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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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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是在树林的蛊惑声中进入梦乡的。招待所外大片层叠的树叶,梧桐叶,松叶相互碰撞摩擦,散发出清凉的植物气息和细碎的声响,是个很静谧的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先闻到的是一股清甜的夹杂露水的草木香,我推了窗户看出去,校园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天有些阴沉,兴许还是清晨,我穿了衣服洗漱完毕想出去走走,刚下楼就碰见来找我的薛问枢,他奇怪,“哇噢!你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怎么了?睡的不好?”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分神,连忙说,“没啊,睡的很好,这边空气很好,又很凉快。” 
  “宿舍都热死了,还亏走了好几个没回来,乱糟糟的一片。” 
  我倒是有些好奇,“走了?……还没毕业呢吧?” 
  “没,是去做毕业设计了,一个去了北京,一个去了法国,一个回家了。” 
  “去法国?Le Franç;ais est difficile……” 
  薛问枢“咦”了一声,“你说什么的,说慢点,没听到。” 
  我又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了一下,“法语。” 
  他惊讶,“……你连法语都会说!好厉害啊!” 
  “我二外就选的是法语。”我看着他一脸崇拜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欺骗他,“其实我连动词变位都搞不清楚,考试都是背着答案进场的。” 
  薛问枢意犹未尽,“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教给我念念。” 
  “意思是法语很难的。”我又念了一遍给他听,他重复出来一个怎么听上去都非常奇怪的句子,我艰难的清了清嗓子,“算了吧,语言是要有天分的……” 
  薛问枢坚持不懈,念了好多遍之后又主动要求学习小舌颤音,去买早餐的路上一直不停的练习,而后很得意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法国农民的味道?” 
  我默默的垂泪,“很,很有中国农民的味道……” 
  买了包子和豆浆,一路吃了回去,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正好有露天的木椅子,两个人就坐了上去,一群群的学生和老师从我们面前走过,神态各异,他们这么忙,而我们这么闲,真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薛问枢在一旁啃包子,他两手捧着肉包子,一口一口的咬着,好像吃食的小鼹鼠,时不时喝两口豆浆,我忽然想逗逗他,于是便问,“我问你啊,法语很难,用法语怎么说?” 
  他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抬起头想了半天认输,“不记得了……” 
  我觉得好玩,看着薛问枢就满心的欢喜,想来虽然没有挑破这层朦胧的薄纸,但是彼此已经是心照不宣,他吃完包子,我连忙掏出纸巾递给他,“薛老爷……” 
  他居然很理所当然,擦完手又摸摸我的头发,“恩,小翠真贴心。”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清晨的阳光慢慢的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出来,顷刻间洒满了整个校园,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我侧过脸去看薛问枢,他轻轻一笑,在我脸庞又落了一个淡淡的吻。 
  很甜,很贴心。 
  中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去了坐落在城市偏远一隅的新校区,果然新校区比老校区热闹了许多,进门就是大片的山和湖,翠绿的草地踩上去软软的,在阳光的笼罩下泛着一片金光。 
  我只是在复旦的光华楼前看过平坦的草地,从未见过混天然的绿坪。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薛问枢,“可不可以坐下来?” 
  他说,“请坐。” 
  “可不可以躺下来?” 
  “请躺。” 
  我躺下来,躺在软绵绵的草丛里,抬头看天,碧空如洗,薛问枢迎着太阳坐在我旁边,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微风拂过,他仰起头,露出坚毅的下巴。 
  我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好像不甚真实,从前相知却从未相识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坐在一起,用家乡话说以前的事情,以前的同学,好似我们从小就认识,理应如此的亲密无间。 
  “薛问枢。” 
  “恩?” 
  “你觉不觉得很奇怪,我们两个?” 
