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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贞娘担心地仰着头,下意识地伸开双臂在下面护着。虽然若真有什么事,她这样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可这样做却好像安心些。
安容和却是没有说大话,虽然外表斯文,可是爬起树来,却灵活得像只猴子。等他爬上树,从树梢俯身冲着林贞娘发笑时,林贞娘才算松了口气。
不知从树上拿了什么,安容和笑着挥挥手,又顺着原路,爬了下来。
“看,这是送你的。”跳下树,安容和也不去打理身上粘到的毛刺树叶,只是乐呵呵地举着手中的油布包。
林贞娘没看,只是用手拂着他肩上的树叶,随口问:“是什么?”
声音一顿,他看着安容和从油布包里取出的纸鸢,有些小意外。
“我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放纸鸢嘛!”
安容和笑着,拉了林贞娘,就地盘腿一坐,娴熟地摆弄着手中的纸鸢,没多大一会儿,就把线梭系好了。
林贞娘坐在他身前,先还盯着他摆弄线梭的手,可是不知怎么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他垂下的睫毛,看着他好看的修长的眉毛,看着他高手的鼻梁,还有微微勾起的嘴角……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好像明星一样。
模糊的想着,林贞娘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既开心又甜蜜,还有那种难言的得意:这个男人,以后就是我的了!
安容和没有抬眼去看林贞娘,可是嘴角却是不知不觉中越翘越高。
他喜欢被这样凝望着,哪怕是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腻烦。
纸鸢随风而起,安容和把着林贞娘的手,教她如何控制着纸鸢忽远忽近……
湛蓝的天空,那么的高,他们手中的纸鸢,也仿佛要随着风,飞上九宵。
林贞娘感觉到安容和俯在她耳边轻缓的吐息,那样的温热,让她只觉得耳朵有些痒。
“贞娘,”安容和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柔声道:“我要你记着,如果你是一只纸鸢的话,那我愿做你的线。放你高飞,任你遨游,只要你肯顺着这根线,在倦了累了时,回到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心口一跳,林贞娘转目望着安容和。只觉心情激荡,竟是一时间无法言语。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心里的不安与惶惑。所以,才特意带了她来放纸鸢,还说这样让她感动的话……
口齿微动,林贞娘想想,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飞快地在他的面颊上一吻。
只是一下,她就羞得慌忙扭头,却在下一刻,就被他紧紧拥入怀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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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打对台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
林贞娘仰着头,迎着阳光,对面大酒楼的金字闪着刺眼的光,让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收到请柬时,她几乎以为对方发错了人。现在才知道萧家的管家不是把请柬送错了地方,而是特意请她来观礼的。
“永丰楼烧烤”!?
她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了。不过是烧烤罢了,居然萧家也下这么大的本钱,把原本在定陶出了名的“永丰楼”改成了专门的烧烤店。
之前萧七来她店里闹,她认定了是萧七自作主张。那现在萧家这样故意和她打对台戏,还只是萧七一个人的问题吗?
“哟,林老板……”有人在旁笑着唤了声。
林贞娘闻声回头,目光不禁一闪。这人她认识,是之前曾与安容和称兄道弟的那位萧管事。
拱了拱手,林贞娘笑着招呼了一声。
“难得林老板这么赏脸,是我们永丰楼的荣幸。”萧管事笑着请林贞娘入内,穿过人来人往的店堂,直接往楼上请。
“说起来,这次倒是从林老板那里受益非浅。还好林老板是个大度之人,想来也不会怪咱们偷用了你的主意吧?”
