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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牛步(寄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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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不提这件事,妳们要不要算命?我是世界级的一流占卜师,能把妳由活的算成死的。」够神了吧!赶快佩服她。

    「活的算成死的?」

    谁敢让她算。

    「邢小姐的意思是她可以算出妳的前世今生,从出生到死亡那一刻。」果然是外国人,中文不灵光。

    「对啦!对啦!来算一算,百利绝无一弊,看在自己人份上酌收妳一百元人情价。」算她捡到便宜了。

    邢魔魔兴匆匆的从口袋中取出她有点旧的塔罗牌,逼人家一定要从中抽取一张,否则就是不给她面子。

    「咦,情人的过去将会回来找你。」看来不是很好的牌,再抽一张试试。

    「我没有情人……」

    「哇!黑色的羽翼,妳惨了、妳惨了,妳还是不要谈恋爱比较好,三年内都会被死神缠住。」更糟。

    「邢小姐,妳不要吓坏人家小女生啦!谈恋爱是件好事耶!」要是被她三言两言给吓跑了,他上哪找个投缘的「黄泉」。

    收化成倒三角眼的眸子不快的一扬,「死神不是真的死神,而一个会害她受伤的男人,我看到一片阴影在他身后变大,鲜血在他脚底流动,那是个会夺人命的黑暗使者,来自地狱幽冥。」

    小陈的眼玻Я艘幌拢爸械目隙ǘ⒖睦淦

 第四章

    「哇!怎么又有鬼--」

    咚地一声,胆小怕事的夏碧洛又再一次昏倒。

    地板很硬,而她的后脑勺很软,昏睡过程十分平和,就是不省人事,被人践踏来践踏去也不会有感觉,有如死尸。

    「我不是鬼。」很低冷的喉音。

    抽了口冷气,黄泉虽然有见鬼的打算,但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那你是……」

    视线一低,她先确定有没有脚。

    「厨师。」

    「喔!厨师先生,你三更半夜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尤其是在这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时。

    「早餐。」

    「嘎,早餐?」她有没有听错,还是睡糊涂了?

    「早餐吃什么?」冷冷的声音回荡着,犹如东北的雪季提前到来。

    「现在?」不会吧!这时间是宵夜才是。

    「老板要我来问妳们明天早上要吃什么。

    有点傻眼的黄泉摸摸额头,没发烧呀!「我没听见敲门声。」

    正确说法,她和好友是被冷醒了,感觉一股冷气由脚底窜起,她们冷得受不了才想向老板多要一床棉被,山里多变的气候叫人吃不消。

    谁知门一开,一道瘦长的黑影像是贴着墙壁似,阴侧恻地好不真实,映入眼中让人着实惊慌,彷佛是暗夜的爪子正伸向唯一的光明。

    而且这位仁兄不开电灯居然提着油灯,晃动的微光让人更惊悚,惨绿的脸孔谁看了不惊骇。

    她是脚软了才没拔腿就跑,勉强不晕倒是因为她不能弃好友不顾,万一对方真的是鬼,谁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好友有个万一,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还没敲门。」手一举高,门就开了。

    是喔!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傻瓜。「稀饭,谢谢。我的朋友习惯三明治和奶茶。」

    「知道了。」他面无表情的转身。

    黄泉正为他的离去松了一口气时,他又阴阴地回过头道:「早睡早起身体好。」

    「嘎,什么?」他说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女孩子最好不要熬夜(对皮肤不好。」一说完,彝枯灯灭,人没入黑暗中。

    吓!他……他是人吧!

    捂着胸口,她小口的呼吸,怕黑夜道访客去而复返,许久许久才恢复正常的心跳‖对着宠黄的走道嘲笑自己的疑神疑鬼,他明明是人嘛!

