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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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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市区,傅景之顾不得吃早饭,就给靳名珩打电话。他报了医院的地址,傅景之的车便一路朝着医院开了过去。

    车子刚刚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沈小薏便推门便往住院部跑。

    当时傅景之看着她那模样,真恨不得将她捉回来再塞回车里。可是显然不可能,只好拿了自己的外套,追上去,披上她的肩头。

    这也不能怪沈小薏,她当时一听医院两个字,当即就担心宋凝久出了事,所以根本就没有意这些。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上不妥,只好领了情,傅景之也松了口气。

    电梯抵达靳名珩所报的楼层,沈小薏才发现这不是妇产科,不由有些疑惑。

    两人在走廊上找着病房号,便看到一间病房的门被推开,然后靳名珩的身影出现。不及喊,一串答答的欢快脚步声便越过他们,快速地朝着靳名珩的方向去了。

    “靳少,要走了吗?”甘甜眼里只有靳名珩,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走廊上的两人。

    “嗯,等个人,还有事要处理。”靳名珩回答。

    “那个,这个给你吧,路上吃。那个,你虽然很忙,但是总不吃饭对身体可不好哦。”甘甜说。

    靳名珩接过,颔首。

    小女孩的脸莫名烧红,克制着自己的心跳转身,哪知心太慌,脚下又是穿不惯的高跟鞋,一下子就崴了下。

    “唔——”吃痛地哼出声,眼见身子也失衡朝地面倒去,脸都吓白了。

    靳名珩只是出于下意识的举止,伸臂,将她勾了过来,才免了她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顿时,她看着他,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更高大了。

    靳名珩却皱眉,放开她问:“你没事吧?”

    甘甜回神,赶紧摇摇头,说:“没事没事。”然后突然才想到自己刚刚有多丢脸,赶紧跑开了。

    靳名珩原本就没在意,顺着她跑开的人影,然后看到了走过来的傅景之与沈小薏。

    “靳少。”傅景之喊,却没拽住身喧的沈小薏。

    “靳名珩,宋凝久呢?”她看着他,自然将刚刚那幕收进眼底了,真是非常生气,所以直接问出来。

    可是这么不客气,靳名珩又怎么吃她这套?更何况她帮着宋凝久瞒着自己的事,他还没找她算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靳名珩问。

    沈小薏闻言气结,看着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

    傅景之赶紧过来拉沈小薏,对靳名珩说:“靳少,小薏只是担心宋小姐。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宋小姐的情况,她难免有点着急而已,你别介意。”

    靳名珩看着打圆场的傅景之,唇角扯了扯,说:“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用不着你们操心。”

    沈小薏看到他那个,仿佛是在说一切都是宋凝久活该的模样,气得抓紧了手里的包,咬牙,可是还想挥到他那张欠抽的脸上怎么办?

    傅景之当然是最了解她的,所以暗中及时抓住了她的手。别说她真对靳名珩动手讨不到便宜,这对宋凝久也没有任何帮助。

    靳名珩看着她问:“怎么?想打我?”脸上的表情轻蔑,明显就是激沈小薏。

    至于傅景之,他明明知道宋凝久的情况,却不告诉自己,心里也有气,正好可以打一架。

    沈小薏确实是想,不过还是因为傅景之压抑住了。他捏着沈小薏的手背,安抚,就好像说一切有他。

    “靳名珩,你当初背叛了她。宋凝久都没打掉那个孩子,你是不是还挺委屈的?”沈小薏为宋凝久不平。

    “谁说我背叛她了?”靳名珩截断她的话头,这才是他最委屈的地方。

    明明相爱,为什么她就不能信任自己?

