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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磊小心的选择著词语,还是没选出来,“那个,就是那个,郭宁说他就像迷恋男明星的那些女孩的男朋友,跟一个挨不著边的人吃干醋犯不著,但心里难免会几句傻,虽说这话听著有点别扭也拗口,意思我真的懂,末末,郭宁就算结婚心里想的还是你,看你们俩这样别扭著,我也不舒服,要不,你给他说,让他离了呗……”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武末末真生气了,一脚蹬在严磊小腿肚子了,“还想在这待著,就挑该说的说。”
“不是,这不是心里不平衡吗,让我纠结了好几个月觉都睡不著的事情竟然被你们忽略不记了,你们真他妈的会害人。”
“是你占我便宜,你倒还在这伤春悲秋了,要不,我再占回来,让你平衡了。”
“欢迎来占。”严磊嘴刚伸出去,武末末‘啪’的一把掌甩严磊头上。“美不死你丫的。死一边凉快去!”
“末末”严磊往床垫上一躺,手一撑呈了一个大字,“末末,生活有你真他妈的美好。”
武末末冲上去一拳头就把大字砸变形了,“你NND的,想抒情找朱可抒去,别在这里恶心人。”
生活的确是有点美好了,字一上墙,武末末的心也定了,工作也越做越顺,二手房交易在政策的调控下热热闹闹,武末末每天马不停蹄的跑东钻西,忙的不亦乐乎,回来简单吃一点再刻苦刻苦,这日子武末末过的踏踏实实。
夏天的向日葵96
检察院的人终於从杨峥那里撤走了,杨峥最终以私底下出让了70%的股权给了郭宁介绍过来的王老板,由王老板注资投产生产线保全了自己。郭宁得到消息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杨峥再要想掀大浪是掀不起来了,这次的交易差不多快把他掏干了,卖了三套房子还有一些原始股,最後只得了一个空架子还没有发言权。
这是一个赌注,胜算不大的赌注,如果王老板再贪心一点,背景再弱一点,起不到平衡作用,如果杨峥不是怕得罪张梅她爸还想借张梅他爸的势力,犹豫著不张嘴说他和梅子的事情,如果杨远明不是豁出去提前让位保住杨峥,这事弄到什麽程度还真的很难说。最怕的是杨峥急晕了头疯狗乱咬人把局面弄的一塌糊涂。
这也算是钻了权力制衡的一点空子。郭宁从来不认为自己该做个除恶扬善、大义灭亲的人,保住他想保住的人,是他的底限。至於杨峥,他不想管那麽多了,该怎样都是他的命,自有老天爷看著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狡兔三窟,郭宁也明白这个理。不过,他已经不担心了。
只是武末末,郭宁难受了,他这几个月一挣扎在说不说之间,以为这样把他推远一点是对他最大的保护,没想到最後他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剩在手里的是两大袋子杨峥的资料,郭宁把这些东西全部复印了一份,还有两封他托人找来的检举信,再把张师傅帮他拍的两张照片夹进去,还有他从那个小派出所找来的那个人的口供复印件塞了进去,叫了个快递公司把这些全部寄给了杨远明。
那个人没有供出杨峥是他事先就想到了的,其实供不供已经没关系了。他相信杨峥要付不出足够的钱,他是摆不平那种混混的。
等事一弄完,郭宁一口气松到了底,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几个月来的睡眠严重不足的消耗全现出来了,感冒头痛嗓子发炎起不了床。
一个人躺在床上晕晕沈沈,醒了睡睡了醒,中间叫了一次外卖,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郭宁连爬都快爬不起来。
门外站的竟然是他的母亲。郭宁有点吃惊,他想过会是张梅、喻斌、老秦,可没想到会是他妈。这地方除了他和张梅结婚时她来过一次,这次应该算第二次。
五年两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他应该算是一种幸运。
李延看到郭宁扶著门框一脸憔悴的样子吃了一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打到你办公室才知道你请病假了。”
郭宁点点头把他妈让进来一句话没吭爬回床上躺著去了。
李延放下了手里买的菜,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总觉的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这房子和她上一次来喜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同。
打开鞋柜找拖鞋,没找到女式的,李延只能翻出一双男式的穿上。
到了床边,李延摸了摸郭宁的额头,郭宁还在发著烧,很烫,李延急了。
“怎麽不去医院。”
“没事,我吃了药,睡睡就行了。”
“张梅呢?”
