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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娃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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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工作、上课、读书,竟还有时间亲手为她堆雪人,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风雪纷飞的夜晚……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喜欢?

    “还有呢!你看这个。”程庭琛朝她挥挥手中一张亲手做的精致小卡,“听我念。”

    然后他使用低哑而迷人的嗓音吟诵起来。

    汪梦婷痴痴地听着,那正是她最爱的诗人——济慈的作品

    Still,Stilltoheaehertender…takenbreath,

    Andsoliveever–orelesswoontodeath。

    (一面还听着她那温柔气息——愿这样活下去,要不就昏迷而死。)

    “天啊!庭琛……”她玫瑰般的**吐不出一句话来。

    他温柔一笑,将卡片递给她。“你喜欢吧?”

    汪梦婷透过蒙眬泪光看着那张有着他龙飞凤舞字迹的小卡,将它紧紧贴在胸口。

    “喜欢,我当然喜欢——”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焦虑地抬眼望他,“庭琛,你没事吧?”

    “放心,我好得很。”他温柔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只是你若不快点请我进去坐的话,恐怕我就会真的冻僵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他拉进屋里,一面替他脱下厚重的灰色大衣,一面替他拂去沾在身上的雪花。

    “你在这边坐一会儿。”她将他安置在暖烘烘的火炉前,“我去拿毛巾,顺便倒一杯热茶给你。”

    不到一分钟,她又匆匆忙忙地赶回,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热茶要他饮下,并轻柔地为他擦拭潮湿的头发。

    “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她仍有些担忧,“这样一定还不够暖和吧?”“我觉得很好。”

    “别逞强了。”她柔声责备他,转身就要去为他准备洗澡水。

    “我不要洗澡,”他拉住她的手,眸光热烈地盯住她,“一点也不想。”

    “你不冷吗?超人。”她逗弄着他。

    “当然冷。”程庭琛的黑眸熠熠发光,忽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可我要你温暖我。”

    “庭琛……”她语音细微,额边微微沁着汗,心脏狂跳。

    “我不要洗澡,只要你。”他再次强调,低头攫住她恍若在风中颤抖的玫瑰**。

    “庭琛……”她反身圈住他的颈项,热烈地响应他需索的吻。

    当晚,就在熊熊燃烧的壁炉前,在毛茸茸的羊毛地毯上,一对恋人热情缱绻,无视于屋外漫天风雪。

    在他们心中激烈燃烧的爱火足以温暖彼此。

    那是她的初夜,亦是她在心中暗自发誓要跟随他一生的夜晚。

    她曾立誓此生非他不嫁,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向他提出分手。

    “庭琛,求你,我是不得已的啊。”汪梦婷心碎若狂,对着话筒苦苦哀求。

    “我不相信!梦婷,你明知道我现在必须专心写博士论文,怎么还跟我开这种不入流的玩笑?”程庭琛完完全全不听她的解释。

    “不是玩笑,是真的。汪家快完了,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懂,现在是在上演荒谬的亲情伦理剧吗?”他的语调满是讥刺,“凭什么家族企业的危机要你用政策联姻来挽救?你伟大的父亲与哥哥们是在干什么?竟然要你一介女子来扛这个重责大任!”

    “别这么说,庭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别侮辱我父亲与哥哥。他们已经尽力了……”她泣不成声。

    “他们应该再尽力一点!”程庭琛吼道。

    她深吸一口气,“不,我想过了,是我该为这个家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梦婷,你真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程庭琛不敢相信,“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你好狠心!”

    汪梦婷伸手掩住冲口而出的哀鸣,“原谅我,庭琛,原谅我。”她满腹的悲痛只能化作一声又一声恳求。

    她当然舍不得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汪家就这样一败涂地,怎能任父兄焦头烂额、六神无主而不伸出援手?父兄疼了她二十几年,她怎能不报答这浓浓的亲情?”

