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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言不发,骤然松了枪,旋身一脚朝她面门踢来。
傅景鹤避开,拉动枪栓正要开枪,却发现,原来这枪早没了子弹。对方拳脚又至,只得把枪当作棍使,先挡了一阵。
那人略略退开,恨恨地盯着她道:“王义是我哥,我是王诚!”随即一挥手:“上!”其余几人一同围上来。
傅景鹤冷笑一声,沉着应对。虽说她肩膀受伤之后,灵活性大打折扣,但应付三五个人显然还不在话下。也幸得之前阿材和欧潮已将对手解决了不少,再加上她之前一轮痛击,王诚带来的人也就剩下了这么几个。
十分钟之后,那几人就爬不起来了。王诚见势不妙,急忙猱身又上。傅景鹤眼带不屑,见招拆招。斗得几十个回合,终于飞腿将他踢翻,顺手夺过一把枪,大步上前一脚踏住他前胸,眉间尽是冷意:“你是江辰的人?所以,王义其实也是吧?”
王诚哼了一声:“不能杀你为我哥报仇,还有什么好说?!”
“不错!你哥是我杀的。不过,让他以死为代价,来挑起我和安聿鸿之间的矛盾,这种任务是谁派他去做的?若要说报仇,那人可也得算上一份!”
当时傅景鹤被困,王义谎称程啸手下来营救她,事实上却是暗藏杀机。眼见暗杀不成,便嫁祸给安聿鸿。以至于她一直误会是安聿鸿设计想逼他说出U盘下落。这件事,到了现在才算水落石出。
王诚只是恨声不语。
许久没有做剧烈运动,傅景鹤微微喘了两口,手腕一抬,每人补了一枪,重伤,却不致命。她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要对一些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人下手,毕竟还是不屑为之。
转身正要上车,忽见车上欧潮蓦然两眼大睁,盯着她背后露出愤怒而惊恐的表情。傅景鹤没有片刻迟疑,反手一枪射出,只听王诚在身后发出一声可怕的嘶吼,随即轰然倒下。
傅景鹤也不回头,轻巧跃上驾座,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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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一万字结文,看来还得有一万字才行,不过最多不会超过两万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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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且慢!”安聿鸿反手握住。他若是激烈反抗,她可能还会置之不理。但他现在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轻轻柔柔地握住她的手,反教她怔了一下。
“阿柔,你这支针现在若打下去,我怕今天的婚礼可能就真的不能进行了。”
温初柔脸色阴晴不定:“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今天的会场是谁布置的?江辰有没有参与?场中的人手,有多少是青龙会的人,又有是多少暗焰的人?”安聿鸿不急不徐地问。
“这……”
“阿柔,你和林会长,又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这次江辰与你们合作的诚意究竟有几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辰可能另有目的?”
安聿鸿不答反问:“你我若成了夫妻,暗焰与青龙会就是一家,不分彼此。林会长帮安家渡过此劫,安家将来自然将一切利益分享。而他江辰既不姓安,又不姓林,到时又能凭什么站稳脚跟?”
温初柔的手慢慢放下来,眉目间若有所思。
安聿鸿见她意动,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温言道:“阿柔,你是甘愿只和我走一回红地毯呢?还是愿意与我做长久夫妻?”
温初柔被问得一愣:“鸿……”理智上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爱她,可是,毕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这种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如何能不令她怦然心动?
“若只是想走一回红毯,那我可以奉陪。但是,江辰会不会让我们走完,我可无法保证。即使今天的婚礼能顺利进行,以后呢?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江辰把我致之死地么?”
