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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修瑜沉了脸,眸光锐利,唇线不悦地紧抿起来。
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合现在的场合,她立刻对着修瑜歉意地笑了笑。怀孕了,貌似情绪有些容易激动,没有顾忌到场合,就把话说了出来。
“你这两个月干了什么?”
他近一步靠近景淼,目光落在了台子上摆放的各种食物。
“没有干什么啊,扮演好修家二少夫人呗平淡的语气,落在修瑜的耳朵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要吃这个。”
又一次端起了盘子的景淼正准备吞下这个看上去十分美味的布丁,没有想到修瑜忽然凑了过来。他的意图很明显,想吃那个布丁。
景淼默了默,恶趣味地心思一起,端高了盘子,将自己已经用过了,沾着自己口水的叉子,叉起那个布丁,送到他的面前。
却没有想到修瑜顺势就吞了下去。
景淼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面前丝毫不觉得诡异的修瑜。这位爷难道是因为进修被束缚太久了,所以饥不择食了?
“瑜哥哥~”
一个娇怯的女声响起,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人像是一只小鸟一样,雀跃地奔到了修瑜的身边。
“瑜哥哥,好久不见了。我终于从国外回来了。你说好等我长大,就考虑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哦。”
粉色裙子的少女,芭比娃娃一样精致,满心欢喜地深情望着修瑜。
景淼的唇慢慢勾起,看来一个无知少女来讨情债了她低下头,继续寻找自己喜欢的食物。修瑜的事情,她没有兴趣也没有权利过问。
修瑜有些无语,眼前这个女孩子,他一点都想不起来是谁了。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说过这样的话了?难道是当年那段荒唐岁月的时候,随意哄这个小女孩的吧。
他皱了眉,附近有些目光已经有意无意地望了过来。
真是棘手。
他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低下头借着找食物,实际幸灾乐祸的景淼。
感觉到腰上被修瑜一揽,自己整个人都靠进了修瑜的怀里。
“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妻子。小姐,你这么说话,我的老婆可能会生气的。”
他宠溺地对景淼一笑,侧头亲吻在她的鬓角,语气温柔地仿佛能掐出水来。
实在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景淼整个人不可抑制地一抖,感觉细密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腰部上的手微微用力。
景淼抬起头,娇媚地一笑,伸手戳了戳修瑜的胸口,“讨厌啦,这都不知道是多少位了,你当初到底说过多少次这种话啦。”
她明显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修瑜全身都绷紧了……
呵,比恶心,她能更恶心。
悲剧的粉色公主裙小姐扭头就跑走了。
“老公,你又伤了一个女人的玻璃心啊。”
修瑜的脸色平静至极,刚才那个女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可是景淼却明显能感觉到那个女孩的伤心。
这种感觉,很熟悉,连带着整个人的情绪都忽然低落下来。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自作多情,可是到底有多伤痛,恐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修瑜盯了景淼一眼,“景淼,你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修瑜的妻子,做好你妻子的本分。”
景淼莫名其妙,自己怎么没有做好本分了,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找的着她这样大方的妻子?他心中自有他的白月光,她从来也不拦截各种家花野花的进攻,袖手旁观这样也有错?
宴会结束的时候,景淼送准备回去的修瑜。
“小八,怎么就这么着急着回去?我都已经给你们首长打过电话了。”
皇甫青园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景淼。刚才在宴会上,她意外地看到了景淼喂修瑜吃布丁的场景。
这让她很惊讶,儿子的洁癖,曾经严重到连任何人夹菜都不吃的地步。
修瑜有些犹疑,“妈,我怎么可以搞特殊,要是今天晚上不回去,我担心明天赶不及。”
“那就让淼淼送你。”
景淼骤然被婆婆点名,听到要自己送修瑜,有些不愿意,刚才才跟他吵架,她不想再撞枪口上了。
可是没出息的她,也不敢违抗自己婆婆的命令,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哦。”
修瑜皱了皱眉,没有拒绝,坐上了车子。
从上车开始,她就闭着眼睛,沉默着,假装自己睡着了。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猛地震动了一下,景淼往前一扑,意外地没有撞到前方的椅子,被眼疾手快的修瑜抱住。
“怎么了?”
景淼觉得不可思议,这辆车地盘高,十分稳当,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们被人盯上了。”
透过前排的后视镜看到,后面一辆车隐藏在夜色中,积蓄着准备发动第二次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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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瑜的话音刚落下,车子再一次剧烈地震动一下,饶是修瑜跟景淼已经抓住了车上的把手,还是由于惯性,往前面扑去。()“修少,后面那辆车看来是故意惹事的了!刚才还一路尾随着,我没有放在心上。它居然跟我们的车一模一样。”
司机将油门踩到底,猛烈加速,方向盘一转,往旁边开去,躲开再一次可能的巨大冲击。
夜色深沉,周遭陌生的景色像是潜伏着的野兽,无声地张开了锋利的爪子,等待着。修瑜往前面一侧,将景淼紧紧抱在怀里,紧紧盯着窗外的后视镜。
后面的车居然没有开车灯,难怪袭击地这样突然,让人猝不及防。这是一条城郊的路,高速路边,周围是寂静荒凉的山坡。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明显就是预谋已久的攻击。
“将后灯打开!”
