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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停手!”龙天禹看出了她的意图,一声大吼。
但是交战中的阿强已是踢出一腿,看到她的冲过来再听到龙天禹的吼声,情急之下,虽撤回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还是踢到了童真真的左肩上。
啊!好痛,她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直冲着君冷澈的铁拳倒去。
反应敏捷的君泠澈松拳变掌,向后速退,但已抵在了墙上,她还是撞到了他的掌心上,被推力给推了出去。
童真真觉得自己就像狂风中的落叶,被席卷着,无法控制自己。她就觉得额头上一阵巨痛,撞在了桌角上,眼一花,右手心一热。
晕血的童真真在看到手心里被破碎的碗刮开的长口子里奔涌而出的红色液体时,眼一黑,就瘫软成泥。
童真真的意外搅局,让战斗告一段落。
龙天禹惊呼一声“真儿”,跑过来,横腰抱起了她。
君冷澈趁黑大个阿强愣神之际,一个黑虎掏心,把对方打倒在地,冲了过来,挡住了龙天禹的去路。
“搞定他!”龙天禹退后一步,命令两名保镖。
两人恶狠狠地冲上来。
君冷澈看到龙天禹抱着童真真,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的一样,恨不得能剁了对方的手。为了夺回童真真,他对两名保镖下手很重。
“都给我住手!”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随即,一名警察大步冲了进来。
“住手!”龙天禹看清了,命令保镖停手。
君冷澈也收势站好,对警察扬声说,“警官,他们擅闯民居,还蓄意绑架。”
绑架?!龙天禹长眉挑了一下,目光如剑地扫向君冷澈,“警官,是他想非礼我女朋友。”
女朋友?!君冷澈目光如霜地盯住龙天禹。
“都不要说了!跟我回警局,录口供。有人报警,这里发生了打斗!”警察威风凛凛地打断了双方。
听警察这么说,龙天禹愣了一下,目光闪烁。
趁其不备,君冷澈上前从龙天禹手中抢过了童真真。
龙天禹回过神来,准备往回夺时,被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大个阿强拉住了。
黑大个阿强在龙天禹耳边低语。
龙天禹抿紧了唇,如同两片锋利的刀片。听完后,他目视两名保镖。
两名保镖上前挡住警察。
龙天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童真真,在黑大个阿强的掩护下,撤了。
“算了,让他们去。”君冷澈看警察准备追时,出声阻止了。
那两个保镖看老板走了,也趁机溜了。
“关上门。”君冷澈吩咐道。
警察听话地照办了。
关上门后,警察咂嘴说,“大哥,你们真厉害,把真真的家搞成这样子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真是的。对了,真真怎么晕过去了?”
原来这名警察,就是君冷澈的堂弟秦向阳。他查到了童真真的地址后,通知了堂哥。然后,他把手边的事安排了一下后,就匆匆赶来了。
自从初三毕业后,秦向阳和童真真已经七年没见了。他真的很想见见她。
对于秦向阳的热切,君冷澈的内心有点抗拒。他把童真真抱上床,平放后,简单地说,“她的手被划伤了,因为晕血,晕过去了。”
“晕血,怎么会呢?以前她好多次替我出头打架的,也流过血啊。也不知这些年,她经过一些什么事,真是……”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的秦向阳,没有察觉到君冷澈的冷淡,快步走到床边,关心地低头看童真真。
因为长着娃娃脸,为了让别人信服,看起来老成些,秦向阳在刑警队长期绷着脸,而且沉默寡言的。他只有在君冷澈面前才会展露出“话唠”的一面。
平时君冷澈不觉得什么,现在听起来就有点让人心烦,“停。我要做治疗。”
秦向阳刹了车,全神贯注地盯着面色发白的童真真。
君冷澈轻轻拍着童真真的肩,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过了几分钟,童真真慢慢地睁开了眼。
“真真,我是向阳,你还记得我吗?”秦向阳凑到了童真真跟前,兴奋地说。
“向阳?”童真真皱了一下眉,似乎还没想起来。
“看这里。”秦向阳拨开右额头发际的头发,指着一条微微凸起的伤疤,急切地说。
童真真的眼睛一下子爆出了火光,灿烂耀眼的笑容像烟花绽放在脸上,“原来是你啊!小阳子!来,拉我起来!”
