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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 作者:龛焰犹青(晋江vip2014-08-29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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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妇人的眼神里蓦然腾升起一丝愠怒,但很快就被她的优雅雍容掩饰地丝毫不剩,她浅浅地吹拂了一下漂浮在杯壁上的嫩芽,眉头微微蹙起,“那咱们就走着瞧。”

    贵妇人始终高扬的脸上划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强烈地逼视着椿丫内心小心翼翼呵护的隐痛。

    她曾经问过菲菲,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最终也还是会开花结果的吗?菲菲总笑亦绾是个老古董,这年头谁还会在乎门当户对,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她,灰姑娘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只可能存在于童话故事里,她要的不过是一些微小的稳妥的幸福。

    可是就在亦绾大四快实习的那一年,家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比晴天霹雳更为崩溃的信息,让亦绾原本努力维持的平静生活彻底地土崩瓦解,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凶猛地向亦绾袭了过来。

 第38章 那些时光冲不散的恨意

    父亲在建筑工地上因为胃大出血而被工友们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但医院的一纸病危通知书让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萧家更是雪上加霜。

    亦绾还没来得及和辅导员说一声就匆匆忙忙地去赶夜间的火车回了a市;好在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室友苏茵是亦绾她们班的学习委员,亦绾接到妈妈的电话就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苏茵一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亦绾;一边托关系在学校附近的火车票代购点买了亦绾回家的车票。

    等亦绾跌跌撞撞地赶到手术室的时候;她才看到满脸苍白的母亲早已哭晕过去好几回,而妹妹亦萱也是一声不吭地直瞪瞪地盯着医院走廊天花板上惨白的日光灯,恍似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父亲最终虽然因为抢救及时而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医生私下里曾对母亲说过,从病人病理切片的检查结果来看,情况好像并不乐观;胃部肿瘤左侧肿块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目前可能需对患者进行保守治疗,术后再辅以化疗、中药真情散治疗,以最大的期望值来延长病人的生存期。

    亦绾至今也不敢想象那一段时间她们一家人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样艰难,而最最艰难的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巨额的手术治疗以及住院化疗的费用。

    虽然亦绾和母亲都尽量瞒着父亲患有胃癌的事实,但萧爸爸依然可以从妻子和女儿那疲惫的眼神和愁倦的面容上看出些许的端倪。他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恍似从病房通往走廊的窄窄如电影取景般的三寸宽的门缝里寻找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生他养他的女人,亦绾的亲奶奶。

    从父亲做手术住院到今天,亦绾都没有看到奶奶的半个身影,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何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可以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就算是恨自己和亦萱是个不能为萧家传递香火的女孩,但父亲始终是她怀胎十月一手养大的孩子。

    虽然母亲曾经在父亲面前多有埋怨婆婆的偏心和不近人情,但父亲每次从外地打工回来都会记得给自己的这个孤零零的老母亲买上一盒保健品和一瓶治疗筋骨疼的药酒。

    亦绾清晰地记得父亲曾因给奶奶修葺漏雨的屋子而从屋顶的瓦片上滑下来跌在水泥板上,致使小腿骨折,而老太婆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心挖给最疼爱的小儿子却是不管不问地继续在棋牌室玩他的麻将。

    村上的邻居们都看不上眼,也都劝父亲别再做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事情了,但每次下大雨的时候,父亲都会忧心忡忡地惦记着奶奶的那所房子会不会被雨水冲垮。

    即使再恨,也还是亲人,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亦绾始终不能理解奶奶对于父亲过于冷淡的这种做法,直到村里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太太才脸上挂不住,最终不情不愿地来医院看望她重病的大儿子。

    父亲生病住院的这段期间,大多数情况都是亦绾和母亲轮流照看,妹妹亦萱毕竟还小,况且亦萱也快临近期末考试了,所以为了不使重病中的父亲生疑,母亲还是让亦萱赶紧回去复习紧张的功课,等考完试再来医院探望父亲。

    不过父亲动完手术过后,就有父亲以前在部队里的老战友或是工地上的工友络绎不绝地来探望父亲。虽然父亲并非因为工伤而住院,但工地上的包工头老板还是从皮包里掏出一万元的现金递到亦绾母亲的手上说,“虽然只是绵薄之力,但还是希望大嫂可以带着孩子们好好地挺过来。”

