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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奴儿……」她将被微风吹到颊旁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才怯懦地抬起头回了话。
「喔,奴儿?」他眯起笑眼,唤了声她的名,「几岁了?」他一向没有碰未成年少女的习惯。
凌奴儿愣了下,呆立在原地。「二十岁。」
「已经二十岁了?」他嘲弄似地扬起嘴角,恶意地打量着她的身材,「我摸起来的感觉可不是这样。」
凌奴儿的小脸气愤地涨红。这个人好可恶,分明是他占了她的便宜,居然还好意思暗讽她的身材不好。
「你……」她瞪视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
「我怎么样?」他咧开嘴朝她笑着。
「你……你……」她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又结巴了?」硕长的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你该不会有习惯性结巴吧?」
他潇洒地走到房内的小吧台旁,抽出了一只高脚杯,倒了杯红酒,优雅的向她走近。
「喏,将它喝了,才不会那么紧张。」他难得好心的给了她建议,并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她。
看她害怕得像只小白兔,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十足没良心的大坏蛋,瞧瞧,她现在盯着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将他看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可不想让人误会。
凌奴儿怯怯地接过酒杯,盯着杯内透着红光的液体,她吞了吞口水。
他想干嘛?将她灌醉吗?危险的警告声在她脑海中响起,一双带着防备的黑瞳紧紧盯着眼前神情颇为愉悦的男人。
「我不会喝酒。」她将酒杯递还给他,深怕他又因为拒绝而发火。
殷颐的嘴角邪肆地扬起,看着她递回来的酒杯却不伸手接过。
「怎么?怕我这只大野狼把你灌醉,吃了你吗?」他倚在墙角嘲笑她。
他对女人可不玩这种把戏,不过是女人嘛!只要他想,还怕没有女人上他的床吗?
「我没这么想。」她尴尬地笑笑,掩饰自己的心思被猜中的困窘。
「喔?那你怕什么?」殷颐眯起会读人心绪的黑眸,再次将酒杯推回给她,嘴角藏着一抹莫测高深的诡笑。
凌奴儿一时语塞,只能生硬地瞪着酒杆中红色的液体。
这下可好,她不喝也不行了。
抬起头偷睨了他一眼,惊讶的发现他正双手环着臂膀,挑衅似的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不管了!喝就喝吧!
她皱起秀眉,硬着头皮将杯中的鲜红色液体灌入口中,一不小心岔了气,引来一阵猛咳。
「咳……咳……咳……」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吐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待气顺了,凌奴儿看着手中变空的酒杯,噘起红润的小嘴在心中想着:还好嘛!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还挺不错的。
正感觉自己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之际,她娇小的身躯竟开始摇晃,使她清晰的神智一阵混乱。
怎么突然那么晕呢?她扶着额头,紧贴着墙壁疑惑地想着,不了解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全变了样?
身旁的男人只是倚在她身旁噙着笑旁观,丝毫没有动手帮忙她的意思。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是该受点教训!
看她踉跄着脚步往一旁倒去,终于,他伸出手及时搀扶住她纤柔的细腰,将她欲滑落到地上的身子拉起。
「喝完后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殷颐讽刺地开口询问,这个教训似乎还不太够!
