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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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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江璿睿没有回来,我却等到他在新一天的第一通电话。首映会很成功,剧组上下都很开心,大家很久没见,导演提议提前开场庆功宴,江璿睿他没法拒绝。他让我先睡,好好休息,再次提醒我明天非常非常重要。我苦笑说好,将完美的晚餐留在最后一眼,关门离开。
  
  穿过凌晨狂欢的一条条大街回到学校,我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半。唉,不知道江璿睿回家看到逾期未动的惊喜会是怎样的感觉,我想着便甜蜜入睡。
  
  晚安,明天。早安,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新现言:
  全世界都知道丁恕不是善类,所以作为他技术一流的好情人,我注定做不了一个好女人……
  
  我们因欲望而变得贪婪,又因为贪婪,奋不顾身地选择谈一场“自我毁灭式”的爱情。我不后悔,丁恕,你呢?
  
  简而言之,这就是个由性而爱的故事。
  




☆、有一种爱情,叫错过

  睡得太晚,我却醒得很早,翻出枕头下的手机,里面没有江璿睿的未接来电,离我们的重要约会也还有好几个小时。
  
  我很担心江璿睿昨晚喝醉,会睡过头,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他睡觉。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我一直在纠结,最后还是闭着眼按下他的号码。手机里嘟嘟长音响过很久,没有人接,我又接连打了好几次,均是以忙音告终。
  
  原本的担忧加重,我不禁想到很早之前的那晚,他喝得烂醉,在卫生间里干呕的痛苦模样。不敢再多想,我决定去他家看看。
  
  从学校到江璿睿家的一路上,我再次拨通他的手机,依然没有人接听。平时打电话叫他起床上学也没这么费劲过。我告诉自己,也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酒,所以他完全没听见。
  
  摒弃掉各种胡思乱想的杂念,我急匆匆赶到江璿睿家,刚拿出钥匙插…进门锁里,门就被从里面拉开。我的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整个身体却被突兀走入视线里的那个开门人,撞得血气倒流,脑袋一阵晕眩,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熟悉地不能再熟悉,陌生地又不能再陌生。
  
  门后的林晓晓长发松散,穿着一件江璿睿的格子衬衫,只系了一半的扣子,露出赤…裸双腿。她手捂着嘴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瞄我一下,才忽而定住,大方坦然地对我笑笑,
  “武胜男,好久不见。”
  
  有那么几秒钟,我以为自己是错到了林晓晓的家,她的举止才会显得如此自在应该。但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心想事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双手交叠搓了搓两臂,哈几口凉气,像个女主人似的邀请我:“快进来,好冷呀。”
  
  说实话,我真想足够洒脱,告诉她,我不关心你的冷暖,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可我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迈进屋里。目光下意识地寻向江璿睿的卧室,半掩的门,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熟睡的江璿睿,以及,以及满地凌乱的衣物。
  
  即使再不聪明的人,也应该能够猜到这两个人发生过什么。我依然不够洒脱,没有摔门离去,或是怒火攻心,冲进房间抓起江璿睿,喊打喊杀。只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坐进沙发。我想这一刻,是需要选择相信江璿睿一次,而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晓晓走到我侧面的沙发坐下,刻意避开她随意坐姿下裸…露更多的双腿,我静静地说:“林晓晓,江璿睿喝醉了,谢谢你送她回来。”
  
  她拨弄长发,轻声一笑,“武胜男,你该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吧?”说着她拉下衬衫,露出脖颈和胸部,耀武扬威似的抱怨,“江璿睿昨晚可是很热烈呢,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暗红色的斑点,从颈间零零星星一直延伸到胸部,或许还有更深的地方。这是欢爱过的痕迹,我不会认错。再多看一眼,仿佛这些痕迹就会膨胀扩大,变成毒蛇张开的血口,狠狠咬住我最脆弱的皮肉。
  
