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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程凡赶紧开导苏小珍，“胡思乱想！别想了！洗洗吃饭。”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娶别人吗？”苏小珍拉住程凡的胳膊。
“你不会死！所以这种假设是很无聊的。”
苏小珍微微叹了一口气，“或许我的身体不会死——但我的灵魂，怕是就要被替代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小珍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得程凡一身冷汗冒出。
她难道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将要被替代？
“程凡。”苏小珍说，“我觉得——自从我们有钱之后，我变了。变得狂妄，浪费，目中无人，过于奢侈。”
这些年，苏小珍过的的确很奢侈。
且看家里的阳台，货仓，衣柜和鞋架里面，堆满了名牌衣服和包包——还有首饰盒，里面那些名贵的珠宝非常多。只要黄金屋有上好的首饰进来，那首先就是要苏小珍随意挑选。
她喜欢的都留下，不喜欢的才能卖，说起来，还是很任性的。
但程凡没觉得什么，既然有条件，老婆奢侈一下怎么了？
“老婆，别胡思乱想！走吧，吃饭去。”
苏小珍摇摇头，“我不想吃。”
她呆木的看着天花板，跟程凡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头疼的时候想到的东西更多。我觉得我们生活富裕之后，你的人生过的很有意义，你帮助别人，做很多好事儿，而我却一直在浪费青春。”
说着，说着，就叹息。
“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公司里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捧上了天，难免会迷失自己——曾经那么淳朴的苏小珍去哪儿了？”
她这是在忏悔？
是在悔悟？
程凡觉得大事不妙——如此蹊跷的话语，难道苏小珍真的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了？
“我的灵魂变质了。”苏小珍跟程凡说，“或许换一个，是好事儿。”
0372章订婚仪式
姜尚言拿到程凡此人的具体资料之后，倒抽一口凉气！
姜尚言把程凡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怪不得，他敢过来跟我提我死去的儿子——原来他就是在那个孤儿院长大的！”
姜尚言一心觉得程凡有不轨之谋，“他背后的人又是谁呢？。。。”
杨志这时候还是站出来为程凡说话，“姜总，这么说是不是太绝对了！？你为什么就认定程凡图谋不轨呢？或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或许——”
杨志把尾音拉得老长——
“或许什么？”姜尚言想听后面的话。
“或许——恕我直言！或许您的儿子没死！或许——程先生，不好意思，这只是猜测，”
姜尚言没给杨志说下去的机会，他抬起一只手掌，示意杨志停止推断！
“不可能！那个消息不会错！绝对不会！”
姜尚言非常肯定。
杨志却没放弃，接着说，“姜先生为什么一口咬定不会错？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的消息来自哪里？给你消息的人，就那么可靠吗？”
杨志这番话，让姜尚言陷入困惑——他一个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良久没发话，脑袋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杨志见姜尚言一副沉思的模样，也没再多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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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脑袋里面现在是一团乱！
苏小珍所剩时间越来越少，但怎么接近姜尚言从而认亲，程凡感受到这果然是世界上最难的任务。至少对于他来说，是最难的。
今天晚上是宁苏珊的订婚仪式。
程凡受邀与苏小珍一起来到晚宴地点。
宁老心情非常好。气色更是好，竟然亲自在宴会大厅的门口迎接客人。
见到程凡和苏小珍来了。宁老笑的更开心了。
“快！哎呦！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来这么晚。。。。我孙女儿订婚这大事儿，嘿嘿！对了——这几天小珍看上去很疲惫啊。”
宁老关切的看着苏小珍。
苏小珍赶紧否决，“没有——没事儿，就是没睡好而已。”
她还递给程凡一个眼神，示意程凡别多说。
宁老跟程凡说，“公司最近不忙，小珍要是感觉累，就让她休息几天。”
然后宁老就哈哈大笑着被别的客人叫过去了。
苏小珍努力打起精神，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是个病人。