「嗯。」凌奴儿点点头,攀住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朝他开心的呵笑着。
头好晕喔!怎么整个房间看起来都在旋转呢?是不是地震啊?她晃着头纳闷地猜想着。
眯起一双因酒意而涣散的水眸,愣愣地瞧着房内的摆设,转过脸看向逐渐变得模糊的殷颐,「地震了吗?」她问着他。
「你喝醉了。」殷颐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说。原来,她喝醉酒的模样是如此的娇俏可人。
「有吗?我才喝了一点点。」她疑惑地盯着他,伸出手向他比了比,长长的发丝敞在他怀中散发出清香。
「我扶你上床休息。」殷颐皱起俊眉,有些后悔让她喝下那杯酒精浓度颇高的烈酒,唉,女人,俗称「麻烦」。
「不要,我……我自己走。」凌奴儿摇着头,推开扶住她身子的殷颐,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
因暍醉而摇晃的身躯在一股强烈的昏眩袭击之后,整个人猛然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殷颐蹙着眉,看着她坐在地上的狼狈样,迈开步伐向她走去。
「我抱你吧。」他拦腰抱起那跌在地上的娇弱身影,往那雪白色的大床走去。
「我没事,我……我很好。」她细白的柔荑自动攀勾上他的项颈,喝醉酒而微红的小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喃喃地道。
好?会好才怪!瞧她话都说不清了,会好到哪去。
殷颐没有开口,径自将她放到温暖的床上,拉起羽毛被替她盖上就要离去。
「不……不要走……」一双小手倏地扯住他的衣袖。
殷颐回过头冷冽地瞧着那双紧捉着他衬衫的柔荑。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陷入自己昏眩的思绪中,不断呓语着。
「我……我已经很努力在赚钱了啊!」她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回忆吞噬着她内心深处,强烈的恐惧席卷着她。
殷颐眯着眼仔细地听着她的呓语,看她因痛苦而颤抖的身躯,令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在床沿缓缓坐下,审视着她在梦魇中挣扎的痛苦神情。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求你,我不要……」她倏地张开水眸,惧怕的紧捉着殷颐向他哀求着。醉意已迷乱了她的思维,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你喝醉了,将眼睛闭上好好休息。」殷颐霎时放柔了声音诱哄着她。
他深黝的眼中隐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你是殷颐?」她蓦地松开手,不确定地问着他。
「你知道吗?我……我从来没见过比你好看的人耶。」在感觉到有点寒冷之后,她移动自己冰冷的身体,朝他温暖的身躯靠近了些,汲取他的体温,暖和自己疲惫的身心。
「是吗?」他懒懒地回道,没多大的响应。
这种话他已经听几百个人说过了,多她一个人说,他也不会感到高兴,毕竟,这张脸带给他的阴影比较多。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她嘟起殷红的唇,向他保证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好象很寂寞、很孤傲,好象在找寻什么似的,呃……我一直想问你,你找到了吗?」
殷颐凌厉的眸子盯着那因酒醉而坦露心思的女人,一团风暴正在他眼眸中逐渐形成,戴在脸上的面具已经完全被她撕裂,他脸上浮现出残忍、嗜血的真面目,寒冻的气氛围绕在他身边。
「很好!」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上轻划着,他眯起寒冽的黑眸擒住她的下颚,「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
「我……」她摇晃着头,他粗暴的对待已经将她弄疼,疼得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喜欢我?」殷颐冷笑着,抬起她落着泪的小脸。
她不愿回答,只是挣扎着想逃开他狂暴的怒气,落着泪的眼眸闪着悲凄的哀求。
「回答我!」殷颐加重力道,脸庞上布满的是平日不曾见过的冷酷。
「好……好疼……」她痛呼出声,害怕迫使她更加扭动着身躯,挣扎着。
「说!」他寒着声低吼,强迫她回答问题。
「嗯……我喜欢你……」她点点头,泪光盈满了黑亮的眼瞳,看不清眼前冷酷的男人正扬起冷讽的笑容,打量着眼前捕获的猎物。
「有多喜欢?」殷颐轻抚着她粉嫩的脸蛋,藏在面具下的冷魅开始散布在四周,掠夺的性子已然披露。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捉住他在她脸上游移的温热手掌。
殷颐嗤笑了声,睥睨地瞧着她,「别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很……很喜欢……」她怯怯地看着他冷峻的神情,不了解为何他的转变如此之大,脑中残留的酒意又开始作祟,昏沉沉的脑袋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性,睡意逐渐向她袭来,直到淹没了她……
殷颐诡谲的冷笑闪过嘴角。
他错了!这个游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沉闷,这个女人倒勾出他嗜血的一面,如此具挑战性的掠夺游戏,他绝不能错过!
