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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上报,明天我一准让你上娱乐版头条,让你跪着来感谢我。”
“王渝葭,你疯了!”万莎不敢置信。“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样做等于同归于尽!”
“我活不成了,你们也别想逍遥!”
万莎一怔,突然觉得事情严重,她和王渝葭纠缠十几年,对她的性格太了解。
她灵机一转,开口说道“王渝葭,你害死我就能抢回薄颜开?你怎么还是那么傻,难怪你什么都抓不住。他现在的宝贝可不是我,新欢旧爱,我不过是他的旧爱而已。”
“那个混蛋的新欢是谁?”
“……”
挂上电话,万莎倒在椅子里,筋疲力尽似的,眼神里生出一种茫然。她和王渝葭是老对头,后来为了薄颜开更是打的头破血流,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做是否值得,她的青春押在这个男人身上,究竟是押错了宝?!
叶熙没想到薄颜开今天回来,甚至在楼下没有看到接送他的车。叶熙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也不开窗?”
她问他,放下包要走到窗边去开窗,被他一把缚住。她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一怔,看向他“空气不新鲜。”
叶熙不爱闻烟味,以前傅学应不爱抽烟,在她面前更是烟酒不沾。后来薄颜开每次来,她都是极力忍受。以前她会连拖带赖不许傅学应抽烟,现在就是打她几巴掌,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薄颜开一愣,看了她几秒,动手熄灭手上的烟,随手把它扔在烟灰缸里。他有许久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她没有变什么,只是一双眼比以前炯炯有神。他瞳孔一暗,凑近她“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胸口一震。奈何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只得锢紧叶熙的手,一双锐利的眼直盯着她。
叶熙心里轻笑,想他?她确实日日夜夜想他,想他什么时候能手下留情放她一马!
叶熙自然不会将这些告诉他,只是笑,话题兜兜转转,“是挺奇怪你最近怎么没来,听说市里准备开发城南的空地?”她一味只与他虚与委蛇。
“你消息挺灵,那块地要找开发商,我亲自监督,让他们公开竞标,看谁还想讨好处。”
他闭了闭眼,放开她的手,好似想到工作就感到无尽疲惫。半晌他皱眉道“你们这种小地方,根盘纠结,我倒是不懂了,你父亲在位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的!”
叶熙不答话,只是很不以为然,听他的话,倒像是爸爸是大贪官,他一人出淤泥而不染。他要真那么好,犯得着威胁她?怎么不秉公处理了?!
叶熙每每都不能把对她和蔼,亲切,会下厨房给女儿煮夜宵的父亲与贪腐二字联系在一起。
直到那天之后,叶熙才知道傅学应的陵森集团也有意参加竞标。
叶熙有时候会想,这算怎么一回事,傅学应和薄颜开依旧可以把手言欢,谈生意讲发展,只有她一人在这段生活里头受尽折磨。可转而,她又会想,谁又真正过的舒坦?不过是表面文章。学应一辈子顶着积极分子,好学生的名头做人,到头来连与那阮小姐谈恋爱,还要顶着二婚的头衔,多委屈。
她此时已能这样打趣自己,她把这当作好现象,农奴翻身也指日可待。
走出回香阁,脑子已经有些晕沉,当上总经理后应酬又比原先多起来,很多事情老板都授权她全权处理,至于老板,只拦着思考公司前途发展这种大问题。
叶熙徒步走回大院,一轮明晃晃的月挂在天边,两边幽深的梧桐树璐,这样一个夜晚,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个女人守在这里只为了给她严厉的指责。
“叶小姐?”
叶熙脚下步子缓了缓,昏暗的路灯下,那是一个纤细的女人,月光泻在她白皙的脸上,带出一丝惨淡。
“叶小姐和我先生在一起?”
她这样直接的问题叫叶熙悚然一惊。薄颜开已婚?这个问题在她心中投下巨石,疑惑和窘迫的涟漪在心中一圈圈荡开。
王渝葭看着眼前这个低眉敛目的女子,立时来了精气,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愈加大大发挥,她想,薄颜开的眼光是越活越回去了,眼前这个女人远比万莎好对付。
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她,这个女子比她年小几岁,于是更是做足了气势,“……我不知道叶小姐是什么想法,颜开是我丈夫,我和他当初一起过苦日子,可惜男人都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说道这句,她带着几分睥睨的瞥了瞥叶熙,又继续到“叶小姐是聪明人,我知道叶小姐是想坐享其成,可是你不妨想想,男人不过都是出来玩,逢场作戏,我劝叶小姐不要太认真的好!”