“怎么会呢?不过都是些小设计,又不是什么秘密……”林贞娘倒不是故作大方。
她店里的那些设计,在后世早就司空见惯,她从不曾把那些当成绝秘,所以看到永丰楼的桌子都弄成她店里的模样,也不觉得生气。
“我就说林老板大度……”萧管事笑着抖了下折扇,“再说,林老板以后就是官夫人了,对这些小生意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林贞娘目光微闪,总觉得萧管事这话说得不对头,好像话里有话似的。按理说,他和安容和也曾称兄道弟。两下交好。应该不会……
“安兄如今升官发财了,连眼光都更上一层楼了……”
“萧管事,”截断萧管事的话,林贞娘笑笑,“我是个笨人,萧管事若有什么事,不妨直言。若是藏着掖着,我真是听不懂了。”
萧管事闻言大笑,拍手道:“爽快!”持壶斟茶,他笑道:“林老板一定要尝尝我们的烧烤,看看和你店里有什么不同……”
林贞娘点头笑笑,没说话。只是盯着萧管事。
萧管事好像没察觉到林贞娘的注视似的,只是慢悠悠地喝茶,直到一杯茶喝完了,才看向林贞娘,“林老板,其实说起来,我们萧家与安大人也是旧交了。当年互惠互利,两下得意。本是一桩美事。可是近几日……”
低头笑笑。他沉声道:“好女人是要旺夫的……”
“萧管事这话,真是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林贞娘笑了一声。睨着萧管事,冷冷道:“好好的,怎么就说到好女人这上头了?若不是与萧管事面对面坐着,我还当是与哪个大娘闲谈呢!”
面色一变,萧管事哼了哼,也不再说话,只是抬手招呼,让伙计把捧上来的托盘放在桌上。
油汪汪的肉串,喷鼻的肉香,林贞娘看着肉串上粘着的黄的、红的调料,目光微闪,也不等萧管事让,就自己拿了一串肉串。
“既然萧管事这么有诚意,我也就不客气了。”
肉串入口,林贞娘虽然面色未变,可是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这味道,虽然和她店里的味道仍略有出入。可是这个红色的调料绝不是用茱萸研磨的,而是正宗的辣椒味道。
奇怪了,难道是那老汉又进城来卖辣椒,却没有来她店里?
不对,之前那老汉分明说了,那些是家里仅有的存货。就算开春时又种了,也没有这么快。就是她在家里种的那一小片实验田,也不过才开了辣椒花……
突然扬起眉来,林贞娘的目光落在萧管事脸上。
虽然萧管事面色如常,看不出半分端倪,可是眼底却有掩不去的得意。
“萧管事,看来你们萧家果然是有钱有势,又有门路啊!”
萧管事一笑,摇着折扇,淡淡道:“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这话说得太对了,虽然不知道萧家到底收买的是哪个,但林贞娘可以肯定。这辣椒粉一定是从她店里流出去的。
瞥了眼萧管事,林贞娘用纸巾擦了擦手,笑道:“有些口干……”
“还愣着做什么?去给林老板叫碗凉水,要不然,就喝碗水酒?”
林贞娘眉毛微动,却是笑了起来,“正要尝尝永丰楼的凉水,我记得上回喝的那个甘蔗水就不错……”
当着面,有说有笑,一离开永丰楼,林贞娘就沉下了脸。
往回走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回了店里,她也挨个地偷看着店里的每一个人。
今天店里的生意不好。
永丰楼的地点好,就在瓦肆附近,人流本来旺,再加上永丰楼老字号,大酒楼,如今一改烧烤店了,自然而然地就分走了大部分食客。
食客虽然少,可是店里的四个伙计却都没闲着,照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贞娘看着看着,自己倒先笑了。她也是太疑神疑鬼了。因为辣椒粉的事儿,看哪个哪个像贼。可一旦安下心了,也就觉得哪个都不像贼。
要说,那辣椒面,除了店里烤串时用外,就是食客自己动手时,也是要配过去的。所以,定陶的各大酒楼,知道她们店里有这样的独门香料一点都不稀奇。只不过,一般得不到那么大的量罢了。
而且,她烧烤的手法也一早就教会了两个伙计,若忙时,他们也轮流跟着烤串的,所以烤串的手法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她回来时查看过库房,库房里的辣椒是少了将近一少半。如果用来做烧烤的话,应该能用一个月左右。想做长期买卖,这些辣椒可是不够的。如果她不是早就留了种,又在自家菜园里种了,并且还和那老伯一早约定收购他今年所出的全部辣椒,她也不敢做这烧烤生意。
“东伯,”招呼过东伯,林贞娘看似随意地问道:“最近除了我,还有谁进过库房呢?”