    忙该……是吧!她釉补确定了。

    不过再也睡不着觉的她就这样睁眼到天亮,心里满是疑蜫,难解又困惑的翻来覆去,脑海中老是回荡着白H账龅降墓秩斯质隆

    爱情民宿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事实和网路广告所登载的完全不同,这里的人似乎习惯神出鬼没,一点声音也没有的蓦然出现在身后,叫人2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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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娗不堪一击。

    川烫祫蕃薯叶仮半颗半熟的&蛋、一片比纸还薄的火腿,员工规定一律最多两碗蕃薯粥,再多请自费,一碗费用二十詩新尐币。

    这九是爱情民宿的早餐听说今天特别加菜才有薄薄的肉片,平时是撒些肉末在蛋上,表示訆养均衡,最好卑挑剔。

    真是的,那深夜的惊吓是怎么一回事?职前训练不成?!好葍K鞘视砥膬袼薹绺瘢

    「小黄,妳的眼圈很严重喔!昨夜没睡好呀!」哇!都肿了,真可怜。

    没好气的回头瞟看重拍向她肩头的一掌。「你可以叫我小泉,或是黄泉,别当我是一条狗乱喊。」

    通常只有狗才叫小黄、小黑、小白、小花,现代人取狗名的创意普遍不足。

    「小黄是我的牛,妳瞧牠多有气质,美目盼兮,笑不露齿,体态优美,有如恬静的大家闺秀,相当有教养……」多美暷一头牛呀!简直集天地灵秀于一身,世间难寻。

    「停--」她举起手阻止小陈继续歌巳这只四蹄生物。「大叔,你今天很闲喔!不用赶牛车去载客吗/」

    她头很痛,失眠的后遗症。

    一喜好眠的黄泉很少有认床的毛病,好动的个性随遇而安,席地而吝(露天野营从来布不是问题,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入睡,无视环境恶劣与否,像是个天生褥养的大地女儿般不受拘束。

    可是经过譺夜的打扰后,她破态荒茨一夜无眠,睁大眼睛盯讌天花板瞧,十分羡慕吓昏倒的好友能一觉到天亮。

    而两只熊猫眼是文明病的产物,人在不安秷的陌生环境容易受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影响,继而混乱闯脑正常的运作。

    「妳可以叫我小陈徊是小陈哥哥,大叔这称谓太沉重了,仔细瞧瞧我也是帅哥一枚。」小陈摆出一个自认很帅的姿势。

    噗哧一笑,黄权被耍喝さ亩鞫旱檬挚模负跬俗蛞沟木辏咐纤Ц绱笫澹阌卸嗑妹徽展底恿耍俊

    太脱节了吧!比个V在下颚,那是台客族的招牌,非常耸。

    「嗯!似乎……满久了。」他想了一下,十分认真。

    自从自上个行业「退休」以后,他就不太注重仪表,得过且过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和所有男人一样随便打理外表,只要不致脏污得难以见人就好。

    他的小屋里唯一的镜子在浴室,前年台风时被颓倒的树头撞破了,他顺手一丢也没想到换面新的,洗脸、刮胡子都草率就着手势将就着做,反正他也不想让自己过于显目。

    可是现在想想有点失算,太久没看见自己的脸都快忘了它长得什么模样,昔日让女人疯狂的俊容不知变形了没,十分怀念呀!

    「我想你应该找个时间瞧瞧自己的尊容,不要动不动和年轻女孩搭讪,那会让人有老不修的感觉。」不晓得为什么,他看似轻佻的捉弄并不致令她心生厌恶。

    也许是「年龄」的因素,他给人的印象像是没担当的老顽童,爱闹闹小女生没什么恶意,喜欢耍弄嘴皮子增添生活乐趣。

    「老不修?!」小陈的表情空白了十秒钟,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呀!别乱搭女生的肩膀,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大而化之,能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要是换成别人,你肯定完蛋。」她避而不谈他曾在自己颊上偷香一事。

    亲吻是国际礼仪,因父亲的关系曾多次出国旅游的黄泉可以对此释怀,因此她并未放在心上,当是见面礼。

    而且那一次的轻吻快而短暂,如同蝴蝶薄翼轻拂而过,在她还没感受到那是一个吻前,他已若无其事的走开,让她分不清是确有其事还是一时的错觉,失去质问的立场。

    对于自己不敢确定的事怎好意思开口,万一是她误会了岂不难堪,日后还得相处两个月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当做不曾发生任何事,反正她也没损失什么,人家好歹救了她一命,让她免于头破血流的灾难。