    庭琛该懂的,他该懂她原就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我早该知道,像你这种名门千金终究还是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程庭琛满怀怨恨,“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什么都得靠自己一双手的无名小卒罢了。”

    “不是这样的!”汪梦婷急急辩解,“我从来不曾因此看轻你!我会答应嫁他是因为……因为我必须如此!庭琛,你明白吗?我不能不这么做啊!”她的声音转成呜咽,“为了汪家,我必须……”

    他停顿两秒,“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你不认识他?你竟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程庭琛气急败坏,一连串地吼道:“你究竟怎么了?我认识的那个一心梦想为爱结婚的女人到哪里去了?那个相信唯有真爱才能相守的女人难道是我的幻想吗?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可以为了钱下嫁自己不爱的男人!你现在跟那些为图己身荣华富贵,不惜委身做情妇的高级交际花有什么两样?”

    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汪梦婷拚命摇着头,为什么庭琛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他不该是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啊。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谓别贬低我。”她擦着不停落下的泪水,“你明知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现在已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哪种女人了!”他恨恨地拋下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断线的声音冷冷地传进汪梦婷耳中,连续不断地、规律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她颓然放下话筒,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台北的冬季并不像伦敦那般湿湿冷冷,还常常飘着漫天雪花。

    可是,她却觉得好冷;不只是身躯发颤,连心都彻底的冰冷。

    两个礼拜后她就要与季海平举行婚礼了,难道她必须带着庭琛的恨意嫁入李家吗?

    他曾经说过,最恨那些为钱结婚的人。

    那也是一个冬季的夜晚,他俩并肩坐在烧得炽烈的壁炉前。

    “我很讨厌那些出身豪门的公子小姐。”程庭琛如是说道。

    “为什么?”

    “或许一半是嫉妒吧!他们从小便要什么有什么,可我的一切都必须用自己的双手挣来。我讨厌他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性,也不欣赏他们在不自觉中流露的骄气。”他唇角半弯,深深地凝望她,“但你不同,梦婷。你一点也没有那些富家千金的骄纵气质,反而心地善良得像个女神。就是这样,我才忍不住爱上你。”

    “真的?”她故意逗他,“不是因为我家的钱才看上我?”

    她的玩笑却令他异常认真,语气也激动起来,“我绝不会为了钱而结婚,我最恨那些为钱结婚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娶了你,我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为你建造一座城堡,让你衣食无忧。”

    他们都深深相信爱情才是婚姻的基础,但现在她却必须因为金钱而嫁给另一个男人。

    她可以理解庭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却没有想到他会愤恨至此。

    他曾经那么爱她,难道现在只因为她为了挽救汪家而答应嫁给另一个男人,就恨起她了?

    但她并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季风华已经在利丰挹注了天文数字的资金,而盛威集团旗下近半数的企业也将在利丰整顿财务后,让利丰成为其主要往来银行。

    汪氏总算度过了这次的危机。虽然家产去了大半,但只要保住利丰,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相信自己没有做错。即使是必须因此承受庭琛的怨恨,她也毫无怨尤。

    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冷好冷,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跌落一地?

    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中涨满了几乎令她无法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那个老妇人预言到她家族企业的危机,预言到她将会在前往英国途中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却没告诉她,他们无法结合?

    为什么……

    在台北的另一角,有个男人和汪梦婷一样,正用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俯视着像建筑模型的街道与楼房。

    他戴着金边眼镜的脸庞说不上俊美,却棱角分明,自有独特之处;而幽深的黑眸中流露出的温煦神采,又柔化了脸部稍嫌刚硬的线条,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文儒雅。