  咬紧牙,我挪开视线,林晓晓像是不愿放过我一样,又开了口:“我以前跟你说过,要尽全力帮他走红,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如我所料,他现在的星途一片大好,《撩人》公映前的看片会,业内影评人对江璿睿的表演评价非常高,昨晚的首映见面会他的关注度也是最高的。”
  
  “读书嘛,不过是剑走偏锋罢了,ATC的宣传企划部里都是些娱乐圈的老油条,什么噱头想不出来。江璿睿的公众形象提升了,有了炒作的话题,中间沉寂一段时间,等到《撩人》上映又是一个急速反弹,人气再次飙升。你看,这样不是很完美吗?你懂吗?这个圈子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单纯,你不适合这个圈子,所以你也不适合江璿睿。”
  
  林晓晓是个演员,她最擅长度量措辞,拿捏语气。一席话被她处理地宛然清淡,却绕指柔化百炼钢,戳中我的软肋。她不知道江璿睿也曾说我不适合这个圈子,人太笨。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就是事实,可后半句话我强烈反对,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江璿睿已经决定退出演艺圈了。”
  
  她哼了一声,睨向我,笑着摇摇头,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退出?我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他想退,也要问问公司答不答应,广告商答不答应,投资方答不答应,他的粉丝们又答不答应。
  
  “我想你也看到了,江璿睿之前有多努力,换做你,你愿意前功尽弃,放弃正在腾飞期的演艺事业吗?你不知道,昨天的首映见面会场面有多热烈,反响有多好,我从来没有看见江璿睿那么高兴过。他非常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退出?怎么可能!
  
  “武胜男,你不要太天真了。对于江璿睿,我是势在必得,昨晚我们也是两情相愿,谁也没有喝醉,你可以随便去问任何一个当时在场的人。”
  
  真可笑,我明明比她高很多,可她此刻的气势居然霸道到将我深深埋入黄土里。陷入无尽深渊,伴着恐怖的窒息感,一张嘴便有干涩的细沙涌入口中,说话都变成一种奢望。
  
  “哦,时间不早了。”她款款起身,像只喵咪,赤脚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入江璿睿卧室,门口处她停住脚步,倚着门框慢慢转头,回眸过来,“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等江璿睿起床之后直接问问他。”
  
  落下勾唇的妩媚笑容,她走到大床边,双眼不离床上熟睡的江璿睿,如若没有旁人地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脱下衬衫,一…丝不…挂。然后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内衣裤一一穿上,那动作优雅至极,从容至极,仿佛是在这房子里,这个男人面前做过千遍万遍。
  
  无声的动作无疑是对我最扬威的宣战,最凶狠的折磨,最致命的打击,将我摧毁地粉身碎骨,无力反击。
  
  真的是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开始凌迟我的心脏。扭头,起身,离开,我几乎是用与时间争夺自尊的速度完成。
  
  冬季的早晨,天很低很低,四周的空气很凉很凉,行人很少很少。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搓圆揉扁,一会儿是攥紧在掌心,压迫成痛;一会儿是抛掷空中,无助成痛;一会儿是将它捏成原来的完好形状,瞬间击碎,破裂成痛。
  
  你无法控制,因为它在你的血肉之躯里,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忘记它,需要先忘记自己,可是谈何容易。
  
  我像迷失在冬日街头的失魂者,漫无目的地只踏着脚下方砖步步挪行。脸上明明没有写下落籍惨淡,但每个经过我身旁的路人好像都看穿我似的,目光犀利带刺,有尖锐的光。我回过头看他们,他们又好像若无其事地沿着自己的方向,走着自己的路,背影如冬季的风般凉薄。
  
  哎呀,武胜男,你是太矫情了,才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个世界谁在乎谁受了伤,谁在乎谁吃了痛,谁在乎谁丢了魂,太稀松平常,谁也给不起谁同情。
  
