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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们赏了多少好玩的东西,还有爹买的冰糖葫芦如何如何好吃……
“小桐,小巧,吃饱了就去洗澡!奶娘会带你们上床。”凌洛风对儿女说道。
“为什么不是娘带我们上床?每晚都是娘陪我们睡的!”
“不行!你们大了,以后自个儿睡,不许再赖在娘的床上!”他用没得善良
的语气断然道。
“为什么不能跟娘一起睡?”两个小小孩很不服气地噘起小嘴巴。
“往后,白天娘陪你们玩,晚上娘要陪爹!”凌洛风权威性地说。
哐啷一声,连君瑶手中的碗跌落地上,她赶紧蹲下身捡拾。
“烫着了吗?”凌洛风拉起她,见她的指头被碎片所伤,想也没想便含住她
的指头吸吮着。
连君瑶骇然地望着他,马上挣扎着不肯,“孩……孩子在看!”
凌洛风没有理她,接过小青递过来的药,亲自敷在她的手指上。
“再吃一点,吃完后,我有话要跟你说。”他又转头对睁大眼看着这一幕的
儿女说:“你们乖,早点去睡,爹明天再带你们出去玩。”
小桐和小巧立即乖顺地跟着奶娘走了。
看来他们已真的将他当成爹了。连君瑶忧心忡忡地看着被带走的一双儿女。
☆ ☆ ☆连君瑶在他的监视下,忐忑不安
地吞下最后一口饭,马上便被他拉起身。
“少爷,连姨娘,热水都备好了。”
“嗯,小青,传令下去,以后改口叫少夫人!”凌洛风不经心地说完后,便
拉着一脸瞠目结舌的连君瑶入房,留下小青和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进了房,连君瑶好一会儿才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对上他和颜悦色的脸庞。
注视着她不自在地退后,凌洛风轻声道:“身子还很酸痛吧?快点趁水热好
好浸一浸,我让小青放了些草药在水里,可以去除你身上的酸痛!”
他截然不同的态度令连君瑶一时傻了眼。
“傻愣愣地做什么?”他捏捏她的粉颊,“快点去吧!澡盆在屏风后。”
连君瑶回过神来,赶紧一溜烟跑到屏风后,室内随即响起他的笑声。
他的反常将她弄糊涂了,一时竟又呆住。
“还不下水,可是等着我过去帮你?”
他调侃的语气透着亲昵,令连君瑶的心无来由地一颤。她飞快地脱了衣衫便
跳进澡盆,水花即时飞溅四射,而他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他可疑的好心情着实令连君瑶困惑至极。他究竟是怎么了?她心不在焉地搓
洗着身子,一边蹙起眉细想。
他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现在的他就像是四年前去湘西前的他……可这怎么
可能呢?难不成他又想到新的招数要整治她?连君瑶瞬间僵住,连他几时越过屏
风来到她身后都毫无所觉。
“小傻瓜,水都凉了,还不快起来!”他的声音令她惊跳起来,反应之大让
凌洛风忍不住又是一阵发噱。他顺手将手中的毛巾裹住她,把她抱回床上。
“还会酸痛吗?”他柔声问,眸视她惊惧的目光闪烁地逃避他,脸色又柔了
几分,“乖,别怕!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不会再苛待你了!”
可她仍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般,僵直着身子往床铺里缩——这要在昨晚,她
是不敢的,可他诡异的突变却教她只能凭本能而反应。
恍似无法忍受她的退缩,他俯身堵住她娇艳的唇瓣,狂热地搜索着她嘴里的
蜜津,舌尖深深地探入,与她的紧紧交缠,仿佛想索取她的灵魂……
过了良久,他才结束这个极尽缠绵悱恻的长吻,满意地审视她嫣红的小脸。
“小瑶,要相信我,知道吗?”他气息不稳地捏捏她的粉颊,略略退开身子。
他温柔的语调和那一声久违的轻唤令连君瑶心头一阵悸动,愣愣地注视着他。
他为什么会变得不一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温柔?是她在做梦吗?
