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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无情-憔悴东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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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道:“赵满若是不去怎么办?” 

瞟了他一眼:“你最拿手的本事不就是强人所难吗?拉来、拽来、绑来,随你。” 

沈安嘟着嘴:“我可没这么凶!对了,少爷,你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沈雁石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故作神秘地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沈安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值得认命地去请人,边走边喃喃自语:“少爷原本是吃肉的,一到这时候就改信佛了。” 



——大少爷要变戏法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在沈家庄的下层之中造成了轰动。 

沈家的两位少爷中,二少爷无疑是最出色的,是沈家庄的骄傲,可惜一年之中没几天是在家的。大少爷负责理家,他脾气温和,对待下人一向宽厚,有时也与他们开开玩笑,闹上一闹什么的,人缘极好。所以大家一听说大少爷要变戏法,没当职的就全都聚到后院去了。 

少爷亲自变戏法,这本身就够吸引人了。后院里人人都是一脸期待,都在议论着、猜测着:不知少爷学了什么高明的戏法。 

沈雁石就在一片期待中施施然入了场。有人大着胆子问:“大少爷,你要变什么戏法?” 

沈雁石笑道:“我这个戏法叫‘仙人献果’。”双手张开,每只手上都有一颗龙眼。剥了壳的龙眼莹白剔透,令人垂涎。他续道,“把这两颗龙眼扣在茶碗里,然后……” 

他手在茶碗上方虚抓了一把,又作势往人群中一撒,接着掀开了茶碗—— 

人群中传来“咦”的声音,有人叫道:“不见了!” 

又有人问:“少爷,龙眼去哪儿了?” 

沈雁石一指沈安:“拿出来吧。” 

沈安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一颗龙眼。 

众人又是“哦”了一声。 

有几个比较有怀疑精神的家丁嚷道:“沈安是少爷的随从,不会是事先串好的吧。” 

这么一叫,许多人豁然开朗,纷纷道:“我看也是。少爷,还有一颗龙眼你把它放在哪儿了?” 

“不是放,是变。”沈雁石一本正经地道,“我就料到有人这么说,所以另一颗龙眼我把它变到个庄外人的身上,好让你们见见我的本事。” 

他话没说完,已经有人性急地嚷道:“少爷,是谁?” 

“是——”沈雁石的慢慢走到人群之中,伸手一指: 

“是他。” 



四 



沈雁石的慢慢走到人群之中,伸手一指: 

“是他。” 

底下有眼尖的叫道:“这不是赵三爷的跟班赵满吗?” 

赵满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做贼的一定都心虚。 

沈雁石笑道:“拿出来吧。” 

“什……什么?” 

“难道还要我搜你的身不成?” 

沈雁石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笑,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看得赵满心头一震,两条腿软软的,险些坐倒。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然败露,只得乖乖将偷去的珍珠交了出来。 

“看吧。” 沈雁石拿起珍珠飞快的一晃,又赶紧收了起来——珍珠毕竟与龙眼不同,看清楚了就穿帮了。 

众人只见赵满交给少爷一个白白的球状物,至于到底是什么,谁也没看清,只是心中先入为主,认定了那是颗龙眼。都想这赵满是赵三爷的人,绝不可能与大少爷串通好了来作戏,这一招“仙人献果”果然神乎其技,轰然叫起好来。 

背了人,沈雁石将珍珠教给沈福,道:“看好了,再有差池唯你是问。” 

沈福连连称是,又问:“兰儿怎么处置?” 

想了想:“等过这一阵子再说。” 

沈福领了命正想走,又被沈雁石叫住。 

“这人是谁?” 

