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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了平rì,监生们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回去,但是今rì不同。这些监生们人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根本不理会。那个阻拦的官员正招呼着杂役,拦下这些胆大包天的监生。见状,严复和连子宁相对一眼,都是从对方心中看到焦急。这么耽误下去,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
所以连子宁上前一步,大声的嘶吼道:“国家养士三百年,现在正是吾辈奋起的时候,走。”说完,他便朝着一个杂役冲去,将那个杂役拉到一边。严复也是如此,嘶吼着:“国家样士三百年,正是吾辈奋起的时候,想想在前线流血的将士们,偏偏还有人在后面使绊子”
这两句话点燃了监生们情绪,纷纷朝着前面冲去。门口由杂役组成的防线怎么经得起这么监生的冲击,很快便被监生冲破。监生们一窝蜂的出去了,刚刚试图阻拦那人,衣衫不整,脚上的鞋子都不见了一只,现在满脸的死灰。夫子们刚刚在旁边看着,但是却不敢上前。刚刚他们已经看的清楚,这群监生们已经疯了,如果刚刚现身出去阻拦,必定会和那些杂役一个下场。
刚刚试图阻拦的那人看到夫子们,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开口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其中一个夫子开口说道:“还能怎么办?马上禀告祭酒大人吧。”听到这个夫子的话语,众人才纷纷醒悟,这才想起国子监里面还有个定海神针,老祭酒。众人便一窝蜂的朝着老祭酒那边冲去
出了国子监以后,监生们自然有股天高任鸟飞的感觉。街道上,行走的百姓和路边的小贩们则是奇怪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为什么涌出这么多监生,今天不是放假的rì子啊。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不对了,因为这些监生都是身着素服,白的让人心寒。连宁子和严复相识一眼,然后举起了一块类似横幅的东西。
上面写着“请诛jiān伶”四个大字,只是这四个字却是异常的血红,那是严复和连子宁几个监生咬破手指用鲜血染上去的。这四个字一拉出来,加上白花花的一片,再迟钝的人也明白是发生了大事。队列前,连子宁和严复一脸的严肃,然后朝着拱门走去。队伍虽然走的很慢,但是每个监生的脚步都异常的坚定。
这一行人很快吸引了众多人的围观,一些喜欢热闹的人则是跟在监生队伍的后面。监生们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个人的脸sè都是cháo红,因为他们现在做的是一件大事,一件能够名留青史的大事,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队伍则是叽叽喳喳,闹的不停。
监生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宫门前走去。但是他们却是不知道,他们这么一闹,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的神经。不少人得到了消息,但是无奈自家的大人正在上朝,所以不知道该禀告给谁。
第二十九章大阙
朝堂上,越来越多的大臣们站了出来,一开始他们还比较克制。但是看见上面的杨瑞没有制止以后,越来越肆无忌惮。连宇文峰勾结胡人这等罪名都捏造了出来。“够了。”杨瑞终于开口,但是这一开口却让下面的噤若寒蝉。杨瑞起身,俯视着下面,然后开口问道:“刚刚是谁启奏说宇文峰勾结胡人?”
