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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怔了一下,讨好地笑了起来,“是,妈妈,我听你的。”
刚吃完馄饨,景淼一个早上就没有消停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慢悠悠地接了,里面传来总裁秘书长的声音,询问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对不起,我辞职了。”
“辞职?景特助,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这么突然?”那边的声音提高了,十分惊讶。
“开什么玩笑?缺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景淼冷淡地将电话挂断了。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在皇甫青园的手下做事了?”
被景淼突然约了出来,张淘淘本来就很诧异,现在听到景淼的话,她整个人更加兴奋了。
景淼点点头。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在她的手下去做事。我觉得太怪异了!本来当初那些事大半部分都是你这个极品前任婆婆挑出来的!你还去她手底下做事,太憋屈了。”张淘淘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一吐为快。
景淼端起桌子上的饮料,轻轻地啜了一口。
“来来来,为今天我们难得的自由干杯!”
今天卫少卿带大宝小宝两个小子还有小白,一起去玩游乐场玩了,卫少卿今天是全职奶爸,所以得到轻松的张淘淘迫不及待地拉着景淼到城南新开的私家菜馆来吃饭。
张淘淘端起杯子,非要跟景淼碰一杯,景淼站起来,探身过去,砰的一声脆响,处于兴奋状态的张淘淘用力过猛,撞得景淼手中的杯子的酒大半部分都晃了出来。
景淼哎呀一声,杯子中的酒还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景淼站了起来,出了隔间,往餐厅的另一边走去,在洗手间里沾了水,勉力清洗了一下裙子上面的酒渍,用纸巾擦了又擦,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这家私家菜馆的走道类似于四合院的回廊,沿路都挂着吊兰,走道外的天井里,流水潺潺,鹅卵石铺就的池底里,清澈可见几尾锦鲤逶迤游曳。
这景色精致,景淼忍不住流连多看了几眼,抬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人穿过对面的回廊。
“龙……”
她的呼喊上哽咽在了喉间,因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许久没有再见到过的人。那个女人一头长发披肩,不复当年出挑显眼的酒红色,可是景淼还是认出了她。
她永远都忘记了这个女人,一脸挑衅居高临下地盯着从急救室里刚刚推出来虚弱至极的她。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了,可是她居然敢又回来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饭就不必吃了,我等会还有会。”龙凌宇站定在走道的拐角,吊兰静静地垂着,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无波无澜,没有任何起伏地望着眼前消失了五年的葛颂妮。
可是葛颂妮的心情却无法感受到宁静祥和的环境,她的目光忐忑,双手微微握紧,盯着面前一如往昔温润的龙凌宇。
那个时候,她还是嚣张跋扈的省委书记的女儿,厌恶着还只是个小警官的龙凌宇的跟随。可是他总是像现在这样,从来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无声地面对着她的无理取闹。
葛颂妮的心,轻轻地跳了起来,她听说他一直都没有结婚,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还有着她的位置?
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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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话说,我就先走了。”
龙凌宇等了好一会,见面前的葛颂妮还没有说话,看了看腕表,再一次提出要走。
“龙凌宇!你就这么忙吗?我们不能好好坐下来吃饭说话吗?”葛颂妮有点不习惯如今这样逆转的地位,一不小心又冒出了以前的蛮横脾气。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又赶紧软了声音,抓住龙凌宇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前我不应该那么对你。难道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可以吗?”
“对不起?葛大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居然会像今天这样哀求人?”
景淼慢慢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龙凌宇微微一挣,将手从葛颂妮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淼淼,你怎么在这里?”
龙凌宇冲景淼微微一笑。
“凌宇哥,我跟淘淘在这里吃饭,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吧。”
景淼的手顺势挽上了龙凌宇的胳膊,准备将他从葛颂妮的面前拉走。
葛颂妮急了,忍了又忍,赶紧拉住龙凌宇的手,“凌宇,你不想跟我吃饭,难道是因为不想原谅我吗?”
景淼冷笑一声,“奇了怪了,为什么非得要原谅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不好好反思,怎么好意思在这里缠着别人非得要人家原谅你?难道捅了别人一刀子,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当做那些事情都不存在吗?就非要别人说一句没有关系?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葛颂妮的脸青红交加,瞪大了眼睛,“景淼,这是我跟龙凌宇的事情!你凭什么插嘴?”
景淼笑着轻轻在龙凌宇的胳膊上摇了摇,“凌宇哥根本就不想看到你,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葛大小姐,你长得漂亮,可惜情商太低!”
龙凌宇也不想看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纠缠下去,及时出言中断两个人的争执,“淼淼,我好久没有看到小白了,我跟着你过去坐一坐吧。饭,我就不吃了。”
葛颂妮冲上前,急急拦住了两个人的脚步。
“景淼,你干什么!你当初不是死活跟着修瑜的吗?怎么现在又死赖在他的身边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景淼,立刻又看向龙凌宇,“你当年都没有跟这个人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你们两个人又这么亲近了?”