    他像是探险家与哲学家的综合体,生就一副气势逼人的容貌,却蕴涵着温雅怡人的气质。

    他就是季海平,汪梦婷即将委身的男人。

    稍早他从秘书的报告中得知,利丰银行的挤兑危机已经完美解决;然后父亲来电,嘱咐他上汪家去见见未来的妻子。

    他微微苦笑,这桩婚事是父亲一手安排的。

    从小,父亲便为他安排好一切,包括他该上哪一间学校、该上哪些才艺课程、该和哪些世家子弟交往;甚至连他的穿着打扮,父亲都特别请来一位造形师替他打理。

    他规定他必须修习的学科,要求他得到最出众的成绩;他也规定他必须参加的社团,要求他在每一项竞赛中得到优胜。

    他从未令父亲失望,也总是顺从他的一切指示。

    就在一星期前,父亲告诉他已为李家择定了儿媳。

    “汪家的小女儿不论是学识、品貌、个性,都是千中选一,绝对有资格成为你的贤内助。”

    “爸爸,我不赞成在汪家闹挤兑的时候提出联姻,明摆着就是交换条件。”季海平委婉地想拒绝。

    “事实就是如此,策略联姻本来就是交换条件。”季风华语气冰冷,“我肯在汪家一败涂地的时候伸出援手,已经算是优待他们了。”

    季海平叹了一口气,“爸爸,利丰的体质不错,这次不过是资金一时周转不灵而已,我们帮他们一把也未必会有损失,何必一定要向人家提出这种难堪的条件呢?”

    “什么难堪?和我季风华的儿子联姻会让江海渊那老废物难堪?”季风华嗤之以鼻,“我算是给足那老家伙面子了,这机会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季海平闻言默然。

    “我晓得,你是怕他女儿上不得台面吧?”季风华拍拍儿子的肩,彷佛了然于胸。“放心吧,虽然她父亲和几个哥哥都不成材,汪梦婷可倒真是个理想儿媳,气质好得很。”

    他递给儿子一张相片,“这是她的相片,你看了就明白了。你父亲的眼光不会错的。”说完,他呵呵笑着,转身出了房门。

    季海平无奈地将相片往桌上一扔。对他而言,汪梦婷是美是丑、是淑女或荡妇又有何干?反正父亲已认定她是李家的儿媳,认定他该娶她。

    父亲大概从未设想自己的儿子是否已有心仪的对象……或者他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是小家碧玉,大可纳为情妇;如果是大家闺秀,条件也绝不可能胜过他认定的儿媳妇。

    父亲从不认为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他早已习惯长子言听计从的态度。

    或者,就这么一次吧!季海平认真地考虑着。就这一次拒绝父亲的安排,拒绝依他所愿迎娶汪梦婷。

    毕竟,他从未料到父亲连他的终身大事也要插手。

    就反抗父亲这么一次吧!管汪梦婷是天仙、是圣女,他季海平偏不娶她。

    心意既决,季海平拾起那张被他随意一扔的相片,仔细端详。

    这一端详,却让他整颗心立时激昂起来。

    老天,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这汪梦婷既非天仙、亦非圣女、却恰恰是那个让他遗失了一颗心的女人。

    她正是三年前在中正国际机场夺去他呼吸的俏美佳人。

    五年前,季海平衔命前往美国史丹福大学攻读资讯工程硕士。

    选择资讯工程固然是因为他本身的兴趣,但进入史丹福却是出自于父亲的裁示。

    “海平,我给你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你除了要拿到史丹福的硕士学位,还要带回一份详尽的创业投资计画书和一份优秀人才的名单。”季风华如是叮嘱,“只要能替盛威在信息业打下一片江山,你就能一举进入盛威的决策核心。”他相当了解父亲的用心。