杨瑞突然发怒,这让下面的朝臣们措手不及,当场都楞在哪里了。特别上刚刚开口说宇文峰勾结胡人的那个官员更是头脑一片空白。直到旁人拉了拉他,他才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说道:“禀告陛下,是微臣。”杨瑞冷笑一声,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有证据?”那个官员的额头上现在已经是布满了冷汗。
但是这个时候骑虎难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尚在查证中”听到这个回答,杨瑞恶狠狠地说道:“尚在查证你可知道污蔑当朝重臣是什么罪名?”听到杨瑞的话语,那个官员感觉脑海里一道白光闪光便失去的直觉。旁边的一个官员说道:“陛下,他昏了过去。”。。
听到这句话,杨瑞冷漠的说道:“算他运气好。来人,给朕扒了他的乌沙和官衣,扔出去。”听到杨瑞的话语,便有几个御林军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个倒霉的官员拖了出去。“勾结胡人,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宇文峰靠什么起家?靠的是军功,靠的是几万胡人的头颅”说完,杨瑞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杨瑞突然发怒,让下面的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但是现在做都已经做了,于是马上又有人跳出来,开口说道:“陛下,破虏大将军的确是有功,但是这也不能遮盖他犯下的罪行,华山郡局势糜烂,陛下调饿狼军南下,但是破虏大将军却只调拨了五千余兵马南下”有了人起头,其余的人都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站出来。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以后,杨瑞才淡淡的开口说道:“说完了?”下面朝臣们鸦雀无声
连子宁和严复带着一干监生们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后,便朝着宫门走去。一千多的监生身着素服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看热闹的百姓,随着时间的流逝,后面缀着的人越来越多。“什么,你再说一遍?”治安司里面,崔志暴跳如雷的吼道。进来禀告的那个小吏满脸苦涩的再次开口说道:“大人,一千多国子监的监生身着素服正朝着宫门走去”
“这些人是要干什么?”崔志满脸焦急,然后问道:“国子监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他们放出来了。”那个小吏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大人,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眼下外面该怎么办?”顿了顿,那个小吏开口说道:“他们他们还”崔志满脸的不耐烦,开口说道:“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说。”
被崔志一阵呵斥,那个小吏便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还拉出了‘请诛jiān伶…”的白布。”听到这句话,崔志冷冷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大发了。崔志来回的走来走去,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一个处理不好,便是丢官的下场。咬咬牙,崔志说道:“走,带着人跟本官出去”
连子宁和严复虽然极力保持脸上的表情,但是内心却是翻腾倒海。这么大的声势是他们两人一手拉扯出来了,毕竟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两个领头的这样,后面的一干监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迎着无数的目光,国子监的监生昂首阔步,他们好像是凯旋之师,正在接受百姓们的检阅。
连子宁和严复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道路已经被拦下。领头的自然便是崔志,因为事情太的突然,所以崔志只带了一百多号人便赶了过来,设置了一个临时的关卡。崔志满脸的铁青的说道:“你们干什么?”听到崔志的呵斥,连子宁个严复一言不发,满脸冷笑,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崔志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们可不敢下令手下的人强行驱赶这些监生。要知道这些监生都是国家的储备人才,搞不好多年以后的尚书都在里面。于是崔志换了一种脸sè,开口说道:“朝廷zìyóu法度,你们这样胡来是不行的。你们的要求本官会禀告上去,你们先散去吧。”这个时候连子宁终于开口说道:“这位大人,你让是不让?朝中出现了jiān伶,圣上的双眼睛已经被蒙蔽。国家养士三百年,现在正是吾辈奋起共击之的时候。”
“共击之”旁边的严复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吼道。后面的监生们纷纷加入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共击之”,连子宁冷笑的说道:“这位大人,你看见没有。路,你让是不让?”见状,崔志满脸的为难,但是心里却是打的拖延时间的注意。只要时间久了,宫里得到了消息自然会做出布置,自己也可以逃过一劫了。