温初柔强声道:“我自然不会让他动你。”
“你觉得有用?”安聿鸿反问,“我一旦翻身,他只有死。他不会那么傻的!更何况,一旦我们结了婚,在你的两位父亲眼中,我大概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温初柔顿时变了脸色。显然,她自己也深以为然,只不过也许是下意识地逃避,所以一直不愿面对这个问题。
“其实到了这一刻,我早就已经想好,若是你愿意陪我,阿柔,我觉得你未尝不是安太太的最佳人选。”他浅笑。
“难道,你能忘得了她?”温初柔试探着问。
“忘不了。”安聿鸿很认真地道,“但是我可以放得下!”
温初柔默然。
“我和她,”他顿了顿,缓缓地道,“已经谁也无法回头。”说完这句话,他眼里流露出一种深刻的绝望,随即却自嘲地笑了笑,“我是那么爱她,可是,她却不需要了……既然如此,我便把爱留给其他需要的人吧!”
他抬眼,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温初柔不觉心旌摇动。
“阿柔,你能明白吗?”他轻轻地问,仿佛一句凝聚了千万种情愁的叹息。
温初柔忽然发出一声长叹,满足与欢喜同时在盈盈的眉眼中流露出来。她反手握紧他,哽咽着,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道:“鸿,我,我明白……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在乎……”
安聿鸿抚上她脸颊,微笑道:“千万别哭啊!妆要花了!”
“鸿,我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温初柔弯了弯唇角,像是想笑,泪水却掉了下来。安聿鸿笑着摇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已不着痕迹地将她手中的注射器取过,放到了床头桌上。
“现在听我说……”他在她耳边像催眠似地轻声道。
**
傅景鹤一边心急如焚地往医院方向开,一边不住地转头看欧潮。
“欧大哥!你撑住!”
鲜血染红了座椅,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急速流逝的体温。
欧潮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已经失了神采:“别管我,去救家主!”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医院就快到了!”
“不,你不知道……”欧潮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听不分明。
“欧大哥!欧大哥!”傅景鹤急唤两声,全无回应,不得不踩了煞车停下来,转身看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欧潮费力地睁开眼,凝视她的目光里像是饱含了千万种祈求与期盼,却只能微弱地道:“答应我,去救他……”
傅景鹤握住他已经没有温度的手,紧紧闭了下眼,睁开:“好!”
“你不知道,江辰……为什么……要制住他……”欧潮断断续续地道,像是要抓紧这最后的力气,“他原本是要……把安氏交给警方……处置,然后……解散……暗焰……”
傅景鹤混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最后的那一个晚上,她徘徊于生死,他彷徨而无措,他与她相拥而眠,那一夜所有温暖的悲伤的呢喃的迷离的话语,忽然全部都一句句清晰起来。
原来,他说要给她一个交待,这就是交待!
原来,他让她再给一点时间,会把一切解决,就是这样解决!
原来,他那时就已经打算,要为她舍弃一切……
对于傅沛文的各种报复,他是真的不打算抵抗!她曾经要求过他的事,他要一一为她做到……
“江辰,不可能……轻易放了他……他现在……很危险……”
“你放心!”傅景鹤深吸口气,轻声而坚定地道,“我答应你,一定让他平安无事!”
欧潮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慢慢地闭上眼睛。
“欧大哥!”
他被她摇晃了一下,又清醒一点:“我希望……”嘴唇动了动,却已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傅景鹤不得不伏下身去,凑在他耳边,只听他极轻极轻地道,“你……和家主……”
她一动不动地等了很久,很久……
但是,欧潮再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
此时此刻,珍珠江边的豪华游轮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笛,随即,伴随着几声礼炮,五色缤纷的彩纸与汽球,同时纷飞而起,为一场盛大的婚礼拉开了帷幕。又是一声鸣笛响过,游轮缓缓离岸,开始朝江中驶去。
江岸一侧的几辆小车已经停候多时,这时一同发动马达,沿着江岸紧随而去。
越往下游,江面越见宽阔。等到游轮终于驶向无边无际的大海,岸上的车子停了下来。
傅沛文下车,身上已是贴身的防水服,遥望远去的游轮,英气的眸子里一片无情的冰冷。不多时,于琛走近来,淡声道:“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傅沛文回头,于琛和柯从止已和他一样换上了防水服。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缓步走向停在岸边的一艘渔船……
等到这一艘渔船在水面上只剩下一个模糊影子的时候,一辆路虎飞驰而来,到了岸边嘎然停住。车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跃而下。
“小姐,你怎么来了?”安排在岸边的手下迎上来。
傅景鹤没空多说,只急急地问:“我哥呢?于琛和从止呢?”
