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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牧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木然,然后他竟然在心中打起鼓来,他从没有如此紧张过。
禁宫五牙见冯牧那个样子,心中也为他的安危担忧,莫子也当先说道:“殿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需过多的担忧,你一定能够转危为安。”
冯牧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当年一个算命的人说过的话,那人断定与他同行的徐爱时日无多,果然不出他所言,徐爱不久之后就病逝了。
那个相士又说冯牧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将有一场生死劫,那么照这样说来,相士没有提起他这个年岁的劫数,便说明他只会有惊无险?
冯牧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穿越这样的事都已经生了,他便开始相信这世间有无形的定数,按照这个规律行动,才会顺利。
苦中作乐是冯牧最擅长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回答道:“该来的我不会逃避,只是连累了诸位师傅,实在有些不安。”
巴东龄的声音最为尖锐,他开口说道:“我们这些人早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些年捡回一条命,多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够本了。”
巴东龄说完,****浩握着手中的凌霄剑,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殿下是我们寄予厚望的人,我等自然要为你保驾护航到最后,或许我们不能看到你将来的成就,但是目前这一关,我们愿助你一臂之力。”
叶萧正附和道:“这也是我要说的。”
韩通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句法号,开口道:“那么还等什么呢,我们这就保护殿下入宫吧。”
莫子也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知道他们这一去,必然是凶险无比,但是却热血沸腾。
在五人的护卫下,冯牧坐上了唐北行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跟着这个心怀野望的兵部侍郎,往皇宫赶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东宫的少年侍卫
冯牧在禁宫五牙和兵部侍郎唐北行的陪同下,由紫禁城外朝西路进发。他们一小队人总共不过十余人,但是中途经过的各处关卡,却没有任何禁军敢上前阻拦。
因为他们有太后的懿旨,也是内直接授权进攻的。冯牧在马车中,向对面的那座宫殿望去。
那正是之前的储君朱厚熜的居所,文华殿是太子摄政所在,也就是俗称的东宫。
冯牧对那座雄伟的宫殿,没有多少感触,他觉得自己不过是这座紫禁城的过客,他来过这里,只是要对这里所有人有个交代。
尤其是那个已经驾崩的皇帝朱厚照,在冯牧的心中,不论他是不是朱厚照的皇子,他都觉得有必要在他死后,对他做一点事情。
因为朱厚照不惜毁坏自己的声誉,背负千古的骂名,也要让国家长治久安,这份心让冯牧很是佩服。
既然皇帝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就应该回报他的恩情,朱厚照虽说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但是对于江山社稷,已经献出了他的所有心血。
随着马车向前行进,冯牧他们再也不能够驱车向前,莫子也将他扶下马,冯牧点头表示感谢。其实这个时候,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因为走火入魔带来的反噬,已经烟消云散。
莫子也等人身上的毒素,也都去除干净,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反抗的话,唐北行身边的六名唐门长老和几个年轻的内门精英子弟,是很难难住他们的。
下了马车的冯牧。再次朝着东宫望了一眼,东宫的门前。站着几名锦衣卫,那些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冯牧一行人前行。
其中有一个少年,他的身躯最为挺拔,就像是大雪欺压和毫不低头的青松。看着那个少年,冯牧不仅多看了两眼,对方比他的年级大不了几岁。
这样一个少年,不论是谁都会格外关注的,莫子也循着冯牧的眼光看去,看到那个少年冷峻的脸庞。不由得赞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样年轻的锦衣卫我虽然不是头一回见到,但是年纪轻轻就入选东宫侍卫的锦衣卫,我还是第一次头一回见到。”
韩通点了点头,没有念佛号,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少年,少年被众人看着,眼光没有半点斜视,目视前方。全神贯注。
“心性甚佳,一看就是城府深厚之辈,既然这么年轻就能够入选东宫,武功自然也是出类拔萃。”
被称为“千屠血手”的叶萧正看着那个少年。在冯牧耳旁轻声说道,冯牧点了点头,不再看那名少年。
他走在大理石台阶上。心中仍然在想着那个少年,他能够感觉出来。那个少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与他之前见到的庄不凡。一样属于年轻一辈的俊杰。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敌人的话,就有些可怕了。
冯牧在心中这般想着,回想着刚才那个少年脸上的神情,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能够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若是真的见过,他肯定忘不了。
因为对方身上有种冷冽的气质,那种气质就如同是寒冬的霜气,无形之中,有种砭入肌肤的威势。
冯牧不再去想那个少年,因为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面对。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少年在他下车之后,就一直注视着他,只是他隐藏的实在太好,冯牧和莫子也等人都没有瞧出来。
这个少年便是无极门的少主步青云,早在步东流带着冯牧闯入他们丹药房盗取门派重宝“九转天运丹”的那刻,他就对冯牧格外的关注。
他倒要看看,这个服下了天丹没有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少年人有多大的造化,将来会有怎样的成就?
