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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起来。
奔驰一闪就到了我的脚边，车窗慢慢地摇下，露出艳丽的脸，张馨？
又是在客厅；不过这次是我家祖屋的客厅的。我掀起盖在沙发上的白布；请她入坐。这是临时的住所，我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有咖啡或饮料可以招待，干脆坐下来。
“怎么找到这里？”
她浅浅地一笑，使明显消瘦的脸隐隐展现小酒窝：“你或许忘了，我却记得很牢，你以前提过这里。”
“是嘛！我现在该忘的都快忘了。”我想她来这趟的目的。
“不！你不用忘了，我和他离婚了！”
“什么？”我震惊的跳了起来，不可能。
张馨脸上闪过凄楚，可随即用微笑盖过。
“坐下吧！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放弃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我慢慢坐下，看着张馨这张极其艳丽的容颜，如今消瘦却越加显的美丽，犹如蛹化为蝴蝶、凤凰浴火重生般美丽，投手之间多了份优雅少了高傲，那样那样地富有女人味。可蒋晟他为什么会放弃？
“我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爱着蒋晟呢？”她的脸上浮现迷茫“应该是在他那样绝望的爱着你吧！”
“初中时对着同班同学的蒋晟，是欣赏着和鄙夷着吧！欣赏他每天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要不就是嫌着无聊泡MM，但成绩永远是年级段的前三名，连我这个努力学习的人都追不上，家世加聪明使他初中后就连跳2级，这事在那个时候是很轰动呢！可能是因为这样致使他高傲而难相处吧！鄙夷他也是因为每天逃课打架泡MM，逃课永远是第一个，还连带几个同学走，打架也永远是最狠的那个，把人打伤了他的妈妈总会上门‘道歉’去，身边永远不缺女孩子，连高年级的也不放过。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男生呢！所以身为班长的我尽挑他的不是，找他麻烦。可他总有办法挡住，这样烂而聪明的男生对穷读书的我们是急遽有魅力！也许是下意识的和他考了同一个大学。那时看他从初中开始身边女生不断，他甩别人也好，别人甩他也好，他总能潇洒而过，从不上心。直至遇见你，从我处打听你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叫你不要理他，可我最终没有那样做，虽然那样做真的很危险。知道他想要的每样事与物会想尽办法用到；有点不折手段；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还不如从我这里知道你的事情吧！ 当时就这样想的；你现在会想我很自私；我真的以为他就像从前对每个女孩子一样；得到了就会放手。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时张馨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东西闪过。继续说道：“他对你完全是种迷恋。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我说的危险就是你有一种让人迷惑的美丽。曾经有一次他酒后吐露说，你就像一只成精妖艳狐狸，明明是一张那样清纯的脸啊，却误入你的陷阱，你对他的不献媚，对他从不粘人，从没说过喜欢他爱他的话，这一切使他觉得你是个迷是个诱惑，等着他去自投落网。终于当他太投入时，你却还在犹豫还在徘徊，这让他还痛苦。他曾经以为你不爱也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可人很贪心的。他越来越爱粘着你，越来越忧郁，这些你从不知道，也看不见，只因你不爱他，但这些我却看得见。现在想来就是从那时知道自己也是爱着他的吧！爱他的痛苦，爱他的快乐，爱他的无望的爱，好的坏的，他所有的一切都爱。很傻！可我没后悔过，我真真切切的爱过，虽然结局很凄惨，但这结局我曾经也想过，过了这个槛，现在想来也不会怨恨了。”
或许是说的累了，张馨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却挂着对往事的向往，轻迈脚步走到窗边。
“你对刘熙浩的迷恋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曾暗暗地高兴过，却在看到蒋晟对你放不下的情况下而深深自责，我应该劝导你，你对刘熙浩的迷恋从来就不是爱，然潜意识的没有这么做。看着你在两个男人的感情中痛苦，我真的有点高兴，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得到他们的爱又怎样，你照样痛苦。”