店里旁的人或许会骗她,可是东伯却不是会骗她的。
东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想了想答她,“前几天静哥儿来了,好像还拿了些辣椒走,说是她娘要给他做好吃的……”
心里一突,林贞娘的声音有些发干,“他拿了多少辣椒?”
“总有一小袋吧!小娘子,怎么了?”
林贞娘摇摇手,没有答话,却突然站起身来,“东伯,我要回去一趟,店里你先看着吧!”
“小娘子……”林东还要叫,林贞娘却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胸口烧着一股火,林贞娘几乎是一路小跑,等快到了自家巷口才缓下心绪。抓住在巷口玩的男孩,给了他两文钱麻烦他去叫一声如玉,才自己转到林静上的学堂。
看到林贞娘,林静又是奇怪又是惊讶。林贞娘也没多说别的,只说家中有事,向先生告了罪,就带了林静回来。
姐弟俩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到底林静熬不住,先问:“姐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又、又是我娘出了什么事?”
听着林静有些发瑟的声音,林贞娘也觉得不舒服,却仍然道:“静哥儿,你可还记得之前我曾经说过,若是姨娘再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就不能在林家呆着的话。”
“我娘她不会——她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林静声音一顿,已经带出哭腔。
林贞娘虽然怜惜这年幼的兄弟,却仍道:“静哥儿,我不会冤枉姨娘,一会儿你亲自问她。”
缓了缓,她便把今天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又问:“你自店里拿走的辣椒,姨娘给你做了什么吃的?要是全都用光了?”
脸色发白,林静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坚持帮着如玉说话。只是一路低着头,不吭声。
姐弟俩回到家,如玉已经到了家。看到林静,她的脸色就变了,“小娘子有什么话,非要当着静哥儿的面说……”
“姨娘一会儿就知道了……”林贞娘随口答了一句,却是转到院子里。过了好一会儿转回来,“姨娘,院里那些辣椒可是姨娘挖了去?”
她刚才去看过,那些辣椒少了十几株。不管是辣椒还是玉米,她宝贝得很,天天都看。那些分明就是今天才被人挖了去的,这时机还真是……
林静的喉咙有些发堵,看着如玉,眼底现出挣扎之色,却到底还是问道:“娘,之前我拿的那些辣椒在哪儿呢?姐刚才说,辣椒秧被人挖走了,你、你,是不是你?你真的把那些辣椒卖给萧家的人了?”
板着脸,如玉沉默好一会儿后,终于道:“是,我是把那些辣椒卖给了萧家的人!那些辣椒秧也是……”
抬眼瞪着林贞娘,如玉冷笑道:“你想知道,自己问就是了,何必还拉着静哥儿问呢?林贞娘,我就知道,过了今天,你一定会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一辈子!左右你们是要赶我出去的,那我当然要赚到搬出去的钱,才能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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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赶走
“不准备好了,我怎么可能走?!”如玉叫得理直气壮,倒让林贞娘有些哭笑不得了。
“真是好一个准备好了才走!”从二门外传来陈氏有些发颤的声音。
如玉目光一闪,现出一丝怯意,但立刻就又扬起了头,一副立刻开战的架势。
走进院中,陈氏的脸色很是苍白,看着如玉,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之前已经饶了你一次,你却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这次,林家容不得你——有什么小算盘,留在以后出了林家再打吧!”
