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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再次回到房间。
什么都无所谓,只有怀中的她是真实的。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她。
泪痕还没有干,小脸放松下来,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嘴却仍嘟着,像是在抗议,这才是他的妻子,是他认定的人。
他抱起她,将她轻放回被子里,匆匆地去洗了澡,才又钻入被窝。
搂过她,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让彼此之间没有缝隙,他舔去她脸上的泪痕,拥她入睡。
还是两个人睡好。他安心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童真真先醒来,睁眼就看到他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不像他醒着时候,冻得紧紧的,线条都是柔和的,如婴儿般酣睡。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他脸上镀上层金边,将细小的绒毛变得淡黄色,可爱极了。
她下意识地就摸上他的脸,心中克制不住地幻想,如果,他一直这样多好,如果,他爱上的是自己有多好。
她的食指拂过他饱满红润的唇,弹弹的,如果这里吐出来的是甜言蜜语,多好?
当她想撤回手指时,猛得被他捉住。
他醒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害臊,像是被抓住的小偷,扭过头去,“放开我的手!”
“不放!”他握着她的食指,翻到她的正上方,撑起身子,双腿跨在她的两侧。
天啊,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看哪里。
这个暴露狂,为什么不穿衣服睡觉?
眼前,他精壮的躯体一展无遗。
她经过休息后的肌肤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柔光,双颊泛着嫩嫩的粉红,眼睛像水晶一样透着光泽。
怎么?她的唇,怎么破了?他俯身而下,伸出长舌,轻舔那个伤口,复又以唇轻啄,竟透出百般爱怜。
五十三。陷入死结
唇上的痒意传入心中,也传入了童真真的脑中。她想起来了,自己唇上的伤口,那是昨夜自己独自郁结时,咬破的。那是因为他!
哼!自己不是小狗,施点小恩小惠,就会不计前仇!
君冷澈,不要以为你随意的施怜,就可以抹去对自己的伤害,她的眸子一寸寸清冷起来。因为她清楚,他不是自己的良人!
冷不防,她奋力推开了他,跳离了两人睡过的床,离开那廉价的温存。
明明气氛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君冷澈躺在床上,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慌的感觉又来了,仿佛她就要消失。
他翻身起来,追了出去。
“流氓!”一件长袍睡衣迎面扔来,就听到她恨恨地说,“穿起来!”
接到的睡衣,是新的,是她买的?不知怎么,他就听话地穿了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她仍虎着脸,像是闹别扭的小孩。
他端着食物,从对面,坐到她的旁边,揉揉她的头发,“昨天你跟去病房了?”
“是。”惜字如金的人变成她了。
“那你为什么没……”他好态度地问。
她一扬脸,打断他的话,“为什么没去闹?哼,有意思吗?”说完,她把昨夜从大宅带来的蜂蜜茶一饮而尽,端起空餐具就去了厨房,单方面地中止了对话。
他越发觉得她像是只若即若离的猫,让人摸不着性子,却更加挑起驯服她的欲*望。
还好,他们有时间,他一定会让她对自己撒娇的。
“小丫头,关于林木谨的女儿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跟在她身后,解释道。
如果是旁人,他不会在意,但是对她,他无法做到,不在意她的想法。
她猛得转过身,挑起眉毛,斜视着他,“种马,算你厉害!”
种马?他愣了一下。自己在她的心目里是这种形象吗?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她生硬地说,却压不下心里的酸楚。不过,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欣然接受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吧。
他上前一步,搂住她,“对不起。但是,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林木谨会带大孩子的,我会给她们一笔抚养费。”
她冷笑两声,心想,平时看这家伙蛮精明了,怎么这件事上那么笨呢?看那个林木谨分明对他余情未了,两个人又有了孩子,怎么会轻易放手?而且他又不是龙天禹那种心狠的人,怎么可能放下那个女儿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好。他有婚前私生子的事,以后可以作为自己提出离婚的条件。就算军婚保护军人一方,但是对方做出这种事情来,总不能一味袒护呢。
“相信我。”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好声哄她。
一旦报仇后,他的事,就与自己无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用管了。她细细地想清,也就不多说什么。但是身体仍是僵直的。
“放开我吧。我要去外公家,约好了。”她冷冰冰地说。
“我送你。”他讨好地说。
“不必了。省得外公看到你生气。”她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在心底暗叹一下。的确,婚礼那天,自己做得不好,恐怕让她外公一家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按理,他应该上门道歉,但是今天还要处理一下映初的事,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不如再找时间,登门赔罪的好。
“小丫头,外公那里,我改天会专门拜访的。”他愧疚地说。
她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好了,就这样吧。我要走了。”
为了不进一步激化矛盾,他松开了手。
她掸掸双肩,似乎要把什么脏东西拂去。
这一举动,落在他的眼里,让他皱起了眉头,让他明白,她对自己的怨念很深。
看着她无情的背影,他有了无力感。
要怎么样,才可以挽回彼此的感情呢?他蹙起了眉头……
到了外公家,童真真发现了外公的老友傅律师。
“来,真真,在这里签名。”外公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份协议。
她发现那是一份股份赠与协议,奇怪地问,“外公,这是干什么?”
