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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文丑借钱
陆扬并没有立即回拨银行的客户经理电话，这个时候他手边没有钱还银行，回拨回去，肯定是要向银行客户经理说好话，还不一定要听对方一些什么难听的话语，想了想，陆扬登陆q‘q，目光在书迷群和黑暗领域两个群名字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就点黑暗领域群。
群里寥寥几个大神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绝大部分大神都没有发言，想必不是周末出去潇洒了，就是正在码字。
跟人借钱，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个时候，陆扬能想到的大款，除了几个不差钱的盟主、陈义，也就这些一线以上的大神了，希望自己的面子能借到吧！
这件事一旦曝出去，不知道外面要怎样议论自己了。
轻叹一声，陆扬还是在群里发了一句。
文丑：“手边资金出了点问题，临时急需六十万，哪位兄弟手边宽松，借我周转一下？一定会尽快归还！”
陆扬这句话一发进群里，原本还有几个在聊天的大神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好几秒后，刚才聊天的几个人才先后发言。
黄金小虫：“文巨会缺钱？开什么玩笑？简繁体出版、点娘稿费、有声读物、漫画改编……月入二三十万轻松无压力吧？文巨是来调戏我们这些小扑街吗？”
我是流星：“文巨这是被盗号了吗？”
雾中洗澡：“我宁愿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也不相信文巨会缺钱。同意的赶紧排队，楼下注意队形！”
在雾中洗澡的发言下面，弯弯曲曲、冰封、沸腾的尘埃等人纷纷排队复制了这句话。一些原本正在潜水的大神这个时候也冒出头来。
骷髅：“天王盖地虎！文巨，下一句是什么？对不上口号，我们就判定你被人盗号了！”
路过的小羊：“日！骷髅有点创意行不行？小孩子都知道下一句是宝塔镇河妖！这个口号不行！文丑巨来对我的口号！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嘿嘿！如果是盗号的，应该接不上下一句吧？”
我是流星：“文丑巨！看你的了！证明你是男儿身……哦，不对，证明你是本尊还是水货的时候到了！坐等！”
陆扬苦笑一声。没一个正经的，也没一个相信的，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当下又发一句，就想退出这个群了。
文丑：“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靠边！行了，既然大家不相信。我再想别的办法吧！8了各位！”
回复完。没看那些大神后面怎么回复，陆扬就退出了黑暗领域群，皱着眉头，在想向谁开这个口比较好。
王林那边应该能拿出六十万，但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王林又是他的书迷，身为作者，跟自己的书迷借钱。一直是陆扬看不起的，所以。最有可能帮他的王林，反而第一个被他排除，其它盟主也是如此，虽然已经有不少盟主给他的作品打赏超过一万块，但找自己书迷借钱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考虑。
难道要找陈义？
陈义家里倒是有钱，但现在的他也在实习，恐怕家里不会拿这么多钱，给他借人。
还有谁……
在陆扬皱着眉头考虑一个个可能的人选的时候，黑暗领域里，大神们还在乱糟糟地回复。
雾中洗澡：“难道刚才真是文丑本尊？文丑巨！再证明一下呗！截图一下作者后台，嗯，最好再曝一张照片，魑魅魍魉什么的，也有很多人知道啊！还证明不了的。”
沸腾的尘埃：“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文丑会缺钱！”
漆黑一个洞：“文丑上次不是参加了作者年会吗？谁记得他的声音，打个电话问问呗？”
骷髅：“我见过，我有他号码，我找找他号码……”
……
电脑前面，还在思索考虑的陆扬，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并不是骷髅打来的，手机忽然响起，陆扬愣了一下，以为是银行那边又打来电话，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却发现是黑暗领域的群主——大老虎。
