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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河白(上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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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泠轻叹道:“以为君者的角度来看,能许威远侯这样举足轻重的大将收养一个身份可疑的孤儿,陛下实在已算是开明的。而秋意遥不出世,亦不予人前展现才华,就是为秋家着想,若他如秋意亭那般张扬,只怕早为上所忌,秋家亦不会有今日的安然富贵。” 

 “唉,可惜了二公子。”孔昭再次叹气。 

 倾泠默然。 

 十三、空穴来风亦有因(上)  

 十二月二十六日。 

 戚以雅拉着吕以南去找顾氏,说想去华门寺进香拜佛,为意遥表兄祈福。顾氏是个信佛的人,只是这 

 几日一心一意的照顾秋意遥,都不曾得空去拜拜菩萨,此刻听戚以雅这样一说,欢喜之余也为戚以雅的体 

 贴懂事而欣慰。忙命人备了车马,派了侍从,护送着两位表小姐去华门寺。 

 华门寺座于帝都城南面,占地极广,庙宇亦堂皇气派,乃是帝都名寺,平日多有达宫贵人来此进香。 

 戚以雅与吕以南到了华门寺,便见寺前停着数辆马车,寺门前还矗立有侍卫,一见她们的马车驶到, 

 立时有侍卫上前盘问,听得是威远侯府的小姐,态度稍缓,让过了路。 

 寺中闻威远候府人来上香,即马上有知客僧迎出来。 

 无由的被侍卫一番盘问,吕以南心里有了恼意,进到寺里即问知客僧:“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 

 “阿弥陀佛。”如客僧合掌,“是安豫王府的虞夫人,今目是虞家老爷、夫人的忌日,她每年的今日 

 都来寺中为她爹娘做一场法事。” 

 “以雅也曾有耳闻此事。”戚以雅微笑,“虞夫人如此的孝顺真是难得。” 

 吕以南一撇嘴没有说话。 

 知客僧领着两人绕过正雄宝殿,看样子似乎是住偏殿小佛堂而去。 

 吕以南当下停步,抬手一指左边,道:“正雄宝殿在那边,你这是领我们去哪?” 

 “阿弥陀佛,还请两位见谅。”知客僧合掌行礼,“此刻大殿里正在做法事,两位入内多有不便,所 

 以请小姐在偏殿佛堂拜佛。” 

 吕以南闻言脸色顿变,戚以雅忙拉她一下,轻轻唤一声:“妹妹。” 

 吕以南对上她的目光, 暗暗一咬牙,转过头去,戚以雅转头对知客僧微微一笑,道,“只要心诚,想 

 来不管在哪拜佛,佛祖都会知道,都会成全的。还请师父带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知客僧合掌一礼。 

 两人跟着知客僧到了偏殿佛堂,上香参拜,又捐了香火钱,才出殿。 

 侍候在旁的如客僧问她二人是留在寺中用过斋饭,还是即刻回府。 

 “我姐妹二人早闻华门寺盛名,所以想在寺中游赏一会,师父请自便即是。”戚以雅道。 

 “如此,二位小姐请便。”知客僧合掌一礼便退下了。 

 戚以雅拉着吕以南环寺中转了半个时辰,大半个华门寺也看过了,寺中道路繁多,两人亦不识路,所 

 以走着走着便转到了正雄宝殿前,只见殿前以围幔遮挡,待从环立,殿中传来阵阵诵经声,场面甚是宏大 

 。 

 “好大的场面!” 

 “不愧是安豫王府的人,做一场法事也这般气派。” 

 耳边忽听得有人感慨,两人转头看去,便见侧旁廊上立着两个衣饰富贵的妇人,正瞅着大殿指点。 

 “这位虞娘娘倒也真孝顺,每年都来。” 

 “可不是。看来今日不方便,我们改日再来求这菩叶灵符罢。” 

 “也是。” 

 两妇人转身离去。 

 吕以南看看正大雄宝殿那边,眼中既有艳羡又有不屑,暗想不过是个小小滕姬罢,充什么娘娘,摆什 

 么排场! 