沈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个家丁模样的青年。答道:“这人名叫邵阳,是陈贵的远房亲戚,这两天庄里缺人手,就叫了他来帮忙。因为是件小事,就没回大少爷。” 

沈雁石点点头:“你去吧。” 

等着沈福的身影渐渐从视线中消失,忽然道:“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一个人影自阴影处转出,大概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显得鬼鬼祟祟的,走到沈雁石跟前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却是赵满。 

赵满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惶恐,哀求道:“沈少爷,求您千万莫把这事告诉我家三爷,不然……小的就没命了。”说到后来,已经带着哭音。 

赵冲为人刚正,对下人要求极严,若是知道底下人手脚不干净,极有可能就废了他一只手。沈雁石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淡淡地道:“你做过什么事,我忘记了。” 

赵满先是一怔,随即满脸喜色:“谢沈少爷!” 

“先莫要谢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沈雁石缓缓地道,“虽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世上有些事可以补救,有些事做错了,却是一辈子补救不了的。所以你以后在做事之前要好好想想清楚,能不能做,该不该做。” 

赵满一字一字地听着,神色渐渐转为郑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赵满记住了。” 

“你去吧。” 

赵满起身,走了两步,忽然转身道:“沈少爷,今后若有什么用的上赵满的地方,任凭差遣。”说罢,快步去了。 

沈雁石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机会我给了你,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夜分。 

月亮悄悄的自云丛中露出半个脸来,似乎怕惊走了她,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白日里喧腾热闹的沈家庄此时也是一片静寂,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不,不是所有人。北院的一排佣人房里,悄悄的闪出一个黑影来。黑影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发现他后,便轻烟一般地掠了出去。 

这是什么人,如此厉害的轻功,为何会出现在沈家庄的佣人房里? 

黑影跃出了沈家庄的院墙,便开始发足急奔,行至一片树丛中,这才停下。他一身黑衣,隐在林荫里,不仔细瞧几乎发现不了。 

然而这黑衣人却开了口:“你能跟我到这里,轻功也算不弱。” 

他在跟谁说话? 

“你能发现我,耳力也不可谓不强。”一个人自树上跳了下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首先勾勒出的便是嘴角上那抹淡淡的微笑,不是沈雁石是谁? 

他上下打量黑衣人一番,最后将目光停在他脸上蒙的黑巾上:“你在脸上戴这么块东西,难道不会觉得呼吸不畅?邵阳兄?” 

黑衣人见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身份已被拆穿,便拉下了脸上的面巾,果然就是那个新来的庄丁邵阳。 

沈雁石笑道:“这样感觉好多了。其实我们今天见过一面的。” 

邵阳道:“你果然在那时就怀疑我了。” 

沈雁石淡淡的道:“我只是奇怪,当时我从赵满身上要回珍珠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拿的是颗龙眼,只有你的眼神很奇怪。我不得不猜想,你或许是看出了什么。” 

他接着笑了笑:“以普通人的眼力绝对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得清楚。我又想,这样的一个高人怎会成了沈家庄的下仆?所以我想阁下来沈家庄一定是另有所图。” 

邵阳叹了口气:“我现在才发现一件事。” 

“什么?” 

“江湖传言实在不可信。” 

“哦?” 

邵阳笑了笑:“江湖传言沈家的大少爷是个庸才,百无一用,可是见过才知道什么叫作‘众口烁金’,那一招‘仙人献果’实在是高明啊。” 

在这之前,他从没将沈家这位大少爷当回事,所以当听说他要表演杂耍时,心中只是好奇,想见见这个沈家大少是怎样的无用法,却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当时就觉得自己不该去,尤其沈雁石如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坏事了。 

沈雁石笑道:“如果这是夸奖,我接受。” 

邵阳脸色一沉:“你追我到这里,到底想怎样?” 

“在下只是想知道兄台潜入沈家庄意欲何为?” 

“你以为我会说?” 

沈雁石的脸色凝重起来:“那雁石就只好得罪了。” 



一交上手,邵阳才发现,这沈雁石不仅轻功不错,武功也了得。两人对上一百招,他居然还能与自己战成平手。若是换作功夫差些的,只怕就要被缠住无法脱身了。这样的人居然还“百无一用”,江湖上的人只怕都瞎了眼。 

忽然对沈雁石此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邵阳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喝道:“停!” 