秦向阳高兴地拉住了童真真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了起来。
“你小子,现在长得真高,真结实。哇,还做了警察了,真man啊。”童真真用力地捶了一下秦向阳的肩。
秦向阳咧开嘴,笑得有点傻。
“别兴奋,你刚才晕过去了。”君冷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童真真发现了冷着脸,站在一边的君冷澈,脸上的笑意马上被怒意代替了,“小阳子,把他抓起来。他闯到家里,欺负我,还把我家搞得这么乱!”
“这……这……”秦向阳看了一眼君冷澈,为难地纠起了浓眉。
七。旧情重来
“小阳子~你不是警察吗?怎么不为民办事呢?”童真真挑起眉,不爽地嚷嚷。接着,她发现君冷澈像看笑话一样,抱着胸站在那,而秦向阳一脸的苦瓜样。
不会吧?难道因为君冷澈是杠杠的军三代,连警察都让他三分?童真真有点恼了,她生平最看不惯这种以出身压人的家伙了。
“行,我不为难你。我打110。”童真真甩开秦向阳的手,到处找自己的手机。
“真真,他是我堂哥。”秦向阳跟在她后面,对于自己不能帮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样响亮了。
堂哥?童真真猛得转身,差点就撞上了秦向阳,“你说什么?你不是姓秦吗?他不是姓君吗?”
“我是跟妈妈姓的。”秦向阳摸了一下后脑勺。
世界真小啊。没想到,重逢的老同学竟然也是君家的人!震惊之后,童真真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原来是一家人啊。可是,法大不过情吧?”
秦向阳面对童真真灼灼的眼神,心里内疚极了。
想当初,因为秦向阳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有点体弱,再加上家里的宠爱,一直弱不禁风。从上小学起,他一直被人欺负,直到初中遇到了正义感十足的童真真,才扭转了“受气包”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三年的同桌情谊,让童真真一时没办法对秦向阳太过苛责,只是那份重逢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
“那你就把他带走吧。”童真真退了一步,瞥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君冷澈。
“我想走,自然会走。”君冷澈冷冷地回视。
脸皮真厚,被人下了逐客令,还不走?童真真瞪起眼睛,“那么,君大少,你今天闯到我家,想干什么?昨天,你还没有欺负够吗?”
一边说,童真真把衣领敞开点,露出颈部的那些吻痕。
“大哥,你对真真做了什么?!”秦向阳看到了那些刺眼的痕迹,冲到君冷澈面前,厉声质问。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爆出凌人的杀气。
君冷澈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堂弟声色俱厉的样子。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君冷澈格开了挡在面前的秦向阳,走向童真真。
童真真豁出去了,挺起胸,毫不示弱地瞪着君冷澈,“你想干什么?”
看到面对自己像刺猬的童真真,再联想到刚才她对秦向阳的亲密,君冷澈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我……”
还没等君冷澈说完,秦向阳一阵风似的转过来,挡在了两人之间,像一个骑士一样把童真真护在身后。
“大哥,从小我就崇拜你。可是,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秦向阳咬着牙,满脸痛苦。
“向阳,你让开!”君冷澈没想到秦向阳还没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给自己定了罪。这个野丫头,对堂弟的影响真大,都超过了两人之间的兄弟情分了。
“大哥,你不要靠近真真!”此时的秦向阳失了冷静,梗着脖子,就是不让开。只要他想到童真真被别人欺负,心就开始滴血了。原来,不见不代表忘记,她在不经意间,早已蚀刻入心了。
童真真看到两兄弟为了自己的事起了争执,虽然离自己的复仇目标近了一步,但是却没有办法完全地高兴起来。
“唉~”童真真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她抬头只能看到秦向阳宽厚的背。孱弱的小阳子真的长大了,而且真的像他说的,会保护自己了。可是,他为什么是君家的人。
秦向阳听到了她的叹息,心中一颤。在他的记忆中,童真真是坚强的,是乐观的,可是,现在似乎也有柔弱的一面。这个发现更加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他扭头对她说,“真真,不管谁欺负了你,我都会帮你的!”
