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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童真真就坐在沙发上等他,开了满屋子的灯,仿佛只有光明才能给她力量,赶走心中的不安。
君冷澈回到家,很晚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抱着靠枕,手里握着那个琉璃石。
他不由心疼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起。
心神不宁的她睡得不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猛得睁开了眼,“怎么样了?”
“处理完了。她会消失的。”他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额头。
“消失?你不会杀了她吧?”她紧张起来,虽然恨莫楚楚,做梦也梦到杀死对方。但是现实生活里,杀人要偿命的。她不希望让他陷入困境。
“死?”他冷冽地吐出一个字,然后缓缓地摇摇头,“那太便宜她了。”
君冷澈可以相象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迷晕的莫楚楚的遭遇。
在惨白的手术灯的照射下,莫楚楚的皮肤会显格外的惨白,被手术刀割开后,血色的组织袒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红色也带了白色的凄迷。
锋利如剑的手术刀,毫无怜惜地伸了进去,将那个会孕育生命的子宫从莫楚楚的体内剔除。
莫楚楚,你在设计伤害别人的孩子的时候,可想到有一天,也会遭到这样的报复,从此以后,再无子嗣。
这个结果对于恶毒的女人,不正好匹配?
至于莫楚楚常仗着她年轻,在人前扮可爱,扮年幼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可回了,因为她的卵巢将同时被剥夺。她会很快地衰老。
原本的青春年华,应该比花娇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颜似水东流,这份无可奈何,这份锥心之痛一定要送给狠毒的莫楚楚做礼物。
最后,她的伤口缝合也会被故意缝得歪歪扭扭,丑陋的伤疤,将一直陪着莫楚楚,就像她对童真真造成的心理伤害永远也消除不了的一样。
听经手的朋友说,整个手术严格按程序进行。
他不会让莫楚楚死的,她要承受的痛,必须长长久久。
“你真的那样做了?”耳边是童真真焦急的打探,让他收回心神。之前,他有跟她说过,如何处理莫楚楚的。不过,现在他还准备加多一条。
“是的,从此以后,她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且,过几天我会让人送她去深山老林,让她嫁给一个老头。”他森冷地公布了莫楚楚的结局。
童真真听到了这个惩罚,一时愣住了。
这样的生活,对心比天高的莫楚楚而言,才是无法承受的吧?
残忍吗?她很快地收敛起自己的一丝同情心,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善良,成全别人的残忍,不愿意让自己,再陷入困境和痛苦之中。
天理循环,不报不爽!
孩子,这样的结局,可好?她摸着自己的腹部,想到被莫楚楚陷害而失去不久的孩子,神色变得恻然。
君冷澈透悉了她的想法,搂住她的肩,“丫头,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再欺负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孩子,我们一定会有的。”
对啊,自己还年轻,一定还会有孩子的。这么一想,她心里的郁结略解。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宁和。
可惜,她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那片忧伤。
六十九。原谅仇敌
“啊呀,累死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到处带我看房子喔?”童真真撅起嘴,没有形象地倒在第n间别墅的花园的摇椅上,死活也不肯再走了。
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这天早上吃完早餐,就拉着她到处看房子。
“丫头,那我背你。”君冷澈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亮出他宽厚的背。
背?这个提议不错啊。童真真两眼放光。她一下子跳下了摇椅,跳上他的背,勾住他的脖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的高冷帅,竟然这么体贴入微喔。那我一定要赏脸的喔。”
她得意地说完后,像骑在马上一样,拍拍他的坚挺的臀部,笑眯了眼。占了便宜,这心情真是好。
“小丫头。”他站了起来,脸上却是笑意满满。
“君先生,君太太,真是恩爱啊。”这时,陪同他俩看房的售楼小姐,羡慕地说。
童真真的小尾巴翘得更高了。老公长得帅,没什么,关键还这么地体贴,那可是极品啊。为了犒劳一下他,她像摸小狗一样,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点着头,“那是,我老公可是这世上最好的了。”
她肉麻的夸奖,听到他的耳里,自是一喜。这小丫头,终于扭过来了,承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那么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了。
之所以,拉着她到处看房子,主要是因为他发现,自从电梯事件以后,她每次坐电梯,都小心翼翼地,一定要确认梯箱的位置,才进去。进去后,她就会贴紧了电梯的墙。
除此以外,她在经过莫楚楚家门口时,会不经意地缩下脖子。
他知道小丫头是被吓到了,但是在自己面前死撑着。所以,他决定带她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两个人的生活。
这些,他没有跟她明说,因为他知道她死要面子,绝对不会承认被吓到的事实的。有些事,只要他去做就好了。
售楼小姐掩着嘴笑,在前面带路,去往下一个房子。
在他背上的童真真其实也隐隐猜到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热衷于找新家的。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让她说“谢谢”,感觉又有点做作。
去了心里的障碍之后,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他对自己的好。嘻嘻,老天总算不亏待自己,经历了辣么多的不顺心的事之后,也算想到给自己一点奖励了。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心跳,那里是不是在重复着一个名字—“真真”啊?