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手机里传来大老虎的声音：“文丑！刚才在群里借钱的，真是你本人？”
陆扬无声地微笑一下，道：“嗯，最近筹钱买股票，结果一不小心，把已经抵押给银行的网吧给卖了，现在要赶紧还银行的贷款，又不像卖股票，所以就想借点钱周转一下！”
大老虎：“真是你……那群家伙还以为你被盗号了……”
随口嘟囔一句，顿了一下，大老虎道：“六十万现金我是没有，手边只有二十来万，你要是不嫌少，我都借给你！再帮你跟群里其他家伙说说！咱们群里土豪一大把，六十万小cass啦！别着急啊！”
陆扬愣了一下，这么容易就答应借二十多万？
大老虎，陆扬只见过一次，在上次的起点年会上，没想到这么仗义，想了想，陆扬道：“你自己留一点吧！你也要生活，谢了！等我手边转动了，就马上还你！”
大老虎：“呵呵！小事！以你的文丑的名号，我还怕你不还我这点钱？二十万，你文丑一个月稿费加版税分成，差不多就来了吧？行！就讲到这儿！我帮你去跟群里其他人说！”
陆扬：“谢了！”
大老虎：“行了！挂了！”
说完，大老虎就挂断了通话，这边刚挂断，陆扬还没来得及感慨，骷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一听到电话这边陆扬承认借钱的真是他本人，骷髅就说：“真是你啊！行！我这边还有十来万，刚刚买的车，就这么点了，别嫌少啊！我帮你问问土豪羊和别墅尘，那两家伙经常在群里晒银行存款，几十万应该没问题！”
骷髅这边通话刚结束，陆扬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来电的是从未谋面的沸腾的尘埃。
一接通电话，沸腾的尘埃就在电话里客客气气地说：“原来真是文丑巨借钱啊！刚才大老虎已经跟我们说了，六十万是吧？把你银行卡号给我，我马上就去给你转！”
果然不愧“别墅尘”的绰号。
写网络小说的，很多在读者眼里没什么大名气的，其实很有钱，他们属于那种闷声大发财的，比如这个沸腾的尘埃以及路过的小羊，此两人主动的不是网络，而是台湾那边的实体出版，基本上每本书都能成功出版，而且销量还不错，加上他们码字速度也够快，再加上网络上一些稿费，一个月三五万都不是什么难事，而这些人，不像陆扬这样喜欢把稿费拿出去投资，他们喜欢买房买车存银行，也因此他们的银行存款一般最少都有几十万。
陆扬：“呃！谢谢别墅尘！不过刚才大老虎和骷髅已经答应借我一些了，您借我三十万，就够了！谢谢啊！”
沸腾的尘埃：“行！三十万就三十万，等下把卡号发给我吧！”
沸腾的尘埃这边通话才结束，陆扬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黑暗领域群里，哪一个不是一线以上的大神？群里一两百人，个个身家都至少几十万，如果是一般人借钱，他们未必会理会，但这次借钱的是文丑。
文丑现在在网文界，有几个人不知道？
起点的五白金之一、今年月票五连冠的得主，简繁体、有声读物、漫画改编，样样都有，随便一算，一年收入妥妥的上百万还不止。
之前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无非是不确定在群里的发言借钱的，是不是文丑本尊而已。
六十万，没人会怀疑文丑能不能还得上。
看着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陆扬露出一个微笑，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他却想起前世的困窘，那时候码字收入微薄，想买套房子，多年的稿费也只够付个首付，想找人借钱都借不到。
而现在他只是在群里说了两句话而已，愿意借他钱的人就主动打过来电话。
按下接听键，陆扬把手机夹在耳边，一边跟电话里的路过的小羊表达谢意，一边再次进入黑暗领域群，用文丑的账号在群里发言：“感谢各位的盛情！六十万已经够了，大家不用再给我送温暖了，谢谢！鞠躬感谢亲爱的大老虎、骷髅还有沸腾的尘埃三位巨巨。”
这句话发进群里的时候，手机这边，陆扬已经谢过路过的小羊，并出言婉拒对方借钱给他的好意。
而黑暗领域群里，在看见文丑发的这句话之后，一个个大神又冒出来调皮了。
漆黑一个洞：“这么快就借到六十万了？这钱是不是来的太快了？要不，大家也借点给我？话说，穷洞最近纳了第六房小妾，等米下锅中……”
黄金小虫：“第六房小妾？小洞啊！要不你看这样，我借你六十万，你把你六房小妾都抵押给我？”
大老虎：“文丑巨表客气！真想感谢哥哥的话，嗯，今晚睡觉别关门就好了，哥哥会来临幸你的！”
大老虎的话后面还加了一个龇牙的q‘q表情，显得无比荡漾。