程凡本不想让苏小珍来参加今天的订婚典礼。但她偏要来。说来也是，在食品公司，宁老对苏小珍真是没少照顾，而且极为信任。如今宁苏珊订婚，对于宁老来说，这的确是最大的事儿了，苏小珍不能不到场。
走进宴会厅，程凡就看见那一如同娇艳欲滴玫瑰一样诈眼的宁苏珊了。
程凡和苏小珍朝宁苏珊走过去想要道喜，但程凡内心还是有几分担心——他不希望看到变质的宁苏珊。
“程凡！你来了！太感谢你了。”宁苏珊举起酒杯。迎接宁苏珊和苏小珍，“嫂子，你好，欢迎。”
宁苏珊把身边的麦克拉过来。“快！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程凡，这位是她的妻子苏小姐。苏小姐你见过了——”
这一切都变了！宁苏珊没有失忆，没有不认识程凡。也没有变坏的样子。他身边的麦克还是那个麦克，但很显然。他们这是初见！
“你好你好！”麦克伸手跟程凡握手，“欢迎！欢迎你。”
我的线人——呵呵——程凡在心中暗笑一下。
“程凡，我们过去合作过，也吵架过，误会过，这几年我在国外读书，还时常能想起来你们——还有大元大师，他还好吗？”
这一切，宁苏珊都记忆的很清楚。
但是大元大师明明不是给了宁苏珊什么失忆的药丸了吗？
宁苏珊见程凡走了神儿。。。
“噢。。。。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任性，为了忘记你，还向大元大师要了说是能让人失忆的药。。。”宁苏珊自己边说变笑。。。。
那张好看的脸一点都没变，程凡觉得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宁苏珊，简直就是个梦。。。。一切都醒来了。
宁苏珊告诉程凡说，“我还真是蠢，那时候小。。。。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什么能让人失忆的药。。。。大元大师给了我，结果我吃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站在程凡身边的三个人都笑了。。。。
“现在想想，我可真是个傻子。。。。是吗麦克？”
麦克笑着打趣道，“所以说你可真是个小傻子啊！”
大元大师到底有没有给她药？
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宁苏珊来说，现在是最好的状态。。。。
让程凡想不到的是，杨志竟然也来了。
宁苏珊拖着落地的裙尾，朝杨志走过去，“杨先生，看看谁来了？”
杨志与程凡昨天刚见过，但却还有一肚子话要跟程凡说。。。。但此刻身边的人太多，杨志觉得说话不方便。
应付一下身边的人，杨志跟程凡说，“走吧，我们去外面聊聊。”
程凡端起手腕看看表，“一会儿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
“没关系。。。”杨志看看程凡身边的苏小珍。。。“苏小姐，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跟程先生单独聊聊。”
苏小珍很懂事的坐到一边儿去了。
程凡被杨志拉车到了宴会厅外面的走廊上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姜总儿子的事情？你认识他？”
杨志双眼凝视承程凡，“该不会是。。。。。”
程凡知道杨志已经猜到了什么。
杨志也是聪明人，程凡就直接与他说了，“你猜对了。。。。我就是。。。。”
听程凡这么说，杨志身子麻木的朝后退了几部。。。。。。。“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这个。”
杨志对程凡的人品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程凡也没有必要撒这种谎。。。。
“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我说说，如果你跟姜总是亲生关系，那是好事儿啊！”
杨志的脸上慢慢散出笑容，“程凡，这是好事儿，绝对的好事儿。。。。我去告诉姜总，只要做一个亲子鉴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程凡还是有一丝犹豫，“姜总他能跟我做那种鉴定吗？”
杨志正色道，“的确。。。。目前为止，姜总还是很信任亲生儿子已经死了的事情！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深信。。。说他儿子在孤儿院死了的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能问。”
说的也是，杨志毕竟只是姜尚言身边的跟从，说太多也不现实。
“不过。。。。”杨志提议，“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程凡，你真的确定你是姜总的儿子？”
“这个。。。。”程凡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吧，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多问了，你就说，我怎么帮你？”