她垂下头将食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却即时痛呼出声。
凌洛风立即拔出她的指头轻轻呵气,怜惜地拥住她,“小傻瓜,这不是梦!”
那么,他真的变温柔了!可这温柔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到她又得离开时,她如何承受得了再一次的心碎?虽然,她的心早已碎成了
千万片。
这四年来,她竭尽所能假装平静地过活,然而又有谁知道她的心在淌着血?
有时候,那种蚀骨的痛让她希望自己干脆疯掉,那么就可以忘怀一切的痛苦,
然而一双儿女是那样的年幼,那样的无辜!她放不下!
凌洛风让她背靠在软枕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她面前。
一想起昨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连君瑶便羞耻得抬不起头来——她果然是
个淫荡的女子,难怪他会把她当成娼妓般对待。
“看着我,我有话问你。”眼见她一迳低垂着螓首,凌洛风叹口气,抬起她
的下颚,“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你是被人强迫的?”他轻声问。
连君瑶惊喘一声,杏目圆睁,呆滞地注视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你干娘和小智子今天执意要见我一面,用膳前,我刚见过他们。”
自昨晚起,他们便在庄门外一直求见,他本来没打算见他们,只叫清叔用些
钱打发掉他们,可是他们却坚拒收下,并且表示非见他一面不可,他最终被烦不
过,才亲自出面去解决这件事,孰料一番深谈,却让他得知原来当年她是遭人强
迫的。
“你干娘把那件事都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了你跟小智子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我
所想的那样。”他温柔地拨开她的发丝,“当我冤枉你时,为什么从不辩解?我
昨晚会那样粗暴,也是因为我以为你心中放不下别的男人。”他带着歉意低声说。
连君瑶垂下弯翘的眼睫,“我,我不知道怎么辩解!”
“为什么从不告诉我这件事?”他再度坚持地问,“记得吗,我说过咱们是
夫妻,你有什么委屈受过什么苦都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
“没分别的,我的身子确实是脏了。”连君瑶苦涩地说。
“这不一样!”凌洛风断然道,伸手握住她的双肩,“你如果是自愿给别人
的,我当然无法原谅你,但是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是被强迫的,就不会苛责你!这
些年咱们就不必这样分开!”
连君瑶痛苦地闭上眼摇摇头,“还是一样的!”
“不,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责怪自己,你这样的娇弱,根本不可能敌
得过男人的蛮力!如果你肯告诉我,你就不必一个人闷苦了自己。”凌洛风轻怜
地拥着她,语气沉痛地续道:“小瑶,你知道当干娘告诉我这件事时,我有多心
疼、多痛心吗?心疼你竟受过这样的苦还独自扛了下来,痛心自己非但没有怜惜
你受过的苦,反而为你根本没做错过的事而惩罚你。”
连君瑶心痛如绞,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知道我为什么不辩解吗?”她退开身子,盈满泪水的眼眸深深凝视他,决
定今晚坦白一切,不再对一个这样宽宏大量待她的男人有所隐瞒。
“因为那不是强暴!”她充满羞耻地说,“或许那一开头是的,但最后我是
自愿的!是我自愿的!你明白吗?我根本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脸,可后来……你说
得没错,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她哭着喊
出来。
凌洛风闻言脸色丕变,双手无力地垂下,仿佛深受打击。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认定小桐小巧是你的孩子,但他们俩确实不是
你的!”后来她从干娘那儿知道了女人怀孕的一些状况,算起经期,她明白勒大
夫并没有误断怀孕的日期,小桐和小巧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们是那个人的
孩子!”
“不可能的,他们是我的孩子!”凌洛风低吼,他不可能错认那份骨肉相连
的感觉。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连君瑶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一向很小心不让女人怀我的孩子,但是也会有女人对我说她的孩子是我
的,我一次也没有这种骨肉连心的感觉,后来经查证之后,也证实统统不是!”