  昨晚的彻夜狂欢散尽,此刻是放纵过后尘埃落定。圣诞节的气氛还在,人已经完成使命,终结又一次让自己大笑大喜的机会,恢复原有模样。我走着走着,竟然毫无自觉的走到了市中心,和江璿睿约定的那颗漂亮的圣诞树下。我仰头,这真是一颗很高很美的圣诞树,阴霾的白日下也闪耀着璀璨的光。魔力般的存在,仿佛任何心愿都能在树下实现。
  
  突然就觉得再也走不动路,我在圣诞树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指都已经冻僵了,弯曲都成困难。低下头,我专心地,慢悠悠揉搓起手指,帮它们回温,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十指连心,是不是我的心凉了就再也没办法回温。一滴泪珠滴落,没入地面,我没有感觉,只看见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武胜男!”
  
  来不及反应,我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江璿睿坐在了我身旁,用愉悦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迟到了。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
  
  我保持着鸵鸟似的姿势没有给他回应,他的头习惯性地靠上我肩膀,像喃喃自语般道:“奇怪,昨天明明没喝多少,怎么就起不来了呢!”
  
  “江璿睿,”偷偷擦掉眼泪,我起身面对他,“昨天首映礼顺利吗?”
  
  突然没了依靠,他微微怔愣,又笑着拉我的手带我回到他怀里,自豪地说:“当然顺利啦,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个人魅力海了去了,你可要好好抓牢啊!”他捧起我冰凉的脸,整个人散发出自信地光彩,“怎么样?是不是再也舍不得放开我了?”
  
  “不,”我拉下他的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江璿睿,我忘不了徐陌舟,不能和你在一……”
  
  “不可能,”他立刻打断我,看见我认真的表情,滞了滞,又哈哈笑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你又吓我,今天是圣诞节可不是愚人节,你骗不了我的。”我抿唇摇头,他再是一滞,收敛笑容,也认真起来,“武胜男,你是不是担心我后悔了。放心,我明天就回公司找他们谈退出的事。”
  
  “江璿睿!”
  我腾地站起来,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决堤而下,声音颤抖,“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看见了。今天早上我去过你家,林晓晓也在。昨晚你们发生过什么,我都知道,都知道!”
  
  “不可能!”他也站了起来,满脸的错愕与惊讶,像听到的是天方夜谭,“我家没有别人,早上醒过来只有我自己!”
  
  “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吗?”我逼问道。
  
  “我,我,不记得,”他拧眉犹豫,变得不太确定,而后坚定地与我对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他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我递到他面前,“打电话问问林晓晓吧,她会告诉你发生过什么。”
  
  他伸出手刚碰到手机,又像触电般弹了回去,反擒住我的双肩,难以置信地对我说:“武胜男,你不会是得了妄想症吧?!”
  
  “相信我,我比你更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把手机硬塞进肩膀和他的手之间,我果决地说,“打吧。”
  
  已经泪流满面,已经言之意尽,他虽然仍旧满是不相信,仍拨通了手机。我听不见林晓晓跟他说了什么,他也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他的神情泄露他们彼此的秘密。
  
  从否定到怀疑,从错愕到震惊,从对我的坚持到对我的闪躲,再明显不过,再简单不过。
  
  挂断电话,他久久没有开口,应该是找不到合理收场的准确措辞,或是连收场都再没必要。片刻过后,他又收到一条短信,看到内容的同时,他身子一僵,险险失去重心,几乎悍然倒地。
  
  我不会傻到去问他短信的内容,更不会拍拍他肩膀说些什么好聚好散的话,只最后看一眼仍在原地发呆的江璿睿,默默离开。
  
  仰头,记住这样阴沉的天空下,有一种爱情,叫错过。
  
  如果早在他第一次跟我表白,我就答应他,而不是负气地争执,闹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如果在他放下一切,求我为他忘记徐陌舟的时候,我肯定说好,而不是软绵绵地顺着他,依着他……
  如果我昨晚把那场精心准备的惊喜坚持到最后,等他回家,那么给他的一定是个不后悔……
  
  唉,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总是慢一拍,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曾进步。
  