又停顿了下，她回头看着我，那又是一种哀痛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呀！所有的情绪可以在一个眼神里看到。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和你分手后的蒋晟会堕落成那样。你走的那天他来公寓确定过，那种濒临崩溃的边缘，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用赤红的眼睛到处搜索你的身影，你房间可以破坏都破坏，直到无力到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出来。他不相信你就这么走了，那样骄傲的男孩呀！我真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刻我怨恨你。你走的那天就是他放弃自我的开始，除了杀人他都做过了，彻夜不归，不是泡酒吧就是整夜在迪吧，酒店是他的家，生活糜烂，每次喝醉就会到公寓你的房间来痛哭，那间房一直都不准让我租出去，整晚可以睡在地上，尽管我安了床。第二天醒来又是过这样的日子，他家人已经没有办法了，曾经想过找你，可他却说强要来的东西不稀罕，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为他心痛又怎样，我始终不是他要的那个，我也有自尊，他不稀罕强要的东西，我也是，然。。。直到他有一次吸毒后迷糊中把自己的车子烧掉；我们在才知道他已经成瘾君子了。”
听到这里我倒抽口了气，我最讨厌的一切他都做尽了，这太残酷；虽然知道那已经过去了，要不不会是现在这样成功的他，然还是为他心痛，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我；却为何这样虐待自己；他真的很傻很可恶！让我不只一次自责过。。。。
第十五章
“知道吗？。。。。如果有选择我真的不愿那么辛苦那么。。。委屈求全的爱一个人，可。。还是不受控制的选择了，就像他不受控制的爱着你一样。我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但总是没有答案。。。”张馨为这份感情呕尽沥血，蒋晟和我都愧疚于她，但情这东西就是这样不由人呀！
“我和蒋妈妈为了让他戒掉毒瘾，轮着看管他。每次他发作，抱着他抽搐的身体，我心里真的很恨你，是你让他活在地狱里。那天当他清醒时，我终于鼓起勇气说：蒋晟，我爱你，忘了她，重新来过吧！他久久都不说话，在我快要撑不下去时说：好！忘了她，我也累了。可先要陪我去一趟希腊。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就是真的要忘了你，这才是曾经的他呀！所以等他身体状况好点时就一起去了希腊。当我和他站在你家对面看着你和刘熙浩亲密走出来的时候，看着他死白的脸，扭身就走，我想这次他终于要放下了。回国后他首先就去了戒毒所，2个月后回来，远离那些‘毒友’，重新回到公司，没过多久我们订婚，他在订婚前夕问我，为什么明知不爱还要和他订婚？我回答他：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他说：这辈子一个肜羽倾尽了我所有的感情，再也没有多余的，你想清楚了？我毫不犹豫地答‘是’。接下来我们就去了美国留学。发生这么多事情后，蒋妈妈给于的是绝对的支持，她对我说就因为失败的教育导致蒋成这样不能接受成败得失，所以她要放手让他成长。在纽约我的学业已经不重要，我每天总是尽心的照顾着他，怕他饿着，怕他学习太累，怕他冻着，每件事情都做的周周到到，连他有时候带着香水味进门，我也忍了。这是一段一开始就没公平可言的感情。”
不知是不是天色渐暗的关系，张馨的脸色也逐渐阴沉。她望了我下：“你想的没错！我是想让他愧疚于我，人真的很贪心，没得到时觉得就算人在身边也可以，可得到了身又想得到心。那时是疯狂的日子，我想留在他身边，我再也无法在没有他的地方过日子，所以能忍的都忍了，到最后都麻木了。爱一个人真的说不清楚，爱真的让人变成一个傻瓜。他不停的出轨我不停的为他找借口，我只要他累了时还记得回家就好。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找的女人都是一个类型，也不想知道手上带着我们的订婚戒指，而颈上却带着曾经被扔掉的戒指，更不想知道半夜醒来做的是什么噩梦。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是一辈子。回国后就接任下集团，没多久顺利的结婚，他工作每天忙到凌晨回家，一身的疲惫躺在我们的床上，我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幸福的，除了没有心，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世家背景钱财权利甚至外表，睡在身边的这个男子，如此优秀！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这蒋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啊！我每天这样告诉自己。突然有一天开始他彻夜不归，当初他答应我在外面再怎样会得回家，起初我以为是又认识哪个女人，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外。直到彻底的不回来了，我才叫人调查。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看到你的刹那，知道是什么感觉吗？撕心裂肺地痛！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这又算什么？那巴掌打的你痛吧？”
