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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俯身之时从怀里取出几枚暗器,锐利的黑铁与萧楚的剑撞击,发出叮叮刺耳的声音。其中一枚暗器在撞击之后飞了出去,却是挽越离去的那个方向,萧楚心一紧,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剑法更加咄咄逼人,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黑衣人很快明白过来,声东击西,手往那个方向一挥,萧楚急速收剑去挡,却无任何暗器,方知上当,而黑衣人已经趁萧楚收剑那一刻,飞出了清雪阁。
萧楚立刻朝挽越奔去,却见阿碧将挽越放在地上,雪白的裙摆上血迹斑斑。看的萧楚心中一痛。
“王爷放心,是阿碧的血。”
萧楚这才看向阿碧,阿碧脸色有些苍白,右手臂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不断渗出。萧楚蹲下,点了阿碧手臂的各大穴道,暂时止住了血。
“谢王爷。”阿碧低头道谢。
“飞镖无毒,你下去好好养伤。”
“是。”
萧楚抱起挽越,进了内室,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刚刚幸好没出什么事,若受伤的是挽越,哪怕只是掉了一根头发,那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视线移到她雪白的衣衫,猩红的血迹分外刺眼,萧楚略一迟疑,宽厚的手掌落到挽越的衣襟上,解开她的衣扣,再褪去外罩的纱质白衣。里面只有玉色抹胸罗裙,露出□的手臂与脖颈。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萧楚突然觉得嗓子热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炽热急促,那种冲动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迫切的想摆脱束缚。
理智被欲望牵引,萧楚低头吻上挽越的锁骨,轻轻的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挽越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萧楚呼吸一窒,停下了动作。
他竟然……
趁一丝清明尚存,萧楚扯过锦被,给她盖好,然后逃离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萧楚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侍卫,为首的青影见萧楚出来,赶紧上前请罪,“王爷,属下无能。”
萧楚问视线扫过众人,问:“他没去臧机楼?”
“属下一直侯在臧机楼,那人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只是隐藏在附近,并未踏出一步。”青影回道。
萧楚沉默着。
今晚本想来个引蛇出洞,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可惜只差一步。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既然那人对地形如此之熟悉。
“把半年内御造局所有的已亡之人的来历都给我查清楚了。”
“遵命。”
“青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小姐的侍卫,时刻待命,不许有任何差池,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我说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就算陪上青影的命,也不会让小姐受一丝伤害。”青影答道。
萧楚点点头,今晚的事是个意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摸到清雪阁,还险些伤了挽越,这样的事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第四章 画舫
第二天醒来,我总觉得怪怪的,昨天晚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想叫阿碧,来的却是另外一人,说阿碧有私事要处理,已经向总管告了假,过几天就会回来。
哎,本来还打算让阿碧带我出去转转的,现在的这个丫鬟没有阿碧那么爽气,我和她一时也亲切不起来啊。
不过,还是想出去逛逛,整天待在王府里无所事事的,倒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在京城开风之都分店的计划依旧未变,除了这个,我还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越富裕的地方商机越大嘛。
其实,我也没有做女强人的打算,可是我还是觉得在京城我得有自己的地盘,总是依靠萧楚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毕竟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四有新人,我不能像古代女子一样,嫁了人就只知道相夫教子,想想都恐怖。
我换了一身清爽的男装,青影跟着我出门。
青影是萧楚派给我的侍卫,我一早起来,青影就在院子里告诉了我这件事,差点把我吓了一跳,太突然了。
京城上层社会的人多,相应的酒楼的饮食行业也十分发达,许多酒楼都已经出了名,而且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典型的官商勾结,地方保护。外来的商人想要在这个行业插一脚,除非你有亲戚在京当官,否则还是不要做这赔本生意。
这些都是我向总管请教来的,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有这么难吗?
总管说,一开始或许盈利还可观,可是时间一长,各种问题接踵而来。小姐若是有这个想法,有王爷在背后,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我有些泄气,到头来还是要靠他吗?
哎,郁闷!
我和青影漫步在街上,三百六十行,我也不一定要干餐饮这一行啊。再说,三娘又不在身边,我第一次独立干,心里确实没什么底。
“青影,京城的药材生意怎么样,皇宫里的药材都是京商经手的吗?”
“药材一般都是通过河道直接从江南运到京城,京城的商人都只负责城中的药材行业,不过,有些名贵的药材也有经他们之手的。”
“有没有药材突然紧缺,而江南的货又接不上的时候?”
“不会,一般只会多,不会少,到了第二年,有一部分药材还会流到京城的市场上充当新药。”
“那不是欺骗百姓吗?没有人管?”
“王爷曾经插手过,不过被压了下来。小姐,这种事一时很难改变的。”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当侍卫可惜了,还是下海经商得了。”
“小姐过奖了,属下只是跟王爷时间久了,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
“皮毛?萧楚哪有那么厉害啊?”
