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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瓶子上贴着“速效救心丸”时,真想高呼“哈利路亚”。
她急忙倒出了药,给君老太太塞了下去。
可是,君老太太却没有缓过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老太太慢慢地没了动静,死不瞑目地躺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傻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的确,君老太太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一直挑剔自己,甚至是打压自己。可是,她没有想过,会无能为力地看着君老太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最后,120来了,拉走了君老太太的尸体。
有点发傻的她,木木地上了救护车,陪在君老太太的边上,陪着对方,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是错觉吗?她那时还是查觉到了凌心恬的怪异。为什么,人死了,凌心恬却在笑?
只是,当时的她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一个问题。因为君家的人很快地就到了。
又因为凌心恬的语蔫不详,君家人把君老太太的死全部归结为是她气死的。
那一刻,她被世界抛弃了。
文心,姑姑,左茉莉像疯了一样,厮打她,抓挠她。她们发泄的不仅仅是失去君老太太的怒火,更多的是她们心里的怨气吧。
彼时的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头,任她们发泄。
君家的男人,在这一时刻,好像集体失语了。
而这时君冷澈仍在遥远的帝都,根本就不可能保护她。
最后,是达维和茱丽跑来,把她从被欺负的境地给拯救了。
茱丽气得与君家的女人大干了一场。
君家的人被茱丽不怕死的样子给吓到了。
君司令这才发话,让君家人退开。
“亲亲,你傻了,怎么就任她们欺负你?!”回到家,达维心疼地给她消毒伤口。
茱丽则叉着腰,气愤不平地说,“真真,明明是君老太太上门来骂你,她才会心脏病发的。他们家怎么可以怪你呢?太过分了?!”
面对朋友的力挺,她很感激。
达维叹了一口气,“亲亲,秦向阳的死,你不能一直都怪罪在自己头上。我想,他在天上,也会不开心的。因为他一定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所以才会不惜一切地救你。你怎么可以辜负他呢?”
是啊,自己怎么可以一直沉沦下去,那样怎么对得起小阳子呢?就是在那一刻,她才算真正地从秦向阳的死里振作了起来。
可是,赶回来的君冷澈却又给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二百零二。提出离婚
君冷澈是在君老太太死后第二天出现在童真真面前,像一个幽灵。
那天晚上,童真真刚刚送走达维和茱丽,正无聊地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虽然,她打开了电视,但是没有看电视里在演什么。开电视,无非是因为她觉得家里太冷清了,像一座坟墓。
当时的她,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君老太太在她面前死去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所以,当君冷澈出现在客厅里,轻轻喊了一声“丫头”时,童真真被吓了一跳。她猛得站了起来,手里的抱枕,掉在了地上。
是谁进来了?自从上一周从帝都回来,看到了戳心的那一幕,童真真就强制退走了秦氏兄弟。因为她不想看到任何跟君冷澈有关的人或者是事物。因为只要一想到君冷澈,她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周,她都是睡在了客房。因为,她觉得主人房里还是有着他的气息。
对于,她这种逃避的心态,茱丽是哀其不振;达维只是叹息,却阻止茱丽在她面前提起君冷澈那个“负心汉”。她的朋友们,终是包容了她的任性。
这一周,她成了十足的宅女。反正外公的公司已经还给了表哥。
达维的公司,多她不多,少她更不会倒闭。
所以,她放纵自己,浪费时间。
正因为如此,当童真真看到是君冷澈回来了,而且还向自己伸出了双臂,分明是想等着自己投怀入抱。
看着他好像与之前一样的深情款款,她突然弯下腰来,干呕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丫头,你怎么了?”君冷澈快步到了她的面前,声音里却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你是不是有了?”
当君冷澈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肌肤时,童真真打了一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碰我!”童真真直起腰,退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膝,甩开了他的手。
君冷澈怔了一下,然后柔声说,“对不起,丫头,我真是脱不开身。所以……”
童真真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右手,指着君冷澈,却因为笑得太厉害了,说不出话来。
君冷澈皱起眉头,沉下了脸。
“姓君的……你他妈的演技……太……太好了!”童真真停下狂笑,甩出一句话,脸色也冷了下来。
“丫头,我是有事。”君冷澈耐心地解释。
“有事?”童真真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斜睨他,“是忙着怜香惜玉吧?我可是去过帝都了。”
君冷澈眉头一跳,“你去过帝都了?”