“忙呢。”
“你都病了她还忙?这梅子就知道挣钱,她不知道回来照顾老公啊!”李延不舒服了,掏手机准备给张梅打电话,郭宁把头一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妈,梅子在外地,你让我睡一会行不,我头痛。”
郭宁说完就转了个身,这次干脆连头发都缩进去了。
李延僵了半天,收了手机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拿毛巾湿了,把被子拉下去把郭宁的头掰正,再把郭宁睡衣的领子解开了。
“发烧不能猛捂,知道不。”
郭宁也不吭气。
李延把毛巾放在郭宁的头上,听著郭宁慢慢变沈的呼吸,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连鼻息喷出来的热气都是热乎乎的,李延搬了凳子在郭宁身边坐下了。
换了几次毛巾,又把郭宁身上出的汗擦了擦,弄完李延进了厨房。餐台上有几个饭盒,里面是米饭和菜,没动多少,估计是吃不下去。
李延打算给郭宁熬点粥,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一些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其它的什麽都没有。柜子里到有一包一包的东西,墙上还粘著一张纸,上面写著好些字,李延凑近看了看。玫瑰糕是什麽,李延真不知道,也不知道郭宁竟然爱吃这种甜东西。
打开旁边的电饭锅,里面竟然是一锅蒸好的糯米饭,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蒸的,都酸了,估计就是为了做那个什麽玫瑰糕用的。
把饭倒了,把锅洗了,重新找了点米放进去准备煮粥,准备加水的时候,李延停住了,十几年没做过饭,都忘了煮粥应该加多少水。
她记的当初郭宁最爱喝她煮的粥了,尤其是那阵为了给郭宁补钙,熬的大骨粥,五六个小时熬出来,早早的郭宁就端著碗在旁边等著,生怕他爸饭量大一口就吃没了。
自从郭宁跟著她进了杨家之後,再也没吃过她做的饭,从小个头挺高的郭宁,有几年几乎不太长个了,她还以为是缺营养,各种补品营养品往郭宁嘴里塞,结果倒越塞越瘦,印像中进了杨家之後,郭宁再也不吵著让她给他做这个做那个吃,给什麽吃什麽。
李延鼻子酸了,自小乖巧跟在她身後的郭宁,似乎从不要人操心的郭宁,五、六岁就开始帮她拎菜篮子的郭宁,一晃二十几年就这麽过来了。郭宁早不是那个一有什麽事就高兴的过来叫妈妈的小宁,他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壳,很少有人能穿的透。
看著墙上贴的那张纸上,郭宁写的工工整整的字迹,字迹熟悉又陌生,有好几年,他们就用这个方法交流著,每次需要跟他说什麽的时候,一张纸夹在桌子上,几行字就传递完毕了,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单簿,一碰就碎了。
郭宁醒过来时房子已经黑了,似乎这一觉才真正的睡著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出了一身汗,头似乎轻了一点,身上还有点热,外间到亮著灯。
想了半天郭宁才想起来他母亲来过了,一侧头,床旁边的柜子露了点缝,另一边床头柜上的两个暴力熊站错位置了,这是去年圣诞的时候武末末买回来的。他知道他母亲一定碰过了。
郭宁现在很讨厌他这个习惯,以前武末末在的时候,他这个毛病已经改了很多,武末末也会刻意的让他适应房子里的变化,末末会隔一段时间就把东西重新摆放一遍,还不允许他改回来,从开始的别扭难受到後来的慢慢适应,郭宁也体会著这种变化的小小乐趣。可自从武末末走了之後,这里再也没有变过,他的这个恶习又开始严重了。
郭宁爬起来头重脚轻的走出去。李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看电视也没看书,就那麽静静的干坐著,一看到郭宁起来忙站起来找了个杯子给郭宁倒了一杯水,“小宁,怎麽样了?好一点没。”
郭宁点点头接过杯子,没喝,反而把水倒掉了,把杯子洗了涮了用毛巾擦干了又摆回到架子上,“这杯子不是我的,我用这个。”说著拿著另一个蓝色的瓷杯接了水喝了。