修瑜沉声命令道,既然对方没有开车灯,那么肯定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份,他偏不想让他们如愿。
车后灯打开的瞬间,那辆车也打开了灯,刺目的光射了过来,让人忍受不住那样强烈的刺激。可是对于修瑜来说,就这短暂的几秒,已经足够了。
那辆车的车牌号,居然跟自己坐的这辆车牌号一模一样。
修瑜想不出来是谁,能把他的行踪知晓的这样清楚。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他不禁慢慢勾起唇角,真是大胆,老爷子的寿辰刚过,就这样亟不可待了。
“先摆脱他们!前面应该有一个加油站,开到那里再说。”
感觉到气氛的紧张,景淼一句话也不敢说。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来势汹汹的事情。可是被身前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景淼却觉得很安心。
万事有他在,没有什么他不能解决的事情。
在拐角的地方甩掉了那辆穷追不舍的车子,司机刚刚松了一口气,车子却渐渐地慢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地转过头来,“修少,车子没有油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在宴会开始前就检查过车子的油箱,那个时候还是满的,怎么才开了这么一会,就没有油了。
修瑜英气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静命令道,“下车!”
刚才他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简短的说明了情况,救援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景淼紧贴着车身,寂静的冬夜里,寒风瑟瑟,冷风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钻,她刚从宴会厅里出来,穿得不多。被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颤,双手紧紧抱住肩膀。
忽然修瑜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将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军装还带着他的温热的体温以及身上独有的淡淡味道。修瑜里面的衣服单薄,景淼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受寒,准备脱下来,就被他的动作制住了。
他霸道地伸手扣住她的双手,用力地将衣服收拢,“穿好!”
简短有力的命令语气。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人怎么还逞强?换了其他女人,早娇滴滴地嚷着冷了,唯有她死撑着,居然还不要他的衣服。
修瑜有些不悦,侧身在景淼身边站定。
来时的路上忽然传来了光亮,红色的警灯在夜色里十分醒目。
焦急的司机非常激动,“修少,夫人,警车来了!有人来救援我们了!这下终于安全了!”
一辆警车呼啸着冲开了夜色,急匆匆地在他们的车边停下。
警车的门唰地一下打开,五六个警察同时奔了下来,副驾驶座的一个警官扫了他们几个人,冷着脸,命令道,“把他们都带回去!”
景淼变了脸色,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救援到了么?怎么会是这样来势汹汹,跟抓捕罪犯一样。
“你们干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司机被抓了起来,不满地反抗着,“凭什么抓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那个领头的警官冷哼一声,走到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旁边,将车后座打开,“我们接到举报,有人非法持有枪械,撞伤人出城逃逸!”
他的手上拿着从车后座搜出来的枪械,在不停闪烁的红色警灯下,像是沾着血一样。
……
“不可能!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城逃逸!我们只是要回城郊的部队训练驻地。什么撞伤人,这根本都是瞎说,那枪,我们也不知道!”
景淼的解释完全没有起任何作用,周围的警察绷着脸,一个个死人脸,十分不满景淼的不合作。
“景小姐,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你一个弱女子,是不是被挟制了,所以不敢说实话?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会无罪释放你的。”
一盏刺目的台灯下,对面极力劝说景淼说实话的警察,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发出低沉的声音诱惑着她。
被强硬地带回警察局之后,景淼就被这几个警察带到了审讯室里。这些警察办案的方式可真是雷厉风行,根本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景淼跟龙凌宇关系不错,他是警察,自然也会告诉他一些关于警察的审问犯人的方式。这些人,看她是个女人,就以为她是最脆弱的突破口,想诱使她认罪。
“我拒绝承认任何没有做过的事情。”
灯光下,景淼小巧的脸上神情坚定,让对面的警察眉头皱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女人而已,她不招,自然多的是方式,让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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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此时的审问室就像是一个冰窖一般,即使身上披着修瑜的白色军装,还是忍不住发抖。今天晚上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像是人为设计好的一个圈套,环环相扣。让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撞人逃逸,还有私藏枪械,哪一件好像都不是轻易就能了解的。
压抑密闭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棺材,尤其是对面还有两个棺材脸的警察,冷冷地瞪着她。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再一次走进来一个女警察将那两个棺材脸警察替换了出去。
“你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吧?”