    亦绾至今都还记得她看到走廊的背影处母亲手里捧着一万元现金颤巍巍的样子,那种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哭泣,让亦绾的心狠狠地在颤抖,如果身为长女的她哪怕是可以为家里分担一点点的忧愁的话,或许现在的父亲也不会累成连生了重病也不舍得掏出一分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的地步。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去那么遥远的b市的话,或许她就会多一点时间陪在父母的身边,告诉父亲要少抽烟少喝酒,要按时吃饭,要记得还有一个女儿在时时刻刻地关心他的身体和健康。

    可是,一切地一切都还来得及吗?她把头磕在医院病房的铁制门框上,冰凉的疼痛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撕裂地疼起来,像生生地从骨肉里剥离开来,分崩离析,血肉模糊。她始终都无法原谅自己当时一意孤行的自私,而现在她剩下唯一一丝的仅存的执念就是父亲可以安然地挺过来。

    可是父亲化疗的结果似乎并不乐观,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亦绾每次给父亲梳完头发的时候都会偷偷地把木齿上父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地放进衣服的口袋里。她不愿父亲看见那些因化学药物的治疗而渐渐毁掉的容颜,但是每次亦绾趴在父亲的床边醒来的时候,她都会看见父亲那因插满药管而青筋暴涨的手在一根一根地颤巍巍地拣着白色枕头上的脱落的碎发,然后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底下。

    不知为什么,亦绾的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努力想去揩拭,却发现越涌越凶,在父亲扬起脸来的那一瞬间,她索性背过身去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们要彼此守护好彼此的小秘密,因为他们永远是彼此最最亲密的亲人。

    后来亦绾怕母亲看到会伤心,特意去商店为父亲买了一顶帽子。有人来探望他的时候,父亲偶尔也会精神矍铄地靠在靠枕上和旁人交谈着,但只是一会子功夫,父亲便再也支撑不住地躺了下去。

    奶奶的到来并不会让亦绾和母亲感到稍微的轻松或是多个人好搭把手的力量,反而那老太婆的冷言冷语倒让亦绾有些手忙脚乱彻底冷了心。但是亦绾可以看到父亲的脸上是有喜悦的,即使奶奶存折里有三万元的现金却一分也不肯拿出来,即使奶奶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在敷衍一个曾经被她厌弃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或许她只是不愿想起过去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亦绾后来也是听母亲说才知道其实父亲是奶奶未婚先孕的孩子,那时候奶奶还在给萧家做童养媳,只是亦绾的爷爷还没有明媒正娶的正房媳妇。后来萧家怕纸包不住火而败坏门风,就草草地给两人办了成亲仪式。只是本来在萧家没什么地位的童养媳这下更是被萧家人瞧不上眼,一生好胜心都极强的奶奶把被别人瞧不起的一腔怒火就全部发泄到亦绾父亲的身上,直到亦绾的叔叔的出世才让奶奶在萧家稍微扳回来点面子,可想而知,身为女孩的亦绾和亦萱那简直就成了老巫婆随打随骂的下饭小菜了。

    亦绾有时候看着老太婆的那副嘴脸觉得简直是荒唐至极,把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全部加诸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这是一种多么不负责任的罪行。

    老太婆虽然一直对亦绾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毕竟是老了,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把以前骂大儿媳妇的那些劲头也收敛了一些,只是偶尔还是会指手画脚,不过当着父亲的面,亦绾还是要和和气气地称呼她为“奶奶”。

    一开始来探望父亲的人还挺多的,捧着花束捧着水果篮子的络绎不绝,亦绾和母亲忙着招呼这些父亲曾经的朋友,只是亦绾从没想到在医院走廊的扶手栏杆上她会遇见阮家明的母亲,那个高贵精致而又丝毫不缺凛然杀气的女人。

    那时的亦绾正拎着一只绿皮壳子的水瓶去楼下打水,肿瘤区位于医院的第五层,亦绾坐不惯医院那摇晃不停的电梯,所以很多时候她都选择爬楼梯。而独独没有让亦绾想到的是,豪门贵妇人也会舍得放□段爬楼梯?

