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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怎么都要找一个见惯了富豪的人问一问。
那么,颜家见过富豪最多的人是谁呢?
当然要数沃顿商学院mba毕业的颜凌。
能进沃顿商学院念mba的,除了少数几个“穷人家的孩子”是靠自己的真本事的,大部分的同学,都是非富即贵的。
“穷人家的孩子”这几个字,也完完全全适用于颜滟的堂哥。
和真正有家世的人比起来,颜凌家的凌烟鞋业目前的体量,是根本就不够看的。
但凡是颜滟家的事情,颜凌是绝对没有可能不上心的。
“穷同学”颜凌接到“指令”之后,就找了个含着”钻石钥匙”出生的trust fund baby(信托基金宝贝)了解情况。(注1)
…………………………
注1:
trust fund baby这个组合里面,trust fund是信托基金,后面加一个baby宝贝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出生在巨富之家,生来就是有家族信托基金的。
trust fund baby和中国的富二代,是一个比较类似的称谓。
大部分时候,都带着一点贬义,多少有点说一个人败家或者不思进取的意思。
trust fund baby经常是说那些,啥也不干就靠家族信托基金活着的二代或者三代。
但富二代并不都是坐吃山空的主,trust fund baby也一样有非常努力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些改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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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凌找的这个“富同学”就是在佛罗伦萨开着超跑去机场接颜滟的的女同学allegro。
这通电话,也拉开了allegro帮颜滟找房子这整件事情的序幕。
allegro给颜凌的建议其实也很简单把钱分成三份。
三分之一的钱可以放在私人银行这样的地方,做比较没有风险而且随时可以拿出来用的理财。
三分之一的钱可以投到海外保险市场,确保在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例如破产、创始人生故、甚至包括在自己的国家发生战乱这样极端的情况下,都不会影响家族的整体财富规模。(注1)
三分之一的钱可以进入私募基金一类比较高风险也同样有着高收益的长线投资。
颜凌毕业之后,一直做的是管理咨询,succession plan(继任者计划)的出台也是颜凌工作的内容之一,所以做高端保险的人,颜凌认识的还挺多的。
但私募领域颜凌还从来没有涉足过,就让allegro给他推荐几支合适的私募基金。
allegro说她们家族在美国的资金,最近开始尝试做一支新的私募基金的limted partner(受限合伙人),回头把资料寄给他。
一支私募基金,通常有两类合伙人,除了受限合伙人,还有general partner(一般合伙人)。
一般合伙人比较简单的理解方式就是基金的经理。
一般合伙人负责基金的交易和管理,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基金赚钱。
一支私募基金,比较常见的情况是由受限合伙人出全部或者至少是绝大部分的资金,再由一般合伙人进行操作。
但allegro家族要成为受限合伙人的这支私募比较奇特,一般合伙人本身也是最大的出资人。
于是乎,颜凌就这样通过自己的同学,知道了一支正在组建的私募基金。
因为牵涉到保密协议的签署,allegro是把相关资料邮寄给颜凌的。
颜凌收到基金的相关资料的档口,刚好是在颜定邦夫妇要去墨尔本参加颜滟的毕业典礼的时候。
颜凌研究完这支基金,觉得确实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颜凌也就省得寄一遍,直接让自己的爸爸妈妈去墨尔本的时候,把这支基金的相关材料带给颜滟。
2011年12月15日,颜滟在墨尔本遇到了雷霹雳。
2011年12月16日,颜滟和齐亦“私奔”出去玩,齐亦和颜滟说了自己在工作上即将发生的变化,颜滟听完之后,表示不明觉厉,并全力支持。
2011年12月17日,颜滟在一楼的客厅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大伯大伯母商量家里的“大事”。
颜滟拉齐亦旁听,齐亦听了一下这一家人准备谈话的内容,就表示要去楼上参观颜滟的“闺房”。
齐亦觉得,颜滟如果有问题问他,那他当然是很乐意解答,以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并不适合参与这样的讨论。
齐亦上楼之后,颜滟就从大伯和大伯母那里,拿到颜凌给的一大叠私募基金资料。
金融方面的事情,颜滟知之甚少,仅有的比较有限的认知,还都是齐亦传授的。
颜凌给的资料里面一堆金融术语不说,还外带一大堆法律条款,颜滟瞬间就觉得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颜滟干脆把资料拿给不愿意参加颜滟的家庭会议,已经参观完房间,开始在二楼客厅看电视的那个已经在花街上开了很久的矿的齐亦。
这样的事情,颜滟自己做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交给齐亦的话,就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
有壮劳力不压榨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颜滟的作风。
颜滟拿这叠文档给齐亦的本意,是让他打发打发时间,顺便查查这个颜凌推荐的这个私募基金的一般合伙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其名。
齐亦这个业内人士能够查到的资料,肯定要比颜凌这个跨界的要齐全。
就这样,齐亦从颜滟的手里接过了成为ian私募基金受限合伙人的资料。
一开始,齐亦是惊讶于,颜滟是怎么知道他要去的是哪一支基金的。
但齐亦很快就反应过来两,他现在看的资料里面,有很多,是他这个基金未来的团队成员都没有接触过的。
颜滟拿给他的这份资料,和他的工作无关,和颜家人刚刚谈话的内容有关。