    沈小薏看着他,他那凶狠的恨不得杀人的眼神。她知道,事情演变到这一步,靳名珩就算出轨,承认不承认都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糸。可是他的眼神告诉他,他没有背叛。

    沈小薏的情绪终于缓了一下,她说:“就算没有,你委屈,所以就一味怪罪她吗?就有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这样?怀孕的女人本来就容易多思。你明知道她那时候那样患得患失,你怎么不反省一下当初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远处的不说,就刚刚那个女孩吧。就算靳名珩没有别的心思,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那个女孩呢?那样的举止看在自己眼里都冒火,更别提宋凝久了。

    可能同样爱上的都是这样爱玩的纨绔子弟,所以她分外能理解宋凝久。

    有时候因为爱,所以才会变得计较。那时候的宋凝久无疑是这样,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患得患失是因为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沈小薏是一路陪着宋凝久走过来的。她也永远记得自己在三个多月前,靳名珩的别墅里看到的宋凝久,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似的。

    她在医院里被通知流产,傅景之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有联糸到靳名珩,他又能不能理解当时宋凝久的心情?

    让她想到一句在某本书上看到的台词:他就这样舍弃了她,连通知一声都懒得。有谁能了解那种无助?当时的宋凝久,整个世界都毁灭了一样。

    她说梦是该醒了,她居然将自己与他的恋爱,当成一个梦,可见他当时给了她多少安全感。

    靳名珩面对沈小薏的讨伐,面色绷得极紧,一字一句都在耳膜边敲击。傅景之怕她真把靳名珩惹怒了,赶紧将人拉开,直接抱进了电梯里,说:“小薏,一切交给我,你先下去等。”然后帮她按了关门键。

    傅景之再折回来时,靳名珩正在窗边抽烟。袅袅的淡白烟气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萦绕,整个阴鸷的侧面,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靳少,有句话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当时并不是宋凝久要流产的,而是医生当时说她的情况要保胎很危急,孕妇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建议她做流产手术。”

    “当时你的手机打不通……”

    靳名珩闻言,抽烟的动作微顿,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自己出机场时看到的那个未接电话。他当时打过去是傅景之接的,说宋凝久在做流产手术。

    那么那个电话,是她打来跟自己商量的吗?

    闻言,他看着傅景之的眼神更凶狠。

    接触到他那个表情,傅景之当时心就悚了下,赶紧解释:“这事我三个月前就想跟你说了,可是你那状态……”

    他一副宋凝久与他从此再无半分瓜葛,谁提就杀无赦的模样。他哪敢提?而且跟他混的时间基本没有,傅景之当时也以为宋凝久真的流了产,想想再提这个只会让靳名珩更难受,自然就没有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孩子没有流掉的?”他问。

    傅景之闻言,心虚了下,说:“几天前。”

    靳名珩听到回答勾了下唇,只是那弧度很冷,然后抿灭了烟灰,说:“很好。”

    傅景之看他那模样,真是浑身都冒冷汗。

    他说:“你们既然没有别的事,孩子也在,就不要为难宋凝久了吧?沈小薏说她当初保下这个孩子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的。”

    靳名珩拍了拍他的肩头,说:“看好你自己的女人。”这话里也让人分不清是几层意思,让傅景之心里更加打鼓。

    ——分隔线——

    靳名珩让人调了宋凝久当初在昕丰市的住院病历,以及在阳信县这边所有的检查病例。对着那些枯燥的医院用词,看了许多,脸色越来越凝重。

    回来的时候,宋凝久已经吃过晚饭。宋凝久的情况有些不稳定,每天来往医院也很辛苦,他让医院安排了医生定时过来检查。

    “靳少。”保姆迎上来。

    “嗯。”靳名珩应了声,扫了眼客厅,然后又看眼餐厅,并没有宋凝久的人影。

    “靳少还没吃饭?”保姆猜测地问。

    靳名珩颔首,抬步往餐厅走。

    保姆进了厨房,赶紧又将准备的饭菜热了热,给他端上来。

    “宋小姐呢?”靳名珩问,意思是让她上去把人喊下来吃饭。

    “宋小姐已经用过了。”保姆回答。孕妇本来就饿得早,而且这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这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抬眼就瞧见宋凝久与穿着白袍的年轻医生从楼上走下来。

