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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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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董策相信刘若宰的人品——他既然吃了肉,定然是会给自己一口汤喝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董策不是不想吃肉,而是没那么大的胃口,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喝口汤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而若是硬要吃肉,怕是唯一的结局便是把自己给噎死。

    刘若宰拿大头,自己拿小头,何乐而不为呢?总比这个主意烂在心里没法子执行的要好。

    而且他清楚刘若宰的为人,自己这一次带给他这么大的好处,他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感激。刘若宰官儿做得越大,对自己的提携帮助也就越大,所以说,帮他其实就是帮自己。

    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自己虽然有想法,有能力,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做,只能通过别人。而这样一来,大部分好处就被别人给拿走了。

    就像是后世某个发明家发明了一项专利,但是自己没能力投产,只能去拉那些有足够资金实力的人投产。技术虽然是他的,但是人家投的产,到时候收益巨大部分都是人家的。

    不过,总比什么都拿不到强得多。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是凝滞了,只听到刘若宰忽重忽轻的喘息声。

    沉默良久,刘若宰忽然开口:“你说,怎么做。”

    董策心中顿时是涌起一阵狂喜,能这么问,说明刘若宰不但是已经动心了,而且还失了分寸。

    若不然以他的性格,以他的自负,是不会这么直接的征求自己意见的。

    说实话,之前董策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件事儿他分析了刘若宰的性格,刘若宰的能力,但是他拿不准的是——刘若宰的勇气如何?

    这个差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毕竟建奴大军就在归化城,万一得到消息,杀向了大草滩的林丹汗余部,难保说那些蒙古人不会把他们交出来来平息建奴的怒火。就算是因为粮草的问题建奴大军无法行动,上面这个假设不成立,但是林丹汗余部之间的纷争呢?

    董策可是知道的,林丹汗的那些遗孀里头想要投效建奴的怕是有的,若是双方起了争执争端,自己这些人也是有杀身之祸!

    刘若宰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那就看他敢不敢?

    现在看来,这位老大人的胆子还是很大的。

    董策早就胸有成竹,毫不犹豫,沉声道:

    “大人胸中之谋略,实非属下所能及之万一。不过属下此间,还是有些浅见。在属下看来,大人若是已经决定上奏,那么第一点,便是要联络京中好友同年,使其向圣天子进言一二……”董策一边说,眼睛一边盯着刘若宰。他这话说的好听,实际上直白一点儿便是:动用一切手段,影响皇上,让他尽早下决断,把这个差事交给刘若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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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零 隐患

    董策是什么意思,刘若宰也听得明白、

    而且他确实也有相当多的同年好友在京中为官,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他们可能官职不高,但是想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想要影响皇帝,本就用不着官职多高。一个御史,或者是一个给事中就足够了。

    刘若宰不自觉的便点点头,道:“你接着说。”

    “第二点,却是更加重要,”董策脸色变得凝重,声音却轻了一些:“千万莫要走宣大总督,走大同巡抚那边……多尔衮带人去收服林丹汗余部他们未必知道,但是范家私通建奴,他们能不知道?若是大人告诉了他们,怕是他们生怕自己和范家的关系败露,因此还要极力压下此事。所以属下建议,这件事儿,最好莫要扯到范家身上,若不然,又是要扯出一大圈儿麻烦来。因为这些细枝末节耽搁了正事,未免不美。还不如就干脆编出一个因由来,只说偶然获得了这个消息,或者是逮到了一个建奴的奸细得知了这个消息。如此一来,朝廷相信,宣大总督和大同巡抚二位老爷也不会干涉,而且他们不可能不怀疑自己的把柄是不是在大人您这儿抓着,所以这件事儿便是容易做的顺顺当当的。至于那范家,就且容他逍遥一阵,日后有的是由头收拾他们!”

    刘若宰沉着脸点点头。在这一点上,董策想的确实是比较周全。若是把这事儿据实上报,扯到范家的身上,说不得那范家发动实力,而宣大总督和大同巡抚为了自保,也是官官相护,到时候又成了纠缠不清,说不定便要不了了之。更惨一些的话,自己会被他们诬陷,那可就太过糟糕。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董策沉声道:“这是大人的功绩,这是大人要做的大事,咱们种下桃树了,可千千万万,别被人家摘了桃子。”

    刘若宰一怔,然后立刻明白了董策话中的含义。

    若是此间消息传到京中,定然会引起一阵莫大的波澜,这是不消说的了。虽说是自己提议,但是也未必没人眼红——这个差事,乃是一件风险极高,但是同样也收益极高。而且大草滩距离甘肃镇并不远,若是能多带些人马去的话,说不得风险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般大。

    以崇祯皇帝多变多疑的性格,这个差事最后还真未必能落到刘若宰的头上,他想清楚了这点,心里顿时是有些烦躁。

    董策的话归纳精髓就是两句:以相当大的力度影响崇祯,让他尽快做决断,以免夜长梦多。

    刘若宰身子靠在椅子背儿上,手指头无疑是的敲着扶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把自己现在在京中能用到的人,有交情的人都给过了一遍,仔细思忖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方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心里也是从容了不少,对于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基本上有了一个眉目。

    董策一直站在低着头站在那里,呼吸平缓而悠长,一动不动。

    刘若宰视线落在他身上,眼中的神色很复杂。其中有震惊,有赏识,有欣慰,甚至还有相当程度的——感激。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啊!”

