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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鸿飞答应着。
“只是,”苍平鹤话锋一转:“听说你为了赵小姐的一个提议,居然接受了不同的战略观点?那不过是一个设计房子的女孩子,你就那么容易地让她进入决策会议?”
苍平鹤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可以听得出他不满的意味颇浓。客厅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以下。
这样的气氛显然不是鸿飞适应的,他试图去化解这样的气氛,解释说:“爸爸,我只是认为,大家可以积极发表意见,而且蒹葭她很有想法。”
苍平鹤看着鸿飞的表情,试图从里面查探到些什么。或许他确实查探到了,他接着问:“你对赵小姐,似乎很认真?”
父亲一般不会和他说这些,因为原本他们就是各有各玩。自幼他就看着父亲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母亲也因为身体不好向来不管这些事情。周围的那些叔叔伯伯哪个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现在父亲忽然这样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鸿飞沉吟了一会,抬起头说:“是的,如果可以,我想和她在一起。”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苍平鹤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随即很快,又换上一副慈父的笑容:“鸿飞啊,你和赵小姐我看适合做朋友,做同事,她可能会成为你工作上的左膀右臂,但是,她绝不该是你的妻子。”
“爸爸,我和蒹葭,现在还是我一厢情愿,哪里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鸿飞对此相当无语。他不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翻看茶几上的报纸。苍鸿飞一向是如此,不喜欢的话题,直接忽略不计。
鸿飞能有这样的性格,和对苍平鹤从小的耳濡目染不无关系,苍平鹤仍旧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现在是没到这个地步,那是因为赵蒹葭还没有接受你,因为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担心。爸爸什么事情没见过,这个女人啊,她会让你失控的。”语气依然平静,笑容仍旧温和,但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鸿飞不愿再和父亲争辩,只有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翻看手中的报纸。
苍平鹤对鸿飞这样的不合作很不满意,他咳嗽一声:“鸿飞,爸爸在和你说话,你认真一点。”
鸿飞只能把报纸放下,但是他实在不明白父亲有什么必要生那么大的气。他把报纸放在一边后纳闷地反问苍平鹤:“爸爸,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难道我要追什么样的女孩子,还需要爸爸来担心嘛?”
苍平鹤像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看着鸿飞,他笑着摇摇头:“你应该找一个合适你的女孩子。”书/香…门。第
鸿飞觉得很好笑:“爸爸,那你说什么样的才是适合我的女孩子?”
“比如你林伯伯家的女儿,或者是陈叔叔的女儿。她们能帮助你,而且她们都非常懂事,知道怎么给男人留面子。”
☆、原来母亲是白富美
“这。”鸿飞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爸爸,我告诉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可千万别把我拉进什么政治婚姻里。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要。我没法和我不爱的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你现在懂什么?你没遇到赵蒹葭之前不是很好的吗?我看你和哪个女孩也没有不适应啊。”苍平鹤嗤笑道:“难道,你小子要和我说那都是你的真爱?”
鸿飞觉得这个谈话实在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他放下报纸准备上楼睡觉。
苍平鹤眯着眼,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看来我只能让她另谋高就了。”
鸿飞已经走到楼梯上,听到这句话,他的脚步停住,转过头来,强压着愤怒说:“爸爸,凭什么你那么简单就要摧毁掉一个人的梦想?”
苍平鹤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双手舒服地伸展在沙发背上,微微一笑:“我并没有摧毁谁的梦想。我只是解雇一个我不想聘用的员工,这有什么问题吗?而且似乎赵蒹葭并没有过试用期吧?”