    宋凝久看到坐在餐厅的靳名珩时,只是扫了一眼,便将医生让进了客厅里。

    那医生只知道是医院特别叮嘱出诊的,所以分外小心,却并不认识靳名珩,只远远朝他礼貌地颔首,然后便随宋凝久过去了。

    其实也没聊什么特别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的。比如心悸时怎么测量孩子的胎心,平时睡觉时的姿势,非常详细,甚至连饮水、吃饭、散步这些细节都有涉及。

    靳名珩坐在那里,远远看着宋凝久专注是看着那个男人,不时拿笔在笔记本上记着。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却不时冷幽默一把。

    他看到宋凝久的唇角微扬起来,那笑容极为刺眼。遇到不懂的问题还抬头,两人的头都快挨到一起去了。

    当时心里蹭地一下就起了火,筷子拍地一声拍在桌面上,引得保姆、宋凝久与那个医生都过来。只是大家看着他那阴鸷的脸色,都不免有些茫然。

    “靳少,菜不合口味吗?”保姆走过来,战战兢兢地问。

    靳名珩说:“汤太烫了。”

    保姆马上端下去,实际上她看到靳名珩一口都没有动那个汤。

    靳名珩转头,见那两人又开始讨论,只得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去。

    “这时候胎心多少下才算正常范围呢?”宋凝久一副好学生的模样问着,手里的笔却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掌给抽了出去。

    她抬头看到靳名珩的脸。

    靳名珩则表现的十分淡定,顺手还拿走了她的笔记本,自己做在医生右侧的单人沙发上,说:“我来记吧,你怀着孩子就该休息。”

    这时那医生再迟钝,也明白过来,马上坐起身子,有些尴尬地笑着,然后对靳名珩说:“正常胎儿的心跳范围是120—160次/分的。但是宋小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胎儿也会受到影响……”

    靳名珩认真听着,一一在她的笔记本上划上他龙飞凤舞的字体,不时抬眼瞧着上面她娟秀的字体,仿佛是在做比较似的。

    也不知怎么,反正有他的地方,宋凝久就感到有压力,呼吸都感觉困难。于是干脆起身,对医生抱歉地笑了笑,迳自上了楼。

    她一走,靳名珩的脸色更难看。

    那医生明显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但还是客气地问:“那么靳先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靳名珩收回目光,说:“没了。”语调生硬,可听出心情极为不悦。

    “那好的,我明天会再过来。”医生起身,由保姆送出别墅。

    靳名珩听到那句明天会过来时,更是吐血,手里攥着那本纸质笔记本半晌,才扔回茶几上。然后便拿了电话打到医院去质问,县级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怎么会有男医生?而且这医生还不是他让人请的那些专家之一。(潜台词,这男医生为什么派到他家里来了?)

    那头笑声十分抱歉,回答:“靳少,李医生一直就是宋小姐的主治医生啊,这个出诊的人选也是宋小姐指定的。李医生虽然是男性,可是靳少请放心,李医生在业界也是很有名的。”那头再三保证。

    可是靳名珩越听眉却皱得越紧,怪不得刚刚看他们那么熟稔,原来之间都一直是那个男人给她看病。

    虽然说现在的宋凝久大着肚子,他不担心别人对她有非份之想,可是想到有男人靠近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刚刚两人那旁若无人的模样,简直把他当空气。

    宋凝久可以对别的人笑,看到自己却那么漠然,总之不爽。

    彼时,宋凝久回到楼上次卧,慢慢归整着靳名珩从沈家收拾来的东西。她整理的很慢,但是可以消磨时光。靳名珩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她坐在床上叠衣服。

    听到脚步声抬头,就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走过来,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尾,低睨着她手上的动作,说:“这些可以让王妈来。”

    宋凝久却根本就没理他,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笔记本,随手翻了翻自己记得东西,确定没破损,然后转身放到床头,低头继续忙碌。

    靳名珩站在床尾等了五分钟,确定自己是被彻底无视了,不爽地捏住她的腕子。

    宋凝久抬头,看着他的眸色分外冷漠,问:“靳少,有什么吩咐吗?”

