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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娃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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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因为他发觉了庭琛的存在,他不愿意接受一个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的妻子?还是他不忍心让她因为策略联姻而断送经营已久的感情,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

    汪梦婷仰望星空,心底五味杂陈。

    她知道她可以接受这个提议——虽然失去与季家联姻的机会意味着失去许多潜在的商机,汪氏恢复元气的时间更会因此而多上好几年,但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那可能让汪家一夕破产的危机已经安然地挺过了。

    所以她大可以接受季海平的好意,回绝这门亲事。

    她可以这样做的,她可以这样背信忘义。

    汪梦婷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她毕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为了程庭琛,她愿意忍受良心的苛责。

    她的心情蓦地轻扬,要是庭琛知道这件事,不知会有多高兴!

    她等不及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汪梦婷旋身直奔家门,像只轻盈的花蝴蝶,一路飞过装潢优雅的大厅、回旋状的漂亮楼梯,一直到那间布置得典雅自然、又充满女性气息的套房。

    一进房,她立刻拿起电话拨号。

    铃响了两声后便被接起。“喂,是庭琛吗?”

    但话筒那端却传来沙哑的女性嗓音,“Hello?”

    汪梦婷怔了好一会儿,才改用英文道:“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

    她正要挂上电话时,那女人却突然喊了一声,“等一等!”

    “你是汪梦婷吧?”那女人忽然改用中文,“庭琛的女朋友?”

    她更加疑惑了,“我是汪梦婷。请问小姐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对方的嗓音忽然变得尖锐,“只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不认为我有必要向你解释。”

    “我干脆告诉你吧,庭琛现在不在这。”

    庭琛不在家里,难道他回台湾了吗?

    汪梦婷心脏一阵狂跳,“他是不是回台湾了?”

    “回台湾?回台湾做什么?”

    “来找我啊。”

    那女人一阵狂笑,“找你?你当庭琛是什么样的男人?”她话中满是尖酸,“他会是那种被女友甩了,还千里迢迢地奔回去请求她回心转意的软弱男人吗?”

    “我并没有甩了他。”

    “别不认帐,这是庭琛亲口告诉我的!”

    庭琛告诉这个女人他们之间的事?汪梦婷心中一阵气苦。

    “我没必要跟你争论这些。”她语声变得冷漠,“阁下究竟是哪一位?”

    “我说过,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庭琛的仰慕者就行了。”

    她一阵怔忡,“仰慕者?”

    “对,仰慕者。”女人恶意地加强语气,“所以一得知庭琛被一个拜金主义的女人甩了之后,就匆忙赶来安慰他。”

    “拜金主义者……庭琛是这样告诉你的吗?”汪梦婷语音颤抖。

    “对。他说他的女友为了钱宁愿放弃多年的感情,说他的女友变了,变成一个拜金的高级交际花!”女人的情绪相当激动,“他醉成那样,让人都忍不住跟着心痛起来!你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如此伤害他!”

    是这样的吗?他的庭琛会是那种受了打便跑去酒吧买醉,甚至还对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痛骂自己女友的男人?他会是这种经不起挫折的男人?

    “你——”她咬着牙问,“究竟在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猜不到吗?”女人忽然放柔了嗓音,“告诉你,庭琛现在正在洗澡,你说我们等会儿会做什么呢?”语毕,她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汪梦婷心如刀割,“叫庭琛来接电话,我有话告诉他。”

    “贱女人!”话筒另一端传来一声咒骂,“你不知道庭琛现在必须专心写论文吗?你还要烦他到什么时候?”

    “他既然必须专心写论文,你又为何来打扰他?”

    “我不一样,我是来照顾他的。”

    “你——”汪梦婷气得浑身发抖。

    突然,一阵高昂的男性语音模模糊糊地传进她耳里,“喂,替我把衣服拿进来。”

    女人也用同样高昂的语音喊道:“嘿,庭琛,你女朋友从台湾打来的电话呢,你接不接?”

    “你别开玩笑了,快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你听到了。”女人悄声对汪梦婷说道。“庭琛说我开玩笑呢。抱歉,他不接你的电话。”

    接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汪梦婷再次听到那冷冷的嘟嘟声。

    但这一次,她不再热泪盈眶,只是木然呆立,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Still,Still

    toheaehertender…takenbreath,Andsoliveever–orelesswoontodeath。

    是她的错觉吧?她竟恍若听到庭琛正在她耳边低喃这首诗。

    但是,他的声音却与她的心相隔如此遥远……

    “以上就是今天预定的行程,有需要更动的地方吗?季副总。”在一连串流畅的报告之后,女秘书扬起浓密的睫毛望向上司,眸光带着深深的好奇。

    这几天,季海平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即使在听她报告行程时,也是一张脸半朝着窗外,若有所思。

    方巧玉从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待人谦和的季副总虽然不像某些企业经理人一样霸气十足,但他对公事一向认真,经营能力在集团内评价甚高——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分心?是否跟他那个新科未婚妻有关?

    她一直很好奇季副总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其实不只是她,公司里每一名职员都相当好奇——尤其是女性职员。许多人把他当成偶像,对他温雅从容的绅士风度评价甚高。

    不知道是怎样出众的女人能和气质不凡的他匹配?