程凡的心这次真的被杨志打动。。。虽然杨志次次帮助程凡，说不清多少次了，都是对程凡交代的事情极力配合，但程凡还真是未曾从心底感谢过杨志其人。
说到这里，宁老就看见了杨志和程凡，“你们怎么在这？不进去呢？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两人只能随着宁老进入宴会厅。
就见宁苏珊与麦克站在台上，宁苏珊笑的很幸福。。。。宁老走上台宣布，“我的孙女。。。。终于找到了真爱。。。哈哈。。。我是真的很高兴啊！”
台下一片掌声。。。。
杨志低声对程凡说，“如果有什么能帮助你的，你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尽力配合。”
程凡点点头，这时候才发现苏小珍不见了！
回望四周全都是人，雍拥华贵，金光闪闪。。。却不见苏小珍的身影。。。
程凡心头肉都揪了起来！赶紧穿过人群四处寻看。。。。都没看见苏小珍！
宁老和宁苏珊他们还在台上欢乐的讲着，程凡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程凡抓住一个人随便问了句，“看见一位身穿粉色晚礼服的女士了吗？”
问过的人都纷纷摇头。。。程凡赶紧掏手机，给苏小珍打电话。
电话号码还未拨出去，就听右侧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有个女人昏倒了！”
苏小珍！
程凡顺着声音飞奔过去。。。。果然是苏小珍昏倒了！
“老婆。。。老婆。。。”程凡使劲儿摇晃苏小珍的身子。。。不会吧。。。。不会。。。。还没到时间呢。。。
宁苏珊和宁老都奔过来，“到底怎么了！？”宁苏珊担心的问道。
宁老也很着急，“小珍！到底怎么了？”
“是。。。。”程凡有些哽咽，“她病了！”
宁苏珊和宁老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凡，“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宁老责怪道。。。
程凡抱起来苏小珍，“对不起。。。。。。我先带她去医院。”
“等等。。。我们也去。。”宁苏珊脱下脚上高跟鞋，就要跟着。。。
“别！”程凡已经很不好意思，把人家好好的订婚仪式给打断了，“没事。。。宁苏珊，听我的！把仪式进行下去。”
0373章丝丝线索
程凡刚把苏小珍抱上车，她就睁开眼睛醒过来了——“程凡——”轻轻呼唤一下。
“吓死我了！你怎么样？”程凡赶紧问。
杨志也随后跟过来，“没事儿吧！怎么搞的？”
苏小珍笑着说，“没事儿，让你们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杨志让程凡去后面照顾苏小珍，他来开车，送他们回去。程凡同意。
苏小珍躺在程凡怀里，弱弱的道，“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别胡说了！”
杨志回头问，“苏小姐怎么了？没事儿吧？”
程凡立刻解释说没事儿。
车子开到一半儿，程凡忽然想起来，问杨志，“最近有姜紫康的消息吗？”
“他啊——去了国外学习音乐，好久没回来了。他最近跟姜先生和郭女士之间闹的有些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还不是一些八卦新闻，说他并不是姜尚言的亲生儿子。”
程凡听到这里，忽然想到！如果姜紫康不是姜尚言的亲生儿子，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谁？捏造姜尚言亲生儿子已经烧死在孤儿院的人是否与姜紫康的身份有关系呢？
看看躺在程凡肩膀，呼吸微弱，脸色发白的苏小珍，程凡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苏小珍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下来。
时梭局的领导说过，如果灵魂不及时替代，那么苏小珍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另一个世界的她也不会过来！
老婆就会永远消失在程凡身边！不！这种事情，我不能让它发生。
到了程凡家楼下。程凡让杨志在楼下等着，自己先把苏小珍送上楼。然后又返回楼下与杨志商量。
“杨先生，我有件事情求你——你一定要帮我。”
杨志点燃一支烟，吸一口，嘿嘿笑出来，“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什么时候说话我没极力配合？”
“我需要让姜尚言相信，我就是他儿子——或者像你说的那样！找个方法，我们偷偷把亲子鉴定做了。”
杨志听程凡如此直接的意思，也有一些懵了！按说程凡不是贪图钱财之人，这次竟然急着跟姜尚言扯上关系。而且看得出，十分迫切，这让杨志不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有！”程凡接着说，“你要帮我打听到姜紫康的真实身份，他不是姜先生的儿子，那么他是谁。”
杨志手一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白色烟卷都抖掉了地上。
“你说什么？”杨志开始用异样的阳光看程凡，“你说的是真的？外面报道的，姜紫康非姜尚言所生是真的？”