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并没有喝住叶熙,只是叶熙仍然一怔,心里盘旋着她开始的那句话“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吃苦……”,顿时酸甜苦涩,也无暇细想眼前人所言是否真实。
叶熙自然也过过苦日子,和另一个男人,另一个如今也成就非凡的男人。叶熙太能理解她的感受,甚至,她的恐惧曾经她午夜梦回时也有过。
她低了低眉,期间甚至没有正眼对上眼前女子的目光。她有她的顾忌,也有她的歉意。
“我会尽我努力离开他。”
她只能这么承诺,她能给的最大的承诺。然而王渝葭听了不禁怒意丛生,只觉得这句话听在耳里充满了讽刺。她冷哼一声,还要发作,一束灯光照在她脸上,登时刺痛了她的眼。
车是薄颜开的车,他刚从叶熙的公寓出来,倒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又来兴风作浪。他好脾气的下车,古井无波的眼神从她身上一晃,转向叶熙,一蹙眉“怎么才回来,我送你回去。”
他吩咐司机掉头,看着叶熙上车,王渝葭张嘴,才要说什么,话就被他堵在唇边。
“王渝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我现在已无瓜葛,难道你要纠缠我一辈子?!”
他厉眼扫视过她,随后上车,车门砰的一关,王渝葭怔怔站在路旁看着远去的汽车,唇一直微张着,直到汽车消逝不见,才赫然痛哭出声,那样的哭声似要划破夜空一般的凄厉。
她要纠缠他一辈子,她可不是要纠缠他一辈子!
“你已婚?”
她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一种睥睨,齿缝中透出这么一句话,冰凉的,连同那眼神也是冰凉的。薄颜开冲着那样的眼神,心下不知怎么的蹿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目光览过她,坐进沙发里,打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递进口里深吸一口。
“你觉得呢?”
他声调平和,直视着叶熙。
“我没什么好觉得的,只是你老婆的话你都听到了。”
他的烟抽的很猛,一下半根已经燃尽。空气里荡着烟灰,夜风有些凉,将那些灰黑的沫子吹得四散。
他狠狠的吸一口,一鼻腔子辛辣,可这样的味道男人却异常的喜欢,不知为何。
他站起来,绕过她往门外走,临出门,他说“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门关上的时候没落下什么声音,叶熙怔怔的看着他出去,这怕是这个男人唯一的好处。她想,没有甩门的毛病,这算不算一项好处?
夜里叶熙从睡梦中惊醒,仿佛梦里还有那么一个女人对她歇斯底里,她愣愣睁着眼睛半晌,怎么也想不通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薄颜开找王渝葭出来谈判,说是谈判,但似乎他一辈子都很难与这个女人沟通。他二十出头结婚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女人不见得这么讨厌,花容月貌,性格也好。他想,当初真是瞎眼了,才摊上这么一个女人。
“薄颜开,你就不是个东西!我是瞎眼了才看上你,和你过这半辈子!”
面对王渝葭凄厉的指责,他哼的一笑,看来这一点他们还达成了共识。
“王渝葭,你当初也没少骗我,你给我送的饭盒,没一次是你自己做的吧?你每次给我煲的汤,都是哪个饭店买来的?”
王渝葭连愣都不带愣,只冷笑一声“骗你又怎么了?我要是不爱你,我费什么功夫去骗你。薄颜开,我别给脸不要脸,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都流过两个孩子,连医生都说我以后难怀上了,你想就这么抛弃我,你怎么能够?!”