但是,现如今他想得更多的还是怎样杀死那个少年,因为他已经成为东宫的侍卫,将来那个叫做朱厚熜的少年成为了皇帝,作为他的身边人,他自然飞黄腾达,或许能够像他名字那样平步青云。
步青云没有将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官位放在眼中,他有更大的抱负,他相信作为天门的少主,他有不输于唐门的实力,如今他能够安心蛰伏,无非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以求进步。
看着冯牧的背影,步东流神情淡然,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杀机,这就是他城府深沉的体现,就算是想要对方消失,他也能够做到心平气和,让对方相信他人畜无害,再给予致命一击。
步东流根据冯牧的步伐,在评估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境界,冯牧的步伐间距相同,每一步分毫不差,而且下盘极稳。步青云看着,心中有了初步的断定,冯牧的境界已经超过了江湖上一般门派的掌门,只怕已经算得上小宗师。
但是他凭借腰间的快刀,还是能够将他斩杀,步青云的腰间佩带的不是绣春刀,而是绣春刀的刀鞘,里面的刀名叫“夕颜”,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磨刀。
那是一把血红色的刀,就像是黄昏时分的血红夕阳,这把刀不会轻易出鞘,一出鞘势必饮血。
步青云看着冯牧向武英殿走去,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身后是居住在文华殿的朱厚熜,从内的行为来推测,步青云知道冯牧取代不了朱厚熜。若是内真的要另立新君的话,不会不让朱厚熜知道,更不会将他控制在太子东宫,不得自由。
住在文华殿的朱厚熜,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时刻陪在他身边,对他寸步不离的是与他一同长大的陆柄。
朱厚熜陷入了恐慌之中,内已经确定了他继承皇位,但是突然让他住在东宫,而且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就好似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陆柄想尽办法想要从前来送饭的下人们的口中得出一些信息,但是对方就像是哑巴,对此绝口不提。
陆柄为了殿下,已经做到了极致,他想要带着朱厚熜逃出东宫,但是他们刚刚爬上高墙,就被步青云拦了下来。
朱厚熜没有对步青云怀恨在心,因为步青云对他说了一句,步青云告诉他: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句话对朱厚熜的影响很大,这个早慧的少年,又掌握了一种手段,他不仅学会了抗争,也学会了隐忍,而这对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品质。
第三百七十五章 翰林院老书生
做为皇帝斋居和召见大臣之处,武英殿向来就有很高的地位,皇宫中的人,对它敬而远之,但是更有无数人心向往之。←百度搜索→
宫中的太监,后妃,乃至侍卫,言官都细心地窥视着武英殿的一切,当冯牧与众人走进去的那一刻起,消息便不胫而走。
翰林院是大明帝国最为重视的地方之一,集中了大明知识分子中的精英,这些读书人社会地位优越。所以翰林院成为了养才储望之所,翰林中的学士,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
正是因为地位清贵,所以它是成为老重臣以至地方官员的踏脚石,杨廷和便是从中走出来的佼佼者。入了翰林,成为了庶吉士,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内。
翰林中人,十分重视武英殿前冯牧等人的举动,他们从宫女太监的耳中,不断地获得相关的消息,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再决定以后的站队问题。