“这……”青影苦恼着。
我觉得好笑,我向来都是一口一个萧楚的叫着名字,有时候也会说萧楚怎么怎么样(背着萧楚的),府里的人刚开始都会倒抽一口冷气,听久了,又见萧楚对我那么包容,也就习惯了。而青影今天才开始和我相处,对我的一些话虽然觉得诧异,表现却不明显,果然是道行高的人,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现在做我保镖的人日后会成为锦绣皇朝的风光无限的大将军。
我仍旧走马观花似的走过一家家店铺,说逛街吧,也不看东西,说看商机吧,我又看不出什么门道,指不定跟在我身后的这个青影也比我厉害,我都不好意思献丑了,真是的,这两年我开风之都不都挺顺的么,也该有经验了啊。
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我无意识的回头,然后整个人都定格在那里,就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我好像看到了……逍遥。
下一秒,我奔了出去,走动的人仿佛都成了阻碍,我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方向,不断的推开一个个阻碍。
逍遥,是你吗?为什么我看到你了?
你回答我啊,我看到你了,那真的是你吗?
短短的路突然变得好长,我终于跑到那个着青色衣衫的人背后,然后停住,不敢上前。
他似乎在和人说话,一直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良久,我才微颤的开口:“逍……遥……是,是你吗?”
逍遥,你回答我啊,你快回头看我,当着面告诉我是你啊!
“小姐?”好像是青影的声音,可我管不着了。
他还是没有回过头来,一定是我的声音不够大对不对?他一定没听见!
“逍——遥!”我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
他终于转过头,浓眉大眼,塌鼻厚唇,不是逍遥!逍遥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位公子……”那人看了看我抓着他的手,道:“不知为何抓着在下的衣袖?”
真的不是逍遥,连声音都不是。
为什么?我真的看见了,那张脸和逍遥一模一样,虽然只是一眼,我还是记住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他向来偏好青色的。
可是,为什么等我找到那个青色的身影时,出现的却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我看错了吗?是幻觉吗?
“这位公子……认识在下?”那人又问,
我放开他的衣袖,“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逍遥已经不在了啊,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我一定是看错了。
“小姐。”青影担忧的唤了我一声。
我对青影摇摇头,“放心,我没事。青影,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我可能是走的累了。”
“是。”
我在河边的石墩坐下,青影在我身后站着。
河上有几艘画舫,一般都停靠在岸边,不时有丝竹悦耳之声传来。这样的画舫都是才子佳人约会的首选之地,有的也作为一些名伶的居所,到了夜间,灯火闪耀,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青影,相思姑娘也在这一片画舫之上吗?”萧子恒口中的佳人一大堆,我独独记住了这个相思,因为名字好听,而且,听萧子恒说,她精通音律,各种乐曲信手捏来,尤擅琵琶。
“小姐,那最大的一艘便是相思姑娘的。而且,青影刚刚看到了世子的马。”
“你是说萧子恒也在?”
“应该是的。”
“青影,我们去看看!”
“……属下遵命。”
风尘中人见多识广,看人的功夫一流,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你几斤几两,就连你家产都能摸清个大概,更何况是我这个假扮的呢。那画舫的一个丫头(大概是负责管事的大丫头)一见我就说:“这位小姐没走错地方吧?别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拿出一锭银子掂了掂,“你们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吗?”
那丫鬟好像一点都不把那锭银子放在眼里,道:“这位小姐恐怕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相思姑娘可不是有钱就能见的,若不合姑娘胃口,就算金山银山搬来了也没用,若姑娘觉得投缘,不用一文钱也会热情招待的。所以……这位小姐还是换个地方吧,别消遣我们这些人了。”
“那好,我不是来见你家姑娘的,我来见萧子恒。”
“世子?”那丫头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小姐稍等,容奴婢去禀告一声。”
不多久,那丫鬟就出来了,小心的赔了不是,然后殷勤的领着我们进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萧子恒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吃着葡萄,吐得满地都是葡萄籽,一副痞子相。看到我进来,也不说什么,专心的听帘子后面的佳人弹琴。
我在他一旁坐下,心里纳闷,听曲还要隔着帘子,该不会他还没见到这个相思的真面目吧?
“噗。”萧子恒把葡萄籽吐到我的衣裙上,挑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皱着眉头把葡萄籽抖掉,往一边挪了挪,“我怎么不能来,好歹也来看看把你迷得七荤八素大名鼎鼎的相思姑娘到底何许人物啊。”
萧子恒歪着头看我,问:“小槿吃醋了?”
“少来恶心我,”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下巴一指帘子那边,“你的梦中情人还在呢,不怕她不见你?”