沈雁石一怔停手:“有何见教?” 

邵阳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下来时,手上已多了两截树枝。轻轻一抖,树叶飞散。 

丢过一支给沈雁石,说道:“沈家庄的剑法天下闻名,正巧我也是学剑的,咱们比比剑法如何?”| 沈雁石沉吟道:“雁石天资愚钝,于家父的剑法十未得一二,远逊于舍弟凤举。不过若是兄台执意要比,雁石也只好献丑了。” 

树枝一抖,直刺邵阳前胸,正是沈家剑法的起手式“开门见山”,法度精严,不失名家子弟的风范。 

邵阳叫了声“好”,举起树枝挡过,两人二度交锋,又斗在了一起。 

缠斗之中,两人都是暗暗心惊。沈雁石很快就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剑路似乎十分了解,若全力而为,自己只怕早已败落。 

另一边邵阳也发现,这沈雁石贼得可以,似乎知道自己想套出他的全部剑招,并不急于取胜,居然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跟他对付着。他越斗越是心急,心想此地离沈家庄委实太近,拖的久了,难保有人闻声而来,若是再来一个这般难缠的人物,自己恐怕就要栽了。心念至此,一声轻叱,手上力度猛增。 

哪知他的力度加大,沈雁石却改变战术,改缠斗为游斗,靠着轻功在他身边游走,不肯触及到他的剑锋,却也让他脱身不得,竟是看出了他的心意。 

忽然沈雁石手上的树枝向上一挑,随即挺刺,邵阳认得这一招叫“虹飞天外”,只是沈雁石这一刺似乎力度大了,本应刺向他的左肩,却向他身后刺去,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 

邵阳心想机不可失,内力贯注手上的树枝,向他虎口拍落! 







五 

沈雁石虎口一震;手中的树枝便拿捏不稳;掉落在地;半边手臂酸软;竟然无法抬起。邵阳一招占了先机,哪肯放松?三招急攻过后,树枝已抵在沈雁石的咽喉。 

“你输了。” 

沈雁石叹道:“我原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邵阳还想说话,忽然闻到一股焦臭之气,眉锋一皱,随手点了沈雁石的穴道,这才回头探看究竟。 

只见他原先站的地方躺着一条一尺来长的蝮蛇,蛇身上穿了一个洞,蛇血流出,凡是沾上的草木都已枯萎,颜色逐渐变得焦黑。这蛇的毒性之强,可见一斑! 

邵阳心头一寒。 

自己当时一心求胜,全神贯注地对付敌人,决计不会注意到这蛇,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小口——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邵阳神情复杂地看向沈雁石:“为什么救我?”双方生死相搏的时候,他居然分心去救敌人,这沈雁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雁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习惯成自然。” 

“什么意思?”邵阳皱眉,他听不懂。 

沈雁石解释:“这座山上象这样的毒虫为数不少,有时甚至会偷偷爬进沈家庄里,曾经有好几个庄丁为此丢了性命或是失了手脚。所以我们见到这种蛇,总是一剑砍成两段。”这回他手里拿的是数枝,所以只好在蛇身上穿了洞。 

“即使你我是敌对关系,你也要救我?” 

“这个……”沈雁石苦笑,“当时我眼里只有蛇,没想那么多。” 

晕! 

邵阳几乎是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沈雁石,似乎想弄清楚这人的脑子是由什么做成的。盯得沈雁石心里直发毛,干咳一声:“我知道我干了件蠢事,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 

邵阳目光闪烁,忽道:“也许你救我是另有考量。” 

“什么?”另有考量,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也许你是为了市恩。” 

“市恩?”沈雁石觉得自己的头在迅速膨胀。 

“你眼看无法以力取胜,逼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便用这种方法,企图让我感动,自己招出来。” 

沈雁石几乎忍不住叹气了。这位仁兄想的未免太过了吧?他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一把?这招也太过冒险了。 

只听“这位仁兄”依然自以为是地道:“你设想的不错,可惜你却看错了我这个人。” 

“你是怎样的人?” 