但是也有少数人不为所动,他们考虑的是更为长远的问题,这些人之中,有一个白发老者,便对外部的行动聪耳不闻。
与此同时,科举不得意地张璁,还在准备着下一次科举考试,他此刻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翰林院,对于翰林院中的风吹草动,自然不清楚。如今的张璁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自己已经孤注一掷了,这一次再考不中进士,他便从此与仕途绝缘。
考中进士多年,已经成为兵科给事中的夏言,有着更多的政治资本,他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没有探听任何消息的打算。他如今的官职很低,人微言轻,摆在他眼前的,只能是默默地做事。
夏言清楚自己的才能,也等待着机会。他相信自己厚积薄发,就能够得到那些朝廷大人物的关注,然后获得相应的地位。
而在南京翰林院担任侍读的严嵩,鞭长莫及。对于京城的动向,可谓是瞎子摸象,不明所以。
虽然他有各种消息来源,但是这些消息出入很大,有不同的说法。到了后来,严嵩不厌其烦,再也不信那些江湖传言。
他不是知道新皇是否已经登基,也不清楚要另立新君的消息是真是假,严嵩望向京城的方向,不由得长叹一声:杨廷和,你这老狐狸,真是让人害怕啊。
严嵩知道,有杨廷和在朝一天,就永远没有他的出头之日。他跟杨廷和不过见了几次,杨廷和公务繁忙,按理说不会记住他这个小人物。
但是杨廷和记住了他,而且讲他列入了黑名单,在杨廷和看来,这人似忠实奸,委实不可信任,若是让他掌握权柄,便是天下的不幸。
所以,杨廷和打压着严嵩。严嵩去到了南京,看似升官,其实是放逐,要知道南京没有实权。呆在那里只能是养老,仕途上的野心也注定要被埋没。严嵩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一生,但是他却没有更多的选择,这个时期,他只能像猛虎一样盘踞着,等待出山的那一刻。
翰林院中的那个老人。已经老的不成人形,他的后背一直佝偻着,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吏部却没有让他告老回乡,因为这人实在很特别,因为他已经经历了五朝天子,换言之,他在英宗朱祁镇的时候,就已经在翰林院了。
这人见证了朱祁镇土木堡被蒙古活捉,见证了他在南宫的委屈求全,又见证了他夺门之变重登皇位。
作为朱祁镇的朋友,他竟然没有飞黄腾达,这让许多人感到难以理解,在朱祁镇晚年,特意下旨,说这个老人可以一辈子待在翰林院,只要他不想走,翰林院就是他的家。
老人打算读一辈子的书,对于朝堂的明争暗斗不闻不问,这样一个人物,存在翰林院,令无数学子好奇,但是谁也不敢去打扰他。
明英宗朱祁镇对这个老人很是看重,明代宗朱祁钰对这个人虽然引起过重视,但是却没有找过他的麻烦,因为这个人只是在翰林院研究经史,跟朝廷任何官员都没有往来。
明宪宗朱见深即位之后,多次去翰林院见他,按理说,皇帝纡尊降贵,这人再不识抬举,也会卖给皇帝几分面子,但是翰林院的那个人,似乎是个例外。朱见深去了好几次,那人都是闭门不见。
朱见深驾崩之后,明孝宗朱祐樘即位,这个皇帝幼年遭受了太多苦难,所以对人十分客气,比起他的父皇更有耐心。
朱祐樘前前后后去了十多次,照样没有见到那个翰林院中的人,传言那人的学识是天下最深厚的,其智慧已经能够逆天,若是得到他的辅佐,天下太平,四夷臣服。
但是朱祐樘没有等到那个老人出仕的那一天,便撒手人寰,朱厚照即位之后,不再用常理,而是偷偷让大内高手带着他从墙上飞身进去。
但是朱厚照刚刚飞上墙头,便被一股强横无匹的真气牢牢地束缚住了。朱厚照被定在空中,与那几个大内高手身子凌空,不由得心中骇然。
原来这个安静读书的老人,是不世出的绝顶高手。朱厚照吃过几次闭门羹,知道了这个老人的脾气又臭又硬,便不再勉强,任由他在翰林院读书,再也没有想过去打扰他。
从那之后,翰林院那一间小屋子,便是成了整个紫禁城的禁地,上至皇宫贵族,下到侍卫宫女,谁也不敢前去打扰那个老人。
就连宫女送饭,倒马桶,送衣服,都是远远的放在门外,这个老人虽然呆在京城,却好似山野隐士。