如玉冷哼一声,把头昂得高高的,“你以为我稀罕留在这儿吗?要不是为了帮我儿子看住这房子,我才不稀罕留下呢!静哥儿,去收拾东西!咱们娘俩儿先搬出去住,等着你成年了,娘再帮你要回来这房子!哼,你爹留给你的,别人休想霸占……”
听得又气又笑,林贞娘还没有开口,陈氏已经厉声喝道:“东伯,你看着静哥儿,我看今天有谁敢把我林家的孩子带出去!如玉,你脑子不清楚了——上次我说的话,你根本就记不得了是吧?”
听到陈氏的厉喝,林贞娘皱了下眉,扭头去看。
虽然娘的声音很响,可是她总觉得有些中气不足似的。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却在看到立在陈氏身后的林东后顿住了脚步。
虽然陈氏叫得声大,可如玉哪里会怕,一把拉着林静,她扭身就往自己屋里去,“静哥儿,你书房里的东西也不用多收拾,没人敢动……”
声音一顿,如玉回头盯着拖住她的林静,有些慌,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你这孩子干什么?没听到人家说要撵咱们母子俩出去吗?”
林静咬着嘴唇。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可是从鼻子里哼哼两声后,还是哑着嗓子道:“没人要赶我走……”
“你说什么?”如玉眉毛一掀,火了,“你傻了!?他们赶你娘走呢!你还说什么没人赶你走?赶我走和赶你走有什么区别啊?!”说着话,已经用手拉扯林静。
林静却死活硬拖着不肯让如玉拖他走,“娘。没人要赶你走——”他嘶声叫着,声音又低下来:“是、是你自己把自己赶出去的!”
吼完这一声,林静似乎完全放开了,声泪俱下地哭道:“上次你想把姐姐嫁傻子,母亲和姐姐原谅了你,已经是她们大人大量。为什么、这什么这次你还要出卖姐姐呢?不、不单只是出卖姐姐。还——还要利用我……”
泪流满面,林静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或许,比起如玉出卖林贞娘的事,自己的亲娘居然利用他,更让年幼的林静接受不了吧!?
“你在浑说什么啊?被她们两母女洗了脑吧?”如玉惊讶地看着儿子,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我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做那么多……”
“娘。”林静大叫一声。“你别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从以前。你就说母亲和姐姐总是欺负你,待我也不是真心的。可是,到最后,利用我、欺骗我的却是你……”
猛地挣脱如玉的手,他飞快地跑到林贞娘身后,探出头来看着如玉,“我不会跟你走——这里就是我的家!”
被林静的话打击到,如玉站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呆,才哼哼冷笑了两声,“你不跟我走?好!你留在这儿!看到时候,你母亲、你姐姐,是对你多好的……我就不信,不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能有多疼!”
吼了一通,如玉也不理会林静,直接扭身进了屋,不到半盏茶,就拎了两个包裹出来。想是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林贞娘默然,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在出卖她之前,如玉已经想好了后果,却仍然这样做了。看来,在如玉心里,是真的早就不把她们当成一家人了。
“要不要好好检查检查?小娘子!”挑高下巴,如玉冷冷问着。
林贞娘目光微闪,也不同她吵,只淡淡道:“姨娘放心,静哥儿我们会照顾好。还有,你屋里常用的那么东西,等你找到落脚底了,我会叫人送过去的。用了那么多年,都用熟了的,缺了什么还真是不方便。”
她说得客气,如玉却只是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林静,扭着腰就往外走,走到陈氏面前,还故意撞了下陈氏。
陈氏身子一歪,险些跌倒,还好林东就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哟,”如玉阴阳怪气地睨着陈氏和林东,笑得很是暧昧,“还是姐姐好,夫君死了,还有个男人关心……”
“如玉,你……”陈氏气得脸色发白,一声厉喝,还没骂出来。
林东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如玉脸上。
重重的一记耳光,不只是被打的如玉怔住,就连陈氏和林贞娘也怔住了,林静捂着嘴,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有毁娘子清誉,老子的拳头可不认人……”林东狠狠地盯着如玉,不只神情凶恶,连语气也很是骇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