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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入五军营,老弱病残,也尽请殿下裁撤。至于下官,则任由殿下处置,是依旧留任,或者是调任他职,下官绝无怨言。”
其他都督面面相觑,有人表态了。
他们固然不知道秦少游的雄心壮志能否实现,可是眼下所遇到的困境却是实打实的,秦少游这边是磨刀霍霍,随时可能动兵,眼下似乎除了明哲保身。他们没有任何的选择。
他们或许并不在乎秦少游所展现出来的所谓前景,可是至少秦少游这个雄心壮志的人告诉了他们,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点儿官位,再加上又有韦家和关东旧臣作为榜样。暂时也不必担心卸磨杀驴的问题。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说的,李毅成也是按耐不住,拜倒在地:“下官也愿供殿下差遣。”
十几个诸侯,终于还是纷纷拜倒在地,算是彻底的向秦少游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秦少游微微一笑。不过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暂时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感觉到惊喜,方才他吐露出来的那一番话,更是没有欺骗的意思,而实际上,如他自己所言,他确实没有选择了,商贾们现在都像是疯了一样,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市场,都是原料的产地,而想要获得这些,显然绝不是动动嘴皮子这样简单,将来任何一次的生产过剩,显然对于所有人来说,显然都只有利用扩张来解决这唯一一条出路。
哎……一条充满了荆棘,似乎又足以让人雄心万丈的道路啊。
而现在,至少事情解决了不少,这些都督们的彻底依附,将省却掉许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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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府行事,十分干脆利落,李毅成这些人很快便被护送回到了各自的辖地,与此同时,大量神策府和五军府的官吏几乎与他们同去,很快就纷纷走马上任,一个个部署,都是五军府和神策府早先就计划好了的,哪个州派任哪个官员,各镇的军马由谁去进行整编,乃至于将来各州如何发展,早在一年之前,在洛阳就已经有几个版本的计划,一切都轻车熟路,也都井然有序。
甚至因为之前有吞并卫州五镇和许州七镇的经验,所以这个洛阳的官僚体系,似乎对于这种事极为在行,比如原有的官吏安置问题,比如如何整编旧有的军马,比如如何瓦解旧有的经济体系,比如要兴建什么工程。
这些事,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对于王据和郑荣来说,就好似是吃饭喝水这样简单,他们早已通过各自的一套班子,培养了大量的人才,而如今,这些人源源不断的前往各镇,去复制他们曾经成功过的经验。
而眼下发生的事,对于那些没有抵达洛阳的各镇都督们来说,却又是另一番心境了。
秦少游现在已经开始不断膨胀,如今天下三十七镇,秦少游就已经控制了二十余镇,天下三分有其二,其他各镇还能继续观望下去吗?再观望下去,可能就真的已经迟了,都到了这个地步,显然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的赶赴洛阳,现在的他们,若是对秦少游有任何忤逆,都和螳螂挡车一样,没有任何的分别。
其他各镇的诸侯陆续抵达洛阳,而洛阳这儿显然也早有准备,一个个进行安置,等待着表态,接着开始进行接收。
因为准备工作做的很足,所以几乎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而所有的都督们也都在这个时候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发现,秦少游确实颇讲信用,几乎所有的都督依然还是留任,虽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土皇帝,不再是一言九鼎,不过秦少游对他们也没有约束太多,他们现在的职能,有些像是从前的刺史。