  天上开始飘起零星雪花,周围有路人发出惊呼,驻足试图捕捉细小的美,全因这座城市极少下雪。
  
  妈的,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应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现言:
  全世界都知道丁恕不是善类,所以作为他技术一流的好情人,我注定做不了一个好女人……
  
  简而言之,这就是个由性而爱的故事。




☆、红颜薄命

  正式的恋爱没得谈,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失恋,值不值得悲春伤秋,触景生情。反正老板说去穷乡僻壤做调研,需要随行助手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迎难而上,站了出来。老板当场就心花怒放,将我比作她桃李满天下那最俏丽的一株。虽然我不明白,她是一搞日本文化史研究的老太太,到田间地头里能调研出个什么学术问题。
  
  远离城市的喧嚣,仿佛连时间也变得慵懒起来,懒洋洋地跟着人们生活的脚步,你慢,它比你还要慢。我居住的小镇更是偏僻,电视信号只能收到中央的,报纸杂志只有过期的,康师傅只有红烧牛肉的。就连手机信号都时断时续,时有时无,看来我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没法做主。不过也好,干脆关机,省了漫游费。
  
  前前后后待足整十天,再回到传说中的大城市,一下飞机,我就有点不适应了。人啊,车啊,看得我眼睛直犯晕,回到学校躺床上了,还缓不过劲。晕晕胀胀地睡了会儿,打开手机,接二连三地来电信息提示就如同洪水猛兽袭来,连响不止。
  
  我像怀有期待似的,略略看了一遍。故意翻得很快,想错过些什么,可终究没什么都没有错过,也没有可以让我必须装作视而不见的。随意地回拨了最后一通黄尚的未接电话,我望着宿舍屋顶雪白墙壁,想起两天前离开的小镇,即使在冬天也有亮晃晃的日光,明媚地让人嫉妒。
  
  湛蓝的天,悠闲的云,充沛的阳光,我家也有,所以,其实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吧……
  
  想到这里我一惊,以前从不曾考虑过的念头,怎么会这么自然而然地闯入我脑海。没有细思量的功夫,手机那端响起黄尚的声音,
  “武胜男,你在哪里?”
  
  我以为突然玩失踪,依黄尚的性格肯定会先国粹伺候,再剖析人性对我进行深刻教育。而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既疲倦又沉重,像很困难才勉强挤出几个字。
  
  “在,在宿舍。黄尚,你怎么了?”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心莫名地揪起来。
  
  “来我家。”
  
  一道命令,他提高了音量,甚至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就挂断电话。这太反常了,直觉告诉我,他不像在开玩笑,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原因。
  
  不敢再怠慢,舟车劳顿回来,我又风尘仆仆地往黄尚家里赶。气喘吁吁地站在黄尚家门前,我深呼吸几次平稳心跳敲了敲门。片刻过后,谁能想到居然是小糖豆站在我面前。
  
  他穿着一身黑衣,没有戴他标志性的太师眼镜,包子脸肿得大了好几号,眼睛也是又红又肿,上下眼皮叠成一条线,几乎快瞅不见眼珠子了。开门看到我,他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
  “武胜男,没了,姨妈没了……”
  
  姨妈?米芮遥?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听错了?
  
  蹲下身,我拉着小糖豆,焦急地问他怎么回事,小家伙早哭得泣不成声,话都讲不出来,眼泪鼻涕泛滥满脸。我越叫他别哭,他越哭地厉害,我的心也就越发忧虑。僵持了一会儿,我才像忽然找回智商一样想到,黄尚不是还在家嘛。
  
  手牵小糖豆进屋,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装修豪华的客厅里乱成一团糟,歪三倒四的啤酒罐随处可见。同样一袭黑色西装的黄尚低头坐在沙发上,木头般一动不动。“黄尚,到底怎么了?”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我心头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十天不见,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瘦得脱了形,原本贼亮贼亮的眼睛,仿佛被抽去光泽和精气,变得黯淡,蒙上一层灰褐。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又看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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