    “这样的安排可以吗?季副总。”见他迟迟未有反应,方巧玉又问了一次。

    季海平彷佛此刻才回过神,“嗯。十点要开会是吧?”

    他指的是今天第一个行程——与盛华电子在台湾及美国公司的干部开会,拟定公司明年度的营运方针。

    “是。”

    “我马上到。”女秘书退下之后,季海平悄然叹息,拿起桌上一份干部们拟定的企画书翻阅。

    他知道盛华目前的营运状况很令人满意。

    三年前,他召集史丹福的同学们,在硅谷成立这家专门研制个人计算机重要组件的公司时,并未料到会在短短一、两年内便奠定基础。现在的盛华不仅在美国与台湾各有分支,制造工厂更遍布世界各地,成为盛威集团旗下最赚钱的子公司之一。

    虽然父亲是这两家公司名义上的总经理,但真正负责打理一切的,其实是他这个副总。

    父亲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有意将其它同类型的子公司也交由他经营;同时,他也赢得盛威集团各大股东的信心,叔叔甚至同意让他在两年后进入董事会。

    但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与其进入盛威的决策核心,他宁可专心研发信息产品。对他而言,和同学们一起进行研究比坐上管理者的位置、负责运筹帷幄要来得充实。

    他一向就不是那种喜欢在商场上杀伐冲阵的男人;他想要的是更简单、更平淡的生活。

    然而,他却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或者说,他没有真正认真地想要得到过什么。

    汪梦婷是第一个。她是第一个他真心想要拥有的宝贝。

    可是她非但不属于他,甚至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失落,心脏好象被雷击中般剧烈作痛。

    已经三天了,她依旧未给他任何答复。

    事实上,他知道她的选择会是什么。有哪个女人不是强烈渴求与真心相爱的男人共度一生的?她之所以迟迟不肯回复,或许只是因为在道义上有所愧疚。

    但他宁可她干干脆脆地决定退婚,也不愿像现在一样,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奢望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季海平再次长声叹息,拾起桌上厚厚的企划书正欲起身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

    他瞪着那具铃铃作响的电话,那是他的私人专线,只有少数人可能透过这支电话找他。

    会是她吗?

    半晌,他终于拿起话筒。“我是季海平。”

    话筒那头一阵沉默,他的心跳亦微微加速。

    “我是汪梦婷。”她细微的语音传来。

    “汪小姐,你好。”他佯装镇定,“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首先,我要谢谢你。”她嗓音平静,“那天晚上很愉快。”

    她要拒绝他了!他闭了闭眼,“哪里,是我的荣幸。”

    “我在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直说无妨。”他听出她的犹豫,柔声鼓励道。

    “今天下午,你能不能陪我拍婚纱照?”

    季海平完全地怔住了,“拍婚纱照?”

    “我已经挑好礼服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竟是打电话来提出这种要求?“这是你的回答吗?”他小心翼翼地求证。

    他听到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说:“是的,这是我的回答。”

    “我们可以把婚礼延期——”

    “不必了,原来的日子很好。当然,如果你今天下午没空的话——”

    “我当然有空。”他迅速应道。“下午过去接你?”

    “谢谢。”

    挂上电话之后,季海平足足愣了两、三分钟。

    汪梦婷竟未坚持退婚?为什么?

    三天来,他不断地对自己进行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她不会同意这件婚事的。

    但她却答应了。

    难道这通电话是出自于他的想象?季海平用力掐自己一把,当剧烈的疼痛传来时,他才真正确定这一切不是个梦。

    刚才的电话不是他的幻想,而是千真万确的!

    一抹微笑悄悄爬上他的唇畔,他按下桌上的通话钮。

    “方小姐,替我推掉下午所有的约会,开完会后我马上要出去。”

    “副总?!”方巧玉的语音充满惊愕,“下午三点是俱乐部的固定聚会,你们约定过不准任意缺席的。”

    方巧玉所说的俱乐部是由十几个企业界新生代成立的社交性组织,成为会员不但象征高人一等的地位与财富,同时也是建立人脉的大好机会。

    几个月前,季海平才被邀请成为会员。“推掉它!”他语气坚定,不容怀疑。

    “可是我该怎么解释呢?”

    “就说我陪未婚妻去拍婚纱照了。”季海平笑得开怀,“我相信他们会谅解的。”

正文 第三章

    挂上电话之后,汪梦婷让自己沉醉在钢琴中。

    她连续三、四个小时不停地弹奏,甚至未用午膳。

    一连串柔美的琴音让她紧绷的心情稍稍松弛,她不再思考,让脑子维持一片空白。

    就像这几天季海平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一样,她也一直在等程庭琛的电话。

    那晚与那个陌生女人通话后,她试着再次拨电话给程庭琛,有两次被同一个女人接起,她迅速挂断。

    而最后一次没人接听,她在录音机中留言:“庭琛,我可以有另一个选择,请你回电。”

    但程庭琛没有回电,更没有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带走她。

    曾经,有一个像这样的午后,她坐在钢琴前弹着“爱之梦”,他则慵懒地仰躺在一旁的地毯上,沉醉在这首歌颂爱情的乐曲中。

    至高的爱、幸福之死、爱是永远。

    包含这三大主题的“爱之梦”,是她当时最喜爱的钢琴曲——或许是因为当时的她正陷于热恋中吧!

