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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聂天戈略微一打量,就从裤脚的绑腿里抽出军用****,往打斗方向摸了过去。这样的军用****,保安团排长以上的军官基本上是人手一把。
不过,虎子和古乐对聂天戈的话都没有理解透彻,以为聂天戈说的往死里打只是说要打狠一些,没想到聂天戈是要杀人灭口!因此,他们两个都没有掏出军用****。
救人如救火,聂天戈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间就冲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日本武士甲身后。右手举起军用****,对准这个家伙的后脑就扎了下去!
扎进,然后抽出,鲜红的血液直冲一尺多高!因为大脑神经被直接破坏,这个日本武士甲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挺直了尸体。而那道血箭的角度逐步倾斜,直到与地面平行,继续流淌着!
死去的这个武士身边的武士乙也觉察到了动静,一回头,就发现同伴已经横尸地上了,禁不住大吃一惊,吆喝一声,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想把聂天戈给劈做两边!
在死去的武士甲尸体还没有倒下的时候,聂天戈左手已经抓住他的手腕,顺手一扭,夺过了他手中的砍刀!
这种砍刀其实和日本的武士刀差不多,尖端也开了刃!
当砍刀砍下来的时候,聂天戈想都没有想,就是一个侧扑动作,避开了泰山压顶砍下的砍刀,身躯压在了地上的日本武士甲尸体上面。
武士乙这一刀势大力沉,劈在地面的小石头上,绽放出一串小小的火花!
武士乙的反应速度不算不快,右腿往侧旁迈出一小步,就想顺势给聂天戈的一拖刀,把聂天戈来个破膛!
可聂天戈的动作更快,一切都在算计当中。
身躯还没有爬起来,聂天戈手中的砍刀往前笔直地往前捅去!而武士乙的身躯正好对着聂天戈刺出的刀尖!
于是,武士乙的身躯静止了下来,带血的刀尖透过武士乙的胸膛,穿过肋骨中间的缝隙,从背部冒了出来,一滴一滴地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流成串,滴落到地面……
聂天戈面无表情地抽出了武砍刀,武士乙的尸体直挺挺扑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而这个时候,虎子和古乐也一人按住一个日本武士,一顿狂揍!
虎子和古乐的招式大同小异,方法不同,却都是歹毒性的偷袭方式,有些无耻,却非常有效!
虎子的方法比较直接,一边跑一边从地上摸起了一块比拳头还要大的手头,摸到正挥舞着砍刀的武士丙的背后,对准武士丙的脑袋就是一石头砸下去!
武士丙头上挨了一石头,觉得一阵头晕脑胀:怎么突然天黑了!
还没有等武士丙清醒过来,虎子对着他的膝盖窝就是一腿蹬了过去,武士丙就失去了重心,扑在了地上!
紧接着,虎子扑了上去,一手插住武士丙的脖子,一手空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狂揍!
古乐的招数就更歹毒了,蹿过去从后面对着武士丁就是一个撩阴腿。这一下,提了个结结实实!
武士丁如同杀牛般,爆发出一声狂野的吼叫,然后丢掉了手中的砍刀,双手捂住裤裆,开始蹦蹦跳跳!
趁你病,要你命。古乐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武士丁踢得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杀猪般嚎叫个不停!
最后,虎子和古乐一人按住了一个日本武士,这才扭头去看聂天戈那边的战况。对聂天戈的身手,虎子和古乐是非常崇拜的,别说是三个,就是三十个,在他们眼里,老大都会有办法解决。
这也难怪,聂天戈打架好像没有吃过什么亏,而且,每一次都轻描淡写,好像根本没有花什么力气,这就给了这两个家伙错觉了。
事实上,一个人再能打,如果硬对硬的话,想打败八个人都是非常难的!
可这一转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上过战场的他们一眼就看出已经有两个日本武士死在了聂天戈手上,地上躺着的是日本武士的尸体!
这下,虎子和古乐没有丝毫犹豫,掏出军用****,很是麻利的动作,对着胯下的日本武士脖子上面一抹,一抹血水涌出,死翘翘了!
而剩下的那个日本武士,虽然手头功夫不错,可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阵势啊,被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聂天戈撇了撇嘴:“想逃,好回去报信?没那么容易!”
