这一句话。

    她眼帘低垂,双唇发颤,“庭琛一直要求我和他一起前往英国……如果我真跟他一起走,你也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

    她猛然扬起眼帘瞪他。

    这并不是她想听的话啊!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开口挽回她?只要他肯开口,她会原谅他的!她会相信他只是一时胡涂,她会相信这段婚姻还是可以好好经营的!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只说他不介意,只是一径用那双她看不透的黑眸凝视她。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承受不住一颗心惨遭撕裂的疼痛感,更无法承受那如堕万里深渊的无力感。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庭琛依然爱她,她却爱上海平,而他则迷恋着他的女秘书!

    爱情,多难解的习题!

    “你当然不介意!”汪梦婷石地发出一阵狂笑,“我真是傻瓜,天字第一号傻瓜,竟然还以为——”她颤巍巍地,声音像随时要消失在空气中,“我早该跟庭琛走的,早就该答应他的!我只是不明白,”她双眼无神,只有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不停落下,“如果你终究还是要伤害我,又为什么要一直对我这么温柔?”

    季海平咬着唇,不发一语。

    汪梦婷瞪着他,“我恨你!季海平。”她用力地以衣袖拭泪,语声冷凝,眼帘却低低垂下,“恨你的温柔,因为它其实是一种残忍;恨你的体贴,因为它终究只是虚伪。你放心,我会识相地自动离开你,你尽管正大光明地与她来往,我不在乎!”迸出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冰冷,“你甚至可以告诉你父亲是我背叛了你,继续在他面前维持孝顺儿子的形象,我不在乎!我会与庭琛重修旧好,不论你介不介意,我都不在乎!”

    接着,她转向方巧玉,“方小姐,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的丈夫,就让给你好了!”方巧玉全身掠过一阵冷颤,不敢逼视她冷冽慑人的眸光。“季夫人——”

    “别叫我季夫人,我不配上不配当季家的长媳!”她语音尖锐,“我不过是个天真的白痴罢了,竟然傻到想放弃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犹豫不决!”

    她背转过身,纤细的双肩像承受着千斤重担,“你尽管跟你想要的女人在一起吧,我也会选择想要我的男人——我们各奔西东,谁也不亏欠谁!我今晚就回汪家去,你可以不必再躲我了!”

    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她决绝地举步飞奔离去。

    季海平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双唇紧抿,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肌肉一阵阵抽紧。方巧玉瞥他一眼后便自他怀中退开,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副总,我这样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季海平这才终于回过神来,“谢谢你。”

    “我不明白,你演出这样一幕戏有什么用意?”

    他瞥她一眼,背转身子走向窗前,“她需要一个理由离开我,我只是给她一个而已。”

    “她想离开你?”

    他微微颔首,语声却透着黯然痛苦。“如果她真的必须离开我,我希望她走得毫无负担,不怀一丝歉疚。”

    “我不明白。”

    方巧玉是真的想不透,什么样的女人会舍得离开这样一个男人?为了让自己的妻子潇洒离去,他甚至不惜和女秘书合演这样一出拙劣的戏!他如此深爱他的妻子,她怎会舍得放弃这样一个情深一往又温柔体贴的男人?

    “副总,你的妻子是真心想离开吗?”

    季海平没有回答,他用手指拨开百叶窗,透过一方空隙向下望。

    好一会儿,汪梦婷的身影终于出现。

    她脚步跟跄的跑出大楼,甚至还差点摔倒在地。

    季海平的心一阵揪紧;一直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放任自己轻声叹息。

    是的,梦婷想离开他,可是又善良得不忍离开他!因为对他的道义责任,她才迟迟不肯答应程庭琛的请求。

    但他知道,她其实是渴望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度一生的;就像程庭琛所说,她是个应该活在真爱当中的女人,她值得一段充满爱与幸福的婚姻。他不愿为难她,不愿令她难以抉择。

    他能给她爱,却不能给她幸福——只因她爱的不是他。

    所以他才费尽苦心地为她找一个理由离开他,而她,也真的相信了。

    他下意识地紧握双拳,用力之猛,令指关节都泛白。

    他做得很好,不是吗?成功地让她恨他,成功地让她远离他!

    只是,当他成功地失去她以后,他也同时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像天使失去他赖以为生的第五元素。

正文 第十章

    汪梦婷怔怔地坐在钢琴前,双手放在琴键上,眼光却直直向前,彷佛正凝望着遥不可及的远方。

    她就这样坐在钢琴前大半天,修长的手指没有敲出任何一个音符。

    她的父亲与三个哥哥只能在一旁悄悄窥视她的动静,却想不出任何劝慰她的言语。

    在她奔回娘家的那一晚,他们见到她失神崩溃的模样,完全不知所措。

    不论他们如何循循善诱,她就是不肯说出怎么回事,只轻声拋下一句要和季海平离婚。

    汪家三兄弟马上联想到是季海平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愤慨难抑地卷起袖子就要上季家理论。

    是汪梦婷阻止了他们。

    “不,不是海平的错,是我们不适合——只是这样而已。”她明眸带泪,央求他们别再让她为难。她不让他们找季家的人理论,对季家人也避不见面。

    季风华曾打电话指名找她,杉本惠也曾表示要亲自前来拜访,但她一律委婉推拒。

    而那个应该是事件男主角的季海平却什么也没做。当汪家三兄弟愤而找上盛华时,才发现他竟然躲到美国出差了。

    三兄弟顿时泄了气,除了笨拙而言以不及义地安慰妹妹外,也想不出其它办法;

    江海渊则是频频长吁短叹,痛责自己令女儿陷入如此境地。

    天崩地裂之后,便是完全的沉寂。

    汪梦婷不言不语、不哭不笑,镇日坐在那架自小伴她长大的钢琴前发呆。

    最让他们心痛的是,她连琴也不弹了。

    从前不论她心情高昂或低落、快乐或感伤,弹琴总是她抒发情绪的最佳良方;

    但这段日子以来,连一个音符也没自她指下流泻。

    他们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沉静,只得请她最好的朋友来劝慰她。

    丁宜和一回国,便应邀来到汪家。面对汪梦婷的父兄们充满恳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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