我轻轻地摇摇了头。
“呵！我却很痛，为我们三个痛，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第二天他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去找过你，我哭着说他怎么这样对我，当我什么？你才是第三者呀！他说：馨馨，我们离婚吧！该给的我一分也不会少。那样坚决，那样果断。我说他疯了，我死也不会离婚的，没有他。。。再多的钱财对我没有意义。如果跪下来有用我看我也会做的。为了挽回这段婚姻，我打电话叫他回家，穿着性感的睡衣，试着诱惑他。我想有个孩子或许会改变心意，这些年为了一心一意的照顾他，我想办法不让自己怀孕。显然。。。我还是失败了。他用沉痛的语气对我说：馨馨，当她又我在身边时，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做这些已经没有用，我不是没挣扎过，也想过和你好好过一辈子，可。。。。很无力，我从没忘掉过她，每次看见与她相象的女人，我像着了魔般。。。。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又不是我了；始终逃不掉。馨馨请你原谅我，离婚是我们三个最好的结局，让我们都解脱吧！听到这些话我大笑起来；你不觉得吗？”
张馨就这样在真的我面前毫无形象大笑，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成串落下。我的心也如针扎般疼痛起来，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怎么能说的清楚。
“怎么到最后还是同意离婚呢？是因为他对你的痴情？还是他用死来威胁我？我是不是疯了？”张馨搽掉眼泪，呢喃到。
我的心重重一震，眼前晃过漆黑，挣脱掉那晕旋，镇定自己。不会有事的！要不张馨和他怎么还能离婚，怎么可能还会说给我这么多事情！不会有事！
“蒋晟。。。。他。。什么死。。”很没用的用颤抖的嗓音语无伦次的问。
“呵呵！你既然这么担心，怎么不说一句话就离开呢？你明知道他这么紧张你！哦，对了，是为友情吗？可是你不是这样伟大的人呀！”张馨讽刺的语言彻底击垮我的镇定。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激动的问“馨馨。告诉我吧？他到底怎么了？”
她拉开我的手：“多奇怪呀！我们都是他的一根肋骨，你是他的软肋，而我。。。。却是他的硬肋，他执意要抽掉的那根。”
紧紧地锁住我的眼睛，而我专注的听她说下去：“你在云南走的那天，他回到家，再次要求离婚，我怎么会同意呢！他当时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说：她又。。走了；查过出境没有她的名单；我知道这次走了再也不可能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以前最起码知道她在何处。以前输给不爱；现在输给伟大的友情。我和你没离婚；她是铁了心要离开我；我早该知道。你真不离婚？我斩钉截铁地说：是。他静静地看着好久说：那你就会后悔的！他说了这句话就晃晃悠悠地出去，我怕他这样开车出去会有事，也跟着出去。
我当时就看见。。。。就看见。。。他飞一样的从车库开车到马。。路上；直行的面包车也飞一样的。。。撞。。。。上他的车尾。。。。”
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一阵麻痹，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不会的！不会！不会这么残忍！我强迫自己听清楚张馨说下去，耳边只隐约飘来：“我当时就。。。后悔了，汽车惯性的转了个圈；立即把。。。。蒋晟。。。他。。。擦驾驶座里弹了出来。。。地上都是血。。。安全气囊这才轰地一声弹出。在送医院的路上，看他流血不止的脑袋，我不停的浑身发颤。我发誓。。。。不管以后怎样，我会。。。放。。了他。他握着我的手无意识地想说什么；我使劲的点头；答应他离婚。。。他这才昏迷过去。幸好。。。。幸好是前额。。。医生说如果是后脑。。那后果不堪设想。前额缝了长长的13针，昏迷了一个礼拜，醒来的第一天我的就签字离婚了。我不是要成全你，是成全他和我，那一个礼拜的死生时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他活着。不在身边没关系，他和谁在一起也没关系，我爱他！他要的我会把它捧到面前，所以我来找你。”
“好！带我去！”颤抖的撑起身子跑出去。。。。。我也是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只要让我看到蒋晟。
第十六章
冲进病房入眼帘的是各种管子插在蒋晟的身上，我每走一步就心痛难忍，走至床边，看他额上缠绕厚厚的一圈圈纱布，紧闭的双眼，泛青的脸色再也看不清俊美，微弱起伏的呼吸，握住他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脸上，感觉却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我的眼睛迷朦起来，再也没有办法。