此刻的气氛陷入了僵局。苍平鹤仍然在漫不经心地抽着雪茄,鸿飞停在楼梯上愤怒地看着父亲,佣人们全部屏气凝神,屋子里落针可闻。
安静,令人心慌的安静。豪华的吊灯在名贵的地毯上投下恍恍惚惚的影子,墙上的古董钟的秒针滴滴答答分外刺耳。
父子双方内心在进行一场不做声的较量。
终于,还是儿子先打破了僵局:“如果你要解雇蒹葭,如果一个公司的运转全凭你一人的喜好,那我也不愿意做一个挂名的CEO。”
“你这是什么意思?”苍平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有权利解雇一个人,我当然也有辞职的权利。”鸿飞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你现在就要为了她抛弃一切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苍平鹤皱紧眉头。
鸿飞不屑地回答:“随便你怎么认为。”然后他走下楼梯,准备出门。
“站住!”苍平鹤生气地叫住他:“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我并不是出去走走的权利都没有。”鸿飞一边反驳一边开始穿鞋。
“你这样的性格!和你爸爸简直一模一样!这样的不负责任!”苍平鹤几乎是低喊起来。才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鸿飞停住了穿鞋的动作,停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
“爸,你说什么?”鸿飞脸上是一种吃惊的表情:“您是说,您的儿子不是我?那我爸爸是谁?”
苍平鹤对此保持沉默,鸿飞的眼睛在沉默中越来越红,他甚至觉得鼻子有些酸。
良久,苍平鹤终于无奈地笑笑:“终于还是该让你知道了。”
好的,日历继续往前翻,翻到二十八年前。
二十八年前,苍平鹤还是一个气宇轩昂,意气风发的少年。苍家与鸿飞的母亲家是世交。
鸿飞的母亲,在苍平鹤口里叫芙儿的那个少女,自幼就在父母的调教下,饱读了诗书。
☆、白富美爱上高帅穷
古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终究是不错的。女孩子看得书多了,就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原本,按照双方父母的意见,是苍平鹤和芙儿结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也是件美事。
可是,芙儿竟喜欢上了一个来大院做衣服的裁缝。高干家的小姐和贫穷手艺出群的裁缝相恋,民国小说里最常见的戏码。当然夹杂着的还有一系列女方家的反对冷眼还有小姐的誓死追随……
苍平鹤自然是很喜欢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而且对她的喜欢已经可以原谅她爱上别人,只要幸福就好。他甚至在她背弃家门和那个裁缝双宿双飞,在外面过着艰苦日子的时候,
给他们送去一些财物。
对于他的关心,芙儿非常感激。但是那个裁缝,本事没多大,脾气倒大得很。
正值春末,屋外桃花开得正好,与此相对的,却是屋内如同冰窟窿一般的寒气。
见他回来,芙儿赶紧起身,笑着说:“你回来了?”他只阴沉着脸,也不向苍平鹤打招呼。
芙儿看出他的不悦,可也只好强笑道:“你看,苍大哥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来这许多东西。”
他睥睨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忽然冒出一句:“我要吃饭。”
芙儿忙说:“我现在就去做。”
“我在外拼死拼活,回家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吗?”他的语气非常严肃。
“芙儿只是见我来了,才耽误了做饭。你要怪只怪我。”苍平鹤看他迁怒芙儿,只好赶紧起来打圆场。
不料他竟没有顺着台阶往下,反而声音变得愤怒起来:“你是要告诉我我老婆因为你这个男人连她的本分都不知道了吗?是想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谈甚欢,乐不思蜀了?”
听到这样难听的话,芙儿的脸色骤然苍白:“你怎么这样说?”
“那还要我怎样?是放着鞭炮欢迎那个想勾引我老婆的男人常来吗?”明明看到芙儿煞白的脸,他却没有停止。
芙儿嘴唇气得发抖,但是还是说:“那我现在就去做饭。对不起。”一语未了,已经潸然泪下。
苍平鹤看在眼里,疼在心头。他不禁脱口而出:“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和芙儿并无越礼之举,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来便是。”
“哼,芙儿,叫得可真亲热。你不来,只怕有人会心疼啊。”他讽刺地说。见芙儿的泪越落越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又怒吼道:“你哭什么哭?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是想引得别的男人恋爱,觉得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芙儿吓得不敢噤声,手忙脚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哭也不敢再哭,强忍着连哽咽声都不敢发出。
“你够了!”苍平鹤实在无法忍受他这样对芙儿的伤害,拦在他们中间:“如果你认为芙儿是你妻子就该任由你摆布那你错了!她原本就是家世良好,若不是因为你没本事,她会和家里闹翻,来受这样的苦吗?”