齐亦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颜滟是“大小姐”,但是颜滟家里有这么多闲钱,去投资ian的私募这件事情,还是让齐亦颇感意外。
且不说ian一千万美元的准入门槛有点高,光五年的封闭期就足够让国内的大多数投资者望而却步。
最好的私募基金,很多都是黑箱操作,投资人的数量少的话,就不必经过美国证券委员会的批准,也不向监管机构报告和披露信息。
美国的这种私募基金的投资策略高度保密,五年的封闭期之内,不管基金是赚钱还是亏钱,都很难赎回自己的投资。
这些私募基金,要么是直接在封闭期之内不允许赎回,要么就要提前个一年半载通知基金的管理方,甚至有要求要提前三年知会的。
而且提前赎回的话,是要损失掉很大一部分价值的。
颜家人要做ian的私募基金受限合伙人,就说明拿来投资的这笔钱,五年之内是不准备用的。
五年的封闭期,不能赎回,也不能过问基金的投资策略。最内的私募可没有这样的类型。(注2)
齐亦很快就看完了资料,大部分内容都是他原本就知道的。
实际上,颜滟应该先让他签保密协议再拿给他看的,但颜滟显然没有把他当外人。
颜滟说颜凌推荐了这支私募,家里人有意投资,问齐亦这支私募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齐亦完全没有理由诋毁ian的私募,连他自己都很看好这只基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这次回美国之后就离职跟着ian干。
有了颜凌和齐亦的共同推荐,颜滟对这支基金的认可度就瞬间爆棚了。
认认真真地把枯燥的条款都看了一遍,以表达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颜达邦夫妇就一个女儿,也没有什么财产要怎么合理分配的问题,再加上他们两个人极其有限的英文水平,就赶在ian的私募停止接受新的资金时间之前,让颜滟做了这个基金的受限合伙人。
实际上,颜家人做出决定的时候,ian的私募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没打算再接受新的资金。
这件事情,因为有齐亦和ian的那层关系,最后就有了比较圆满的结果。
可这样一来,齐亦觉得自己如果还去ian的私募工作的话,就有点变味了。
齐亦的内心深处,开始对这件事情,有一些小小的抵触。
这也是齐亦此后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着ian出来的原因。
…………………………
注1:
保险这个行业,国内起步算是比较晚的。
虽然现在国内也已经有琳琅满目、多得数不过来的保险产品,和每天打电话来骚扰人的保险经纪,但真正差异化的高端险种,在国内还是极为罕见的。
比如,在美国,还有法律险可以买。
买了这个保险以后,你的公司如果哪天惹上官司,就可以用保险来支付美国的天价律师费。
不然你一个小公司,一旦被大公司盯上,光打官司都能直接打破产。
有些发展地不错的小公司,一个不小心被大公司给盯上了,开个价想要收购,但创始人对公司“视如己出”,一点都不想卖。
大公司都有强大的法律团队,不卖就找个理由告你侵权,不管你的侵权是否属实,光打官司的过程就能让直接让小公司破产。
等小公司打官司打到破产了,大公司再回过头来用白菜价吞并。
这样的事情在美国时有发生,大部分的创始人对此毫无办法。
除非,你买了法律险。
注2:
国内现在也有很多私募,有正规的有不正规的。
就算是正规的,准入门槛也会比美国低很多。
国内业绩比较出色的私募基金,100万人民币的准入门槛,外加六个月的封闭期就算多的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关于心理斗争
歪歪:
回答=》
关于怎么想通的这个问题。
我觉得是你说服了我。
首先呢,让你决定投这个私募的人并不是我,让我能够加入这支基金的人也不是你。
你说你把一笔钱放进了黑箱里面,原本以为要担惊受怕地过几年,有我在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说受限合伙人在基金里面没有话语权,有我看着的话,就算死也会死的比较明白。
从你的这些描述来说,你的要求并不高,完全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其次呢,这是ian名下的私募基金,需要对基金的收益负责的人是ian不是我。
我只要反过来想,我是帮基金做数据模型的。
我的分析可能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做到给ian的基金保驾护航。
但却一定可以帮忙规避一些风险。
这件事情要想通,其实很容易。
你又没有给我发工资,我却要帮你赚钱,说起来吃亏的人应该是我。
我想你大概觉得,我是因为不想变向给你们家打工,才开始犹豫的。
事实上,我早就已经接受,我很有可能要给你打一辈子工的事实。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的话,对我来说,不失为最大的幸福。
我心底最真实的犹豫,主要还是来源于这是ian的第一支私募。
我心里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在问,ian在投行的实力和运气是不是可以延续到私募上。
私募基金总归还是有风险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没能通过“打工”帮你赚到足够的钱,甚至会亏钱。
在我知道你家的钱要进入这支私募之前,我对这支基金是充满信心的。
因为基金有一部分的资金来自你们家,我就开始对ian和这支私募产生动摇。
仔细想想的话,我在这件事情上的逻辑是行不通的。
如你所言,有限合伙人在私募里面并没有决策权,我对ian的私募的信心,不应该因为钱来自哪里而动摇。
拿了谁的钱都一样是黑箱。
不论我是否去ian的私募工作,你家人投资这支基金都已经是既成事实。
我是去给ian打工的,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要交给ian来评价。
ian对基金负责,我对ian负责。
ian的私募超额进入了封闭期,应该成为增加我信心的元素,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才应该成为我动摇的原因。
我的犹豫,是本末倒置。
就这样,在你说服我的基础上,我把自己也说服了。
提问=》
我今天好像有特别多的话想要和你说。
你说我是怎么了?