这原本被分裂出去的无数疆土,如今却又开始渐渐的合拢起来,只是这一次,这不再和朝廷有任何的关系,却完全纳入了秦少游的体系之内。
而此时,整个关东几乎都已经疯了。
傻子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从前虽然他们也早就与各镇做生意,可是毕竟,那是人家的地头,一切都得按着人家的规矩来,可是如今,显然这无数未开发的CHU女地,成了他们的香饽饽。
有的地方,铁矿石极多,有的地方,煤炭到处都是,有的地方,到处都是巨木,而无一例外,绝大多数地方,都是一个个亟待开发的市场,此时若是再不赶紧的抢占先机,更待何时,谁先走一步,就可能掌控了未来。
市场已经开始疯狂的变大,更加的人力足以为我所用,更多的土地,还有未来即将到来的大开发,这都是钱,是无以计数的钱财。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说的,那些打了鸡血的商贾们,如今已经彻底的疯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最后一战一
若真要形容眼下发生的事,那么只能用渗透两个字来形容。
这是一种全方位的渗透,某种程度,已经不再需要秦少游去下达什么王令,也不需要刻意去布置什么,一场渗透便已悄然无声的开始。
相比于地主,那些新晋的财阀们,显然更加主动,地主是靠着老天爷赏饭吃,而对于财阀们来说,任何一个买卖,都必须随时抓住机会,因为机会只是稍纵即逝,稍稍的犹豫,都可能错过最好的时机。
就如最近的牙刷粉这个很小众的行业,这个新兴的行业其实利润并不算出众,原有的两大商行一个叫同慈,一个叫万利,原本同慈牙行因为占了先机,所以占据了关东绝大多数的市场,乃是关东牙行的翘楚,至于万利牙行,可就差的远了,在关东处处被同慈打压,几乎濒临倒闭。可是后来神策府夺取了卫州五镇之后,当时的卫州五镇百废待举,五军府和是刚刚兴建,同慈牙行还端着架子,可是这时候的万利牙行却是瞅准了时机,大举开拓五镇市场,又因为五镇的人本就没有用牙粉的习惯,而且绝大多数人生活困顿,却未必买得起牙粉,万利商行便借机推出了廉价的牙粉,以低廉的价格在五镇各州各县兜售,很快,便占住了市场,一个原先一年都没有五百贯盈利的小牙行,一下子便飞速扩张起来,乃至于这两年,又因为开拓了襄阳附近的市场,一年的盈利,已经超过了上万贯,在牙粉这一行,完全与原先的行业龙头同慈分庭抗礼。
至此之后,同慈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不得不开始推出价格低廉的牙粉倾销五军府辖下的市场,不断的在各州各县与万利牙行竞争,双方厮杀的你死我活。而现在……一个全新的市场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二十五镇,两百州,人口数百上千万户,这是什么概念?
假若任何一个行业。还以为自己已经占据了关东的龙头而沾沾自喜,又或者,还不肯放下身段,想要迟一些再开发那些CHU女地,甚至傲慢的认为。现在新近兼并的二十五镇眼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消费能力,一年的盈余可能不及洛阳城市场的一半,现在对这些市场的耕耘,前期只会亏本,所以没有必要。
那么……这个商行,就等着被后来者追上,和同慈一样,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洛阳城里各种时新的商业理论早已大行其道,其中几乎所有商贾们的共识就是,市场必须抢占先机,慢人一步,则满盘皆输,即便现在你在行业中有多大的优势,而一旦让你的对手钻了空子,真个行业就可能被颠覆。而抢占先机,固然暂时要源源不断的投入,几年之内。甚或于十年之内也收不回成本,可是一旦市场养成,那么将来得到的好处将是现在投入的十倍百倍。
先机……
商贾们之所以疯狂,为的就是如此。他们固然知道,现在开始大量的派出人员,前去那些‘不毛之地’的州县完全是亏本买卖,也知道,在那些新依附的州县设立货栈,招募人手进行推广。几乎等同于把钱撒进了水里,只是白白的养活人工。更加知道,一些如扬州、益州这样的大邑建设工坊,即便生产出货物,暂时也可能滞销。
可是他们依然不惜金钱,大的商行,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数十万贯,专门开始针对性的投入,一些小本经营者,甚至已经东拼西凑,决心孤注一掷,向那些‘不毛之地’进军。
资本市场已经形成,所以对于秦少游来说,神策府的投入,也不过是一些工程上的建设而已,至于其他的,已经不需理会了。这些民间自发投入的资金,将会是天文数字,何止是数亿贯这样简单,甚至可能是十亿,百亿之多。