    心里暗暗感慨了一句,刘若宰轻轻咳嗽一声,见董策抬起头来,他便敲了敲桌子,淡淡训斥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圣天子英明,岂是我等为人臣子的所能影响?”

    董策老老实实的听着,刘若宰清楚,他也清楚,这只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果然,刘若宰又是训斥了他几句,便是摆摆手道:“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对人言道。”

    董策道:“大人请放心,此间事,绝无第三人知晓。”

    “嗯。”刘若宰点点头,不再说话。

    “对了大人,那日之事,白添福白大人是和属下一起行止的,只不过这消息太过震惊,兹事体大,当日属下便未曾告诉白大人,大人您看……”董策忽然又道。

    刘若宰淡淡道:“这事儿不需你操心了,老夫会跟他说的。”

    “是。”董策应了声是,便是识趣儿的告辞。

    刘若宰自然不会留他。

    董策转身推开门,而后又把门小心的关上,一出这屋子,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他脸上的兴奋再也遮掩不住,重重的挥了挥拳头,心中满满的都是激昂。

    刘若宰这般态度,这件大事可说是就成了。

    以他的身份,要拒绝早就当面拒绝了,根本不会这般、

    自己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话说到这儿,事做到这儿,便是足够,也是极限。剩下的那些,不但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也是自己的身份所无法做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用自己操心了,已然动心的刘若宰,自然会尽力去做的更好。

    虽说这件事还没成,就算是成了,拿大头的,吃肉的也是刘若宰,但就算是如此,这件事对于自己的仕途,还有有着无可估量的重大意义。

    一旦事成,说是一步登天也毫不为过!

    想及此处,董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里也是一阵轻松,为了今日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他可是准备许久,筹划诸多。

    不枉费这一番心血。

    “白兄,兄弟送你这份儿大礼,你可得接好了。早就说了,你定然会感谢我的……”

    董策轻声咕哝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更浓厚了。

    他最后跟刘若宰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希望刘若宰能够帮着自己提白添福解释一下一样,实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话里话未透露出来的信息,具有强烈的诱导性,实则是告诉刘若宰这样一个消息:那天白添福始终跟我在一块儿,您若是怀疑我的话,可以去问他。

    实际上,这就是董策说那番话的目的。他就是希望刘若宰去问白添福,然后理所当然的从白添福那里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如此一来,他就会越发的相信这件事,从而没有顾忌的放手去做。

    为自己说的话增添可信性。

    这也是董策那天为什么会叫上白添福一起去虎头山的第一个原因。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更为重要——他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他给白添福写信,约他一起去虎头山,两人同行,一同战斗……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就使得白添福无形中成了他的证人。他可以证实,董策所说的一切,都是来源于俘虏的那个马贼,而不是什么别的。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是董策屠灭了范家的商队,以及之后的一切。

    虽说几乎没有人会这么怀疑——除了董策这种目无法纪纲常,目无上下尊卑,甚至目无天地君上的穿越者之外,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以刘若宰在整个过程中甚至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一丝一毫,而是对董策的话深信不疑。

    说白了,就是他没有做这个事儿的动机,没人相信他会有这个胆子,隐隐因为银子就会做这么蠢的事!

    尽管如此,董策还是谨小慎微惯了,因此还是设下了这个局。

    可怜这位白守备,被董策利用了两次,还折损了那许多人手。

    董策踱着步子往前走,然后又是把整件事情上面的各个环节仔细的梳理了一遍。

    当全部想完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现在,他编造的这个巨大的真实谎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董策说的这条消息本身是真正发生了以及要发生的,但是他口中发现这个消息的过程则是完全扯淡——几乎已经圆满,但是上面还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一个巨大的,足以致命的,让他彻底失去刘若宰信任的漏洞。

    虎头山寨!

    董策这个谎言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侯家伟那日带人去打劫了范家商队的基础上,这是一切的开端起源。

    但虎头山寨的人可是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去打劫范家的,因此一旦刘若宰和他们有所接触,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侯家伟根本没有去打劫范家商队,那么董策基本上离完蛋也不远了。因为他们若是没有打劫范家商队,那么说明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董策在胡扯,一个就是——董策才是打劫范家商队的真凶!

    以刘若宰的精明,是不难推断出这个的,到时候等待着董策的,可想而知。

    虽说董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断定刘若宰在找了白添福确定之后就会立刻开始着手筹备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去抓几个虎头山寨的人求证,但是万一呢?