  “奇怪?为什么啊?”他顺过我一缕头发又在手上圈绕起来,“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梦一样,但是又那么真实,我只是被一种无可名状的喜悦和担忧同时攫住了心智,薛问枢就在眼前,但是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我只是有一刻确实是那么想,但是很快我就不去纠结了,很多时候对自己宽容更容易获得快乐,顺其自然不失为更好的解脱办法。 
  薛问枢凑到我身边问,“施莐,要不要抱?” 
  “要。”我的手就自然的伸了过去,恰好是午休的时间,学校很安静,空旷的草地上放眼望去没有几个人,于是我就环住了他的腰。 
  只是一瞬间,在我完全没准备的时候,薛问枢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出人意料的干净和清冽,轻盈的让人欢喜,然后他抬起头捏了一下我的脸,“也不晓得闭眼睛。” 
  我笑起来,小声说,“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我,我知道这双瞳孔里闪烁着欲望,同样也流泻着欢喜和爱意。 
  隐约的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骄阳似火的年岁,陈潇宁带着我走过高中学校的后墙垣,里面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草,有种紫色的小花开的很清雅,数量也很多,满眼看去好像汇成一片紫色蜿蜒的云烟。 
  初吻就丢失在那片紫海中,两个人都生涩的不行,吻过还觉得喘不过气,偏偏尝到了甜头还不肯放手,那天那些紫色的花朵开的艳丽无比,隐约带着甜蜜的味道。 
  也许我对这个深深浅浅的世界已经丧失了最初的信任感。那些我喜欢过的男孩子,仿佛指间沙一般滑过,那些我用心交往过的密友,最终变成陌路,连那些喜爱的图书,饰物,旧碟都在一次次的辗转中面目全非,我不知道每个人是不是都像我这样,从来都留不住什么,我宁愿是相信自己是太过害怕,而自己放手成全,其他人,应该拥有那些绵长永远。 
  此刻,我轻轻的抱着薛问枢,只是想内心更宁静一点,更明白一点。 
  新校区委实很大,我们走了好久才走了一圈,再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赶着回家,薛问枢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嘱咐我,“到家发信息给我。” 
  我忽然就生出了一股难以难舍的情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恩“了一声算是答应,薛问枢看出了我的沉默便宽慰我,“在家好好写论文,说不定我过两天也要回去。” 
  “你回去干嘛?” 
  “家里有点事。”他摸摸我的头发,“上车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 
  长途汽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下午的阳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一路上皆是农田乡村,一帧一帧的滑过,我靠在窗户上,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东西,或者是去理顺些什么思绪。 
  薛问枢。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他我居然欢喜不起来了,我想起那几次蜻蜓点水的亲吻,干净清透的,那次拥抱,我靠着他很近,而我的心呢,是不是也那么近。 
  我很早就明白,我很早就听林夕的那首歌,陈奕迅在里面唱到,“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不能拥有只是我害怕失去,同陈潇宁在一起时候我并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只是偏偏就失去了,和徐可林在一起时候,我小心的不让一切失去,可是最终还是从我指间溜走,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拥有,即使注定会失去。 
  薛问枢只是我一个意外,太悬乎的意。 
  可是我贪恋他的温暖,气息和温度。 
  就这样的,我告诉自己,带着离开的心和他在一起,即使失去,亦不会觉得狼狈。 
  耳机里恰好放着那首歌,我听了忽然泪眼朦胧,那首歌叫《富士山下》。   
  第 21 章   
  夜晚的路途上下起了小雨,这个小城市就在雨滴的浸润中慢慢的睡去,待我到家已经很晚,待妈妈招呼我吃饭的时候,随手放在鞋柜上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薛问枢的信息,“到家了没?” 