这些数字,足以让人咋舌,也足够迅速的将那些州县,在数年之内,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量的投资,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在本地雇佣大量的人手,就意味着大量的货栈、工坊、桥梁需要兴建,意味着百业兴旺。
这种狂热的气氛,连神策府都遇到了感染,神策府下辖的一些重要工坊,尤其是茶叶作坊,已经做好前去泉州、益州等地开设工坊的准备了。茶叶买卖,一直都是神策府收入的大头,单这一项,已经让神策府一年的收入增加七八千万贯之多,这当然也得益于这几年来的扩张,因为扩张,因为更多人被雇佣,因为更多人已经摆脱了贫困,所以茶叶已经不再是大户人家的专享,也已经走入了寻常的百姓家,而消费者的人群,从原先的数万人,变成了如今数百万,若是加上其他诸国的购买,甚至高达千万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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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个冬天,今年的冬天暖和了一些,不过洛阳的热情显然还没有散去,最近的报刊里,几乎到处都传扬着商行们大举东进、南进、西进的消息,派驻到各州县的官吏,已经开始上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本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秦少游若只是强力的派驻官员,用军队去弹压地方,可是一个靠着土地来维系着经济的州县,州县的官员即便有再先进的思维,修桥铺路,深入治理,往往都会起到反效果,因为……过多的码头和道路,人家压根就不需要,寻常的农户,根本就没有出远门的概念,地方豪强的盈余,更愿意用地窖和谷仓储存起来,也不需要去贩卖和运输,既然大家是自给自足,你这四处筹措的桥梁和道路,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只会造成地方官府的入不敷出,至于深入治理,那就更加是笑话了,某个亭里,绝大多数的土地都是某家豪强的,其他的农户,不是他家的家奴就是佃户,只有零星一些所谓的自耕农,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绝大多数,也都是仰仗着豪强吃口饭,在这个时候,官府任命的亭长和乡吏拿什么去治理?这儿哪里轮得到你亭长说了算,即便是县里、州里的公文,到了这个地方,没有豪强点头,可能推行的下去吗?
本质上,若是不将这个结构打散,任何先进的理念和生活方式都不可能渗透进去,即便这儿的地方官吏,拥有再多的才干也无法扭转。可是现在不同了,五军府的法令开始打击豪强,地方的官府直接对这些豪强进行弹压。
若只是这一个手段,显然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若是如此,那么即便你宣布解放奴婢,鼓励农户自耕,那也不过是个笑话,这就如王莽新政一样,法令固然好,结果解放的奴婢固然不再是奴隶了,结果一出来,却发现自己竟是没有立锥之地,也没有任何生存下来的能力和资本,这个世界,除了豪强之外,居然没有人雇佣自己,于是他们的处境,反而比从前做奴隶时更加悲惨,这些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流民,反而成了推翻官府的主力军。
所以打压豪强的同时,那数以十亿、百亿的资本却起到了极强的效果,各州各县都有商行开始陆续进驻,商行进来,就要在本地雇工,如此一来,许多人就有了生计,而被打压的豪强想要反抗,一方面他们根本无法对付更加强势的官府,另外一方面,商贾们固然强龙不压地头蛇,却是隔三差五挖他们的墙角,在法律制度上得不到保障的同时,又饱受那些如狼似虎的商贾们的竞争,你雇佣的佃户,一月能给他什么待遇,勉强能让他吃饱饭就不错,可是那些商行的雇工条件却优渥的多,不但提供住宿和吃喝,月底还能给你一点薪水,于是大量的农户逃亡,土地无法耕种,就意味着地价暴跌,庄园的经济无法维持,豪强们只好买了祖产,而这时候,一些佃农不甘心于给人雇工,便低价买地,开始自耕。
秦少游对于这些报道,已经失去了兴趣,几乎每一个报刊里,报道的都是哪家商行进了哪里,哪个州县闹出了豪强们的民变,旋即有被弹压下去,偶尔,还会有一些悲惨的故事,无非是一些原先的大族,因为走投无路,索性投水自尽的事。