那手下一愣,随即往远处一指:“他们已走二十分钟了。”
“能不能联系上他们?”
那人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时候只怕已经下水了……”
傅景鹤眉头紧锁。傅沛文的计划她全都知道,他们要破坏婚礼,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斗。原本,她有足够的把握认为安聿鸿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一来,看在她的份上,傅沛文一定会留下他的命,二来,安聿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法确定。
欧潮所说的一切,是她完全不曾知道也无法掌握的……
目光忽然一瞥,她急促地道:“把枪给我。”那人知道她身份,也不敢多言,掏出自己的佩枪。傅景鹤一手接过,便快步向江边冲去。
“小姐!”后面的人追着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傅景鹤根本无暇理会,迳直上了一艘摩托艇,一拧钥匙,快艇吐出一串雪白的浪花,眨眼飞驰而去。
那手下愣在岸边,一时无措。
虽然她是自己人,可是,可是这已经超出计划范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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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线越来越远,游轮终于驶入海面,四周水天一色,在茫茫的细雨中显得无限灰黯。黄昏似乎在阴暗的天气中提前到来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舱里宴会的进行。灯光通明,照亮了一室的欢声笑语。
船速渐渐慢下来。程啸朝站在一旁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略一颌首,静悄悄地退下去。灯光忽然暗下来,婚礼进行曲的前奏响起来。
众人知道婚礼即将正式开始,渐渐都停下交谈。
程啸晃了晃杯里的酒,冷眼看向宴会厅的入口。安聿鸿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了,他手中挽着的新娘一袭白纱委地,面纱之后若有若无地显出一脸甜蜜幸福的微笑。
掌声响起,一对新人慢慢地走向宴会厅最前方的小舞台。舞台前方的主人席上,温明朝与林义初笑容满面地注视着他们走近。江辰站在台上,等候他们登场,脸上的笑容似乎意味深长,一身黑色西装使他温润的面容显出几分冷硬来。
安聿鸿的表情很平静,谈不上喜悦,却也不是悲伤,他淡淡的笑意令人无法琢磨。
从他踏进宴会厅开始,江辰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而安聿鸿的目光也越过了许多人,淡淡地停在他脸上。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都不带任何情绪,又仿佛隐藏了无尽的暗潮汹涌。
安聿鸿携着温初柔一步步走近。表面上他步履轻松,神态自若,却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已在微微喘息。上了舞台,他终于忍不住掩着唇,轻轻逸出几声咳嗽。
江辰上前一步,挡住多数人的视线,低声而关切地道:“家主,身子还受得住吧?”他的眼神瞟向温初柔,温初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安聿鸿站直身,深呼吸,看着他,笑意中多了几分讽刺:“有你一直关照着,怎么会受不住?”