“是的。”
杨志定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他开始琢磨，该不该相信程凡。程凡如此说肯定是有原因的，那程凡又想做什么。“你确定你是他的儿子？”
“我确定！不瞒你说。为了救我老婆，我必须要与姜尚言认亲！”
认亲！
杨志举起来一只手，示意程凡慢点儿说。“等等！我一向很敬重程先生你，我的命也是你给的！但是——你这种说法太突然了！你也知道姜先生不是一般人。他的公司，他的资产。那可是很多人盯着的。”
程凡最无奈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时候突然站出来说自己是姜尚言的亲儿子！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朝着姜尚言的钱去的！亲不亲的没人关心。
“更重要的是。”杨志说，“这时候就算你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你们之间的确是亲生父子关系，恐怕也会有人站出来说是假的！就连姜先生自己都有可能不相信！”
啊？程凡嘴张的老大！
如果连姜尚言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儿子还活着，那还认个屁亲啊！
“姜尚言此人思维缜密，防备心很强。”杨志说，“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所以说，在他心中已经死了的儿子——如果突然活了！若是让他接受，是需要时间的啊！”
程凡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他没有时间。
“那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情牵扯到我老婆的安危。”程凡不相信，“难道姜尚言连科学都信不过？”
“科学也是可以造假的！随便搞一张亲子鉴定，谁都能接近姜尚言！你想想，他能相信吗？”
杨志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下可遇到麻烦了！
杨志努力帮程凡琢磨，“所以说——要想让姜先生接受你这个儿子，首先——要找出捏造你已经死了谣言的这个人！”
程凡眼前一亮！
真想不到，一直不怎么看好的杨志，在关键时刻，还帮上了自己大忙！
程凡此刻觉得说再说感谢的话都是多余的！“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帮助！”
“说什么呢？我这都是应该的！”杨志又掏出一支烟，“我会帮你在暗中调查这个人！我跟姜先生离的近，争取这一两天就给你消息！然后咱们再想对策！”
程凡那叫一个感动！看着杨志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呼吸！
回到楼上，程凡赶紧看苏小珍的情况。。。。
苏小珍躺在床上，样子很疲惫，见程凡回来，眼睛立刻就湿润了。
“对不起。。。。”苏小珍声音颤抖。
她好像能感受到自己的情况，为何如此伤感？
“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程凡努力安慰道，“我都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你到现在也没拿到救我的药。。。。”苏小珍满眼都是失落，“如果你找到了药，或者说。。。。总之。。。。你救不了我。”
程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着老婆！这次不是用药救你。。。。我是用另一种方法。。。。懂吗？”
苏小珍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没关系，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叫什么事情？苏小珍该不会误会自己不想救她吧！
这时候儿子敲门，非要找妈妈，程凡赶紧过去把儿子抱起来，“乖。。。儿子。。。妈妈这几天不舒服，跟爸爸玩去。”
儿子却不同意，非要妈妈，“不么！不么！我要妈妈！”
苏小珍从床上坐起来冷着脸对小团圆说，“别来烦我！”
小团圆还是第一次见妈妈如此对自己！
小团圆从来没被妈妈冷脸相待过。。。。
苏小珍还是冷脸厉声的说，“一边儿玩去！以后别指望妈妈抱你，哄你，听见没有！你要学会自己爱自己！别指望别人爱你！”
苏小珍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程凡不知所措。。。。。。
小团圆被苏小珍这么一顿教训，呜哇的哭了起来。程凡只好把小团圆给抱出房间。。。。
刚把小团圆安顿好，程凡坐在客厅发呆。
这时候保姆走过来，跟程凡说，“程老板，最近程夫人好像不太舒服。。。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程凡点点头，“没事，谢谢关心。”
这时候，大元大师给程凡打过来电话，打听苏小珍的情况。
程凡把苏小珍心情和身体都很糟糕的事实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