这就是阵痛啊,任何一个官府,本质上都必须得有它的阶级立场,它依仗的是谁,那么不可避免,就要打击到谁,这个世上,哪里有左右逢源的好事,有人笑就得有人哭,本质上,神策府和五军府进行的从来都不是光辉的事业。
秦少游的心思,已经没有放在这上头了。
到了如今,也该去函谷关了。
他抵达函谷关的时候,已到了冬至,不过天气还算暖和,虽然这时候,魏军已经准备了一些御寒的衣物,打算接济函谷关内的‘敌人’,不过眼下,却因为还没有正式进入寒冬,所以有所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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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晚了,抱歉。
第六百四十四章:最后一战二
足足一年的时间,函谷关内的守军一直按兵不动,而原本在关外固守的魏军过的其实还算不错。
操练固然还辛苦一些,不过一切都是照旧,甚至,双方连斥候相遇,也不会打生打死,一开始,还只是相互保持距离,保持戒备,到了后来就更加离谱了,索性双方靠近,打一声招呼寒暄几句,而后各自回去通报。
这种默契,已经足足建立了两年,如今关外关内可谓是其乐融融,双方一丁点警觉都没有。
只是浩浩荡荡的魏军开始源源不断的增兵了,天下各州几乎已经平定,所以这一次,秦少游几乎是调动了天下任何可以调动的力量集结于此,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已经抵达了城下,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站在关下,看着这巍峨的关墙,秦少游面无表情,他知道,拿下函谷关已是当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了,他没有下令进攻,而是这个时候,派了使者入关。
使者的人选出自于朱楼,此人曾在禁军之中担任过要职,因此他请求入关的时候,很快就见到了许多老熟人。
函谷关的守军,绝大多数都出自于禁军,眼看着城外数十万军马集结,浩浩荡荡、遮云蔽日,此时关上的人哪里不明白,今年这个冬天,情况有些不同,因此一面放人入城,一面有人飞报韦玄贞。
而此时的韦玄贞,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他留守在这里,为韦家固守着最后一道的屏障,天下谁人不知,眼下的韦家,已经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谁能想到,那秦少游能一举大破韦家七镇联军,谁又能想到,秦少游很快在那七镇站稳脚跟,并且迅速的开始兼并其他诸侯。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秦少游兼并七镇的时间,居然如此迅速,而他的力量,实在膨胀的过于厉害。现在……近四十万大军出现在了函谷关外,这些魏军显然个个都是精兵,一个个身材高大,一个个装备精良,显然……秦少游的到来。数十万大军的到来,绝不再可能像从前那样不疾不徐。
他幽幽叹口气,更加的忧心忡忡。
都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他怎会不明白,现在的韦家已经大势已去,难道他不知道,当天下的诸侯纷纷都成了秦少游的附庸之后,整个长安是如何的震动,树倒猢狲散,多少人已经想要改换门庭。多少从前的死党,已经开始疯狂的与关外的人联络,他们甚至不惜动用任何的关系,前些时日,京兆府拿住了一个骗子,整个骗子自称乃是秦少游派往长安的暗探,可就这么一个骗子,很快获得了诸多庙堂上的人青睐,几乎他成了所有府邸的座上宾,他走在哪里。哪里便是盛情款待,每一个人都在争相巴结着他,以结交他为荣耀,等到整个骗局被揭穿。朝廷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至始至终,除了将此人秘密处决之外,几乎没有让他招认任何的同党。
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一旦要让此人交代清楚,就意味着无数人都会被拉扯下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在长安,已经没有人真正的忠心耿耿了。
长安如此,函谷关呢?函谷关显然更加糟糕,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