    虎头山寨还存在在这里,还有可能泄密,那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董策素来是宁杀错莫放过的性子,心里依然是下了决断,定要尽早铲除虎头山寨,以免留下后患。甚至就算是这趟招降林丹汗余部的差事完成了,刘若宰得了巨大的好处,就算是到了那时候,若是被他知道了董策之前说那些话就是隐瞒并且由此推断出真相,他定然还是饶不了董策、董策不敢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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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一 偷窥

    所幸,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虎头山寨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有心无力,在这些新兵训练初现成效之后,还是堪可一战的!

    董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自己的事情,因此浑然没有察觉到,在花厅旁边,他身后不远处垂花门侧的雕花窗户后面,正有两颗小脑袋儿探头探脑的盯着他的后背看…

    其中一个穿着嫩黄色的襦裙,头上戴着一个白狐抹额,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刘若宰的独女刘湘琬。这名字说来也有些念叨,刘若宰给女儿取名字的时候,也是煞费苦心,翻遍古籍,最终却还是难以定论。

    却是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些文章,身为文人,而且还是崇祯元年的状元,这个时代的顶尖文人,刘若宰也是很写过一些文章的。

    记有‘重修香山观音大士塔碑记’、‘怀宁县修学碑记’,序有‘宛在堂文集序’、‘麻城西阳杨氏族谱序’、‘费太史集序’,诗有‘玉泉’、‘香山道中’、‘宿碧云寺’、‘慈慧寺次韵’等。

    他仔细想了一番,便是把自己做过的这些诗词记序,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而后从里头摘出两个字来。

    一个乃是香山的香字,一个却是宛在堂的宛字。

    这宛在堂乃是福建布政使司福州城一处有名的所在,在西湖之泮,正德年间,傅汝舟营建木构三楹,以“孤山宛在水中央”之句为堂名,堪称清雅。

    只是香字和宛字,好听倒是好听,刘若宰却又是嫌弃这两个字有些俗,便是稍稍变换了一下。

    香字变成了湘字,宛字变成了琬字。

    湘琬湘琬,正是美人如玉,楚地钟灵之意。

    刘湘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董策高大的背影,今日董策却不是戎装,而是穿了一件儿青织金妆花孔雀缎圆领长衣,脚上踩着皂靴,外面披着一件儿狐裘大氅,脑袋上还戴着一顶灰鼠皮翻耳圆帽,额头正中镶嵌着一块儿硕大的美玉。

    他自然是有更好的衣服,比如说那件儿蓝缎妆花彩云赤虎纹天马皮大氅,那衣服光光是成本的皮子价格便是至少便是价值一百五十两银。

    但是毕竟是来刘若宰这里,刘若宰虽说宦囊颇丰,但那都是官场上的正常往来收入,却没有几个钱儿是贪污而来的,而且他本人也是经常麻衣素食,生活的是相当简单清苦的。很自然的,董策也没有傻到在他面前露富。

    穿着一身儿,既符合身份,又不很过分,也没丢面子,恰是正好。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今儿个日头不错,天气有些热,董策便把外头大氅给去了,走路也是方便。

    只是如此一来,从背后看去,却正是显得他身材高挑,肩宽腰细腿长,浑身满满的似乎都是活力,看的刘湘琬不由得脸色一红。

    她还从来没有这般盯着一个男人看过,而毫无疑问,董策也是除了她父亲之外,这辈子给她留下了最深印象的一个男人。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了。

    那日的初见,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天色阴沉晦暗,冷风刺骨冰寒,大地一片荒芜,让人不自觉地便生出一股寂寥悲凉之感。她在家里呆了好些时日足不出户,那日实在是憋闷的慌,再也忍不住,便央求了父亲好久,等父亲松了口,便赶紧喜滋滋的带着人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想去哪儿,只知道想要出去转转,喘口气,吹吹风也是好的。

    只是到了郊外,面对那天,那风,那地,那凄凉的光景,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悲哀。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也完全融入到了这天地之间,情绪瞬间变得极其低落。那日,她下了车,伫立在那寒风中,任凭冷风割面,长发飞扬,只是望着这悲凉天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一颗心沉沉坠落。

    她在那里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直到脸色煞白,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车厢之中。

    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经历了无数的东西,似乎被涤荡的干净,在那种情境下,那心里的哀伤和冰冷,却又是让她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快感,甚至身体都忍不住一阵阵的战栗颤抖。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躁动不安的心安静了不少,但是却也因为这环境而变得低沉失落哀伤。

    若是董策知道她的这些情况的话,定然能够用一句精准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心理:文艺女青年,而且是那种中毒很深,有轻微自虐倾向的文艺女青年。喜欢吟诗作画,舞文弄墨的不一定是文青,但是有这种心理,时不时的爱玩儿个轻微自虐的,肯定就是了。

    但是当走出车厢的那一刹那,准确的说,应该是看到董策的那一刹那,她却是感觉自己眼睛一亮,似乎心里也亮堂了不少。

    那个年轻人,俊朗清秀,他坐在马上,人马如龙,浊世翩翩佳公子。

    他也看到了她,冲着她微微一笑,温润如玉。

    那个笑容,让刘湘琬脸一红,心儿不由得便是怦怦跳了起来,竟然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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