  有点意外,更多的是丝丝点点的甜蜜,我不由的莞尔,“刚到家,路上下雨不太好走。” 
  妈妈把菜放在餐桌上一眼瞥见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呦,发信息笑什么啊,小情人发过来的啊。” 
  她算是个开明妈妈,对我的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随口应到,“哪有什么小情人,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骗子短信,说什么信用卡消费,我大一时候就受到过这样的信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你别说,上次我一同事还差点被骗了呢,你在上海的时候要小心啊。” 
  我刚想说上海那边有同学,就被爸爸打断了,“吃饭,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洗了澡,抱着本本窝在房间里上网,临到毕业事情虽然繁冗,但是好歹都是大家的事情,填了论文答辩登记表格传给了班长,再下载了一份外国语学院毕业生事宜安排细细的看过去,再算算论文,差不多能在家待上三周。 
  我打开QQ,发现薛问枢一直挂在上面,敲了敲他没回应,于是开了校内一条条的看过去,同学里有签了好公司的,有读研的,还有出国的,忽然同学的页面有一条留言把我吓了一跳,“恭喜你做爸爸了。” 
  我手一抖,差点把本本震下来。 
  王睿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家里大人有些来往,高一时候他因为调皮坐在第零排的加坐上,上课睡觉、课后游戏、抄人作业、欺负女生,算是老师眼里不折不扣的坏学生,只是转眼一变,他居然都做爸爸了。 
  这时候薛问枢冒头了,“来了,刚才去跟室友打牌的。” 
  我劈头就说,“王睿做爹了你知道不?”然后把校内抛了过去。 
  他显然比我镇定多了,过了一会,薛问枢慢吞吞的回复,“相信我,他也不想的。” 
  我扑哧就笑出来了,“你知道这事不?” 
  “不知道啊,哦,不,有人跟我说过他有儿子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翻了翻照片,“他生的是女儿吧。” 
  薛问枢震惊了,“什么?他家儿子是女的?!” 
  “有图有真相。” 
  “明明我同学说的是儿子嘛,欺骗我的感情。” 
  “你有什么感情好欺骗的?”我在心里想,薛问枢,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薛问枢学业这么一帆风顺,家庭也是书香门第,天生的感情薄凉,也自然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反倒是相识过的女孩子都对他一往情深,也算是娇宠至深。 
  “有!”他回答的义愤填膺。 
  “哦,那要你同学负责不?” 
  “……不要……” 
  我好久没有和王睿联系过了;,在QQ上寒暄几句,谈得多半是他家女儿,他问我,“星期三几个同学说来要看看小安,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想了想便应允了,跟薛问枢说起来这事,我说,“总要送个礼物,送什么好?” 
  “巧克力。” 
  我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巧克力,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又没养过女儿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难道还送奶瓶,纸尿裤?” 
  我气结,明知薛问枢这种人实在是靠不住,还偏偏去找堵,于是跟同学商量了一下准备合伙送套婴儿衣服,那个女生叫蒋歆,也是从南京跑回来写论文的,也是我从小的闺蜜,考上大学疏远了很多,聊了聊倒也找回了不少旧日的感觉。 
  蒋歆忽然问我,“施莐,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看着屏幕有些呆滞,想了想才回到,“有过。”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资源,介绍给我?” 
  我头脑里第一个反应便是薛问枢,想来薛问枢在高中时候还是属于比较声名显赫的,两个人虽然不同班但毕竟都在强化班,我试探问,“薛问枢?” 
  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可是,那一刻我真的那么做了。 
  “薛问枢?你认识薛问枢?” 
  “恩,认识啊。” 
  那边迟迟没有反应,屏幕这边的我无法揣测曾经闺蜜的心理活动,直觉告诉我纵是现在的那些女孩子,都很难拒绝他,何况他曾经是高中时代的传奇,那一瞬间我有些后悔,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只是用自己的不在乎来考验自己的在乎吗?我不知道。 
  正当我有些不安的时候,那边回话了,“薛问枢,我才不要呢。” 
  我大感意外,连忙追问,“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啊,我才不要呢,要也要不起。” 
  我心头一阵发紧,呼吸也乱了好几拍,我努力的想着什么,但是什么都不着边际,我想起薛问枢的初恋,那时候便是高中的末尾,他说他和她在一起两年,他说她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初恋,最刻骨的回忆。 
  寂静的夜里,小区里不知道哪家狗开始狂吠,叫了几声居然不停歇,吵的我心烦意乱,我对着屏幕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算了,我这里没资源了。” 
  “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他。” 
  “哦,好了,不说了,明天先去商场吧,别迟到了,晚安。” 
  我看了看钟,已经是半夜了,薛问枢的头像还亮着,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还在干什么,于是我敲了敲他,“干什么呢?还没睡觉?” 