聂天戈手中的砍刀猛地飞跃而出,这还不算,左手的军用****也跟着飞了过去!
砍刀正中日本武士的身躯,力透胸膛。军用****却落空了,落在了地上。
走过来的虎子和古乐反而愣住了,团座大人的****飞刀会失手?
殊不知,聂天戈的飞刀是以防万一,防止日本武士跑之字路逃跑,才往左偏了几个厘米!要是日本武士往左边偏跑,那****就会刚好插入他的脖子!
“清扫战场!”聂天戈低声吩咐道,“尸体必须全部带走,动作要快!”
第九十九章 茶阵
“感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日后必有厚报!”袁方桥虽然身上也到处是割伤,却都没有伤到要害,皮肉之伤而已,强打精神,对着聂天戈拱了拱手。
聂天戈下手的狠辣,让袁方桥怵目惊心!同时,对聂天戈麻利的身手,不到五分钟时间,就解决了三个功夫很不错的年轻人,虽然是偷袭,却无比敏捷,袁方桥相当敬佩!
“从他们的刀法上可以看出,五个都是日本人!”聂天戈拱了拱手,笑着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不帮自己的同胞帮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而已!”
“啊!日本人?”袁方桥先是一惊,毕竟旅顺是日本人的地盘,随即眼中透露出狠色,“杀得好,难怪他们要致我于死地!”
“你们赶紧走吧,你这个手下受伤不轻,要及时治疗,耽误不得。”聂天戈淡淡地说道,“山不转水转,有缘再会!”
“等等!”袁方桥赶紧说,“壮士尊姓大名?在下海圻号舰长袁方桥。”
“原来是袁舰长,久仰久仰!”聂天戈满脸的惊讶,随即哈哈大笑,“在下聂天戈,东北保安团团长!”
顿了顿,聂天戈笑着说:“你们快走,现场我们来处理,改日我再登舰拜访,不知袁舰长是否欢迎?”
“欢迎之至!”袁方桥赶紧说,“天戈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袁某随时恭候!”
“快走吧,救人要紧。”聂天戈微微一笑,“见面再聊。”
袁方桥看了看张彦兴手中抱着的曹兰亭,也知道再耽搁不得了,于是点了点头:“辛苦三位了!”
说罢,袁方桥招呼张彦兴一声,撒腿就开始往自己的军舰方向跑。
这个时候,虎子早就弄来了一辆板车,把五具尸体都放在上面,上面用一些稻草盖住捂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一见出了人命,四周空荡荡的,就连小店门口也不见一个人影了。
这里是日本人占领的旅顺,日本人的凶残谁都领教过,很怕惹祸上身,自然是躲得远远地!
而古乐,早就飞一般地跑去镇海号军舰叫人帮忙了。
聂天戈禁不住暗自点了点头,这两个家伙还算开窍,办起事情来相当利落,不用自己吩咐!
把五具尸体搬上船,浇上汽油,连同衣服之类一把火给烧掉了。然后,把骨灰和砍刀全部扔进了海里,就算毁尸灭迹了!
“镇海号要随时能够出航,做好准备,以备不测。”聂天戈吩咐了下去,“日本人只怕是要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小心驶得万年船!”
拜会海圻号倒也不急,现在救了袁方桥一命,算是为双方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聂天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去拜见旅顺洪门分支:铁砂帮。
铁砂帮的帮助罗浩然已经六十多岁,是洪门的老前辈了。聂天戈的父亲,黑虎寨的寨主聂邱庭和罗浩然有些交情。
铁砂帮的总部就在旅顺的繁华地段,大门口摆着两只雄伟的石狮,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短衣打扮!
聂天戈径直走进了铁砂帮总部对面的一家酒楼,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洪门联络地点多设于茶铺酒肆,既避免官府的注意,又用以连络同志、传递讯息。既然这家酒楼能够在铁砂帮总部的对面经营下去,聂天戈相信酒楼食属于铁砂帮的!
聂天戈也不急着呼唤小二过来,而是不慌不忙地把桌子上面摆放得很整齐的五只茶杯中的一只茶杯的位置移动了一下,然后就眼睛微微闭着,假寐!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有其独特的含义。桌子上的茶杯摆放得是洪门独特的茶阵,叫做五魁茶阵,是专门用来试探洪门同门用的茶阵。
五个茶杯,左三直,右二直。
而聂天戈只是把左边最下面的茶杯移到了右下方,形势陡然一变。
五个茶杯原来是一个反“明”字,现在就真成了“明”字形!