    亦绾仰起头,看到贵妇人眼里滑过的一抹凌厉的光芒,她的那双精致而华丽的高跟鞋在楼梯口的贴着瓷砖的地面上踩得咯吱作响,像隆冬时节从窗户缝里忽然漏进来的一点凛冽的寒风,一直吹,一直吹,吹到心坎里,却全都是冰凉的倒刺。

    还没等亦绾开口说话,她倒先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意外的事,请不要打扰到我儿子,他已经在攻读mba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经不起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的打扰,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当然,我来探望你父亲只是因为我先生曾和他共同服过兵役,也算是有点交情。”她言简意赅,从不拖泥带水。

    亦绾紧紧握住水瓶把手的手忽然簌簌地颤抖了一下,乌七八糟的事?她只想在心里冷笑,她瞧不起亦绾是亦绾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绝不允许这个傲慢且有强烈偏见的贵妇人会在自己父母面前说出怎样的污言秽语,亦绾咬了咬嘴唇,忽然明亮地对视上了那双凌厉的双眼,亦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地掷地有声,“当然,这要看您的宝贝儿子会不会主动来找我?而且,我会谢谢你替你先生来看望我爸爸,但是,有些话请你还是不要对我父亲说出口,毕竟现在他只是个病人。”

    医院的走廊上到处都充斥着哀嚎和喜悦的声音,有刚出生的婴儿,有寿终正寝的老人,有惨遭车祸而命丧黄泉的血淋淋的躯体,有绝望而选择跳楼自杀的年轻人,每一处,每一处都有那样鲜活的面孔,一面努力挣扎着求生,一面悲伤绝望地想求死,他们都争先恐后地汹涌而至。

    亦绾忽然感到可怕,鲜活的精致的面孔下那些丑陋而卑鄙的灵魂。她努力地想从医院走廊的玻璃窗户里向外望,窗台上不知何时被人放置了一株蓬勃生长的仙人掌,在流转的阳光里,那些被撕裂的芒刺坠在叶尖张牙舞爪地极力地延展着它们那面目可憎的荒唐和自私。

    亦绾忽然“哗啦”一下就推开了窗户,她看到玻璃窗里湿漉漉的自己,正在以俯视的姿态将它们一一拔除。

 第39章 初入职场

    亦绾最终也没有把父亲生病住院的这件事情告诉家明;倒并不是因为贵妇人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警告,而是有些事情可以一个人扛下来的时候,她不愿轻易选择去依赖。

    可是学校那边毕竟已经开始实习了,自己这一段期间一直在请假照顾父亲。而学校的实习也是作为期末考试学分的一部分,后来等父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亦绾还是在母亲的催促下不得已才返回了学校。

    在亦绾返回学校后没多久,父亲就办了出院手续;主治医生也说父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是可以回家静养一段时间的。而那一段时间;亦绾几乎是每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开着手机,生怕漏掉家里打来的任何一个电话;却又害怕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接到有关父亲突然病危的消息。

    那一段时间亦绾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每次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她都会记得那个大雨滂沱的青石板街铺上,湿漉漉的街道上,泪眼婆娑跌跌撞撞的爸爸发疯了似地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喊着她的乳名,他唤她“囡囡”,那一年她刚好年满六岁。

    那是奶奶第一次“大发慈悲”地牵着亦绾的手说要带亦绾去河埠东头的裁缝铺小二哥家替大外孙女裁一件花衣裳。那时候父亲母亲都没有过多留意,只说亦绾是该上学前班了,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既然是自己的亲奶奶,那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那时候亦绾还太小,她看到奶奶攥在手心里的那个绣着鲜艳牡丹花纹绞着银灰色丝线的荷包,迷迷糊糊觉得奶奶一定会给她买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就像亦帆的那个一样大,她一定要要一个比亦帆还要大的棉花糖。

    一路上她都兴奋地手舞足蹈,她不知道奶奶带着她到底走了多远的路,只知道后来天灰蒙蒙的像家里横梁上悬着的那些陈旧而晦暗的灰吊子,迷离恍惚中,街道上忽然漾起了蒙蒙的细雨。她的红地白边的小胶鞋踩在青石板上的水洼洼子里,“咕嘟嘟”地冒着圆滚滚的珠灰色的小泡沫,就像她经常和二狗子一起把大锅灶洞里烧得通红的火钳放进池塘里的那一刹那,“呲啦“一声地冒出的袅袅的烟雾。而那些欢快轻盈的音符和着河埠头艄公的吆喝声,却像五线谱上谱出的优雅而欢乐的调子。