景淼几乎要笑出声来,“当初到底是谁负了谁。凌宇哥当初跟在你身后的时候,你看都不看他一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底谁是第三者?你放着好男人不要,非要不要脸的去当小三,要睡别人的男人,修瑜要你了吗?你这不是犯贱吗?现在又来找凌宇哥,你怎么还有脸来?这五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贱?你以为你还是当年不可一世的省委书记的女儿吗?”
龙凌宇皱了眉头,“淼淼!”
葛颂妮听到龙凌宇这一声不悦的喊声,悬着的心忍不住放了下来,正要有力地反驳言之凿凿的景淼的时候,龙凌宇又开口说话了。
“跟不相干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言多必失!”
葛颂妮的玻璃心瞬间在龙凌宇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碎成了渣,碎成了沫,碎成灰烬。
五年的时间鸿沟,最后还是跨不过去,变成了不相干的人。
眼前的龙凌宇仍旧是当年面如冠玉的英俊,五年的宦海沉浮,让这个男人更加内敛成熟,情绪也轻易不再外露。
所以她才会在刚才当了半天的傻子,自说自话,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的不耐烦。巨大的虚弱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强大的失落感压得她快要窒息了,难以忍受。
“我没有!”
她疯了一样大喊出声,眼睛赤红着紧紧盯着龙凌宇,“你听我说,我当年没有和修瑜发生关系!真的!”
龙凌宇的面孔更加冷峻,“淼淼不会说谎话冤枉你,葛颂妮,你觉得你再这么狡辩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意思?”
葛颂妮的唇都颤抖了,“当年修瑜确实是被人下了药,可是当时明明意识已经不清醒的他,整个人都还是喊着景淼你的名字!我不甘心,凭什么送上门去,这个男人都还想着你,念着你,还要推开我?!所以我把他打晕了,制造了我和他睡了一夜的假象。他被人下了药,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的嫂子站在这边支持我,所以我才会用了那么一招。我只是不甘心!所以我才会一错再错!龙凌宇,我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你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我才会在那条路上越走越歪,越走越错!”
葛颂妮激烈的辩解的时候,景淼转头望向了天井中的几尾锦鲤,它们姿态闲适,像是从来就没有烦恼一样,一阵疲惫感涌上她心头。
这还只是这场局的开头,她却觉得有些累了。
“葛颂妮,错了就是错了,改不了。你伤害了淼淼,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龙凌宇轻声开口。
“龙凌宇!”
她不顾一切的将当年自己做过的丑事亲手揭露出来,最后却换的这样答案,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葛颂妮不敢置信地盯了龙凌宇几秒钟,连呼吸都忘记了,窒息了几秒钟,胸口这才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龙凌宇!你当初为什么追我!”
景淼轻笑一声,给了葛颂妮最致命的的一击,“当然是为了帮我甩掉紧追我丈夫不放的狗皮膏药!正好,还可以借助你父亲的权势往上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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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颂妮气到了极点,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紧咬着唇,盯着龙凌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龙凌宇,我不相信景淼说的,我要你亲口说!”
“淼淼说的不对。”
听到龙凌宇的话,葛颂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当初并没有追过你,只不过你的父亲希望看到我这样而已。我一个小职员,当然不能跟你的父亲抗衡。”
龙凌宇微微皱眉,看向景淼,“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再拿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淼淼,我们去吃饭吧。”
葛颂妮恨恨站定在走道的中间,不肯退让分毫,“贱人!”
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挥到面前这个让她屈辱到了尘土之中的男人,景淼眼疾手快,捕捉到疯狂的葛颂妮的行动,迅速截住了她即将落下的手,反手一巴掌落到葛颂妮的脸上。
“你敢打我?”
葛颂妮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景淼的那一巴掌力气可不小,疼得她半边脸几乎都麻木到失去知觉了。
景淼笑了笑,“你不是来求的我们原谅的吗?不让我们解气怎么可能得到谅解呢?”
这一巴掌,景淼已经等了很久,当初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坚强,如果不是她强忍着稳住了心神,那么当初葛颂妮和蓝妙接连的攻击必然会把她逼到死角,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
所以,这一巴掌都还只是轻了。
这种任意妄为的女人,不教训就是祸害社会,既然都在国外呆了五年,现在又何必回来,给祖国同胞们添堵?
“淼淼,你何必跟她那种人计较,还动手打她?”
景淼跟龙凌宇走到包厢门口,把葛颂妮一个人扔在那条走道门口。
景淼揉了揉了手掌,意味深长地看着龙凌宇,“怎么?凌宇哥心疼了?”
龙凌宇轻笑一声,“是啊,心疼你的手。”
景淼微微一怔,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尴尬,赶紧推开了包厢的门,“淘淘,菜都上了吗?我带了一个人来吃饭!”
张淘淘站了起来,跟龙凌宇打了招呼,“龙市长大驾光临,我们肯定要盛情款待的。我去叫服务员,再点几个菜上来。”
龙凌宇却抬手制住了,“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俩慢慢吃,记在我账上吧,这一顿就算我请的,改天再请你们俩吃一顿好的。”
不容景淼跟张淘淘再挽留,他直接出了门,顺带关上了包厢的门。
“淼淼,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菜都上齐了,你才回来!”