盯著那个浅蓝的杯子,李延有点尴尬。她一点看不出来这杯子和那个杯子有什麽不同,只是形状刚好能咬合在一起的对杯,她刚才还觉的好看摆弄了好一会。
“你和张梅喝水还分杯子?”李延好奇。
其实从下午熬好粥之後闲的没事在房子转悠之後,李延就开始好奇了。这两个杯子和那些玻璃套杯是分开放的,她脚上的拖鞋和郭宁床边的拖鞋是一样的,鞋柜里除了郭宁45码的鞋,还有几双43的。而客厅里摆放的饰物全是一对对的,这都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郭宁结婚时,房子里有很多张梅的照片,现在一张都不见了,更古怪的是柜子里没有一件张梅的衣服,准确的说应该没有一件女性物品,她刚才做完饭洗了把脸都找不到适合女用擦脸的的护肤品。
郭宁放下杯子,转过脸来,“妈,天晚了,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李延一下著急了,“再等一会,我给你熬了粥。”
郭宁顿了一下,“你……熬粥。”
李延有些慌张,“是,是我熬的,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小菜,你等著,我这就给你去端。”
郭宁盯著厨房,好一会儿不明白刚才听到了什麽。
李延动作很快,不一会端来了一碗粥和两碟小菜。
粥是放了点青菜的菜粥,带一点咸味,菜是清爽的萝卜条和一小碟拌豆皮。
郭宁一声不吭的坐下,吃菜喝粥,速度都很快,三碗粥,两碟菜五分锺就进了肚子,李延跑了两趟,听到郭宁在吸鼻子,李延偷偷的在厨房里把眼泪擦了。
等郭宁喝完吃完,李延观察了一下郭宁的脸色,除去脸色发白,表情有些紧绷,别的还好,李延小声问,“今天你杨伯告诉我说你给他寄了一件东西?”
郭宁点点头。
“他说你信里写的那些东西有一部分是别人给你的?”
郭宁再次点头。
“你说他们真的会起诉杨峥吗?”
“他们为什麽不呢。”
李延表情一下凝固了,好半天才开口,“你杨伯今天跟我商量,等杨峥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允许他出境,就让杨峥赶紧去美国,万一他退了,没准就保不住杨峥了。”
郭宁的一口气终於松到了底,看来不管是杨峥还是杨远明都被这次的事吓住了,如果不想让杨峥进去扯出他妈,让他远远的离开再也不能回来是郭宁的最终愿望。
郭宁抬头看他妈。“那你没事吧?”
李延叹了口气“能有什麽事,慢慢的我也退下来吧,少来夫妻老来伴,几十岁的人为了子女再分开也不现实,今天你杨伯伯也跟我把话说明白了,也跟我陪不是了,毕竟我们俩之间没大的矛盾,我也想再看看,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再说,杨远明自己也清楚,眼看著都是要退休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好。”郭宁站起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李延也跟了过去。
整整齐齐的洗漱台,镜子上粘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熊猫牙刷盒,不过两个都是空的,仅有的一把牙刷在郭宁手里拿著。
李延心里的那点疑惑又忍不住了,碰了碰离宁:
“小宁,要不要我让张梅回来,你发烧晚上总得有一个人在旁边守著比较好。”
“不用。”郭宁含糊回答。
“万一你一个人半夜再烧了怎麽办。”
“我没事。这里有社区医院,不行我就去挂水。”
“可挂水不也得有人陪著,叫梅子回来也是天经地义啊。”
郭宁没应声,洗完脸回了卧室,不一会拿了一张小纸片递给在李延,“妈,这个地方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那些的你能看到的、你坐著的、你碰过的、包括你刚才翻过的、你脚上穿著的,心里面猜测过的也是他的东西,他叫武末末。”
李延盯著手上那张带著学士帽男孩的照片,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你说什麽?他……也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放在这里干嘛……”