等到店小二姗姗而来,聂天戈又慢条斯理地读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反斗穷原盖旧时,清人强占我京畿,复回天下尊师顺,明月中兴起一人!”
店小二是个二十来岁精干的小伙子,点头哈腰:“客观请稍等。”
然后,店小二就离开了,不过,离开前把五个茶杯都收走了。
不久,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不声不响地坐在聂天戈的对面。那个店小二也端着一个茶盘过来了茶盘上面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碗。
店小二把茶盘放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客官,请慢用!”然后,就忙活去了。
中年汉子拿起茶壶,把两个茶碗都倒了个七分满,一只茶杯仍然放在茶盘里,另一只茶杯却放在靠向聂天戈的茶盘外面,茶壶被中年汉子放在桌子的左角。
这个茶阵叫做木杨阵,是专门试探对方是否洪门兄弟用的!
聂天戈微微一笑,端起了茶盘外的茶杯,却没有马上喝,而是把茶杯先移到茶盘内,然后才端起茶杯,朝中年汉子拱手相请!
“木杨城内是乾坤,义气全凭一点洪,今日义兄来考问,莫把洪英当外人!”聂天戈的声音很低,但吐词很清晰,“请!”
中年汉子这才呵呵一笑:“恩兄占得是哪座山,过的是什么关?”
聂天戈微微一笑:“小弟自大虎山来,过的是嘉峪关,此次前来,奉家父聂邱庭之命,拜见罗老爷子。”
“黑虎寨?”中年汉子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是聂天戈?”
聂天戈点了点头:“还请恩兄替为引见!”
看来,这个中年汉子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聂天戈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行!”中年汉子略微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老爷子见不见你,我可做不了主。”
临走的时候,中年汉子又冒出了一句:“兄弟,旅顺的日本特务机关已经盯上你了,你可要小心一些!据我猜测,袭击海圻号军官的那几个日本人的真正目标应该是你,只不过认错了人。还有,那几个日本人是东亚武术馆的人,馆长伊藤重熊功夫极好,只怕会找你的麻烦。”
“谢谢恩兄提醒,我会小心地。”聂天戈满脸的感激表情,却无任何畏惧之意。
“我叫铁三强,你可以叫我老铁。”铁三强笑了笑。
“铁大哥!”聂天戈赶紧拱手为礼,“给你添麻烦了。”
洪门不太注重辈分,兄弟相称就是最好的尊重。
第一百章 拜访码头
这是一个漆黑的晚上,聂天戈前往铁砂帮总舵拜访码头!
总舵大门口仍然只有四个彪形大汉,可进了大门,再经过一条长廊,却是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院子。
院子里除了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两旁黑压压的都是人,却是鸦雀无声。
人群的最末端正上方,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端坐在一把紫色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两个铁球,目光如电,扫了过来。
聂天戈进了院子就站住了,朝四周拱了拱手。
铁三强跟在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的中年汉子过来了,笑着介绍:“天戈,这是我大师兄罗宝强!”
罗宝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大声说道:“请问兄台哪里去?”
聂天戈微微一笑:“木阳城里去。”
“可有公文牌票?”罗宝强紧接着问道。
“有。”聂天戈马上应道。
“在哪里?”罗宝强沉声道。
“左手为票,右手为牌,合掌为印,心为凭,口为号令。”聂天戈左手半竖立,右掌虚举。
“有何为证?”罗宝强追问道。
“有诗为证。”聂天戈大声唱道,“五祖赐我天下同,文凭藏在我心中,位台若问根源事,三八廿一共一宗。”
罗宝强这才哈哈大笑:“八月中秋桂花开,会同天下众英才,吾门兄弟蟠桃会,六部公议挂金牌,得罪得罪!”