    靳名珩瞧着她那样模样,胸口说不出来的堵。

    宋凝久见他只是抿着唇不说话,担心他又是心里不痛快,又些说些难听话来刺激自己。低头,下了床,便要往外走,想要躲开。

    靳名珩看到她这样,直接就拽了她的腕子。她一惊,背已经被他压在床尾的衣柜上。

    “你干嘛?”宋凝久看着他突然倾过来的身子问。

    靳名珩对上她看自己的眼睛,里面没有惊慌,只有漠然。仿佛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意外,也不会在意。想到她对那个男医生露出的笑容,他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她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能笑,为什么对自己不可以?

    靳名珩闻言笑了,手探进她的衣摆里,没有隔着衣料,掌心的温度直接触上她的肚皮,他感觉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想摸摸我的儿子而已。”他回答,无耻又理所当然。

    宋凝久伸手便想推开他,却被他一只大掌捉住两只手提在胸前。她动弹不得,只得任他的指尖在肚皮上游走,里面的宝宝好像有感应一样,动了一下。

    靳名珩的表情也是一僵,眼里难掩激动。是因为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宝宝的存在,他在动,他在踢自己吗?

    爸爸与孩子,血总是浓于水,她想这是她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来自爸爸的抚摸,所以也忍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大概过了两分钟,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她仿佛才回过神来,对上靳名珩淬笑的眸子。

    她动手推他,自然是没推开。

    他利用身高的优势仍压着她,却巧妙地避开了肚子。手仍在她的肚皮上摸着,仿佛对这样亲子的互动意犹未尽,毕竟她离开的时候,胎儿还不会动。

    可是他摸了半天,胎动却越来越微弱。

    “宝宝的胎动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他还小,容易累的。”除非母亲极度不安。

    “哦?”刚刚期待的表情收敛,眼眸中渐渐淬出一丝戏谑,他问:“你的经验哪来的?那个医生也是这么检查胎动的吗?”

    他在激她,激她打自己一巴掌而已。

    宋凝久闻言,开始是瞪大了眼眸,因为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随即一把怒火燃烧了理智,被他捉住的手不知道怎么抽出来的,反正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靳名珩,你混蛋。”他居然这么侮辱她。

    这巴掌真挺重的,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打得他头偏侧过去。白皙的脸颊五指印俱显,时间仿佛被定格,然后镜头又在慢慢回放。

    他慢慢正过脸颊,舌尖在破了的唇角舐舔了下,然后抓住她因为打人而震麻的手,问:“怎么?解气了吗?不解气再打。”说着,便要拿着她的手挥向自己。

    脸虽然是痛的,可是心里就痛快了。他欠她的,他打过她一巴掌,他都记得。

    宋凝久却狠力将手抽了回来,她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是闭上眼睛,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满满的耻辱。

    他看着她阖上的眸子,睫毛浓密粗黑的如同两把小扇子,扇形下蓄着一层水光,却倔强的不肯留下来。说:“靳名珩,他已经有听觉了,你确定你一定要这样吗?”声音静静的,却含着悲恸。

    靳名珩闻言,眸色一震。

    最后他是怎么出去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浑身都累,衣服也没有整理完,倒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可是眼皮又很重。感觉有人在身边走动,在细心询问,她想说她渴,可是却发不出声来。就在嗓子干裂的难受的时候,终于有水喂进来。

    身子被撑起,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仿佛知道是谁,又不愿意去多想。勉强喝了两口水之后,又被放平回床上。

    一直都在浑浑噩噩地睡着,再醒来时,又是在医院里。床边守着一个人,大概是时间太久累了,所以趴在她的手边。她试着慢慢抬手时,沈小薏听到动静马上醒过来。

    “凝久,凝久你醒了?”明明就看她睁开了眼睛,沈小薏仿佛都感到不能置信一样。

    宋凝久看着她欣喜的眸子,然后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问:“我怎么了?”

    “你半夜发高烧。”沈小薏说,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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