 戚以雅看她一眼,轻声叹道:  “这皇亲王室果然与我等不同。” 

 吕以南闻言脸上顿生不愤,道:  “姐姐,你我也是候府小姐,论身份,也不至连这位虞夫上也不如 

 。” 

 正说着,殿中经声忽止,然后便有僧人陆续而出。 

 戚以雅看着,心中一动,道:“看这情景,想来是法事已毕,不如我们稍等会儿。听说华门寺的善叶 

 灵符极为灵验,等他们走了后,我们入殿去为意遥表兄求个菩叶灵符,佑他早日病好。” 

 “你对人家这么好有什么用,大家不见得感恩图报。”吕以南很不以为然,不过人倒是没走,陪着戚 

 以雅等。 

 过得半刻钟,僧人巳散尽,殿外帷幔亦收起,接着便见一些侍从鱼贯而出,最后才出来一位美貌妇人 

 ,虽年华不再,却如暮时红药,余韵动人。 

 见那美貌妇人出来了,戚以雅便拉着吕以南住正雄宝殿去,与妇人错身而过之际,戚以雅蓦然想起,道:“这菩叶灵符一人只能求一个,等下我给意遥表兄求了,妹妹你便给宸华公主求一个,她此次走失必 

 受惊吓,求个灵符替她压压惊。” 

 “什么?!让我替她求灵符?!”吕以南闻言果然惊叫。 

 “妹妹!”戚以雅赶忙扯了她一把,回过头去,果见那妇人在身后停步,正看着她俩,于是向那妇人点 

 头一笑,便拉着吕以南急急进了正雄宝殿。 

 那美貌妇人正是虞氏,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戚以雅、吕以南匆匆跨入正雄宝殿的背影,抬手招来心腹侍 

 女椿儿,轻声吩咐道:“你悄悄跟过去,听清她们在殿里说什么,回来一字不漏的禀告我。” 

 “是。”椿儿忙跟过去。 

 殿中,吕经南挣脱了手,道:“姐姐你还真信他们的话!什么走失,依我看,明明是跟侍卫私奔!” 

 “妹妹,你怎可如此乱说。”戚以雅蹙眉。 

 “我哪里乱说,这本就是事实!”吕以南极是不服气,“她明明就是和侍卫一起私奔了,偏偏还要说什 

 么走失了,这等谎话亏她说得出来,可大家又不是没长脑子,谁会相信!” 

 “妹妹……” 

 “姐姐!”吕以南打断戚以雅的话,尖声道,“你想想,她入府数月,哪也不去,谁人也不见的,可怎 

 么就这次去白昙山肯同行了?成亲数月意亭表兄都未归,她必是久守空闺,不耐寂寞,与侍卫有了私情, 

 想趁此机会逃离候府。否则,她若真是走失了,那和她一块儿走失的侍卫怎不见回来?西天一夜的,谁知 

 道她和那侍卫有些什么苟且!估计最后是被大雪给困住了没能走出去,又给意遥表兄找到了,于是便施展狐 

 魅手段迷惑了意遥表兄替她遮掩。依我看,那侍卫九成是被他们俩给害了,如此一来便可死无对证,然后 

 捏造个‘走失’的借口又若无其事的回来了。而且,这一回意遥表兄病了,她不就主动送上千年人参、灵 

 芝吗?以前怎么不见她送,这一回倒是积极了。哼,要是不要脸!” 

 “以南,你小声些,会给人听到的。”戚以雅见她越说越大声,不由移首看着四周,幸则法事刚毕,诺大 

 的殿堂里此刻只有她们二人。 

 “我就是要大声!我心里不舒服!我讨厌那个宸华公主!”吕以南思及那一日的掌罚心头更是恨怨难消, 

 “她就是和侍卫有私情,她就是勾引小叔子!她就是……” 

 “以南,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戚以雅赶忙捂住她的嘴,“你难道忘了夫人的交待,白昙山上的 

 事是不许提起的。” 

 吕以南拉开戚以雅的手,冷笑道:“哼,不许提不正是因为心虚么。若真行得光明正大,又怎么会怕 

 被人说。” 

 “好啦好啦,你就已别再说了。”戚以雅忙劝阻,“这事即算是如你所精测的,但怎么说这也不是件 

 光彩的事儿,你今日的话若叫人听了传扬出去,这不但有损公主的名节,便是候府、意亭表兄也要在人前 

 抬不起头来。你不顾公主,总要顾及一下意亭表兄吧。” 

 吕以南听得她最后一句,果然收声了。 

 戚以雅趁机拉她至佛前,上香拜佛求灵符。 

 殿外,虞氏听得椿儿的回禀,眼中冷光闪过,唇边衔起一丝笑,再看一眼正雄宝殿,便领着侍从出寺 

 回了安豫王府。 

 刚进得府门,便有侍从上前禀告,因要过年了,宫中赐下了许多东西,两位娘娘正带着公子、郡主在 

 贤乔堂挑东西呢。虞氏一听,赏了报信的人,忙去了贤乔堂。 

 贤乔堂里果然是摆满了宫中赐下的各色物品,有奇珍异宝,亦有平常的精巧物件,安豫王坐在堂中端 

 一杯茶,淡淡的看着堂下青氏、成氏及几个孩子品评着那些珍物。 

 虞氏进得堂里先与安豫王见礼。 

 安豫王随意摆手,道:“你也去挑几件喜欢的。” 