淘淘眨了眨眼,暧昧的眼神景淼的脸上飘。
景淼慢悠悠地往椅子上一坐,拿起筷子直接开动了,“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葛颂妮。”
“葛颂妮?她居然还有脸回来?她爸爸不是都已经调到政协去了吗?已经不在这里呀!”张淘淘不解。
“她爸爸以前是省委书记,可是现在却到政协里面,官运也到头了。对她爸爸来说,那个位置不就跟养老一样了,哪里有当省委书记来的有实权。”
这些消息,景淼是从龙凌宇那里听来的。
“你出去上个洗手间,也能遇到这么多人?遇到龙凌宇的时候还遇到了葛颂妮?难道说他们两个人本来是在一起?”
听到张淘淘的推断,景淼点点头,给张淘淘盛好一碗汤,“吃饭吧,刚才出手教训了那个女人,我现在急需补充体力。”
吃过饭之后,景淼开车将张淘淘送回了家,顺带将在张淘淘家里玩了一天的小白接了回来。
“小白,今天玩的开心不开心啊?”
“不开心。”
平常见到景淼就会露出笑脸的小白,今天破天荒的一直绷着一张脸,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巴不说话。
“怎么啦?宝贝?”
景淼侧脸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儿子,小白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的样子,一副谁都别打扰他的冷漠。
小魔王发脾气了,估计今天是和大宝小宝吵架了。
小孩子家吵吵闹闹都正常的,景淼也没有放在心上,母子俩一路上都沉默着,直到车子开进了孙艾云所住的小区楼下。
景淼下了车,可是小白还坐在车后座上,迟迟不肯下来。
她打开车门,将小白抱了出来,“宝贝儿,到底怎么了啊?”
小白嘟着嘴巴,将小脸扭到了一边。
景淼耐着性子,将小白放到地上,蹲下身细心哄着孩子,“小白,怎么连妈咪都不理了?”
小白扭过脸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地看着景淼,“妈咪,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啊?”
景淼莫名其妙。
“我不是丹的儿子,丹不是我的爹地。我的眼睛根本就不会变色了。”
小白扁着嘴,满腔委屈一样声音软糯,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谁说的?”
景淼揉了揉小白的脸,试图让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不是那么严肃。
“所有人都这么说!”
小白恼怒地将景淼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扯了下来。
现在的大人怎么都这么讨厌,都喜欢揉他的脸!他可是小小男子汉!
“妈咪,我的爹地到底是谁?”
小白气鼓鼓地看着景淼,这个孩子鲜少会和她闹脾气,一旦发脾气,就必须要得到一个他觉得合理的理由,才肯罢休。
这个问题,真的把景淼问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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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妈咪骗小白,小白不会相信妈咪了!”等了一会,小白看出景淼的犹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既然妈咪不想说,他就不问了,大人就是这个样子,总以为他是小孩子就什么都不知道。
景淼被小白的话给呛得胸口闷闷的,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晚上睡觉之前,就连景淼妈妈孙艾云也看出了小家伙今天的不开心,他一回到家就自己洗漱好了,早早上床睡觉,不像平常那样非要跟景淼腻着要听故事。
“小白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跟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了?”
孙艾云坐到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景淼。
“小屁孩闹脾气。”
孙艾云看了看缩在沙发上露出一大截光洁长腿的女儿,见她似乎也不是很开心,关心道,“淼淼,小白还小,有什么事情好好教,不能太严厉了,知道吗?”
景淼坐起身,“我知道啦,妈!我已经不小了!怎么教孩子,我自己有分寸。”
孙艾云也沉默了,干脆进到卧室里面去睡觉了,让景淼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电视。
电视剧里面演来演去不过就是那些老桥段,东家长西家短,景淼看得无聊,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小白睡了吗?我给你们带了夜宵,在你家楼下,安。”
景淼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奔到窗户边,果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安皓然颀长的身影正倚靠在车身边。
赶紧跑到卧室里,轻声地讨好问,“小白,安叔叔给带了夜宵,要不要吃啊?”
窝在薄被中的身影没有任何动静。
景淼皱眉,讨好地又问了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无聊地撇撇嘴,看来这个孩子真的睡着了,她只好一个人披了件外套,随意穿着拖鞋下到了楼下。
安皓然见只有她一个人下来,有些惊讶,“小家伙居然会这么早就睡觉了?”
景淼瞄了一眼楼上,有些无奈,“这个孩子今天跟我闹脾气了!算了,就当小白没有口福吧!”她接过了安皓然递过来的盒子,今天带过来的是寿司。
将盒子一个个摊开放到车头,景淼端起来,沾了点酱,直接开始吃。
安皓然盯着景淼狼吞虎咽没有吃相的样子,微微皱眉,“小白居然会跟你闹脾气?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景淼顿时就呛了一下,瞪了安皓然一眼,“什么事情?不就是他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丹的儿子的事情!本来以为他年纪大了一些,懂事些了,会自然而然的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好像不是这样……”
安皓然将景淼一直紧盯着的鳗鱼寿司拿起来,递送到景淼的面前,方便她夹起来,“小白这个孩子,很固执的。男孩子总是希望有个爸爸的,而且从小白的教育来说,也需要一个男性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