“真真啊,公司可以维持下去,多亏你的帮忙。我跟你大舅商量过了,准备把公司的20%的股份分给你。”外公和蔼地笑着。
大舅也在一旁说,“是啊,真真,你就收下吧。虽然公司最近经营碰到一点问题。但是,公司的盈利能力还是有的。过了这关,明年,公司一定可以盈利了,到时,你就可以分红了。
“啊呀,外公,大舅,不用给我的。我这样做,是应该的。因为我是家里的一分子啊。”她连连推辞。
这时,大舅妈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凑在她耳边说,“真真,虽说钱是那个姓君的出的,但那也是托你的福。而且,你有点钱在身边,以后就不用受他的气。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就离开他。”
这下,她明白外公一家人的用意了,是怕自己受委屈,所以才替自己留了一手。
在外公和大舅他们的劝说下,她接受了这份亲人的馈赠。
中午,她在外公家吃的午饭,吃得其乐融融。然后,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大舅带她去公司了,说是让她先了解一下公司的运营。
到了三点,她想起要去咨询一下老房子的价值一事,就离开了公司。
忙忙碌碌了一天,就到了晚饭时间。
一天她掏出手机n次,仿佛在等什么人的电话或信息,可是除了卖房信息和天气预报,手机非常地安静。
是心里还有期待吗?她自嘲地笑笑。
一个人吃晚饭,太冷清了,对了,找杨阳吧,自己还欠他人情呢。她掏出手机,发出邀请。
她选了一家上海菜的餐馆,感觉特别想吃甜的,谁让自己老遇上苦不堪言的狗血事件呢?
到餐馆就餐,她特别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吃吃美食,看看窗外的景色和行人,仿佛在看场生活秀。
也许是白天太忙了,她隐隐地有了腰酸,有了身子真是不一样,太娇气了。
依在玻璃窗上,她向外望着。
她喜欢看路过的行人,通过他们的表情,猜测他们是做什么,想象他们发生什么故事。
“嗨,美女,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杨阳爽朗的声音,将她从想象中拉回现实。
和杨阳这样的人相处真是简单,轻松,不用担心下一秒对方的勃然大怒,她不自觉地就把坐在对面,谈笑风生的杨阳和君冷澈进行了比较,不可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一直在部队的杨阳很少和异性接触,再加上他隐藏在内心的复仇大业,更是对女人无感。
但是,自从再遇到童真真开始,一切仿佛变了。
是谁说过,多次的偶遇会带来姻缘?
现在,坐在对面的她斜靠在窗玻璃上,讲着好笑的事情,笑眯了眼,脸颊上因为高兴泛起红晕,像冬天晒太阳的猫,慵懒而迷人。
他的心就此停止了,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就算被击倒在地,还会爬起来,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笑,可以与世界分享;哭,却要独自承受。
他听她清脆的声音,就像风中的风铃,悠然入心。
寥寥几次相遇,她仿佛就熟悉得,好像认识很久。
还是个孩子啊,他看到她的嘴角因为吃糖醋鱼而留下的酱汁,自然地站了起来,伸长身子,跨过餐桌,拿起餐巾,就去替她拭去。
离得近了,她星子般的眼睛,放得很大,仿佛占满了他的视野。
他惊慌地撤手,被她的长睫毛划过手背,痒痒的。
这是怎样的感觉,怎么心跳得如此厉害?他不忍心撤手,松开了餐巾,想要拂上她如玉般光润的脸。
“你要干什么?!”一声咆哮,他的手腕就被人粗暴地捉住,被人向后拉。
突起的变化,让童真真抬起了眼,刚才她因为想到了君冷澈,而一时走神。
怎么回事?
她惊慌地站了起来,就看到杨阳和面色铁青的君冷澈较量上了。
天啊!拍功夫片啊?
两个男子一样的彪悍,一样的凶狠。
“住手!快住手!”她想去制止,但是听到凌厉的拳脚风,想起之前劝架被打的经历,只能急地团团转。
餐厅里的人一下子沸腾了,还有好多男人在助威呐喊。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让在场的女人们都想到了三角恋。
竟没有一个人来劝架。
童真真赶快去找服务员,捉住一个男的,“快,去找保安!”
最后,还是餐馆里的保安拉开了斗红了眼的两个人。
“杨阳,你没事吧?”她先察看了一下离得近的杨阳,确定他没事后,就气势汹汹地走到君冷澈面前。
她指着他,“你发什么疯啊?”
君冷澈挣开两个保安,眼神阴狠地盯着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还不解恨,捉紧了她的双臂,用力地一晃,恨恨地往外迸,“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童真真惨叫一声,如被抽去牵线的木偶瘫软了下去,白色的裙子迅速被鲜血染红。
五十四。坠入地狱
童真真的晕厥和鲜血,让君冷澈像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彻底冷静下来了。然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
异常流血?对于一个孕早期的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能不清楚吗?