翰林院的喧闹,老人毫不理会,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延伸到大腿的花白胡须,继续读起了手中的一本。
那本书正是《道德经》,老人已经读了不下三十遍,他每次读都有新的体会,越到后来,他越发觉得这本书中包含了世间一切法则。
翰林院中的藏书,他几乎读了个遍,这些书中的言语,都记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修炼武功,更没有人指点他。
但是,他无意中看到一本书,这本书叫做《悟天经》,他觉得好奇,便翻阅了一遍,便将其中运功的方法牢牢地记在了头脑中。
这人博览群书,而且能够融会贯通,触类旁通,不知不觉便修炼出了绝世功法。
然而,放眼整个天下,世人只知道有呆神何欢那样的绝世高手,却没有任何人知道,翰林院中还有这样一个逆天的存在。
这个老人看完了《道德经》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手中掐指一算,口中喃喃说道:“天下又到了多事之秋。”
说完,手中的书本脱手飞了出去,竟然不偏不倚的插入了书架之上。老人手指微微弯曲,便形成一股强劲的吸力,书架上另一本书从书架上飞离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第三百七十六章 登基前奏
冯牧缓缓走入武英殿,莫子也等人陪同在他身边,态度恭敬,兵部侍郎在他们身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已经等候多时的内重臣。
太后颁布懿旨之后,在这个时候,也来到了武英殿,垂帘听政。倒不是说她想要干政,而是对冯牧实在有些不放心。
冯牧第一次走入这样的金殿,心中竟然生出几分胆怯,这是他距离皇位最近的时候,但是他在心中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是统领天下的那种人。
“平生有这样一种经历,也不枉此生了吧。”
冯牧在头脑中这般想着,然后便听到杨廷和开口说道:“殿下,登基大典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望殿下早登大宝,以定国策。”
冯牧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身后的唐北行说的,内竟然会被唐门中人要挟,说起来不免有几分可笑。
冯牧轻轻地点了点头,莫子也早已经对内各人的外貌有了一番描述,冯牧牢记在心中,对于杨廷和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全凭首辅安排,相信有老在,这些事情都能够做好。”
冯牧开口说道,唐北行听了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十分满意。他身后的几名长老面无表情,在提防着这座宫殿中埋伏的高手,倒是那几个内门弟子,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坦然。
“既然如此,烦请殿下先去奉先殿,祭奠了历代君主,祭了皇天后土之后,便可以昭告天下,实行登基大典。”
杨廷和语调恭敬,冯牧微微点头,转头对莫子也等几人说道:“烦请几位总管陪我一道前去。”
“奴等自当遵命。”莫子也躬身说道,随后,冯牧在小黄门的带领下。与莫子也、韩通等五人走入了奉先殿。
垂帘听政,一直静观其变的太后,在冯牧离开之时,突然开口说道:“孩子。照顾好自己,莫要感染了风寒。”
冯牧突然听到太后的叮嘱,心中一动,瞬间明白太后的言外之意,太后是在变相的提醒他。此番登基大典危机重重,让他小心提防。
“谢过皇祖母关心,孙儿自当谨慎。”冯牧说出这句简单的话,稍微安抚了太后的担忧情绪,又不至于让唐北行等人起疑心。
冯牧等人离开之后,帘子后面的太后打了一个哈欠,悠悠说道:“哀家近来精神不佳,要先行回宫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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