“为我打掉孩子?呵,你别说出去招人笑话,我不要孩子,你偏要,怀上了,你还照样生冷不忌,喝酒跳舞,你流产都是自找的!”他讽刺她也不带丝毫感情。王渝葭怒不可歇,砰的一声放下手上的杯子,引得周围桌的客人都旁观来。
她精致的脸扭曲着,眼神骇人。“姓薄的,你花天酒地也就算了,你要真和人谈感情,也找个称头一点的,就那么一个贱人,你叫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外面混?!啊?你想要孩子,去找外面的女人生我也不反对你,可你找的那算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
“呵,你不也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薄颜开,你还是不是人?!”
薄颜开垂了垂眸,只觉得夫妻到这份上,真的是面目可憎了。
他站起来,付账走人,临去前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前我由着你闹,是还能容忍你,现在你闹到我头上,我也提醒提醒你,得罪我的人,没哪个有好下场。念在夫妻一场,我劝你及早收手。”
他不再回头,箭步流星走出饭店。曾经的夫妻,只怕现在比仇人还要互憎对方,他倒不觉得王渝葭是爱她。那个女人,爱?他可以确定,她不过是想让他和她一样,不得好活。
傅学应又回来统揽招标事宜,这一次阮莜没有跟来,他和阮莜已经渐入佳境,让他隐约感到过去的阴影已经不能再威胁他,所以这次回来,他很怕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以前和叶熙在一起的片断。这让他惊惧,他果断的替自己做好打算,他不能再回到从前。那不是他要的,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那种生活。
他说服自己,他已经爱上阮莜。
才分开几日,他几乎每日按时给她打电话。
“好了好了,学应,不说了,你又不是去了什么遥远的地方,怎么还跟孩子离不开家似的。就算你不忙,我这还有一份文件没有准备好呢……”
阮莜在电话那头娇笑,傅学应总算是看中她了吗?她太懂爱情,什么样伟大的爱情也能慢慢被蝉食。学应不爱她,可她可以一点一点渗入他的生活。她可以和他密不可分,她可以教会他去爱她!
叶熙渐渐已是一个能理家的好女人,只可惜,当她学会这些,才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好料理的了。偶尔下班早,她会从超市买来生鲜蔬菜,炒两个小菜,自己煲一碗汤,坐在餐桌前享用。薄颜开偶尔来,碰上这些,也像是捡了便宜一样看着叶熙拿碗盛饭,摆在他面前。他举筷大朵耳颐,心下难得的祥和。他没有过过这种日子,和王渝葭结婚后,家里都请了保姆,他回家晚,王渝葭又有不吃晚饭的习惯,两人很少有同桌的机会。
他吃着饭,山珍海味都入不了眼的胃这一顿饭下来却异常开怀,空了碗又自己走到厨房去再盛一碗。叶熙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突然抬起头来说一句“炒蛋放到明天不好,你能吃就把它吃完吧。”
说完才仿佛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有些不伦不类,薄市长是什么人,怎么叫起他替自己扫盘子?!
可之后洗碗洗盘的时候,才发现那盘炒蛋还当真没剩一点。
叶熙愣了愣,随即把碗盘都端进厨房。薄颜开仰躺在沙发上,胃里一阵一阵的饱足,十分舒服。听着厨房传出的漱漱水声,电视机里播放着传承悠久的新闻联播,夜幕被阻隔在窗子外头,房间里一片灯火通明。他隐约的想起二十几年前曾有的生活,他生命里最有家庭氛围的一段时光,已经那样模糊遥远,成为将忘未忘的一渠记忆。
这样的晚上他总会异常热情,可这样的热情却是叶熙不喜欢的。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人不对,心里那一寸半寸的落差,就成了心底的遗憾。
第二日薄颜开起来很早,乒乒乓乓的响动,叶熙从睡梦中惊醒,迷蒙中睁开眼来看他,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她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找什么?”叶熙哑着嗓子问他。
“一条西裤。”
薄颜开的衣服为了方便,她这里也放了几套,她全摆在橱子里。她疑惑的看着他“橱子里没有?”