骷髅：“虎子太无耻了！你都有虎嫂了！话说，某骷髅找不到女朋友，现在想找个男朋友了，文丑巨要不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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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周一
陆扬跟黑暗领域群里一些大神聊了一会，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陆扬以为又是哪位好心的大神要借他钱，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仔细一看，又有点熟悉，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又发过短信的银行客户经理。
催债来了！
陆扬接通电话，手机马上就传出对方急切的声音：“您好！您是陆扬陆先生吧？我是中国农业银行h市分行的客户经理徐荣！我昨晚已经给您打过电话和发过短信了，想必事情您已经知道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经违法了，您的两个网吧已经抵押给我行，您怎么还能卖了呢？您知不知道……”
陆扬本来还想让他说完的，但这个名叫徐荣的客户经理一开口就滔滔不绝，陆扬听得有点烦躁，就出言打断他，说：“行了！欠你们的贷款，我最迟明天下午转账给你们，还有其它问题吗？”
“呃……陆先生！您确定您真的能最迟在明天下午还上贷款和利息？”电话那边的徐荣语气一下子缓和下来，只要能还钱，客户还是上帝！
陆扬：“明天下午很快就到，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给你们还上，你再找我行吗？”
电话那边的虚荣大概已经听出陆扬语气里的不耐烦，赶紧客气地说：“好的好的！那打扰您了，陆先生您忙！再见！拜拜！”
结束通话，陆扬摇摇头。还好借到钱了，要不然这个电话绝对能把他烦死。
跟黑暗领域里的诸位大神道了句88，把自己银行账号用手机发给答应借钱的三位大神。陆扬便开始继续码字。
……
下午四点之前，答应借钱给陆扬的三位先后打电话过来，告诉陆扬钱已经转入他的账户，让陆扬查收一下。
四点，银行也快关门了，陆扬便打算明天上午去看看，如果钱确实已经全部到账。就转给h市那边的农行，至于利息，陆扬银行里剩余的零头。应该足够付这几个月的利息了。
童亚倩今天一天都在陆扬这边，也许是觉得等曹雪来了，她能来这里的机会不多了，所以。不仅白天一直陪在陆扬身边。晚上也没有走。
为了在这里待的没那么无聊，午饭过后，她还特意回宿舍取来陆扬送她的笔记本，笔记本取来后，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去卧室写《萌娇娘的三国演义》，而是抱着电脑，走进陆扬码字的小房间，把笔记本放在陆扬旁边。和陆扬在一起码字。
以前她想跟陆扬在一起写稿子，陆扬总是说她在旁边。他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是要她去卧室写，而今天，陆扬眨巴着眼睛没有再撵她，童亚倩见了，微微一笑，一时间，小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偶尔才说一两句话。
相比陆扬噼里啪啦的打字速度，就算陆扬胳膊受伤了，那速度也绝对不是童亚倩能比的。
作为一个网上的小菜鸟，童亚倩打字是标准的二指禅，眼睛盯着键盘，找到一个字母，用一根手指按下去，那打字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不可避免的，有她在旁边断断续续的按键盘声音，虽然很少说话，但多少还是有点影响陆扬的状态，三不五时就会因为她而分神。
但，就像童亚倩想的，他们俩能这样在一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所以童亚倩今天很想和他在一起码字，而陆扬也始终没有嫌她烦，就算不时地被她影响到思路，也只是微微一笑。
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童亚倩让陆扬继续写，她主动去做饭了。
晚饭过后，两人又回到小房间里码字，码着码着，童亚倩便写不下去了，到底是写网文的新手，灵感和状态无法像陆扬那样保持。
她写不下去，停下手的时候，旁边的陆扬状态正好，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双手抽风似的在电脑键盘上飞舞敲击着，按键被敲击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响成一片。