“习惯恩将仇报的人,尤其我发现别人在向我市恩,其实另有所图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在他咽喉上穿一个洞。”他手一抬,树枝重新抵上了沈雁石的咽喉,“你信不信,我内力一贯,你的脖子上就会多出一个洞,就象那条蛇一样?” 

“我信。”沈雁石喃喃地道,“我现在已经怀疑这条蛇是你家的了。” 

“什么?” 

“不然你的话怎么好象是要为它报仇?” 

邵阳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开玩笑,你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雁石道:“你当然敢,我还知道你已经下决心要杀我了。所以你才会给自己找了一个杀我的理由,因为不这样的话你怕你下不了手。” 

他笑了笑,继续道:“一个人如果存心做一件事,多么奇怪的理由都想得出;就算实在想不到理由,先做了再说,以后可以再去慢慢的找。但是在临死之前说几个笑话,却是我的自由。心情放松,死的样子也好看些。” 

这回邵阳则是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老实说,他从没见过沈雁石这样的怪人。凝视半晌,才道: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救我了?” 

沈雁石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苦笑:“说实话,是有些后悔,不过眼睁睁看着有人被蛇咬死,而我却见死不救,只怕我会更后悔。” 

“即使你知道这样做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当时你便死了,后面这些事也不会发生;既然不会发生,我又怎知你能要了我的命?” 

这些话听起来好象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似乎全无道理;说他全无道理,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他。邵阳忽然发现不能再和这人说下去,他已经快被绕晕了。 

“你既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受死吧!”一挥手上的树枝,刺了过去! 

“啪”一声,沈雁石的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 



“你不杀我?” 

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是沈雁石的。 

死人也能说话? 

当然不能。沈雁石好端端地做在地上,活动着因为血脉不通而有些麻木的手脚。刚才那一刺邵阳并没有要他的命,反而解开了他的穴道。 

“看样子你好象很遗憾。” 

“喉咙上开个洞想必也是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沈雁石又笑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自己亲自试的好。” 

邵阳凝视他脸上的那抹微笑,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 

邵阳缓缓地道:“因为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死到临头脸上还带着笑。” 

沈雁石摸摸自己的脸,又忍不住笑了。笑容原来还可以救命呀,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常常挂着笑。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微笑的时候,会有一种说不出魅力,常常会感染到身边的人。 

邵阳依然注视着这抹笑,不知不觉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道:“沈雁石,我记住你了。” 

如果他是恶狠狠的盯住自己说这句话,沈雁石还能理解为是痛恨,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好怪! 

“邵云扬。” 

“什么?” 

“我的真名。” 

沈雁石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个。 

手指轻弹,手上树枝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地上,邵云扬转身便走。 

“邵云扬?” 

停住,回头。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此来的目的?” 

空气凝住。 

就在沈雁石以为他会冲回来大骂自己不知好歹的时候,邵云扬却大笑起来,边笑边摇头:“沈雁石,你这人不仅难缠,而且固执得可以。” 

顿了顿,“我此来的目的,你只要耐心等到明天就会知道了。” 

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沈雁石还想再问,对方却早已不见踪影。 

沈雁石慢慢起身,清风吹动他的衣袖,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明月无痕,万籁俱寂,好宁静,可是暴风雨前夕的夜晚,不也是这样的宁静吗? 



沈成风五十岁的生辰可以说是沈家庄这些年来最热闹的时刻。江湖豪客、武林侠士成群结队的拜访几乎使沈家庄人满为患。用来待客的大厅早以坐满了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剩下的人只好都待在花厅里。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沈凤举和岳子青的身上。有赞叹的、有钦佩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还有含情脉脉充满期待的——来这里的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女侠,或是某大侠某掌门的令爱千金等等,象沈、岳两人年少英俊、侠名远播,最要紧是尚未婚配,自然成了兵家的必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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