 “谢王爷。”虞氏起身。 

 堂中珍品琳琅满目,虞氏目光一扫,便相中了一件玉牡丹盆景。那玉盆约半尺见方,是以一整块白玉 琢成,白玉盆之中挺立一株尺高的牡丹,牡丹以紫玉、黄玉、碧玉、白珍珠镶嵌而成,紫的花,黄的蕊,   白的露珠,绿的枝叶,色彩晶莹,玉华流转,栩栩如生,不只是好看,更是价值连城。 

 虞氏眼见青氏的目光也在盆景上留连,当下嫣然道:“王爷,妾身喜欢这件玉牡丹盆景。” 

 安豫王抬首,着句那件牡丹玉盆景,目光微闪,片刻后道:“葛祺,送去集雪园。” 

 虞氏的笑僵在了脸上。 

 “是。”葛祺点头,一招手,唤过一名侍从,命之捧了送去集雪园。 

 青氏、成氏不由都悄悄移目看过来,便连五个孩子都停止笑话,看着父王,又看看虞氏。 

 安豫王却未有所觉般,静静的饮完一杯茶,然后将杯放下,抬眸扫一眼堂中诸人。 

 青氏最先反应过来,顺手拿过手边的一串红玛瑙佛珠,“王爷,妾身便选了这串佛珠。” 

 成氏也忙取过一物,道:“妾身喜欢这个玉镂雕芙蓉纹花薰。” 

 “孩儿喜欢这颗夜明珠。” 

 “孩儿喜欢这块碧甸子。” 

 一个个都报了相中之物,唯虞氏只立在堂中,既不选物,亦不言语,目光看着安豫王,似愤似怨。 

 安豫王弹袖起身,道:“葛祺,他们挑了的着人送去各自园中,余下的该赏下人的便赏下人,该入库的便入库。”说罢便抬步出了贤乔堂。 

 “王爷!” 

 身后虞氏高声唤到,可安豫王却未曾回头。 

 堂中青氏、成氏看着面色红青白黑交集的虞氏,本想上前安慰一两句,可思及其人其性,只怕会是自 讨没趣,于是各自领着孩子静静离去,只珎泓、珎汀依立在堂中,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良久后,珎汀上前轻轻唤一声。 

 闻声,虞氏转身,挤一抹笑,道:“汀儿选了什么?可还合心意?” 

 “女儿选了这块碧甸子,可以嵌在帽子上。”珎汀将手中那块寸许大小的碧甸子捧上。那碧甸子呈天 蓝色,微透明,光泽柔和,乃是上佳珍品。 

 “嗯,喜欢就好。”虞氏看一眼不痛不痒的道。 

 “娘,那牡丹也没啥好看的,不如挑选件琉璃做的梳头屏风。”珎泓则取过一件琉璃屏风捧至母亲身 前,“你看这琉璃颜色瑰丽流光溢彩,乃是佛家七宝之一,又可聚福祛病,比那玉牡丹可要好多了。”他 略略一顿,指尖抚着琉璃,再道:“还听人说,琥珀色琉璃是权威的象征,娘以为如何?” 

 虞氏闻言一震,抬眸看着儿子,十六岁的少年眼中已展露锋芒。王府该要立世子了,立谪或立长,无 论哪样,她的孩儿都差一步,只是一步,所以她这个母亲必要在后推他一把。而不能有丝毫差错。于是轻 

 笑点头,道:“泓儿说的有理,娘便依你。你们挑了东西便先回去,娘还想再看会儿。” 

 “嗯。”珎泓、珎汀退下。 

 贤乔堂里,侍从们正听从大总管的吩咐,将御赐之物分类、分送,人来人往甚是忙碌,只虞氏兀自立 在堂中,目光空空的看着某处,那里原先摆着那件玉牡丹盆景。 

 “夫人。”椿儿轻步上前,“总管问,是要这件琉璃屏风还是选其它的?” 

 虞氏回神,看着巳空了大半的贤乔堂,胜上浮起一抹凄笑,“琉璃屏风吧,至少这是我儿子为我挑的 。” 

 “是。” 

 等待一旁的侍从早巳听得,不待吩咐便忙搬了琉璃屏风送去集芳园。 

 “回去吧。”虞氏转身。 

 出了贤乔堂,她一路步履匆匆几乎是用跑的,身后的侍从不敢怠慢,也急步相随,到得集芳园前,一 个个都有些气喘。虞氏一进得内室,便一阵砰砰叮叮响起,尖锐刺耳,令后边跟着的侍从们顿时止步,面 面相觑,不敢进,又不能不进。 

 内室里,虞氏看着满室狼藉一地碎片,只觉得满怀凄沧悲不自禁,颓然坐到榻上,忍不住掩面无声而 泣。 

 二十年…… 

 入府整整二十年了! 