    名列亚洲前三十大企业的盛威一向是以生产家电用品为生力,但在高科技产业急剧成长的环境下,跨足信息、通信产业已成为决策核心未来的愿景。

    父亲要他做盛威介入信息业的先锋,目的就是要他做出一番傲人的成就,以服众人。父亲要他一步一步地迈向盛威下一任掌门人的位子。

    “这些年来,盛威一直由你大伯当家做主,不过他年纪大了,我们也都老了,未来就看你们了。”季风华唇角微弯,眸中射出逼人的光彩,“海澄原是季家内定的继承人,可惜英年早逝。你大伯的独生女小舲还是个黄毛丫头,你叔叔的女儿小蓝又早已表明只想待在学院执教。我虽然有你跟海奇,偏偏海奇又不成材……平儿,将来盛威的掌门人非你莫属,你这一次到美国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做,替你在盛威的未来打下基础。”

    为了不负父亲所望,在史丹福的两年,他不是闭门苦读,便是和一群有着远大梦想的同学高谈阔论,描绘创业远景;再者便是造访硅谷每一家工厂观摩学习,汲取宝贵的经验。经过一番苦心孤诣后,他终于带着一份详尽的计画案以及人才名单归国。

    一踏入机场大厅,他便四处张望,寻找前来接他的司机,却在无意间瞥见一场小小的骚动。

    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大厅里快速奔跑着,身后则跟着一名挺着浑圆肚子、显然力不从心的母亲。

    即使母亲几乎扯破了嗓子喝止他,小男孩却完全不予理会,一径往前奔跑。

    终于,小男孩撞上了一个年轻女人,两人同时坐倒在地。

    小男孩惊慌的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似乎害怕会遭到严厉的责骂;但女人的反应却只是双肩微微地颤抖着。

    一直到她抬起一张细致秀丽、轮廓带着古典美的脸庞后,季海平才发觉她是在笑。

    她笑得那么愉悦,轻轻洒落的笑声像水晶酒杯中的冰块互相撞击着,让人听了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天啊,好糗哦。”她摸摸小男孩的头,明眸璀璨,“小弟弟,你是故意整我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嗫嚅地道歉。

    “没关系。”她直起身,一边温柔地扶起小男孩,“你没事吧?”

    小男孩的母亲终于赶上他们,嘴里不停地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的。”她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微笑是如此温雅秀美,像新月般透澈澄净。

    一时间,季海乎禁不住屏住了呼吸。他竟觉得她是在对他微笑,而那双跳跃着光点的星眸凝睇的对象也是他……

    但她是在对小男孩的母亲微笑,她看的是小男孩的母亲,不是他。

    季海平定了定神,平稳略嫌紊乱的气息。

    当他再次将眸光瞥向她时,她已经站了起来,朝出境处走去。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夺去了呼吸,而他甚至还不晓得那个女子是何方神圣。

    三年来,那女子新月般的微笑和迷人的身影一直烙印在他的心版上。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江海渊的么女汪梦婷,父亲指定的儿媳,他未来的妻子。

正文 第二章

    贝多芬的“月光曲”在厅中缓缓流泄。

    曾经有一名诗人说这首奏鸣曲轻柔的音色令他联想起月夜下的瑞士琉森湖,这曲名便如此流传开来。

    月色掩映下的琉森湖该是幽雅静谧、令人心思平和的,但汪梦婷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无法言喻的惆怅。

    她一遍又一遍地弹奏,心情一次比一次难受。

    她弹到几近忘我,整个人都沉潜在浓得化不开的惆怅之中,直到一名女佣前来唤她。“小姐,李家的少爷来了。”

    汪梦婷停下正在琴键上飞舞的双手,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女佣退出琴房后,她才缓缓合上乳白色的琴盖,站起身来。

    终于来了。她终于要在今晚与她未来的夫婿会面。

    季海平……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

    她竟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汪梦婷闭了开眼,在米色的开斯米羊毛长裙外套上同质料的短外套,脚步轻缓地下楼。

    她在拖延着与他正式相见的时间。

    胆小鬼!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他是怎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答应了季风华提出的条件,即使他的儿子是个镇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她也必须履诺。

    她等于是季家高价购入的商品,只能任由他们处置。

    汪梦婷在客厅的拱门前驻足,眸光静静地飘向室内。

    一个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材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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