他顿了一下又道:“昨晚,勒大夫抽了孩子们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他说只有
至亲的血在水中才能相溶,反之,则相斥,而结果证实我们三父子的血在水中真
的能相溶在一快。还有,今天我带着两个孩子去看爹他们,逢人都说小桐长得跟
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他的胎痣形状甚至跟我和爹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有假?”
连君瑶愣住。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该让他错认骨肉,否则她的罪孽会更深重。
“我不懂这是怎么样的巧合,但是他们俩确实是我跟那男人……的孩子,你
相信我,我做母亲的一定不会弄错这种事!”
“该死的!你是不是骗我?”他怒视她,眼中充满怨恨,“是不是因为我当
初休了你,所以你怀恨在心……”
“不,不是的!你待我恩重如山,我……我不会……”连君瑶心如刀割,泪
珠滚滚而下,“对不起,一切全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那晚被那男
人……后,就在山洞里死了算了!”她止不住泪如雨下。
她当初为什么要逃出洞?为什么不就在山洞里静静死掉算了?
☆ ☆ ☆山洞?凌洛风的心震了一下,情
急地抓住她瘦弱的双肩。
“告诉我,你哪一天被你男人强迫的?”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在什么
地方?快告诉我,小瑶!”
一个念头已然在他脑海里形成,所有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当日在小湖边,
她仍是处子之身,隔天便昏迷了十几天,只有一个可能——那晚在山洞里的女子
是她,如此推算,那她怀孕的日期便符合了,而孩子也确确实实是他的骨肉。
连君瑶实在无脸在他面前说这件事——事实上她从未向人提起过那天的细节,
就算干娘也只知道她是被人强迫的,但他一直催着她要她说。
“是……是我们在湖边认识的那天,媚姨她一早赶我出门,不准我回家过夜,
于是我只好在山洞里将就一晚,那山洞下面是片墓地,平日没人会经过那里,除
了娘和我外,没人知道那里有个山洞。我走了十几年,从来……但那晚,那人不
知为什么……”她呜咽着,止不住泪如泉涌,再也说不下去那改变她一生的事。
凌洛风如遭五雷轰顶,心恍似被人挖开了一个大洞,脸色顿时煞白得惊人。
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晚在山洞里强占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没想到竟会是……
“小瑶……”他心疼地将她圈进怀里,无限怜惜地用手轻抚着她的背,连吸
了好几口的气,才能平顺喉咙间的酸涩,勉力压抑下自己的心痛,柔声安慰她。
这样温柔的抚慰将她的情绪逼至极致,连君瑶忍不住痛苦失声,泪水如断线
的珍珠般止也止不住。
她一声声的嚎哭就像一把把的利刃般狠狠戳击着他的心房,凌洛风沉痛地闭
上眼让她尽情宣泄,直待她慢慢平静下来才轻轻抬起她的头。
“你一定很痛恨……那个人吧?”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是的!”连君瑶点点头,低低地诉说起那从未向人倾诉过的苦,“因为他,
我不知受尽了多少折磨!这几年来,我从不敢在人前抬起头来,镇上有些人一看
见我,便会吐口水,有些小孩还会朝我扔石头,他让我变成一个下贱的女人!”
就算砍他一刀也不可能让他这样的痛——他竟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凌洛风
紧紧抱住她,“不,你不下贱!”
“我更恨他的是,他让我知道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他让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
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你良多!不过,我最恨他的是他让我的两个孩子身世不清不白,
以后他们不知道要怎么过?”还有,她没敢说出口的是,她最最恨他的是他让她
永远永远配不上她心爱的人。
“不,你不是那种女人!以后永远不要这样说自己!”他埋首在她发间哽声
道,几乎丧失勇气告诉她他才是罪魁祸首,但她已受此煎熬这么多年,他若再不
为她卸去这深深植入心房的罪恶感,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小瑶,如果我告诉你那晚的那个男人……是……是我,你会不会原谅我?”