但是连子宁好像看穿了崔志了想法一样,怒吼道:“他是在拖延时间。”说完连子宁便朝着前面冲去,后面的一干监生们也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见状,崔志急忙躲到了后面,然后招呼一百多号手下,凭借临时的关卡堵截这些监生。毕竟都是些书生,虽然人数多,但是对面都是力气汉子,而且还有临时的关卡做屏障。
一时间也难以冲过去,见状,连子宁满心焦急,知道时间拖的越久,越可能产生变数。于是,连子宁大叫一声,便用头冲向了木栏上。顿时,连子宁满头都是鲜血。连子宁恶狠狠对着崔志说道:“你让是不让?”随着连子宁的动作,越来越的书生准备着,只要崔志不答应,他们马上和连子宁一样。
见到满头鲜血的连子宁,还有这么多下定决心的监生,崔志终于无奈的摆摆手,说道:“让开,让开,让他们过去,让他们过去”听到崔志的话语,他的手下们便把临时的关卡扯开,监生们便一窝蜂的朝着前面奔去。崔志满脸颓然的躲在一边,一个小吏满脸焦急的对着崔志说道:“大人,就这样放他们过去,不妥啊。”
崔志冷笑的说道:“拦?怎么拦?你刚刚也看到了,这些监生们已经不要命了,如果本官刚刚不答应,很与可能会有数十甚至上百的监生死在这里,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听到崔志的话语,那个小吏想到那么多监生在这丧命,连忙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好在崔志已经冷静下来,开口说道:“去,下死命令,招呼我们的弟兄迅速过来。”“干什么?”那个小吏的脑筋已经有点转不过弯来。“蠢货,当然是负责维护秩序,这样好歹能够立下点功劳。”听到崔志的话语,那个小吏再转头看见监生后面的乱糟糟的百姓,恍然大悟,急忙下去张罗去了。
经过刚刚那么一撞,连子宁感觉头有些昏,所以严复便搀扶着他朝着前面走。后面有监生递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方巾,连子宁便将就着胡乱包扎了一番。现在,监生们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阻拦,他们斗志昂扬的朝着宫门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治安死的大批人马赶了过来。
但是他们却是得到了崔志的命令,不敢上前驱赶那些监生,只能竭力的维护后面的秩序。对于后面缀着的百姓,这些人便没有那么客气了,不听招呼的,铁尺便上。几番厮打下来,后面缀着的百姓也都老老实实的,不敢逾越。转过前面那个街口便能够看见宫门了,连子宁狠狠的吸了口气,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宫门前负责拱卫的御林军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派人进去禀告了,但是里面没有明确命令之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面对汹涌而来的国子监的监生和后面的百姓们,他们只能严阵以待,以防有人昏头,冲击宫门。能够看见宫门了,连子宁挣脱了严复的搀扶,自己朝着前面走去。
随着监生们的脚步越来越近,负责恭维的御林军纷纷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终于到了,连子宁感觉有些头晕,但是还是坚持朝着前面走去,接着连子宁便跪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分奏折,大声的说道:“朝纲不振,jiān伶当道。国家养士,应当击之。请陛下诛杀jiān臣,换大秦一个朗朗乾坤。”
后面的监生们纷纷跪下,齐声说道:“换大秦一个朗朗乾坤”见到监生跪了下来,宫门前负责拱卫的御林军终于松了一口气。崔志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下令道:“去,让下面的人把这些监生们围起来,不让闲杂人等冲进去。”旁边的小吏答应一声,便开始行动。
百姓们被堵在了外围,但是仍然不肯走。今天这个热闹他们可是看定了,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里聚集,崔志感觉手上的人不够用,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小吏领着一个御林军军官过来。崔志急忙抓住这个稻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那个御林军军官答应了崔志的要求,派人过来一起维护秩序。其实这些御林军和崔志的心思一样,这些监生们闹就让他们闹,但是千万不能让后面的围观的百姓乱起来。要是让这么多的百姓乱起来,那才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十章最佳男演员
正在崔志焦头烂额之际,却发现东边突然发出了嘈杂声,百姓像海浪一般闪开,让出了一条道路。崔志见状,心里莫名的一慌,接着他的脸sè便变了。一群绿sè的官员正朝着里面走去,那边是治安司的人在维护秩序,看见这么多官员,他们也楞了楞。领头的那个官员一身正气,冷笑道:“怎么?连我们也要阻拦吗?”
被他这么一问,治安司的人便不敢阻拦。得罪这么多官员,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让开道路之后,那一群绿袍官员便朝着里面走去。崔志这个时候已经赶了过来,看见领头的那个官员,脸上随即便出现了苦涩的笑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前。“浩然兄,你这是干什么?”