    「妳的意思是我能勾搭妳喽……」他说着说着就把手住她肩上一放,一语双关故做亲密。

    不是没和男孩子相处的经验,然而他宽厚的肩膀一靠近,她的呼吸无端的一窒,像是被电流电了一下,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勾搭母狗去啦!不要朝小女生下手,牛车坐腻了想坐囚车是不是?」不要脸。

    一支竹扫把当头挥下,毫不留情地击向小陈的背,他迅速地跳开装出很痛的样子,哇哇大叫直嚷自己是好人,挺直的背突然弯了。

    这一剎那的转变让黄泉的眼玻Я艘幌拢欢紊弦幻胧歉鲎孕攀愕睦湘移ぃ谒媲疤感Ψ缟莘鹗亲鸸蟮睦牵墒且挥斜鹑顺鱿值氖焙颍致砩媳涞檬治匪酰稳舜蚵罹换故帧

    嗟!双面人不成,拥有双重性格,一下子流里流气,一下子憨直老实,简直变脸如流星划过,只在一瞬间,她都快被他搞糊涂了。

    「轻点、轻点,妳快打死我了,女孩子要文雅点,别太粗鲁……哎呀!妳打中我的背了,疼吶!小丫头……」下手可真重。

    边跑边闪的小陈口中喊着疼,表情看起来惊惶失措,非常痛苦,可是他勾起的唇角却是带着笑意,很薄,很淡,似在嘲弄对方的小家子气,只有搔背的力气。

    当然,没人瞧见他异样的神情,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支大扫把上,担心雷丝丝一个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不疼干么打你,别以为我们女孩子是好欺负的,消灭色狼,人人有责。」喝!喝!十八罗汉拳。

    他成了色狼?有意思。「丝丝丫头,老好人小陈最疼妳,妳忘了每次夜归是谁去接的。」

    用他的牛车。

    她顿了一下,面露迟疑。「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也许你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想笑的小陈扁起嘴,闷闷地回道:「牛老了只嚼得动嫩草,不然妳以为我还咬得动皮靴吗?」

    老牛吃嫩草是一种礼遇,感谢牠任劳任怨操劳一辈子,临老总要让牠好过点,一口老牙也只能磨嫩草了,干巴巴的秣草让牠牙痛齿摇。

    「吼!你不打自招了,承认对我们新进员工起色心,你……你好变态。」她忍了半天才吐出这一句骂人的话。

    「错了,这不叫变态,我还是有选择性,某些不够嫩的草找还啃不下去呢!」他怕卡牙缝。

    那根不够嫩的草鼓起腮帮子,狠狠地瞪着他。「我要跟老板告状,说你不工作,在偷懒。」

    一祭出老板牌,小陈就没辙了,他的衣食父母是无道理可讲,有错没错都是男人的错,先揍一顿不管错不错,有错也是他的错,害她浪费时间打错人。

    有谁看过司机得替老板洗内衣裤的,见不得别人清闲的老板最擅长一人数用,他兼维工、水电工是常有的事,在老板的磨练下每个人都是十项全能的高手。

    「小泉泉,我被诬蔑了,妳快跳出来为我洗刷罪名。」我的清白全依赖妳了。

    黄泉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冒出来,她觉得冷呀!「大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有扛起世界屋脊的肩膀,我祝福你成为伟大的巨人。」

    个人孽障个人担,我帮不了你,我可不想为了你得罪新朋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妳……妳就这么无情,枉费我对妳特别有好感。」他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情,指着她的手还会微微颤抖。

    「别演了,大叔,快回你的工作岗位,小心老板又扣你薪水。」再扣下去他就要做白工了。

    小陈大叹了口气,佯装拭泪。「女人呀!不管她今年几岁,都有让男人受伤的利器,我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了……大江东去浪淘沙,一代英雄换白骨,冢上一坏谢红颜,红颜来风会白马……啊--镜花水月,镜花水月,一场空i……」

    「是谁在割嗓子,敢再唱下去我就宰了他。」

    一只拖鞋不偏不倚的敲中小陈的后脑勺,中断他那魔虫叫春的可怕声音。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惶恐万分地学螃蟹走路,横着蹲行至他的宝贝牛车旁,巡防再三才敢抬起头,用着做贼的姿势慢慢爬上牛车。