    当她结束最后一个小节,程庭琛懒洋洋地拍着手,“安可!”“这可不能了,哪有人听免费音乐还厚颜要求安可曲的!”她调皮地拒绝他。

    “这就是身为情人的特权啊。”他笑得迷人,“为了以后还能听到如此精采的独家演奏,我还打算把你娶回家呢。”

    “你娶我进门只为听琴?”她横眉竖目,假意发怒,“我可不是你的私人琴师。”

    “别这样嘛,梦婷。”他自身后揽住她,“我可是对你着迷不已,你怎么忍心拒绝我诚心的要求?”

    她噗哧一笑,轻轻拨开他流连在她腰际的手。“要是有另外一个男人也想听我弹琴,你怎么办?我的音乐可不想只让你一个人欣赏。”

    “不行!”他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他,眸光炽烈燃烧,“除了我,不许有别的男人听你弹‘爱之梦’!你是属于我的!”

    “是吗?”她继续逗他。

    “我是说真的!”他语声激昂,“要是有任何人妄想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一定和他对抗到底,绝不让你离开我。”

    他强烈的反应炙热了她,让她更加地依恋他。

    但今日,她却等不到他亲自前来夺回她,甚至等不到他只字词组。

    她依然将“爱之梦”诠释得完美动听,而程庭琛人呢?誓言守护她的骑士如今身在何处?在酒馆买醉?和另一个女人相偎相依?

    她知道自己不该怨他、恨他,毕竟先背叛的人是她——但那是她的庭琛啊!是那个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全力以赴的庭琛;如果他真的爱她,如果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梦婷。”一声低沉的叫唤挺她猝然回神。

    她飞快地转过头,以为会见到她的真命天子,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季海平修长挺直的身影。季海平缓缓地、平和地走近她,“上次是‘月光曲’,今天是‘爱之梦’,”他微微笑着,眸光蕴涵着温暖,“你对奏鸣曲似乎有一套独特的诠释方式。”

    “你的意思是——”

    李斯特的“爱之梦”该是歌颂爱情的,然而她的琴音却流露出悲凉的讽刺感。

    季海平沉默片刻,满腹的思绪终究只化成淡淡一句,“流畅而且充满感情,不像一个业余者会有的程度。”

    汪梦婷却隐隐察觉到他并未说出全部的感觉。他在犹豫什么?那道迅速掠过他眼中的光彩又代表什么?

    “如果你是在猜想我会不会后悔,”她幽幽地开口,“别担心,我已经下定决心。”

    求求你,别问为什么。汪梦婷在心底悄声恳求,她脆弱的感情经不起再一次的折磨。

    但他并未追问原因,只是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说词。“你已经约好了今天拍婚纱照?”

    她松了一口气,暗自感谢他没有硬要揭开她的伤口。“你父亲说,你的礼服早已请专任造形师准备好了,所以我就猜他也为我准备一套相配的。”

    “你可以不必配合我。我知道很多女人喜欢自己挑礼服,如果你喜欢的话,请欧洲的名设计师专门赶制也行。”

    “不用了。”她摇摇头,“你的造形师给我看了几款礼服,我已经从里面选了一套白纱礼服;至于宴客时要穿的礼服,就交给他为我搭配了。”

    “你参与过婚礼细节的讨论?”

    “嗯,大致上都已经定案了,喜帖也发了。”

    “什么时侯的事?”他盯着她。“昨天晚上。”

    在她终于放弃等待程庭琛的消息后,她马上拨电话给负责筹画婚礼的人,在三个小时内做了一切相关的决定。

    这样迅速的决定其实是一种自我惩罚,惩罚自己竟想背叛口头的承诺,惩罚自己竟想不顾汪家的未来,惩罚自己竟奢望骑士的拯救……

    他……看穿了她的想法吗?

    但季海平并没有说什么,凝视她的眸子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意见吗?”她微蹙秀眉,“我知道不该没知会你一声就擅自决定,如果你想要——”

    他举手打断她的话,“这些事情你可以全权做主,我没有意见。”

    “是这样吗?”她的秋水双眸盯着琴键,“你是不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意见?”

    季海平自然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她扬起眼睫,“我只是不了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的唇边扬起一丝微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慢条斯理、温柔和缓,好象就是这个男人处世的哲学。

    不论面对什么事,他总是不忮不求,淡然自若。

    她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种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气度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对他而言,她是可有可无的未婚妻,还是他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另一项表征?

    汪梦婷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毕竟这只是一桩各取所需的政策婚姻,季海平对她有什么感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成为帮助他发展事业的贤内助。

    但这种不受欢迎的念头就偏偏会占据她的脑海……

    从拍婚纱照的那天下午开始,到身着晚礼服、不断与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寒暄的此刻,她常常会觉得自己只是季家用高价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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