坚定的语气表达了秦向阳的决心。
“小阳子~”很久没有人这样为自己出头了,童真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她低下头,将头抵在秦向阳的后背上,感受着温暖。
君冷澈看到对自己张牙舞爪的童真真变得像乖顺的小猫一样抵在堂弟的后背上,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一样,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对自己,对童真真都有了莫名的恼意。
“找到靠山了?”君冷澈说出来的话也犀利起来,“昨夜之事,也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不知道是谁,那么享受!”
“你无耻!我昨天明明喝多了!”童真真一下子挺直了脊梁,从秦向阳身后蹿了出来。
君冷澈生气了?童真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火,心里却是暗喜,没想到自己可以影响到像冰山一样的他啊,看来复仇有望啊。
秦向阳眉头皱得更紧,他拉住了童真真,质问道,“大哥,你怎么这样说话?”
君冷澈也觉察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不过,他可不会认错。
“向阳,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小心点为好。”君冷澈看了一眼秦向阳,带着警示的意味。
然后,君冷澈又对童真真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童小姐,昨夜之事,你想怎么解决?”
这家伙,真皮厚,竟然问她想怎么样?童真真恨不得挠破他那张“面瘫脸”。不过,她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要打入敌人内部才能最好地进行破坏,一定要忍住。
童真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影视剧中被人委屈了又硬忍的女主的苦情戏。然后,她向后退了几步,咬着唇,身体微微发抖。
“真真,有我在!”秦向阳看到了童真真隐忍的样子,心疼极了,上前扶住了她的肩,想给她以力量。
君冷澈看到了她的表现,眉头迅速地皱了一下。
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童真真爆发出一声,“滚~”
君冷澈有点吃惊地发现童真真流出了两行眼泪。
秦向阳也发现了童真真哭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会流泪。他笨手笨脚地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去不断流下的泪。
“你们都给我出去!”童真真推了一把秦向阳,指着君冷澈,又是一声大吼。
秦向阳心疼她的激动,不顾一切地拖住君冷澈向门外走去。
按理,以秦向阳的水准,轻易拉不动君冷澈,可是,他竟然很配合地跟上了。
门在两个男子后面,狠狠地关上了。
秦向阳甩开君冷澈,贴在门上,还能隐隐地听到童真真的哭声。
八。奶奶驾到
这小子真上心啊,君冷澈瞥了一眼趴在门上偷听的秦向阳,顾自先走了。
坐在车里,君冷澈单手支头,另一支手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野丫头的能力不小啊,不仅让自己的情绪有了大的波动,还影响了秦向阳。她的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君冷澈细细地回忆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的细节,推敲之下,一时找不到可疑之处。
在回忆中,君冷澈只要涉及到童真真和别的男子的情节,就算是和秦向阳,都让他觉得别扭。
这是怎么了?君冷澈对于这种异常的情绪,有点恼火。童真真怎么就轻易地左右自己的情绪了呢?
再沉思一会后,君冷澈才启动了车子,离开童真真租住的小区。
有时候,理智想忽略一个人,但是思想却怎么也绕不开,要不时地想起这个人。此时的君冷澈就是如此。一路上,他总会想到童真真,还差点闯了红灯。
回到自己家门口,君冷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把童真真的影像从脑海里挤走。当他开门时,隐约听到细碎的脚步声。
屋里有人!