第四章
清晨金黄色的耀眼光芒由白纱帘射进窗内,在床上那熟睡人儿的俏颜上,顽皮的逗耍着,直到贪睡的人儿满足地轻叹了声。
凌奴儿浅阖的眼帘眨着长卷的睫毛,温暖的被窝中,那淡浅的男性麝香味好闻得让她沉醉,她揉揉星晨般的水眸,一时间,只能怔怔地瞪视着天花板上的几何图形——
头好晕喔!她的脑袋里好象有人在狂肆地叫嚣着,那晕眩感让她迟滞的思维更加浑噩。
昨夜喝了酒之后,她好象说了些什么,又好象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此时疼痛欲裂的脑袋瓜根本无法回忆起昨夜的对话,只依稀记得是殷颐将她抱上床的。
凌奴儿揉揉闷疼的太阳穴,贪恋被窝中那舒适、引人眷恋的温暖好一会儿后,才下了床,似忆起什么,她惊疑的眸子开始搜寻着屋内。
这宛如监狱禁锢着她的牢笼里,却不见那熟悉的狂捐身影,是肯放她走了吗?
「你总算醒了。」
含笑的嗓音由正斜倚在门边的修长身影传来,她吓了好大一跳,捣着嘴不让惊呼逸出口。
昨晚利用她熟睡之后,将堆积如山的公文在一夜之间全数处理完,就是为了接下来的游戏,他可是难得有这种好兴致,绝不容许游戏进行到一半,又被上头吩咐的事情给打断。
「对不起,我不是在偷懒,我只是睡过头了,我现在马上去做事。」她努力扯平自己身上那皱巴巴的衣物,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在怪罪她偷懒。
「你急什么,我有怪你吗?」殷颐好笑的瞅着她满脸的惊慌失措,「你以后别做那些杂事了,自有人会接手的。」
凌奴儿闻言霎时愣住,脸色倏地刷白。
他……他要开除她吗?不行!她需要这份工作、非常非常需要,家里还等着她寄钱回去呢,她绝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啊!
「你是要开除我吗?不要好不好,我求求你。」凌奴儿焦急地奔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袖口恳求着,内心期盼他能收回命令,「我需要这份工作,真的很需要。」
她眼眶盈着泪水,咬着红唇抽噎着,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殷颐挑挑眉,伸手勾起她垂颔的娇颜,凝视着她愁苦的小脸。
「我有说要赶你走吗?」他的黑眸中进射出几许诡谲光芒,既不舍且爱怜地以拇指厮磨着她细嫩的下颚,将脸凑向她,贪婪地嗅闻着她雪白纤颈旁的独特馨香。
为了好好玩这场挑战性极高的游戏,他早已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世、基本资料以及她的交友状况,他这会儿可全都了若指掌,当然也包括她家中的状况。
「你……」他轻佻的动作令她吓了奸大一跳。那双含笑的眸瞳、那上扬的薄唇,令她惊吓地跳离了他身子一步,仿佛遇上了洪水猛兽。
殷颐低笑几声,厚实的胸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振动着,似笑非笑地瞅看着她的窘困,嘲弄她雪颊上那抹羞赧的酡红。
「不是要开除你,是要你以后只单纯的陪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明显地察觉到她眼中的戒备,他往距离她约十来步的单人沙发坐下,极为悠闲的看着她,那邪魅的眼神如同下了蛊毒般地侵扰着她急促的心跳。
「为什么?」背着光,满天金黄轻洒在他宽阔的肩胛上,被阴暗笼罩的脸庞,让她瞧不清他的表情,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他,让她感到陌生而害怕。
「不为什么,若一定要个理由,那只能说是因为我很喜欢你罢了。」他恶意地扬起一抹谵笑。
如撒旦般的邪肆,若荆棘缠结着她,那荆棘上的针刺,直直刺入她紧闭的心扉,透不过气的压迫,紧揪着她的心。
「你喜欢我?」她无法置信,脑海中回荡着他方才说过的话。
他喜欢她!?捣住心跳急遽的胸口,那种既甜蜜又挣扎的拉距让她觉得狼狈,她无法端倪出那狂猾男人的真正心思,他的心思缜密,如同一张紧织的蜘蛛网,让人探不进他多变的心思。
现在,她只能瞧见他性戚的薄唇如同冷笑般的勾起弧度,却怎么也分辨不出扰人情愫从何而来。
「没错。」殷颐支手撑颚,瞥过她身上那套浅灰色、过大的衣服后,他蹙起眉头,不留情地批评道:「真难看,你挑衣服的品味有待加强。」
凌奴儿尴尬地凝望着自己身上粗糙而过于老气的衣服,「我……我只有这件衣服。」从家中逃出来时,她根本来不及带其它的衣物。