    不过就悲壮地唱了一首歌嘛!有必要那么生气吗?老板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产前忧郁症提早到来。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哀怨的回头一睇,老男人的忧愁尽在脸上,「不就是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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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呃,他的名字好像是……这个……不太清楚耶!」

    「小陈?!他有名字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陈呀!不就叫小陈,名字不重要,大家晓得他叫小陈就好。」

    「名字?妳问这些干什么,小陈长得像某某通缉犯不成?!」

    「咦?他有名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以为他姓小名陈。」

    「小陈没有名字,他就叫小陈,妳以后叫他小陈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他。」

    小陈的名字竟成一桩悬案?

    黄泉的好奇心可说是被挑到最高点,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那他怎么办身份证,怎么办健保卡,犹如不存在的幽灵人口。

    问遍了民宿每一个人,包括附近常来走动的居民,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小陈叫什么名字,只晓得他姓陈,吆喝老黄牛在镇上走动,如此而已,

    诡异、诡异,着实透着诡异,让人心生无尽的好奇,为什么大家天天打照面的朋友会没有名字,那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一是他故意不让别人知情,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事,心怀不轨算计人,把别人都当成傻瓜耍弄,唯有他最聪明。

    一是他曾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因为太平凡或太难记,大家自然而然的把它遗忘,只以一个绰号代替。

    小陈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小泉,妳干么一定要知道小陈叫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那个懒散的家伙只会偷懒,成天干不了一件正经事。

    「好奇呀!妳不觉得真的很怪异?」小陈的名字竟然是一个问号,还不离奇吗?

    「不会呀!我们这里的人不叫正名的很多,像牛屎伯、贡丸嫂、金花的妈妈,我们都知道是叫谁。」小陈、小李、小王更是一大堆,有何稀奇?

    「可是没人晓得他的名字呀!这样还不离奇,最少也该有一、两个人知晓他叫什么吧!「不然光个姓氏岂不可怜,以后死了都不知碑上该刻什么。

    陈氏之墓吗?

    听她一说,雷丝丝也被勾起一丝好奇心,「我们可以去问仟婶,她在民宿待得最久。」

    黄泉和夏碧洛的打工过程算是曲折离奇,她们是一块来报到,也住在同一个房间,两个枕头一张床。

    可是初到的第一天夏碧洛就被吓晕了,接二连三的晕厥事件相继发生,还没做上一件事就昏睡了两天,老板一个火大就派她去厨房帮忙,天天对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训练她对「鬼」的免疫力。

    虽然她们知道张大厨不是鬼,但是跟团冷气共事,不冻死也少了三分人气,吓到麻木的夏碧洛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晕倒,因为她僵化成木乃伊,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而个性外放的黄泉则很快的交到朋友,她的工作量很多但说不出名目,有时抹抹地板,有时担任接线生,有时去当带团观光的导游,有时则是上菜的小妹,然后还得通通马桶洗厕所。

    总之一句话,就是很忙,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只要她身体停止十秒钟不动,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老板就会塞给她某样东西,然后她又得开始动。

    像她刚才就被叫玄清洗露天温泉旁的石头,得用刷子别掉上头的青苔,一颗一颗使劲的刷,恢复石头原有的色泽,闪闪发光。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石头要洗才会亮,而且不能用任何清洁剂破坏它的光泽,得用小指轻枢藏在里头的苔藓,以确保来此泡汤的客人不致发生脚滑的危险。

    「妳们要问我什么呀!这间民宿里我的资历最老,老板不晓得的事来问我最妥当了,我可是创店元老吶!l有哪一件八卦能逃得过她耳目。

    福态的仟婶停下手边的工作,笑着看向两个好奇心重的丫头,她在她们身上看到年轻的朝气,以及春虫蠕动般的活力,感觉阳光也跟着她们进来。

    爱情民宿可说是他们夫妻和老老板娘一手打造起来的,一砖一木都有其深厚的感情,也见证了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故事,丰富她的回忆。

    除了她还没几人摸得清民宿里里外外的大小事,生性鸡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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