瞬间,君冷澈就警觉起来了,眼神凝聚,肌肉紧绷。他迅速推开门,侧身抢入,顺手抄起鞋柜边的一根棒球棍,大喝一声:“谁在里面?!”
“小澈,是奶奶,还有秦姨。”随即,从君冷澈的客房里走出来一位七十左右的清瘦的老妇人。
她满头的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红润,身板挺直,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过一样清晰,目光炯炯有神,走路如风。正是君冷澈的奶奶,也曾是一名军人。
“奶奶?”君冷澈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棒球棍,走上前,拥抱了君老太太。他心中暗道蹊跷,君老太太可是极少到自己的住处。如果有事,都是她电召自己回军区的君家。
君冷澈注意到了,除了墙上的“禽兽”字迹还在,屋内的秩序恢复了整齐。他看到秦姨正在忙着收拾。
就算破天荒地,君老太太来自己家,怎么会知道家里一团糟,带来了秦姨?
不过转念间,君冷澈就想通了,应该是莫楚楚去了君家。
对于这个邻家小妹,君冷澈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过分热情和企图,只是他并没有兴趣,所以一直淡淡的。而且,他很不喜欢背后做小动作的人。
莫名地,君冷澈又想起了直爽的童真真了。
“小澈,坐这。”拥抱之后的君老太太先坐到了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虽然语调平缓,但是态度却让人不容置喙。
君冷澈为人虽冷,但是礼数周到,而且他对君老太太一直很敬重。于是,他坐到了她的身边。
“小澈,林之雪失踪了有三年了吧?”君老太太刻意放慢了语速。
“嗯。”听闻此言,君冷澈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眉头皱起。
君老太太看到了自己最中意的孙子神色的变化,知道戳中了他的痛处,低柔地说,“小澈,三年了,你也应该再找一个女人了。不过,不能太随便了。”
“奶奶,莫楚楚跟你说了些什么吧?”君冷澈眼中闪过的厌恶之意,没有逃过君老太太的眼神。
君老太太一直都在留意给孙子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她觉得莫楚楚还是不错的人选,大学生,人长得好看,嘴巴也甜,对自己很尊重,对君冷澈痴情一片,再加上她的父亲是军区医院的政委。
所以,当君老太太发现君冷澈对莫楚楚的不满,潜意识里觉得孙子是对自己眼光的不满。常年的军旅生活及其这些年的大家长做下来,她有点说一不二的性子。
“楚楚怎么了?人家姑娘那是对你上心。”君老太太声音也提了起来,“你不要搞什么一夜情。那些女人都是不自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昨晚不就找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看看家里搞成什么样子了!”
对于君老太太把童真真归为“不三不四的女人”,君冷澈听了,觉得刺耳,“奶奶,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好。”
君老太太没想到孝顺的孙子竟会顶撞自己,心底更加相信莫楚楚所说的,今天早上从孙子屋里出去的女人,不是个好货。三年没有女人的孙子,可不能随便地找女人。
“小澈,你什么态度?!奶奶并不是要干涉你择偶,但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军医,婚姻也是要政审的。一个好妻子有助于你的前程。莫楚楚的父亲是你们医院的政委,待你一向不错。选她,有什么不好?”君老太太也强硬了起来。
君冷澈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满。出身在高官家庭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就像他的第一次婚姻。
他的前妻林之雪是在战场上因为救爷爷而牺牲的老战友的孙女,父母也在维和行动中牺牲了。从她十岁就被带入君家抚养。长大后,加入了刑警队,负责缉毒。
四年前,林之雪在行动中,被一群悍匪捉住,并且被糟蹋了。那年,她二十五岁。
视她为妹妹的君冷澈连续几夜不眠不休,带着一帮死党捉住了那些匪徒。年青气盛的他,还把那些人都阉了。
可是林之雪接二连三地自杀。
最后,爷爷下令让他娶了她。那年他二十六岁。
当时,君冷澈已经有一名女友了,而且他对林之雪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