被崔志称为“浩然兄”的那个官员,面无表情指了指跪着的监生说道:“他们做什么,本官便做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崔志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无奈的说道:“浩然兄,你这是何苦?”“哼,是本官之前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大秦已经病入膏肓,就是要用猛药,这些监生们很好,很好。”成崔志称作:“浩然”兄的那个官员惜字如金,说完便不再理会崔志,带着人朝着前面走去。。。
连子宁和严复等监生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是因为距离比较远,没有挺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所以看到这一群官员过来之后,有些紧张。但是随即连子宁便握紧的拳头,脸上露出了不屈的神sè。等到看清楚来人之后,连子宁的脸上刚刚的不屈便化成了尴尬,连忙对着来人行礼道:“恩师”
本来,连子宁想起来行礼,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却是没有起来,仰着头,望着自己的恩师说道:“恩师,难道您也是来劝我们回去的吗?”看着连子宁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sè,那个领头的绿袍官员笑了笑,摸了摸连子宁的头,开口说道:“不,你做的很好。”连子宁还来不及反应,便看见自己的恩师,也跪了下来,然后摘下了自己的乌沙,朗声开口说道:“请陛下诛杀jiān伶,还朝堂一片清明。”
他身后的绿袍官员一起跪下,然后摘下了乌沙,喊出同样的话语。见到这一幕,连子宁极为的震撼。从侧面看了看自己恩师的脸庞,连子宁随即便收回了神sè,继续将手中的奏折高举。后面的监生们发现者一群绿sè官员们不是来劝说自己,反而加入了自己的队伍之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sè。
而周围的百姓则是发出了冲天的吵闹声,见状,崔志小声的骂道:“这个唐楞子不是来添乱吗?”但是说完以后,崔志便自嘲的笑了笑。有一种人,不管你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会被他的人品折服,崔志口中的“唐愣子”,这群绿袍官员的领头人,唐浩然,正是这样的一个人。
唐浩然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但是现在却仍然是一身绿袍。原因便是如他的名字的寓意一样,一身浩然正气。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注定要失意的。这么多年来,因为敢言,不知道得罪了人,弄到最后连杨瑞也有些烦三天两头的上书,于是便他打法到了翰林院修书去了。虽然如此,但是杨瑞还是欣赏唐浩然。
所以,杨瑞对唐浩然也是极为的回护,这才有了唐浩然的立足之地,要不然他早就被人弄的官位不保了。唐浩然虽然被打发去修书去了,但是却是因为敢言,为他聚集了大量的名望。因此,很多学子便慕名拜在他的门下。这个连子宁正是他众多的学生的一员,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唐浩然对连子宁只有些模糊的印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唐浩然心中在心中打定注意,如果今天可以安全返回的话,必定要亲自教导连子宁。唐浩然等人的加入,更为这次上阕造足了声势。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跪在地上的监生们挥泪如雨,但是他们却是在咬牙坚持。唐浩然转过头,开口询问道:“能坚持吗?”
听到自己恩师的温和的话语,连子宁打起jīng神说道:“能坚持。”随即,连子宁便从自己的恩师的眼睛中,发现了赞赏的目光。连子宁不由的将手上的奏折举的更高。很快,又有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员赶了过来,加入了上阕的行列。这些人中,有的真的是抱着和连子宁他们一样的想法过来的。
但是还有一些却是投机分子,他们都被这次的上阕当做的晋升的门槛。他们多是不得志,又想往上爬的人。对于他们,当然没有出现在早朝的机会,所以听到消息后便急忙赶了过来。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惊动了陛下,如果杨瑞是赞赏的态度的话,他们的名字也会被杨瑞知晓,这样就足够了。如果杨瑞是震怒的话,自然有唐浩然顶在前面。
当然,这些小心思都被他们很好的放在的心里,脸嘴上仍然义正言辞的叫嚣道:“请诛jiān伶,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崔志能在治安司的府尹上呆这么多年,自然有颗玲珑心,对于后来加入的这些人心中的小心思可以说是一清二楚。但是知晓归知晓,他现在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都说完了?”杨瑞淡淡的开口问道。下面的官员们咂咂舌,咽咽口水,刚刚该说的都说了,总之,在他们的描述中,如果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