  “打牌啊,刚才室友约会回来给我们带了只烤鸭,几个宿舍跑过来边吃边打牌。” 
  “哦,我明天跟蒋歆去看王睿家的小安。” 
  “蒋歆啊?是九班的那个女生吧,我认识。” 
  你能不认识呢,就是你小情人的好朋友,我在心里酸酸的想,手下却不由自主的打出一行字,“刚才她让我介绍男朋友,我说薛问枢你要不要。” 
  薛问枢显然很惊讶,“啊!她要我也不要!”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干嘛啊!人家也不要你,你们互相嫌弃。” 
  “啊!她嫌弃我?为什么啊??” 
  “她说你是她好朋友的曾经男朋友,所以……”我把手轻轻的按在键盘上,这句话是我预谋了好久才顺理成章的酝酿出来的,我想看看,薛问枢的反应。 
  出乎我意料的镇定,薛问枢只是淡淡的说,“哦,陆婷婷啊,我早就跟她分手了,两年没联系了,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跟我分手后,好像她立刻跟他们班的另外一个男生好了,现在仍在谈。”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薛问枢打出一个笑脸,“施莐,你看你,又乱想什么?” 
  是的,是我乱想了,我这样洒脱直爽,这样小性子并不是我的风格。 
  过去的事情不能把时间扭转过一并抹去,若是没有过去,人也不会成长为现在的模样,那些初恋美好的刻痕,总是存在的,而她幸福,他洒脱,便是最好的结局。 
  谁也不记挂着谁而慢慢成长,但心底总是守候一份最初的美好。 
  我笑起来,“我才没多想呢,年轻男女谁没点过去,别太复杂就好了。” 
  薛问枢反驳,“我又不复杂,我就最多那点破事,虽然人数是多了些,但是啥也没发生,啥牵挂也没有,该分手就分手,事后都疏远了,哪像你,连名分都不给。” 
  有一次我跟他无意中说起我那些暧昧邂逅却有始无终的人,但是他当时倒没什么反应,原来他倒是牢牢的记在脑子里面乘机来调侃我,我恼羞,“我就跟人家聊聊天而已。” 
  “只是聊聊天还半夜给你发信息说喜欢你?我才不信呢。” 
  “薛问枢,你是不是醋坛子打翻了,这么酸?” 
  “……我就说说而已!” 
  后来薛问枢倒也喜欢常常拿我这种事说事,比如我们俩斗气的时候各自回忆当年风光时候的花花草草,一比下来薛问枢总是很不平衡的指责我,“我好歹都给了名分,你呢?始乱终弃!” 
  胡乱扣帽子,我哭笑不得,还不待我辩驳,他又酸溜溜的说,“你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叫做《那些草儿陪我成长——记施莐的新欢旧爱》。” 
  我白了他一眼,“不必,题目就叫《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二天和蒋歆去商场挑了件宝宝的衣服,粉红色的很是可爱,价格却不菲,付钱的时候两个人不住的感叹,“还是孩子的钱好赚啊。” 
  待到王睿家的时候,发现来了好多同学,有初中也有高中的,俨然成了个小型的家庭聚会,王睿的爸爸妈妈忙前忙后的,而王睿就是一个奶爸,头发乱蓬蓬的哄着他家女儿,小安胖乎乎的,跟王睿长得倒是挺像的,小孩子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兴奋的把手在空中挥来挥去,咯咯的笑。 
  可是就是不见孩子妈妈的踪迹,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蒋歆偷偷的告诉我,“这家伙在美国留学时候未婚先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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