 从豆寇年华到而今容色迟暮,以他喜为喜,以他忧为忧,日日挂怀,年年挂心,费尽思量只为讨他欢 喜,可……二十年的尽心尽力竟不能得他半点惜爱,二十年的相伴相守亦不能得他一分重视! 

 而集雪园中的那个女人,对他冷若冰霜,视他有若仇敌,却可牵系他一生悲喜!所有恩赏必先予她,寒 冬炎夏忧怀予她,数十年如一日的捧在心尖上……偏她将所有一切礼若土芥,却不知他人为此二十年的艰 辛亦不能得! 

 她二十年的全心全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滕姬。  而她,纵一生陌路,依是安豫王府堂堂正正的王妃。 更且,她的女儿可封公主,可嫁贵婿,可位比王爵…… 为何她们就可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 

 “夫人?”耳边听得怯怯的叫唤,抬首,便见椿儿正一脸忧心的看着她。 

 哼!难道她竟要这些人来可怜她么! 

 虞氏坐起身;擦去脸上痕迹,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椿儿,你与太律府徐夫人身边的侍女十分交好是吗?” 

 “是。”椿儿答道,有些疑惑的看着虞氏,“夫人怎么突然问起?” 

 虞氏一笑,整理一下鬓发,“你去准备下,我要去拜访徐夫人。” 

 “是。”椿儿退下。 

 虞氏指尖拔弄着头上的串珠点翠,脸上一抹悲凉而冰寒的浅笑。 

 十三、空穴来风亦有因(中) 

 似乎只是一夜间,帝都里便有了流言。 

 宸华公主白昙山上避寒时,曾欲与侍卫私奔。 

 宸华公主不耐空闺寂寞,与小叔子有了私情。 

 对于这位容色倾国的美丽公主,帝都里人人都关注着,人人都怀着一种奇特而复杂的心理。自那一日见到公主真容起,对那种惊世的美,无人不渴慕不想靠近,可那是高贵的公主,是云端的天女,是他们既不可望亦不可及的人。而此刻,仿佛是把公主自高高的玉座上拉下,自无瑕的云端扯入了尘泥,离他们一下子近了,他们可以悄悄的放肆的谈论着公主,似乎她就在身边。 

 于是这样的流言一出,见风就长,很快便在街头巷尾茶楼酒馆里传开。 

 没有人去追究这流言是真是假,人人谈起公主皆是眉飞色舞,是以,流言未曾止于智者,反是越传越开,自然,传到了威远候府,也传入了安豫王府。 

 “到底是何人传出这等龌龊之事?”德明园里,顾氏听得秋仪的禀告后顿时气得直拍桌子。 

 “奴婢也不如,只知道此刻几乎全帝都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事。”秋仪答道。 

 秋远山早巳从顾氏口中知悉白昙山一事,此刻亦是浓眉紧皱,道:“白昙山上既早已嘱咐过,那会是何人传出这等恶毒的流言?那人又是从何处得知公主在白昙山走失一事?”说完他又开始在室中踱步,转了几圈,停下,看着顾氏道:“会不会是那名和公主一起走失了结果没有回来的侍卫?” 

 顾氏闻言摇头,“应该不至于,遥儿做事不会这等疏忽,他不提侍卫,必是有妥当处置。”说着她重重叹息一声,“当日遥儿的担心果然不假!公主走失一事决不该让众人知晓,只可惜……可惜孔昭不懂事,弄到今日这种地步!” 

 秋连山又踱了几圈,道:“也不可能是白昙寺的人,出家人不会做这等事。”沉思了会儿,才道:“如此着来,传扬出此事的必是公主的侍从或是府中随行的人。” 

 “到底是何人为之,又为何要如此?”顾氏不解,想想更是气愤,“这人心地太过歹毒,这根本是要生生毁了公主啊!” 

 “唉!”秋远山一屁股在椅上坐下,浓眉锁得紧紧的,“公主除白昙山外,几乎是足不出户,既不结仇,亦不结怨,会是何人要如此害她?!” 

 “这才令人费解。”顾氏蓦然起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出无凶,严惩不怠!秋仪,你去请方令伊与穆大人过来。” 

 “是。”秋仪领命去了。 

 顾氏刚坐下,又猛地起身,“此事决不能传入德意园,遥儿现在病中,以他心性,若此等污言浊话入耳,必然加重他病情。” 

 “嗯。”秋远山点头, “公主那里也不要让她听到。” 

 “秋河,你去德意园走一趟,嘱咐一下歌嘉,再去德謦园一趟。”顾氏再吩咐一名侍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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