已经适应童亚倩在旁边的陆扬，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就像以前在网吧码字的时候一样，身旁不管有什么动静，只要不是摔椅子、砸桌子之类的巨大声响，都干扰不了他的状态。
嗯，为了保持这种状态，陆扬在笔记本上插了耳麦，将两个耳塞塞在耳朵里，酷狗播放的音乐在耳朵里响，却完全没被他听进去唱的是什么，歌曲的声音对码字状态的他来说，只是一个背景乐，屏蔽其它声音用的。
童亚倩停下来好一会儿了，陆扬却完全没有察觉，而童亚倩则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无意识地握着鼠标，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这种状态下的陆扬。
她此时的想法很奇怪。
想的不是认真的男人最帅之类的事情，而是在想：写小说的男人，不可能像歌词里写的那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哪个女人吧？这样的全神贯注，恐怕就算是曹雪，此时也不在他脑海里。
如果他一天十几个小时都这样码字，恐怕哪个女人也不会被他想起吧？
这种想法很奇怪，却也是事实。
对于一个写手来说，在完全沉浸在码字状态中的时候，大概只有在写感情戏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生命中的某一个或者某些女人，否则，脑海里就全是故事的情节，再美的女人也会被他忘在脑后。
这一点，跟痴迷阅的读者相似。
痴迷小说的真正书虫，在看书的时候，也会把什么都忘了，也因此，不管是写小说的，还是痴迷于看小说的男人，交到女朋友或者艳遇的几率，总是小于跟小说、游戏不沾边的好男人。
在这种忘却周边一切。脑海里只剩下故事情节的状态中，陆扬一直把正在写的这一章写完，才抽离出来。一扭头，正好与怔怔的童亚倩目光对上。
她这种发呆的表情，好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陆扬愣了一下，才笑道：“不写了？”
“啊？嗯，不写了，写不下去了。”
童亚倩被陆扬的声音唤回神。露出一个笑脸，回答着，随后又问：“你今天的第二章传上去了吗？”
陆扬点点头。
“传上去了。”
童亚倩瞥了一眼陆扬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微笑着问：“今天写几章了？还有再写吗？”
陆扬：“四章了，再写一章吧！”
可能是适应了，写到后面两章的时候。陆扬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这样的情况，让陆扬感觉到满意，正好这个时候头脑还很清醒，就想着趁状态不错，再写一章。
童亚倩闻言，却微笑着站起来去拉他的手，轻声道：“别写了吧？今晚陪陪我！你看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陆扬眨了眨眼，点点头。
童亚倩如果不说。他还忘了，两人能这样相处的晚上已经不多了。是该多陪陪她。
当下，陆扬主动关掉电脑，和童亚倩手牵着手出去洗漱、休息。
因为曹雪即将到来长住，这天晚上两人都格外的珍惜，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良久才相拥而眠。
如果今天童亚倩逼着陆扬二选一，也许陆扬最终能下定决心选择一个，但童亚倩表现得如此宽容，反而让陆扬越加的舍不得她。
很多时候，难以割舍的人和物，在你不需要必须做出选择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做出割舍。
第二天，童亚倩在陆扬醒来之前就走了，只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便签。
“我先去上班了，最近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走在一起吧！等房子租好了，我会在上班时间用短信告诉你。”
陆扬望着手里的便签，默然片刻，开始起床穿衣，一番洗漱，照常上班，并没有因为手臂受伤而请假，他请的假实在是太多了。
临走的时候，把童亚倩留下的那张便签撕碎里，洒在水池里放水冲走。
胳膊上的伤，穿上西装之后，就看不出来了。
今天伤口已经有点痒丝丝的感觉，应该是在结痂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到了学校办公室，周一，早自习时间，是教职员工的例会，大家三五成群去会议室的时候，一天没见的钱晓玉加快几步，走到陆扬身旁，一边和陆扬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