天啊,他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他抱起了童真真,就冲向门外。
杨阳愣了一下,马上追了过去。
因为昨夜的追尾事故,君冷澈下午把车送到4s店去修了,现在他没有车。
他抱着像在血里泡过的童真真满大街地拦的士,但是的士一看这情景,没有车愿意停下来。
杨阳比君冷澈还要冷静点,“快,跑去医院。在三条街前面有家医院。”
君冷澈听了,抱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弱的童真真,在大街上奔跑起来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到医院,救救童真真,救救他们的孩子。
杨阳也在后面跟着,他很懊恼,如果自己没有一时意乱情迷,没有被君冷澈看到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了?为什么君家的人总占了上风?为什么童真真先遇到的是君冷澈?
餐厅里面的人们被突发的变故先是吓到了,然后议论纷纷起来。
有一个女子慢慢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喊服务员“买单”。
她就是莫楚楚,没有血色的脸,苍白的唇,过分亮的眼睛,就像暗夜里的吸血鬼,嗜血无情。
她一直坐在阴暗处,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不枉上天助她成功。
昨夜,君冷澈和童真真去大宅的事,她早就听君老太太抱怨过了,说司令要改变对童真真的态度。
这个消息对莫楚楚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旦童真真在君家的地位稳固了,那她就没有什么机会了。于是,她决定要动手了。
所以她是特意踩着点去送红枣茶,也是特别在君老太太面前强调了此茶对孕妇的好处。
事态的发展太顺利了,红枣茶如愿以偿的,通过君老太太之手,送给了童真真。
她的懊恼根本就是装给童真真看的,为的是让对方放心饮用。
这三瓶红枣茶都加工过了,她找做食品加工的朋友添了一点活血的药材,然后再用机器密封,根本没有人看得出这不是原装的。
别的人喝了这茶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胎相不稳的童真真喝了,结果可就不好说了。总算不枉她是护士专业的。
没想到,她跟踪了童真真一天,收获不小。
童真真竟然约了杨阳吃饭。
太好了!
昨夜,她就察觉君冷澈对于两人之间的亲近,很不爽,如果加点材,放把火,是不是就可以完美地执行计划了?
可以借君冷澈的手,断送了孩子,一是解决了两人之间的牵绊,二是让童真真恨绝了前者,多好的一箭双雕的计划啊。
她都要为自己拍手叫绝了。
于是,她打了电话给君冷澈。
“澈哥哥,我碰巧撞到了你家童真真,你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吗?”她故作神秘的说。
君冷澈冷冷地回,“你打电话来不就是想告诉我吗?”
哼,他还是关心她,不然,一定会挂上电话的。她撇撇嘴,就乖乖地说,“我看到她和昨天的那个杨阳在一起,两个人谈得很开心。她们是相识不久吗?我再给你看几张照片喔。”
说完,她把童真真和杨阳在咖啡馆的,昨夜并肩披着夹克坐在路阶上的,最后一张是杨阳拥抱着童真真的照片全发过去了。
事实的真相不重要,那个拥抱的瞬间被拍下来了,才是关键,人们往往只相信一眼看到的,而不去细想发生的经过。
她像一个撒好网的渔夫,得意地在一边等着收成。
不负所望,君冷澈很快就到了,还看到了暧昧的一幕。
更让人叫绝的是,童真真晕得恰到好处,那嫣红的血流了那么多,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莫楚楚就像一个黑暗里的幽灵,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餐厅。
因为下一步,她还要计划如何取代童真真。
这些,被算计的君冷澈一点也不知道,此时,他正绝望地跑在大街上,血腥味将他包围,满眼都是那红得发黑的浓血。
突然有一辆宾利停在了前方,一个人打开车门,跑了过来,“快,上车!”
君冷澈来不及细看,钻到了后排。
杨阳也跟着上了车。
那个人把原来坐在前面的人赶下车,也钻了进来。
等车开起来,君冷澈才发现这个施加援手的人竟然是龙天禹。
“md,真儿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坐在前面的龙天禹也没有往日的冷静,迭声发问。
君冷澈没有心情回答,直催司机,“开快点,再快点!”
后排座的白色安哥拉羊毛坐垫,也很快被血染红了,转为惊心的黑色。
“快,闯过去!”龙天禹指使着司机闯红灯,争分夺秒。
很短的时间,对于君冷澈而言,漫长得就像过了几个世纪。
到了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君冷澈就抱着童真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的脚踝传来了痛感,但是他根本就无暇顾及,直冲急救室。
冰凉的手术室门,将君冷澈隔在了外面,红色的灯亮了起来。
君冷澈在走廊里狂躁地踱着步,不停捶打自己的脑袋。
“君冷澈,你个混球,王八蛋!”龙天禹已从杨阳那了解了情况,咆哮着就冲了过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君冷澈的脸上。
君冷澈纷乱如麻的心,被痛感一激,却似乎,要舒服点了,他毫不反抗,随龙天禹如狂风暴雨的踢打,很快就挂彩了。
不行,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杨阳等龙天禹揍君冷澈揍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去抱住龙天禹,死死钳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