「喔?」殷颐了然地点点头,黑眸直盯着她,自顾自的沉思着。
他炽热的目光灼烫了她的双颊,她羞怯的侧过身子,想躲避他那如同烈火的灼烫视线。
这突然沉默的气氛弄得她好不尴尬,抿着红唇,还没想出该如何打破僵局时,低迷而慵懒的男低音已然开口。
「那我们走吧。」就一句话,殷颐踏着稳健的步伐朝她而来,霸道地牵住她细白的小手径自往外走。
「去……去哪儿?」他突来的言语让她好胡涂,傻愣愣的低头紧瞅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怯懦地问道。
「买衣服!」殷颐回头朝她一笑,疼爱的揉揉她的头,接着开口:「我可没有虐待自己眼睛的习惯。」
「你在开玩笑!?」她的眼珠子简直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忘了去分辨他话中的真伪,只能脚步踉跄地紧跟在他身后,惊愕地看着他宽阔的厚背,那高大的身影仿佛能替她遮去漫天风雨,让她能安心的缩躲在他的羽翼下。
被半拖半拉地下了楼梯,他那霸气、孤傲的背影依旧在她前方,而她平静的心湖已被人撩起涟漪。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奴儿?」殷颐停下脚步,头一回唤她的名,那深邃如潭的黑眸轻易地探人她封闭的心坎中。
她只能无言的瞅着他。这样神秘如同黑夜的男人,揣测不出他缜密的心思,亦分辨不出他眼中闪烁的情愫为何?她任由自己跌进他撒落的大网中,心甘情愿被他掠获。
「怎么不说话了?怕我吗?」他潇洒的摊开厚实的大手,噙着一抹别具深意的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凝睇着朝她伸过来的温热大掌,凌奴儿心中迟疑着该不该将自己交给他……
若是将心托付给他,就等于陷入他的蛊惑当中,若是转身离去,却又违背了自己那颗为他悸动的心。
她该怎么办?她艰涩的闭起眼,心一直鼓动着她的思维。
终于,她毅然决然的伸出手,轻放入他等待已久的掌中,一切全由他掌握……
「很好,乖女孩。」殷颐满意的浅眯起眼,含笑的黑眸闪烁着阴鹜,一眨眼,又消失无踪。
来不及了!
望着他硕长的背影、望着彼此紧握的手掌,从现在起,她的人、她的心,全被他系缚着,再也没有方法可以离开他撒下的魔网……
她的心,已经背叛了她,在她将手交付给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背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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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一间高级精品服饰店门口,由车上下来一位俊美的帅气男子,引来行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殷颐微鬈的发配上俊美的五官、那噙着笑的性感薄唇,吸引了行人不少的赞叹,这般英挺的男子是现实生活中少见的,莫怪乎众人对于他此时的出现充满好奇。
「我们到了。」开启车门,殷颐伫立在旁风度翩翩地等候佳人下车。
「殷掌主,难道我们一定要……」她未完的话硬生生被殷颐给打断。
「殷颐。叫我殷颐,『殷掌主』这生疏的称呼听起来挺碍耳的。」纠正完她对他的称谓,他风度颇佳地扶她下车。
「殷掌主,可是……」在他不悦的注视下,她无可奈何地更改了称呼,「殷……殷颐,我们非买不可吗?」
她从未来过这种高级服饰店,别说是买衣服了,就连踏进一步都不曾,现下被他硬带来这,她心中的惶然不安可想而知。
「怎么?你怕我没钱吗?」搂着她的纤腰,他的俊脸黏贴在她柔嫩颊旁厮磨着,「还是想替我省钱?」
「不是的,我是怕……」她嗫嚅的回头瞅着他,忘了现下他们的搂抱举止暧昧至极。
「怕什么?」不顾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他依旧狂妄的无以复加,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亲密的搂抱住她,像是公然宣示她是他的。
「这些衣服根本不是我可以穿的。」她垂首低诉。
轻轻勾起她的下颚,他笑看着她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