最后,经过他严格的挑选,终于定下了一处三层高的独立别墅,而且离外公的新家也不远。
因为他的出手相助,外公的公司不仅渡过了难关,而且很快又恢复了生机。不久前,外公和大舅一家搬到了新的住所。
这些,是她从胡杨林回来后,才知道的。
前几天,外公他们还请了她和他回家吃饭呢。
在餐桌上,外公一开始对他冷淡得很。不过,他可是小心赔着,慢慢地才缓和了气氛。
看到他为了自己,刻意讨好自己的家人时,她心里自然是满满的幸福。想想都得意,高冷如冰的他,为了自己,可以如此地低调,那是要有多么爱着自己,才能做得到的。
不过,这么大的房子,也太浪费了吧?她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我们就两个人,三房两厅最多了。太奢侈了。”
“怎么会呢?才五个房间。”他一本正经地数着手指,“一个是我们的,两个是分别给儿子,女儿住,还有一个,给我们的朋友,最后一个是给保姆住的。”
切~给点颜料就开染坊了啊。她斜睨他,“得瑟了吧?还儿子,女儿呢。谁要给你生?”
“当然是你!”他一把搂住她,轻点她的额头。
“我……我……”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不好意思泼冷水了,扭捏了一下,含糊地说,“生两个,我一定会丑的。”
话说完,她脸就红了,这不表示自己接受了吗?
“是吗?再丑也不会比现在差吧。”他坏坏地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挑起眉,不满地拍打他的前胸,“什么意思?我很丑吗?”
“没有,你在我心里,最美。”他握住她的手,把吻印在她的手背上。
“这才差不多。”她嘟起嘴。
不想,他吻住了她,一派深情……
因为新买的房子,附有精装修和家私,家电,真的是拎包就可以入住了。
想到在旧家里,发生的那些不顺心的事,还有隔壁住着的是害自己几次的莫楚楚的家,童真真超级赞成尽快搬家。
于是,三天后,她们就喊来了搬家公司,找人把衣物和一些用品打包,搬走。
童真真靠在门上,看着工人进进出出。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她看到莫政委夫妇相扶着走了出来。
因为都是邻居,平时她也经常碰到他们。
虽说莫楚楚,为人阴险,但是她的父母给童真真的印象不错。
莫政委是一个豪爽的人,给人正气凛然的感觉。但是他对人,却是很和气的,没有一点架子。
莫夫人则是一个温和的人,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对谁都很客气。她对童真真也是和气得很,见了面,都是笑呵呵地打招呼,还常发出到家玩的邀请。
从小家庭破碎的童真真有时会羡慕莫楚楚,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对和蔼的父母。
此时,童真真发现莫政委的精神萎靡。他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板仿佛被千斤重量压弯了,鬓角全白了,精光四射的眼睛也有点浑浊了。
再看他扶着的莫夫人,更是虚弱,像是经过一场大病,站也站不住,靠在了丈夫肩上,脸色灰白,眼袋浮肿。
“莫政委,莫夫人,你们没事吧?怎么精神这么差?”童真真隐隐猜到跟莫楚楚有关,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一下这对夫妇。
听到她的关心时,莫夫人的眼泪就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声音发颤地说,“我家……楚楚……失踪了。”
“秀丽,你别急。”爱妻的莫政委连忙掏出纸巾来,给夫人擦眼泪,“楚楚,一定会找到的。”
莫夫人靠在莫政委的肩头上,抽泣着。
“小童,我太太有点激动,这两天休息的也不好。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先扶她回去了。”莫政委强撑着精神,和童真真说。
“莫政委,莫太太,你们别急,楚楚……”童真真沉吟一下后,说,“她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的。”
“好。”莫政委以为童真真是在安慰他们,领情地点点头。这时,他注意到她家的动静,问了一句,“小童,你们这是要搬走啊。”
童真真点点头,“等楚楚回来了,我请你们到新家玩喔。”
正在担心爱女下落的莫政委客气地点点头,扶着莫夫人回了家。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童真真最清楚莫楚楚的下落了。本来,她对于这种安排,觉得是天经地义的,是以牙还牙的。但是,现在她看到伤心欲绝的莫太太和强撑着的莫政委,不禁有点动摇了。
虽然说莫楚楚作恶多端,不可饶恕,但是莫政委夫妇呢?他们是不是很冤枉?
天下的父母,都把一颗心完全地放在了子女身上。
如果莫楚楚被送走后,想要回来的可能性是极低的,那不就意味着莫政委夫妇要与女儿生离了?
童真真那点不合时宜的同情心,又冒出了头来。
莫楚楚三番四次地害自己,的确可恨。可是她的父母,又的确可怜。
童真真开始纠结起来了。
莫家,可是童真真心里对温暖家庭的憧憬。而且,她还想到自己的妈妈。虽然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妈妈为什么要骗自己死掉了。但是以前,两人相依为命时的点滴,还历历在目。
虽然婚姻失败后,妈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可是在自己面前还是扮出一切正常的样子。她其实知道,背着自己,妈妈常常一个人痛哭。
要怎么做呢?童真真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时,搬家公司的工人,也交头接耳起来。
“啊呀,看这对夫妇真是可怜,这么老了,要是女儿没有了,要怎么办啊?”