一生之中,他从未这样卑微过。
她瞠目瞅视他良久,才道:“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凌洛风扒扒发麻的头皮,“你听我说,那晚我去你家时,杨春媚……”
听他说完后,她呆住不能动弹,半晌才挣脱出他的怀抱。
“小瑶!”他痛苦地低唤,声音里含着哀求,悬在半空中的双臂颓然落下。
连君瑶摇着头退到床角。
原来她不欠他什么!
或许在世人心目中,她仍是个淫秽的女人,但在他面前,她根本无须愧疚!
是他造就了她如今这样不堪的境况!
原来,这些年,她爱的跟恨的竟是同一个男人!多么的讽刺呀!
他们就这样各据一角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静得只听见他俩的呼吸声。
终于凌洛风抬起头,嘶哑着声道:“刚才听干娘说这事时,我曾暗自发誓要
将欺负你的人渣碎尸万段!小瑶,你可是要我这样?只要你说一声,我绝无怨言!”
连君瑶浑身一震,抬首对上他交集着痛苦、自责、愧疚的脸庞,急声道:
“不!不要!我没……没要你这样!”
凌洛风深浓的目光凝定在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半晌,才轻声道:“你还是
一样的善良!”他把她抱起来,让她躺下,自己也跟着钻进被子里搂住她。
连君瑶僵着身子躲避,“我,我想去和小桐小巧……”
凌洛风止不住苦笑,却更坚决地搂紧她,“既然你不要我的命,那我就用这
条命来保护你!”他低回着声音续道:“放心睡吧!我答应你,这辈子,除非你
愿意给我,否则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隔了许久,他又在她耳畔徐柔低语:“小瑶,我会给你时间原谅我。终有一
天,我与你会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夫妻!”感觉到她浑身震了一下,他握住她
的小手,与她十指交缠。
“相信我,咱们会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第十章凌洛风驭着疾风在黑夜里狂奔,无法遏止的锥心之痛聚集在胸臆间。
不知不觉中,来到西香楼外,他想起她凄然绝望地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然
后他无情的羞辱逼她走上了绝路。
仰天悲吼了一声,他跃离飞奔的马背上,在半空中狂乱地击出数掌,几棵竹
子应声而倒。
仿佛要回应他似的,天边蓦地响起一记闷雷,暴雨随之骤然而下。
也是在相同的雨夜,他强占了她,令孤苦无依的她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仓惶
无助地在雷雨中奔逃……
她凄苦地告诉他她的身子脏了……绝望地求他休了她……
纤弱的她怀着他的孩子彷徨无依地走向茫茫前路……含悲带苦地为他扶养一
双小儿女……
柔弱孤单的她受尽世人的白眼和欺凌,暗中不晓得吞下多少的血和泪……
而这一切竟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全都是他!
蓦地,胸口一闷,一口腥浓的鲜血自他口中喷出,染红了白缎罩衫,但挥出
的手劲依然气势不减!
她悲伤哀绝的小脸在他脑海里盘旋,撕心裂肺的悲泣声在他耳朵里回旋……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他情愿摧毁世上的一切,也不愿伤害她啊!
☆ ☆ ☆正在巡夜的清叔,耳朵灵敏地听
见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声,那凌盖雷雨声道吼声恍似受伤极重的野兽所发出
的。他的心一凛,忙策马循着声音寻过去。
来到西香楼的附近,入目的景象令他骇然惊呼——“少爷!”
只见满目苍夷,一片竹林被击倒了大半,少爷在雷雨中施展轻功飞奔疾走,
只是全乱了章法,倒好像是只被困住的野兽,身影飘来荡去仍困在竹林中心,一
身的白衣全被鲜血染红,狂乱的击掌方式……
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清叔大惊,忙腾起身躯飘到再度口吐鲜血的少主人身旁,快速地伸手封住他
的穴道,随即提起他往勒大夫所住的舒云阁狂奔而去。
☆ ☆ ☆次日,连君瑶醒来时,天仍下着
雨,听小青说,这雨原来下了一整晚,还打了好几声雷。许是昨晚的一番折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