郭宁取了个空玻璃杯倒了杯水拉著李延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水递过去,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
“妈,要不是你的粥,本来我还是想瞒的,可瞒著会让我们的关系更远,所以我想试一试,您今年五十五,咱们这二十多年的感情加起来比不上最初的七年,我不想等你六十五了,七十五了我们还是这样僵著,想缓和也没能力了,可能我说话有些直白,对著自己人我从来不会绕弯子,但这就是我心里想的,所以我才会选择坦白,这里从来都没有张梅,这房子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只有我和武末末,甚至更早一点我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三年,也就只有我和武末末,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已经给爸说过了……”
夏天的向日葵97
严磊的婚期时间紧任务重,眼看著还有七天就要当伴郎了,武末末开始为伴郎的行头发愁,买身西服太贵了,租,那就是明打明的白送人钱,他更不乐意,正愁著,严磊帮他解决了,说他正订西服呢,顺手的帮他订了一套。
这正大光明的便宜不沾白不沾,严磊不结婚,他哪需要破费,羊毛就得出羊身上。武末末喜滋滋的冲到了制衣店,白板的样衣穿上就先美了个不行。
四天後成衣上身,两身深蓝西服杵在镜子前,四只眼睛都不适应了。
“像模特。”严磊得意,扭著腰转。
“本山大叔的红高梁模特队队长。”武末末总结,再扯了扯两边开了襟的下摆,“这是不是忘缝上了。”
“农民吧你就。”严磊端祥完自己端祥武末末,“还别说,你就缺这麽身西装才能把你衬的人模狗样。”
“放狗屁。”武末末再扯了扯下摆,“真不是忘缝上了,为啥你那没这两扇子。”
严磊再得意“这就是新郎和伴郎的区别。”
“得性。”武末末不纠结那个开叉了终於开始打量镜子里真正衣冠楚楚的自己,好半天才感叹一句,“真他妈的……老帅了,娘的,为什麽就没人看出来我是个美男呢。”
“去,去、去,从明天起你不准刮胡子。”
“干嘛,现在流行蓄胡子?”
“屁,到那天敢抢我的风头,我立马儿把伴娘许配给你。”
“找死吧你就。”
婚礼果真热闹,武末末包了两仟元的红包夹在同学的份子钱里塞给了严磊,一夜没睡和大学的同学在严磊的新房海闹一宿,没成想当年严磊的那个助理教练大熊竟然也在,武末末心虚了十分锺很快挺起了胸膛和大夥打成了一片,大熊中间扫过来几次目光,武末末接收了,再坦然的笑,他相信像大熊这种人一定和当初的郭宁一样有一种本能可以认出同类,他不行,倒也无需不承认。至於当年的放鸽子事件,他相信在大熊的记忆里早就抹不出丁点的渣子来。
九点,武末末胸前别上了伴郎的花束,在一番打打闹闹争争抢抢转战几番的序幕後,新娘新郎就位,武末末也和一个漂亮的伴娘开始了他们的职责。
各色人等络绎不绝。严家独子喜事自是场面阔气。
郭宁是十一点半到的,没有张梅陪伴,倒有一个挺有气质的四十岁模样的女人。
严磊迎上去打招呼,武末末微笑著跟随,站在严磊身後,他听严磊称女人为:李阿姨。
等几个人祝贺完毕,严磊回过头,“末末,你带阿姨和郭宁找位子坐。”
武末末称职的‘请跟我来,’就走到了前面。
走了不到五步,郭宁的声音低低的离他後脑勺三十公分响了起来,“末末,你今天很帅。”武末末头皮一麻,身上一紧,头顶那一片不适的热度扎的他浑身难受。
“今天这里没有不帅的,男帅女靓是必须的。”
武末末没有回头,给郭宁和他母亲找到位置後再一点头,指了指正忙著招呼人的一个有些胖的男人。“有什麽需要可以问小海南,你也认识,他是今天的总管。”转头走了。
“末末”,郭宁著急,一把拉住武末末的胳膊。今天他可不想向以前一样躲在武末末身後默默看著再一个人难受就行了,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身边的破事全解决完,正好也逮著严磊结婚能碰到他,他只想跟武末末好好谈一谈,武末末要打要骂不理他,他得早点知道武末末的想法,他才能知道怎麽前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