真的是过度的危机感吗?
根源是什么呢?是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吗?
你记不记得高二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写信,然后我有一天没有给你写,你就直接把我归类为对你不再有感觉的人了,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不再爱和喜欢你了。
你现在已经有超过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没给我写信了,我想问,你对我的感觉还健在吗?
…………………………
时差、长途飞行加上晚宴,颜滟这一觉直接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颜滟睡醒的时候,就按开了电动窗帘,发现天居然已经有点暗下来了。
颜滟不太清楚,这是已经快要到晚上了,还是天气不好。
她拿自己昨天晚上放在床边的ipad出来看时间,意大利时间下午一点半。
还好,这一觉才睡了十三个小时,没有颜滟自己现象中的那么久。
看完时间,颜滟就看到还有邮件提醒。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邮箱里面,躺着齐亦写的这么一封“幽怨”的信。
颜滟嘴角上扬地说了两个字“幼稚”。
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之后,颜滟准备起床刷牙再出去觅食。
颜滟想了想,又重新把齐亦的信给看了一遍。
齐亦用这样的语气写提问,有点怪怪的。
“小媳妇”齐亦,以前最多也就开玩笑地问问“你爱我有我爱你多吗?”
虽然一样幼稚,但不会像这封信一样,问得这么认真,还如履薄冰地问着非常类似的问题。
齐亦的内心,显然是强大的,这一点,从齐亦可以想通给变向颜滟家“打工”这件事情,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可齐亦能想明白工作,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信心。
颜滟发现,齐亦在面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的时候,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尤其是在她来到意大利之后。
在齐亦那样的家庭长大,能有现在这样程度的安全感,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安全感这件事情,一旦缺乏,就很难再幸福地把异国恋进行下去。
齐亦不说,不代表颜滟不会关注。
男朋友的安全感,当然是需要女朋友来守护。
颜滟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义务。
所以她连牙都没刷,就翻身趴床上给齐亦回邮件。
…………………………
爷爷:
回答=》
谁爱谁比较多这个问题很瞎,要多瞎有多瞎。
你爱我比我爱你多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有什么理论根据和数据支持吗?
好,就算你有。
你爱我比我爱你多是多么不能让你接受的事实吗?
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比较,毫无意义呢?
爱这件事情,是只能自己和自己比,不能也不应该和别人比的。
这就好像是我和你比体重,因为你比我重很多,我就说你是个大胖子,这样的结论成立吗?
每个人的体重标准都不一样,尽管你比我重很多,但你也一样是个瘦子。
这就和每个人的爱的能力不一样是一个道理。
有的人,可以爱一个人爱到死,即便有子弹飞过来,也会第一个冲上去挡,这样的爱的程度够深了吧?
但这个人还可以爱另外一个人爱到万死不辞。
今天可以为你挡死,明天可以为另外一个人跳崖,每一次都轰轰烈烈。
你量化一下,为一个人赴汤蹈火的爱的数值是多少。
这个数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达到?
总之,我是达不到的。
别说上刀山下油锅,就连为一个人割腕这样的“小事”我都做不到。
我的爱,没有那么澎湃,也不会那么无赖。
有的人,爱的能力超强,她可以在同样的时间,同等程度地爱上两个男人。
在爱这件事情上,我资质平庸,能力有限。
我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爱上一个人。
然后还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去学习,怎么好好爱一个人。
大概是你的运气比较好,让我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就爱上了你。
所以,我想告诉你,什么才是有意义的比较。
你不是我,你没有办法知道你爱我是不是比我爱你多,反之亦然。
你问的是一个不可能用确切的数据作为支撑并且得出正确答案的问题。
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是一道没有办法解开的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