“怎么,自己做的丑事,怕人发现啊?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那个什么姬胧月卿卿我我的。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情圣?你真好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傻啊?”童真真言辞犀利,充满了敌意。
君冷澈伸长了手,想要去抚摸她的秀发。
童真真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别碰我,你让我恶心。我是眼睛瞎了,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
“丫头,我跟姬胧月,是为了……”君冷澈一脸的痛心疾首。
看到他这副装逼的样子,童真真的心里怒火中烧,明明就成了奸夫了,怎么还要漂白自己?难道出轨,也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她根本就不想听他再说下去。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那一套为国为民的大道理。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童真真滚到沙发的另一端,站了起来,飞快地跑进了客房,把门“嘭”得关上,锁了起来。
“开门!”君冷澈追了过来,拍打着门。
“姓君的,我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反正,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了。你就去和那个姬胧月鬼混去吧。对了,我们找时间,离婚!”郁结太久的愤怒和委屈,让童真真喊出了“离婚”两个字。
她以为自己会轻松,却没想到,心像被刀子割过一样,生生地痛。
门里门外,一片死寂。
这种沉默像巨石一样压在童真真的心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不过,就算痛到死去活来,也比一次次抱着希望,然后被现实伤到支离破碎的好。如果君冷澈无法与自己做到一世一双人,无法因为自己,而坚守两个人的世界。那么,自己宁可撕心裂肺地痛着,从心里把他挖掉!
过了很久,门外传来他沉重的声音,“丫头~”
“滚~”童真真还给他的只有一个字。
门上传来他颓然的轻叩声。轻轻的响起,却重重地落在她的心上。
不知隔了多久,轻叩声也消失。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叹息。
最后,传来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童真真背倚着门,滑坐在地,心里一片凄凉。
走了,他终于离开了。原来,他的坚持不过如此。
虽然是她不想让他进来的,但是听到他的离开,她仍会心生埋怨。
她松开了嘴,却嗅到了铁锈味。
原来,她为了不流泪,不哭出声来,用牙齿咬住了下唇。没想到,用力过大,她把自己咬出了血。可是,因为太专注,直到此刻,她才发现。
坚强,并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是要和着血和泪的。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等力量再次注入到体内后,才扶着门,站了起来。
进了客房的洗手间,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双目发赤,唇上渗血,如同经过一场硬仗。
狠,只有对自己狠,才能隔断那理之还乱的感情,不是吗?
她用热水清洗着身子,看着混着血丝的水,流入地漏。
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一直呆在地洞里,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从这一刻起,她有了想离开的念头。
就算没有了爱情,她还有朋友,还可以重新再来。
慢慢的,她的心还是平静了下来。就算现在无法彻底遗忘,在时间的魔力下,她总有一天可以摆脱这段梦魇一般的感情吧。
痛定思痛,快刀斩乱麻,她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路……
那天夜里,明明找到了解决办法的她,却是辗转难眠,不知在床上侧转了多久,才算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又梦到了君冷澈,好像听到了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唤着“丫头”,好像他轻轻地摸过自己的脸。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泪湿了枕头,不禁皱起了眉。原来,要从心里拔起一个人,是那么难。
不过,她很快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扩了几下胸,自己给自己鼓劲,“加油!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再流泪了!”
为了更快地提起精神,她冲进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从头浇灌而下,让她打了一个激灵,但是,脑袋却清醒得多了。
既然君冷澈为了君老太太回来了,那么自己就要和他谈一下,让他松手,还自己自由!
这个念头,让她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因为她清楚,想让他放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些臭男人,就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美事呢。让他见鬼去吧!
快速地洗完了冷水澡后,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果真精神了不少,眼神清冽起来,双颊也有了绯红的红润。
想到要与他谈判,作战,她非常郑重地打开了衣橱,选了半天,才选了一身黑色的裙子,配上白色的风衣,说不出的干净,利落。一如,她希望的。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时,有一瞬间的迟疑。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锁上了的。怎么现在竟然没有落锁?
想了一会儿,她就明白了。昨天,君冷澈一定进过自己的房间。那么,梦中所见的是现实。是他在自己的耳边轻诉,是他在抚摸自己的脸,是他在轻轻的叹息。
这算什么?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她只有抵触,将之归于惺惺作态。他以为自己是小狗,只要给一点点小恩惠,自己就会摇尾讨好?
她用力地打开了门,没想到,他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摆着丰盛的早餐。
“想不到,君司令,去一回帝都,倒学会了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她讥讽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动容。
一身黑色的他,脸色并不太好。在黑色的映衬下,为他的神色,添了一份落莫。他下眼睑处的隐隐青色,显示了他昨夜睡得并不好。
“丫头,”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你一定要这样吗?”