江辰眼中快速地闪过一点亮光,随即不以为意地笑道:“那就好!”他拿过麦克风,转身面向众人,扬声宣布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欢迎大家来到这里,出席安总与温小姐的婚礼!吉时已到,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原来,这场婚礼的司仪也是他。
窗外的礼炮响了起来,一声大过一声,像是用尽全力为这奢华的婚礼妆点气氛,鼻端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
江辰端起酒杯:“今天是我们安总大喜之日,但安老爷子身体不便,不能出席,我与安总情同手足,因此就由我代表安家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感谢!”说着,当先仰头一饮而尽。
主人家既然敬酒,宾客们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当即,众人纷纷端起酒水回敬。
程啸放下酒杯的时候,适才悄悄出去的手下又回转来,不着痕迹地往他手中塞了件东西,向他点了点头。程啸不动声色地将那支精巧的手枪放入袋中,抬腕看表,深吸口气,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接下来是温明朝作为女主家长上台致辞敬酒。等第二杯酒喝完,就到最重要的证婚环节,林义初脸带笑容,步履轻健地走上舞台。姑且抛开他是温初柔亲父一层身份不说,在G市他绝对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作证婚人,理所当然。
“各位宾朋好友,今天我很高兴,受到两家的重托,在这里为安聿鸿先生和温初柔小姐做证婚人。温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美丽动人,温柔可爱。安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这两人无疑是天作之合!”他微笑着看向温初柔,眼中有毫不掩饰的爱怜,“现在,我宣布……”
船身突然间猛地一震,桌上杯盏发出一阵响声。林义初身子一晃,急忙握住落地麦站稳了。一众宾客更是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显出几分惊惶。片刻之后,船又稳下来。但悬挂着的水晶灯仍在轻轻摇晃,照得宴厅里光影晃动,向众人证明着适才的意外并不是幻觉。
温初柔挽紧了安聿鸿,向他投去询问的一眼,安聿鸿却缓缓摇头,表示不明状况。
江辰面色微变,掏出手机说了几句,很快收线。对上林义初惊疑的不悦眼神时,又微微一笑,扬声道:“各位不必惊慌,海上风浪大,有些颠簸罢了。”说着又向林义初点点头,“请林先生继续吧!”
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林义初脸上很快恢复了笑意,重新握住麦:“好,现在我就宣布……”
“林会长!”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不大,却令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看你这位证婚人,做到这里就足够了。”
鸦雀无声。
林义初眯起老眼,透出锐利的冷光:“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咯!我看这个婚礼,可以到此为止了!”程啸高大的身形伫在宴会厅里分外显眼,他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目光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几位主角。--准确地说,是安聿鸿!
然而,安聿鸿只是向他挑了挑眉,嘴角甚至还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程啸心中突然“咯登”一下,陡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江辰冷笑:“原是好心请程总来喝喜酒,看来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他一挥手,几名手下便要冲上去。
程啸忽一抬手,“砰”的一声,随即是“哗啦啦”一阵乱响,一盏水晶灯从天花板上直坠下来,掉在一桌筵席上,砸碎了满地食物与杯盏。众人发出一声惊喊,四散躲开。
程啸的枪已遥遥指住安聿鸿,几个跟随的手下,更是拔枪相向。
上船的时候他们是被搜过身,但武器却早在几天前就通过秘密途径送上了船!而江辰一方,因为今天是喜宴,所以反倒没有几个带武器的。此时两方对峙之下,程啸倒占了上风。
今天来的宾客多在G市有身份有地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但在这样的阵势下,还是有不少人变了脸色。女人们更有人已经开始惊惧哭泣。
程啸往场中淡淡扫视一圈,扬声道:“各位放心!今天我程啸只是冲着主人家来的,不会为难大家!等把该做的做完,自然让大家平安回去!”
林义初冷然道:“程啸!你今天是一定要撕破脸么?”
程啸扬眉笑道:“好说好说!林会长若不是一定要与安氏联手,我也并不一定非要刀枪相向的。只是,这场婚礼若是办成了,往后G市哪里还有狮盟立足之地?所以,今日之举也是被逼无奈,还望诸位海涵!”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义初压抑着怒气。
“很简单!婚约取消,一切好商量!”
林义初冷笑:“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程老大,就凭这几个人几条枪,就敢给我林义初放狠话,你未免自视太高!”
“你错了!我程啸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金钢钻,就不会揽这瓷器活儿!这话到底有几分分量,你很快可以知道!”
他的微笑太过镇定自信,林义初忍不住转头向江辰投去一瞥,却见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