萧子恒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看向音乐传来的地方,是琵琶声。
我不懂音律,却觉得相思的琵琶声很伤感,伤感之中又带有一股坚韧,想破茧成蝶却又不得不向束缚自己的蚕丝妥协,明知无能为力,还是想放手一搏,却又顾忌重重,举棋不定,很矛盾的心里。
一曲奏罢,我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我可是第一次从一首曲子里听出那种意思,而且还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
一个侍女从里面将帘子掀起,相思缓缓的走了出来,脚步轻盈,落地无声。
肤如凝脂,这个词用在相思身上再也合适不过,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皮肤,简直比婴儿的嫩肤还要细腻莹白,我甚至有冲动想摸一摸那张脸。
“相思自诩京中贵族大家无人不识,可想不出也猜不出这位小姐是那一家的千金,世子也不介绍一下?”相思在萧子恒身边坐下,盈盈笑道。
萧子恒瞥了我一眼,“我哪知道她是谁家的丫头。”
相思一愣,转而看向我。
我笑笑,“我姓尹,是西瞿国人,第一次来京城。刚刚路过,听萧子恒说你琵琶弹得很好,所以想进来看看。”一边说,一边踢萧子恒一脚,萧子恒轻松的躲过,我踢了个空。
“原来是尹小姐,相思粗陋技艺,让小姐见笑了。”
“你谦虚了,真的很好听的,我是说真的。”我强调的点了点头。
相思抿嘴一笑,“这样的话相思听的多了,却觉得尹小姐听起来最让人舒服。”
萧子恒的手不安分的绕到相思的背部,把她带入怀中,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相思说这话可太伤我心了,难道我说的你听着不舒服?”
相思略略挣扎了一下,尴尬的看了看我,道:“相思不是这个意思,世子可不要冤枉了相思,尹小姐还在呢。”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
我装作不在意,拿起茶喝了一口,不就是拥抱么,我有什么不敢看的。以前萧楚抱我的时候,也不是没被萧子恒撞见过,他可没识相的回避,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直到脸红。这次我要看回来!
萧子恒开始亲吻相思,吻不断落在相思的脸颊,慢慢向嘴唇靠近,相思微微喘息,半推半就,“世子,别这样,不是说今天要带一个贵人来见相思吗?”
“怎么,不喜欢本世子疼你?”萧子恒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相思的衣服。
天呐!这根本就是把我这么大一活人当隐形人嘛!
我……我看不下去了!
我转过头,又听见相思说:“相思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世子从未……”后面的话似乎被萧子恒的吻吞没了。
真是的,满室的春光,我留着干嘛?
讨厌,大白天的,还挑我来的时候,萧子恒你就是专门针对我!
我头也不回的速速离开,脚步越来越快,和萧子恒斗,我什么时候赢过?
身体突然撞到一个人,那人手上的菜盘子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菜汁染污了我的胸口和下身的衣摆,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而那个小厮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同样不知所措。
青影刚才一直侯在画舫外面,我和那个小厮撞上的时候,他也没来得及阻止,而现在也歉然的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打破安静,道:“小姐先忍耐一下。”
青影看着那个小厮,抛出一锭银子,怒道:“还不速去衣裳铺买一套上好的衣服。”
小厮险险的接住银子,立马跪下向我磕头,“公子饶命,小的马上就去。”说完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像是见了鬼一样,转头又撞上了一人,正是先前遇我上的那个丫头。
“哟,你这小子找死啊!”她骂了一声,然后那个小厮又趴在地上求饶,“白荷姐姐饶命。”
白荷看到我一身的菜汁,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盘子,连忙走了过来,微微低头道:“下人粗鲁,冲撞了小姐,白荷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我摆摆手,“不关他的事,是我走得太急,你先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再说。”这丫头还真有主子的风范。
白荷道:“小姐请随我来。”
我随白荷走一间房间,画舫总共两层,相思和萧子恒是在二楼,而我现在这间则在一楼。
白荷给我拿了一些干净的衣衫,又倒了一盆水让我清洗被弄脏的皮肤,而青影则守在门口。
在陌生的地方总觉得不太舒服,我随意的处理了一下,换下脏衣服,然后去抓白荷给我的衣衫,有好几套,男装女装都有,最要命的是竟然还有裹胸布
我从不用这种对身体发育不好东西,顶多就是穿宽松一点的衣服。
换上里衣,正要穿上外套时,就听见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声音,像是有人从窗外跳进来。
我急速转头,透过屏风,正好看见一个人影,紧接着,门外的青影破门而入。手中的刀飞向那人。
我马上将衣服穿好,幸好还有一张屏风遮掩,也幸好他来的晚了一点,要不然就要被看光了啊。真是的,什么人呐,乱闯房间,也不看里面有没有人!该不会是采花贼吧?
青影和那人还在缠斗,我探出一个脑袋观看,只看见那人的背影,而青影步步紧逼,他只是躲,却不主动出招。
“阁下是谁,我想我们或许是误会了。”那人道。
“我家小姐正在换衣服,你竟然从窗而入,有何居心?”
“在下是相思姑娘的侍卫,并不知道房里有人,而且这是我的房间。”
“那为何不走正门?”
“在下只是有这个习惯而已,不信大可以问画舫之上的任何一人。”
青影停了下来,冷然道:“这个习惯可不太好,还请移步离开。”
“青影,算了。”我走了出去,不是什么坏蛋就好,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能这么嚣张啊。“不好意思,是白荷到我来这里的。”
那人转过头来,“在下穆凌风,刚刚无意冒犯了小姐,还请见谅。”
第五章 逍遥(一)
那人转过头来,“在下穆凌风,刚刚无意冒犯了小姐,还请见谅。”
我如被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