见他摇头,她突然想起,是前几天拿去洗的那一条,放在沙发边的袋子里,还没有拿出来。叶熙索性起来,替他拿来袋子。
薄颜开看着她,目光炯亮。叶熙已经走进洗手间洗漱,门外能看到她睡裙粉色一脚,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轻轻飘飞。薄颜开就这么看着,仿佛眼前有她洗漱的场景,霎时觉得这个女人在心里有亲密几分。只是叶熙并没有这样的自知,她做的这些,也许足以叫薄颜开感动,男人往往并不要求情妇做许多,可对于老婆,那又是一套截然不同的标准。
可叹她是个令人头疼的妻子,却在另一个男人这里,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叶熙外出应酬,这个城市里,有名的应酬场所也就那么几处,和熟人打照面是常有的事。这晚叶熙多喝了两杯,双颊通红,一双眼秋水一般灵艳动人。小月陪着她一起走出包厢,对面包厢刚好出来一个男人,小月随意瞥了一眼,真是好看的男人,在南方这个城市算高了,而且一身贵气。
那男子眼神瞟向她们时,她的心还小小的跳了一下。然而那个男子很快的就把目光移开了,小月微微遗憾,再转向叶熙,只见她冲着对面包厢的门双眼呆滞。她有些担心问道“叶姐,怎么了?”刚刚喝酒怕是喝过头了!
叶熙摇摇头,双眼木然直视前方,“有些头晕,小月,你扶着我吧。”
手臂被人紧实的搀着,叶熙心里才稍稍舒服一些。那是傅学应,那是傅学应啊,曾经她拐几个弯也要看到的人,如今面对面,也只能这样了。
小月总觉得手里的胳膊在颤抖,可定眼一看,都好好的,叶姐双颊飞红,一双眼直沟沟的看着月色,手插在口袋里,正在等她招出租车。
坐在车子里,她接了个电话,她男朋友又说要加班,不能回来陪她,她有些气恼,撒着娇。“你上班就那么重要?我不管嘛,我要你回来陪我。”
身边的人好像又颤了一下,她微微诧异看向身边的叶熙。她脸微侧着,小月觉得今晚的叶姐很不对劲!
直到她扶她下车,上楼,在她包里找了半天钥匙正要开锁,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来,门里面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松了几颗扣的深蓝衬衫,袖子挽到手弯处,一副闲适的样子。男子看到她也微微眯眼。他目光瞥向她拼命扶着才能站稳的叶熙,伸手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叶姐微微的挣扎,男子用了几分力气,她才稍微安静一些。
小月微张着嘴,一脸呆愣看着他。他微一点头示意,
“谢谢你送她回来。”
小月仍处于神游状态,“呃……什么?……不用用谢!”
直到门关起来,小月仍然哑然呆愣。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天,天,他是叶姐的男朋友?!虽然穿的随便了一点,头发凌乱了一点,可他的样子没错的,是市长吧,那个年轻有为的薄市长吧……
屋子里,薄颜开扶着叶熙在沙发上坐好,刚坐下,叶熙又要站起来,一副誓要冲破他束缚的架势。
薄颜开蹙起浓眉,轻轻把她压制在沙发上,“小熙?”他试着叫她,安抚她。她似是而非的看着他,对他说,“学应,学应,你怎么回来了!”
薄颜开一愣,转头左右,确定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人,他也坐下来,过一会她又说“薄颜开,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他心下淌过一种绢细的感情,他当然知道她不喜欢他,她对他的讨厌从来都不加丝毫掩饰,他扶起她,把她抱到床上去。她不屈不饶的胡言乱语,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薄颜开和她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她一直冷冷的,倒像是性格里就安安静静,不喜多言。他现在倒有了觉悟,她不是不喜欢说话吧,她只是不喜欢和他说话。这样想的时候他有一丝好笑,好笑里又夹杂了一点酸溜溜的什么,让他又不那样坦然了。
薄颜开想,他和叶熙也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大了她七八岁,有时候他也觉得,她的思想他是不能够很了解。
叶熙踢被子,他又给她盖上,这么一来一回,心底里就流出一股暖意。他倒没有帮人盖过被子,这是头一次,对象是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这滋味真有几分奇妙。他也睡进被窝里,叶熙平时都隔的他远远的,今日一反常态,不仅靠着他,身体还蜷在他怀里。他头一次觉得契合,他想,他和这个女人也许也能契合。
他突然想付出,想去赢得她的回报!带着这么一种愿望入睡,第一次他觉得,睡觉也是这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另一头,傅学应像是被下了咒,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凭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