☆、生活不只要有爱情
他的表情在听到苍平鹤的话后瞬间扭曲。芙儿只拉着苍平鹤的衣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苍大哥,你这是说什么啊?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啊?”又慌乱地转向自己的丈夫:“你不要误会,苍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脸涨得通红。许久才说:“好的,是我没本事。你们这样般配,我自然不该留在这里。”接着转身,拂袖而去,空留下跌坐在凳子上哭泣的芙儿和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苍平鹤。。。。。。
苍平鹤说起这段往事唏嘘不已,而鸿飞早已是面如死灰,与刚才的愤怒相比,此刻的鸿飞无比平静,只是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尖刀在自己的心口刺了一下。
愣了半晌,鸿飞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然后呢?”
这让苍平鹤有些不安。其实他一直都将鸿飞视为己出。
他打算告诉鸿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管怎样鸿飞永远都是他的好儿子。
他站起身来,用手拍拍鸿飞的肩膀,刚刚开口:“鸿飞,其实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鸿飞只是带着绝望的疑惑问他:“然后呢?”
苍平鹤微笑着,“你不需要再知道然后,你只需要知道虽然你那个生父离开了你,但是你拥有另外一个对你关怀备至的父亲。”
鸿飞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在这样的时刻苍平鹤居然能在告诉他这样一个事实后轻描淡写地叫他不要在意。
鸿飞对此非常生气。
屋里的空调是最适合人体舒适度的23度,鸿飞却感到刻骨的寒意,从皮肤一直渗透到骨髓里。
对于苍平鹤的轻松,鸿飞难免觉得不可接受,就这样的几句话,竟然就能把两个有着父子关系的人宣布这只是一个单方面自以为的错误。
就在几分钟前,他都没想过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状况,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不能不让她怀疑此刻苍平鹤的话是否真实。
“我还是想知道,”鸿飞的声音充满苦涩,“我请求你告诉我。”
“鸿飞。”苍平鹤叹了口气,迟疑地又问了一次,“你真的要知道吗?”
鸿飞的脸色已经由煞白渐渐恢复了血色,他点了点头。
苍平鹤不着痕迹地开始了接下来的叙述。
“然后,芙儿一直叫我走,说她要去找她丈夫。我不肯,她就说如果我在,你生父定是不肯回来。无奈之下,我只好远远地跟着,直到看到她找到他,苦苦哀求他回家。”
苍平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鸿飞,鸿飞木然地听着。
“后来我再不敢去看他们,你母亲也不敢再接受外人的好意,为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甚至后来你外公一家移民美国她也没有一起出去,你外公很生气,发誓不再认她。”
苍平鹤在叙述这段往事时声音透着难过:“他们过得很苦。然后你母亲怀了你,再然后,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他得到一个去法国学习时装设计的机会,居然撇下你母亲就走了。”
☆、遭遇胖子的挑衅
鸿飞的眼泪模糊了双眼,苍平鹤示意佣人给他递上一条热毛巾,牵着鸿飞的手到沙发重新坐下,接着说:“芙儿很伤心,她不愿告诉家人她的境况。我把她接到家里,美娴,也就是你妈妈,或者你现在可以认为是你死去的养母,一直帮我照顾她,直到她生你的时候难产。”
鸿飞的眼泪终于打湿了膝盖,他把头偏向一边:“然后呢?”
“然后,”苍平鹤的语气变得非常沉重:“然后,她交代医生一定要保小,说她的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还要为你父亲和她的爱留一个生命。”
苍平鹤看着鸿飞,目光隐约有些不安:“鸿飞,你在想什么?”