    那时候的她满心满意都是欢喜的,橱窗里精致漂亮的布娃娃和漂亮精致的小皮靴在她的眼前纷繁地掠过。她忽然觉得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在那粉色棉花糖的泡影里变得真实起来。

    后来雨越下越大,那细密如银毫般地雨丝似要在这水汽蒙蒙的天地间编织出一扇铺天盖地的天罗地网来。玩疯了的她不知奶奶何时放了她的手,在涌动的滚滚人流里,她第一次感受到惊慌失措地可怕。

    似是一场早有预谋的丢弃,奶奶曾恶毒地警告过她,只要她从萧家彻底消失了,母亲就可以在不违反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前提下顺理成章地怀上“第二胎”。老巫婆曾威胁过母亲要她把亦绾丢给别人家养,但母亲终究舍不得。

    可那时的亦绾毕竟才有六岁啊,老巫婆是如何狠得下心来把自己的亲外孙女丢在大街上任凭她自生自灭,亦绾至今想来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天色忽然开始一点点地黯淡下来,瓢泼的大雨犹如千斤重的石块狠狠地砸在亦绾稚嫩的身上,而那从杂货铺碧绿的雨篷上滑落的雨帘却又像粗而白的牛筋绳索般将亦绾紧紧地箍住,箍地她连呼吸都快喘不过来。

    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密密匝匝的细雨丝里一点点地被吞噬干净,干干净净,一丝一屑也要被残忍地剥夺而去。她忽然感到惶恐,脑子里“嗡嗡”地一片空白,想要拼尽力气去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嘶哑的没有任何温度,指尖的冰凉一点点地顺着胳肘沁漫整个身体,那铺天盖地的寒意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入脚心,那种挑断脚筋般钻心的疼,连呜咽都带着薄而脆的撕心裂肺。

    父亲找到她的时候,亦绾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她蜷缩在店铺门外的一方橱窗下瑟瑟发抖,她在模糊的泪眼看到高大精瘦的父亲穿过青石板街道,拨开人群发疯了一般将亦绾抱进怀里,他说,“囡囡,别怕,爸爸在这里。”

    他说,囡囡,别怕,爸爸在这里。亦绾第一次在爸爸的怀里感受到这个坚毅执拗的男人喷薄而出的悲伤和汹涌而出的“哗哗”的眼泪。

    她伸出稚嫩的小手紧紧地搂住爸爸的脖子,终于像个婴孩般躲在父亲温暖厚实的怀抱里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亦绾只是不敢去想那一段往事,每次从睡梦里醒来她都会下意识地去握紧那空无一物却微微沁着微微温润气息的手心,那里总会有着最妥帖契合的温度,是父亲的温度,是母亲的温度,是家的馨软的温度。

    亦绾很想回去再看看父亲的病况,但学校为期一个月的实习期也结束了,毕业顶岗实习晚会也落下帷幕了,接下来等待着大学毕业生们的就是紧锣密鼓的学校里的各种招聘会了。

    对于就业这方面,实习的时候辅导员就说过虽然说来我们学校招聘财会专业的企业不在少数,毕竟会计专业才是亦绾她们学校的王牌专业,但同学们也不能在眼花缭乱之际太挑肥拣瘦了,总而言之辅导员和院长一致的意见就是建议学生们先就业,后择业。

    但作为一个即将踏入职场的小白高校毕业生总不免会存在侥幸和攀比的心里,综合考虑到各家公司的实习期工资,正式签订入职合同后的工资以及五险一金和公司各项福利待遇之后,很多人几乎都是趋之若鹜地削尖了脑袋想往大中小型国有企业的门缝里挤,更有甚至害怕一波又一波铺天盖地的求职的浪潮和上班后朝九晚五的束缚,退而求其次,选择继续啃着枯燥无味理论课本心无旁骛地学着鸵鸟精神把头扎进沙子里继续考研。

    正在读研究生二年级的家明也劝过亦绾可以继续留在学校里考研,况且女孩子学历高一点,将来也不失嫁入婆家的一份响当当的好嫁妆。

    亦绾当然没有他那么好命,似锦绣般的前程早已有人妥妥当当替他铺好,而攻读mba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对于阮氏企业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替亦绾家雪中送炭,父亲因为手术治疗费用而欠了舅舅家两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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