“我。。。。对不起！我很。。可恶。。。是吧？”
“你当然可恶！”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见曾经风华尽现，如今苍老憔悴的蒋妈妈拿着毛巾站在那里。
我站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步，手指我鼻子。这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精致女人，却始终是个最平凡的母亲啊，说话间尽失贵妇形象。
“一句对不起怎么也抵消不来这些年晟晟的痛苦。怎么会有你这样可恶的女人呢？就你最美？怎么我的傻儿子那么迷恋你？我真的想不通！馨馨这么好的老婆不要，死也要你这个。。。。。”
“妈。。妈！”轻弱又沙哑的声音。
两个焦虑的女人连忙站到蒋晟床边，占据左右。
“要什么？”
“蒋晟？”
看他紫黑而干裂的嘴唇，眼神也全然没有了冷酷，有的只是病痛的憔悴。我问他是不是想喝水，他却越过我直视前面，微微皱眉，扯动嘴。
“馨。。馨；叫妈妈。。去休息。。吧！”
回头看见张馨不知何时站门边，我以为她把我送到医院就回去了。她走到蒋妈妈前，挽起蒋妈妈的手就想走。
“妈妈，走吧！您好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临走蒋妈妈还狠狠的瞪了下我，把毛巾塞我手里，还说了一句：“造孽！”
我用毛巾轻柔地擦着他的手，“啪”，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啪”又一滴。他想抬手，终究无力。很吃力的扯动嘴唇：“还会为我掉眼泪？心疼？同情我？你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撞车的瞬间我的脑海只想。。也好。。就这样。。。。我们大家都。。解脱了；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要。。不要。。这样。。窝囊的爱一个人！”
我低垂下头，视线里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模糊。
“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不是走了吗？不是想让我找不到你吗？不是早就在计划着吗？不是。。。。。”越说越激动的蒋晟呼吸急促的像在喘息。
我连忙上前抚慰：“不是的。。。我。。不会走了。。。你慢慢呼吸。。。。再也不会走了。。。”
等他慢慢地镇定下来，我哽咽着举起右手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这么做虽然很幼稚，可如果惟有这样你才会。。。放心；那么。。。。我都愿意。你说我让你变的很窝囊；而。。。你也让我变的很残酷；变成对你。。。残酷的人！所以。。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他苍白的脸上逐渐有点生气，涣散的眸子里也渐渐有点光彩。
“你明知道我不会不要你。。。。”
我的心这才真正的温暖起来，我把头慢慢地埋进他的手里，轻轻地轻轻地。。。。。
其实很容易是吧！当你真心想要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很快就沦陷了。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少难！
头上传来呓语：“肜羽。。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真心的对待我。。”
虽然声音很轻，很无力，但听的很真切，致使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入他的手心里。。。。。
不用多余的语言；我们都明白这次要专注的对待这段情。虽然这样真的很奇怪，可爱情就是这样，那是两个人的世界，怎么也容不下别人。多少句对不起又怎能抵挡成事实的伤害呢！我们都是自私的人呀！那就让我和蒋晟成为罪人吧！
第十七章
为了照顾蒋晟；我让医院在他病床边安置另外一床。有时半夜做噩梦醒来，微亮的灯光下只见对床紧盯着我的蒋晟，我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说：“我怕这又是一场梦，怕你下一分钟就会消失。”
顿时我的心好酸，好疼！
怕他吃不惯医院的伙食；去菜场买了些他爱吃的菜回豪华病房煮。喂他吃的第一口却被主治医生训斥了一顿；因没经验的我不知道他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太过油腻的更不能吃。可却蒋晟虚弱的阻止医生；说他想着吃医院以外的食物了。医生无耐的摇了头；才走出病房。
蒋晟越是这样越让我羞愧；我垂下眼帘；站在他床边。他伸出手来；我沉默的过去坐上床边缘；摆好他的枕头；让他靠着舒服点。
“傻肜羽；我真的是想着吃外面的食物了。”他抬起一只手轻揉了下我的头。
我问了一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