鸿飞目光黯淡下去:“我不会再和蒹葭一起。”
“那就好。”苍平鹤松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家庭背景相差太远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并不是嫌弃她家庭环境不好,而是两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还有从小受到的教育,经历形成的性格不一样,相处起来很痛苦的。”
鸿飞静默了几秒,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还能说什么。对于苍平鹤这样见惯了世事变迁的长辈,他却一再怀疑他的动机。
他一直觉得自己放荡不羁的个性是遗传苍平鹤,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流淌的是多么卑微不堪的血液。
苍平鹤的眼里流露出慈爱:“傻孩子,我们是父子啊,两父子哪里有隔夜仇的道理。”
两父子……他自己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赝品。
鸿飞知道苍平鹤对他已经是宽容无私备至,可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在无法立刻接受这样的事实。电视剧中彼此抱头痛哭的感人场景没有出现。
他抬起头:“爸爸,我不想再在公司了。但是请你不要解雇蒹葭。”鸿飞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感激您,但是现在一时半会,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苍平鹤还要再劝阻什么,但是鸿飞制止他不要再说下去:“明天我就先搬到荔园那边去住,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苍平鹤想到鸿飞那个自尊心极强的生父,也不好再劝,只想着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在公司里居然谁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关于鸿飞的身世沸沸扬扬。
当鸿飞在郊外休闲会所出席董事会议的时候,胡伟德在观点不同的情况下拍案而起:“你不过是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小子,毛都没长全,凭什么对平鹤集团的事情说三到四?”
鸿飞的脖子涨得通红:“胡伟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胡伟德的口气咄咄逼人:“你不要以为你拿着CEO的架子压我,鸿飞地产的CEO是苍平鹤的儿子,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是苍平鹤的儿子都能坐这个位置。以前我也是给大苍先生一个面子。现在看来这面子原是卖错了。有的人,就是有娘生没爹教,对自己的长辈大呼小叫……”
☆、礼物分手了是要卖的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鸿飞已将桌面的明窑白瓷烟灰缸砸向胡伟德。
“啊!”胡伟德手捂着额头,鲜血从他肥胖的手指缝中渗透出来,活像沾了茄汁的火腿。鸿飞不依不饶,捋起袖子就要去把胡肥佬暴打一顿。
会议室里乱成一团,几个人眼明手快,赶紧把鸿飞拉住,还有几个人拖拖抬抬把不断呻吟的胡伟德送去医院。书香/门。第
对于鸿飞的失控,苍平鹤深感震惊和愤怒,接下来是深深的痛心,怎么也没办法接受自己教育了多年的孩子居然这样毫不冷静。
鸿飞公司的CEO已经易主,员工大会上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胡肥佬额头上还包着纱布,这一次他用血的代价把苍鸿飞挤出了董事会,物超所值。
“真郁闷,总裁变成了个死胖子”juju的评论里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原来的苍总倒是帅啊,可惜是狸猫换太子被识破了,终究有的人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平时看不顺眼蒹葭这个空降兵的文慧故意大声地说。
是呵,毕竟是空降兵,也是,树倒猢孙散。真是人情在时暖若春,人走茶凉寒入肺!
“文慧你怎么这么说呢?!”juju受不了文慧对蒹葭的讽刺,“蒹葭和苍总一点关系都没有。”
蒹葭仿佛没有在意这两个人的争论,她只是平静地听着台上的讲话,会后拿起包包,拉上juju就走。
其实她内心确实是有些心虚,还有些内疚。
“蒹葭蒹葭。”juju一边吃着拉面一边快速地和她说,“我们今晚去逛街吧?”
葭立刻做出一副:“你不是吧”的样子,夸张地问:“juju,你确定你的卡数,嗯……确定这个月能够还上么?”
“矮油!你怎么那么小看我!”juju叫起来,撅着嘴挥舞着筷子,活脱脱一副人家其实很厉害的样子:“我有钱的啦!”说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一本建设银行存折,刷的一下在蒹葭眼前晃了一下:“你看看,看看这个!”
看到了,也看清了。蒹葭把她眼前的红本本拿来一看,上面的数字是个“8”,然后是“0”,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