“那是要命的。”
“作孽啊~”
……
童真真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莫家的大门,陷入了沉思。
等工人们离开后,她关上门,站在空荡荡的旧屋里,做出一个决定。做人,有时要任性一点。
她打通了在新屋指挥搬家的君冷澈的电话,“澈澈,我想……我觉得……你说……”
只是想到莫楚楚害的不仅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她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他关切地问。
“那个……有没有可能,把莫楚楚……放了?”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像蚊子在嗡嗡叫。
他沉默了。
她有点心慌,“我只是觉得莫政委夫妇好可怜的。如果不行的话,就……”
“好吧,丫头。我会处理的。”他还是顺了她的心。
她长舒一口气,又担心地问,“莫楚楚会知道是你做的吗?”
“不会,我会让催眠师处理好的。”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处理办法,让她安心。然后,他又说,“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的。”
……
搬到新家后,相处甜蜜的厉明和茱丽一起来庆祝乔迁之喜了。四人围着餐桌,高兴地消灭美食。
这时,君冷澈的电话响了。
他正忙着给童真真剥虾壳,示意她接。
童真真划下了接听键,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泣声,“阿澈,映初晕倒了,我抱不动她,你能来一下吗?”
七十。映初上场
童真真一听到是林木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就不翼而飞了。切,这是在求助,还是在撒娇啊?听对方的声音,那个叫绵软无力,娇慵万分的。
“啊呀呀,鸡皮疙瘩都下来了。”茱丽的话一下子说出了童真真的心声。
真是心塞,跟君冷澈相处得正不错的时候,这个林木谨又从哪里冒出来了?而且真像自己以前担心的一样,拿小孩子做起了挡箭牌。童真真虎起脸,把手机塞到君冷澈的手里,“喏,找你的。”
君冷澈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童真真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真是烂桃花多多的家伙!
“林木谨,映初怎么会晕过去了?”君冷澈接过电话,眼睛却看着生闷气的童真真。
“阿澈,我也不知道喔。映初刚才还是好好的,只是看了《爸爸去哪里》的节目之后,就哭了起来。然后,她就晕过去了。唉,我们的女儿真是可怜。你来看看我们吧?”林木谨不知道他的电话是免提状态,仍可怜兮兮地说。
哭晕过去?这是演苦情戏呢?童真真撇撇嘴,心里那是十万个不爽。她忍不住出声了,“林小姐,你女儿晕过去了。你还不快打120啊?找我家澈澈有用吗?”
“啊,啊……”童真真的话,打乱了林木谨的阵脚,她慌乱地连“啊”了好几下。
“丫头……”君冷澈看了童真真一眼,按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听了一会儿后,君冷澈竟然答应去林木谨家。
“明摆着是借口,你还要去。什么智商啊?”童真真皱起了眉头,挡在他前面。
他握住她的手,“丫头,陪我一起去看一下映初吧?”
童真真想到要陪着他去看初恋情人以及两人的私生女,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这算什么事啊。
“去吧,小真真。”茱丽应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还背着君冷澈,冲她挤挤眼。
童真真按下心头的憋屈,突然想通了。自己要是不去,那个林木谨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妖蛾子呢,不如跟去,想办法绝了对方的心思。
“好……吧。”为了解气,童真真狠狠地戳了一下君冷澈的脸。都是这张脸惹的祸!
君冷澈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笑嗔道,“小醋坛。”
“你还不去开车啊?小心我不让你去!”童真真鼓起腮帮子,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君冷澈好脾气地去车库开车。
这时,茱丽凑到童真真耳边说,“小真真,你可别只顾生气,要好好想办法,绝了那个女人的花花肠子啊。”
好友的话说到了童真真的心里去了,她重重地点点头。哼,不就是打苍蝇吗?
“丽丽,你别给嫂子出馊主意啊。”厉明有点担心君冷澈,出声喊了一下茱丽。
不过,他的好心,换来两个女人的卫生眼。他嘿嘿笑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在心里祝君冷澈好运了。
出门前,童真真唱着,“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迎接她的有猎枪~待我去去就回啊~”
厉明跟在茱丽身边,看童真真唱作俱佳地出去了,摸下脑袋,“呵呵,嫂子很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啊。”
茱丽踮起脚,猛得一拍他的脑袋,“乐个屁!敌人都欺负上门了,还不要抖擞精神。小厉子,我可警告你,别给我招些桃花来!”
“不敢,不敢。”勇猛的厉大团长在茱丽面前,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形象。真是人以群分,跟君冷澈爱妻的作风如出一辙。
童真真坐在了副驾驶位,脸绷得紧紧的。
君冷澈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就去牵她的手,“丫头,生气了?”
“切,没那闲功夫!”她硬邦邦地说。
“怎么,不喊‘澈澈’了?”对于她不经意流出来的醋意,他竟很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