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她挑起眉,“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样子?抱歉,姐,可学不会你这种演技。至于这些东西,姐也没有福气消受。你不如快递给你的小月月吧。”
君冷澈皱起了眉。
她可不想看他秀演技。于是,她抱着胸,冷冷地说,“昨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似乎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眨了一下眼睛。
装,就装吧。智商那么高的他,会不知道她是指“离婚”这件事吗?
“那我就再说一遍。既然,你的心上已经有了新人。那么,请放彼此自由。我们离婚!”她冷着脸,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
君冷澈的墨眸里乌云翻滚,生硬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二百零三。理之还乱
童真真嗤笑一声,“怎么,你想要三人行?难道,那个小月月,这么喜欢做小三?你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啊。”
君冷澈转身去放下托盘后,又折返回来。他一下子就握住了童真真的手腕,“丫头,别闹。我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你说的真是轻巧,是不是要我亲眼看到你们颠鸾倒凤,才算是真有奸情?”童真真忍住心痛的抽搐,昂头质问。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君冷澈的眉头挤在了一起,眉间挤出了一道深沟。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童真真只觉得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呢?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呢?”童真真冷冷地问。
君冷澈望着她,眼中有无奈,有悔恨,但是更多的是坚定,“丫头,我的职责要求了,不能时刻陪着你。但是我的心,却无时无刻地陪着你。”
“够了!我被人欺负,被人殴打的时候,你的心可以替我遮挡吗?”童真真吼了出来。
无言以对的君冷澈,一把搂住了她。
童真真只觉得浑身别扭。她拼命地扭着身子,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却敌不过他越搂越紧的力道。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骨头相轧的声音。
靠!他想要勒死自己吗?!
不想低头求饶的童真真,张开口,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左胸口,用尽了全力。她听到了他低哼的声音。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童真真不管不顾,咬紧牙关。爱得越深,恨起来就越发地猛烈!
她嘴里的血腥味,让她有了一种亢奋的感觉。
只是头顶上的一滴液体的滴落,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她所有的舒爽。
她愕然地松口,抬起头,正撞在他的下巴上。因为他仰起了下巴,她看不到他的脸。
是什么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她用手去摸头发,摸到了湿润。
是泪吗?他在流泪吗?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竟然在微微颤动。一丝怜惜,不可控制地,从心底发芽。
“丫头。”他低下头来,黑色的眼珠如水洗过一般清亮。
在她发怔之时,他的唇,吻住了她的唇。
自己是被施了定身法了吗?怎么没有办法抵抗?当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唇时,她竟然傻傻地站着,任他肆意妄为。
他并不满足于对她的唇的侵略,他的舌,长驱直入,缠住了她的舌,交缠在一起。他的鼻息,热热地扑在她的脸上,暖暖地像是催眠剂,让她有昏睡的念头。
他闭着眼睛,垂下来的睫毛,嘴角的微漾,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她感觉到自己体温的升高和神智的迷离。在眼睛快要闭上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才跳出来指责自己的迷失—“童真真,醒醒!”
她突然推了他一把。
正沉浸在深吻中的他,措手不及,竟然被她推后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他一脸的愕然,“丫头,你……”
“混蛋,流氓!”她跺了一下脚,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他。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无奈地接通了电话,但是视线还缠绵在她的身上。
在他听电话的期间,她对自己展开了自我批评。
“怎么回事?怎么就迷乱了心志呢?不是想好了要离开吗?不要再陷入他的陷阱了!”
他充满爱恋的眼神,看在她眼里,让她更加讨厌他,也讨厌自己的心神不定。她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客房的门口,走去了客厅。
尽管如此,她还是可以感受到背后有他炙热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他也到了客厅里。
她抱着抱枕,别过头去,不看他。
“丫头,奶奶的追悼会,是明天。”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悲伤。
什么意思?他是要自己去参加吗?她想到了那天在医院,自己被君家人集体欺负的场景,心里马上生起了抵触。
追悼会,不过是一个仪式。人死了,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已经尽力想去救君老太太了,只是失败了。自己的哀思,没有必要表演给别人看。
何况,她可以猜到自己一旦出席,一定会惹得君家人,再来找事。君冷澈在又怎么样?她们侮辱的是自己。言语有时比身体上的接触,更有杀伤力。
她冷漠的表情,僵直的身子,都表明了她的回答。
他坐了下来,离开她一臂距离。他不想激怒她。
“丫头,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沉默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话。
怎么死的?她扭过头,愤怒地看着他。他也是跟君家人一样,怪自己气死了君老太太吗?
“是奶奶上门来骂我,打我!她病发的时候,是我打的120,给她找的药!”她恨恨地说。
“有药?”他刻意忽视她眼中的怒火,疑惑地问。
她点点头。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君老太太的药,没有效果呢?
一想到这一点,她坐不住了,跳起来,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