她忽然开口,灯光下,神情里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景淼没有作声,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啧啧,可惜啊。”
她定定地打量了景淼半晌,突然摇摇头,用一种同情和悲悯的神色望着景淼。
过了一会,她起身,凑近景淼,白色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没有血色的女鬼。
这个女鬼讽刺地一笑,声音鬼魅,“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受苦受累,你爱的人,已经被人保释,走人了。也就是你这样的蠢女人,还在这里,替他担着。可怜啊,为别人担了罪名,都还不知道,还傻逼兮兮地在这里死扛着。你何苦呢?”
景淼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修瑜已经被保释了?他已经走了?这些话仿佛一记拳头,狠狠砸在了她的心上,全身都仿佛僵住了,再没有了任何感觉。
就连铺天盖地的冷意都失去了感知。
耳边鬼魅的声音,仍旧继续着,似乎还不满意,势要摧毁她所有可笑的坚持。
“你如果不说,那,这件事总是要有人担着的,你说,到底是谁担着呢?”
她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景淼咬住唇,这是在暗示她,修家这是要把她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了吗?这件事情居然这样棘手,棘手到无法解决,只能毁掉她这块破瓦,保全修瑜这块璞玉吗?
不可能!
景淼心底有一个声音,恶狠狠地打断了自己继续往这方面去想的势头。
可是事实这样骨感,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过去了很久。
而他迟迟没有消息……
如果真的是这样……
景淼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疼得她不敢再往下想。可是没有做过就没有做过!这是爸爸告诉她的,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绝对不要承认。
这么些年,她虽然有时候会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了一些手段,可是大的原则却轻易不去改变。如果真的是这样……
景淼闭了闭眼,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当自己是为了报答他,那么他和她就两不相欠!
……
修瑜冷着脸,将枪支指纹的检查报告扔到局长的面前,“这上面的指纹痕迹显示,根本就不是我的。更何况,这样的枪,在部队里都已经退伍,留在部队的枪械库里,发霉了都没有人处理,试问,我要收藏着干什么?”
对面的局长急匆匆地扫了一眼那个指纹报告,这支枪上的指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的,却不是今天抓回来的任何一个人的。
听到修瑜条理分明,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他忽然觉得浑身都开始冒热汗,在这个根本就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
“至于这些录像,我想您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事情做的再细密,计划再周详,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破绽。
监控录像显示,撞伤人的时候,修瑜所乘坐的那辆车分明已经到了高速出口。这样的时间点,已经证明了这是两辆车。
修瑜冷笑一声,“我所坐的那辆车,根据油箱里的油量来计算,根本就不可能用那么飞快的速度,狂奔那么久的路。”
局长的汗冒得更多了。
那个人,所做的手脚,反倒成了他为自己洗白的理由。
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他花了时间,亲自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需要的是时间,不用修家和皇甫家的特权压人,他也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短暂的牢笼。
压抑的安静被一个突然的电话打破,局长接起电话,脸上立刻变了,惊惶地扫了一眼稳坐在沙发上,散发无声威势的修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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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刚才倨傲的神『色』立刻收了起来。
“真是对不起,是我们太紧张北京市的安全,底下人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也是为了市民的安全啊。”
修瑜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变脸的局长,“所以你们就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局长笑得更恭敬了一些,“我怎么都不知道,居然是那位会给我打电话,您要是直接早说,您是他的孙子,这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啊!”
修瑜冷了脸,“我的清白,不需要用权力来证明!”
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恼了,局长也不敢再多辩解,只跟这个人不停地赔笑,刚才打来的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能惹得起的!
“把他们都放出来!”
修瑜嫌恶地转过身,不想再和这个变脸的小人多说几句话,也不管这个局长僵住的脸。
“是是是,您等一等,我马上就让他们放人!”
他飞奔出去,都忘了自己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冷面罗刹,多呆一秒,都让自己觉得寒意涔涔,一会儿在火海,一会在冰窖,他实在受不住了。
看到被放出来的景淼时候,修瑜如墨的眼底立刻就燃烧了起来两簇小火苗,阴森的目光『射』向了在旁边陪着笑的局长。
“这是怎么回事?!”
景淼的脸『色』苍白得仿佛一张白纸,透明得仿佛要化掉了一般,映衬着自己白『色』的军装,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可是等到他握住行动似乎有些迟缓的景淼的时候,怒火瞬间充满了整个胸腔,那股一直顾念着家门的理智被这股怒火燃烧殆尽。
这还是人的手?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果然是透着渗人的寒意,像是『摸』着一块冰一样。
景淼的眉头忽然皱起来,似乎他的动作哪里碰疼了他。低下头一看,那双皓白如玉的纤细手腕上,居然有一道乌青,周边细嫩的肌肤都被磨出了血迹,破了皮。
他怒到了极点,本来看到景淼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可能因为长时间被关押,而吓得有些呆滞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
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
他的心底隐隐抽疼起来,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想就此给那个背后的人一个警告,现在他几乎就想要那个人立刻付出沉重的代价!
“谁干的?”
磁『性』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