聂天戈微微一笑,知道规矩不能废,一下子提高了声音,朗声道:“我兄弟来得鲁莽,望哥哥抬一膀(膀是臂膀,俗语所谓高抬贵手也),恕过兄弟的左右。我闻哥哥有仁有义,有能有志,在此拈旗挂帅,招聚天下英雄豪杰,栽下桃李树,结下万年红,特来与你哥随班护卫,初到贵市宝码头,理当先用草字单片,到你哥哥龙虎宝帐,请安投到,禀安挂号,兄弟交结不到,理义不周,子评不熟,衣帽不正,过门不清,长腿不到,短腿不齐,跑腿不称,所有金堂银堂,位是明堂,上四排哥子,下四排兄弟,上下满园哥弟,兄弟请安不到,拜会不周,全仗称哥子,金覆银覆,与我兄弟出个满堂上覆。”
这下,太师椅上的老头罗浩然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回应道:“好说好说,不知你哥哥驾到,未曾收拾少安排,接驾来迟休见怪,仁义胜过伯桃与角哀,威风胜过瓦岗寨,交结胜过及时雨,讲经上过说法台,好比千年开花,万年结果老贤才,满园桃花共树开。早知道你哥哥驾到,自当三十里铺毡,四十里结彩,五里排茶亭,十里摆香案,派三十六大满,七十二小满,摆队迎接你哥哥才是兄弟的道理。”
聂天戈这才大步走上前去,纳头便拜:“小侄聂天戈拜见罗伯伯!”
还不等聂天戈完全跪下去,罗浩然就一把扶住了,呵呵笑着:“贤侄台,休讲礼,请起来,且听愚叔说开怀,双膝跪地,买田治地,有功劳,有苦劳,功苦勤劳,马前之功,马后之苦,随是那位明叔大伯,开山立堂,扯旗挂帅,栽培龙兄虎弟,我为你连保三本,连奏三奏,那时节那位龙伯虎叔,开笼放鸟,鱼龙变化,改换袍带,久日之后,记名四字,提升么满十牌,不才的愚叔,再来道喜。”
紧接着,罗浩然大手一拍:“开宴席,为天戈接风洗尘!”
聂天戈拱手团团一转:“天戈拜见众家兄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众人纷纷回礼。
洪门讲究兄弟情分,无论辈分大小,未论辈分之前,都可以称呼兄弟。
其实,每个酒席上的菜都不是很丰盛,几块猪肉,几盘小菜,一壶烧刀子。只是,众人大呼小叫,也不亦乐乎,非常热闹。
酒席过后,罗浩然把聂天戈请到了一间比较清静的屋子,随同的只有罗宝强和铁三强。
“天戈,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罗浩然呵呵笑着,“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铁砂帮上下都敬佩得很呢。”
“是啊,干掉了日本皇室成员,痛快痛快。”罗宝强是罗浩然的大儿子,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马上笑着说道。
“那只是逞匹夫之勇!”聂天戈微微一笑,“天戈此次前来,是想在旅顺城内设几家商铺,还请罗伯伯帮我。”
罗浩然微微一笑,自然知道聂天戈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自然不是几家商铺那么简单。
“我不方便出面,想把门面放在罗伯伯门下。”聂天戈正色说道,“不过,这也有相当大的风险。”
“天戈,能告诉罗伯伯你为什么从军吗?”罗浩然却问道。
“小侄平生只有一个志向,那就是驱逐鞑虏,光复中华!”聂天戈想都没想,就很快回答说,“这旅顺,总有一天我们要收回来。可现在,旅顺是日本的大本营,从这里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好!”罗浩然轻轻鼓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贤侄。”
“罗伯伯请说,只要天戈能够办到。”聂天戈赶紧说道。
“我们铁砂帮大约有三百好手。”罗浩然沉吟着,“我想把他们送到你的军队里去锻炼锻炼,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顿了顿,罗浩然又笑着补充:“当然,他们在军队里的花销都由我们铁砂帮来支付,包括枪支,弹药,以及其他物资。”
“没问题。”聂天戈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不过,这些人必须分散到各个连队去,个人的职务全凭自己的本事。”
“好,一言为定!”罗浩然很是高兴,“等你的镇海号军舰离开旅顺,我就安排这三百个好手秘密前往关外!”
“一切但凭罗伯伯吩咐。”聂天戈嘿嘿一笑,自然知道罗浩然的目的是锻炼铁砂帮的这些好手,壮大铁砂帮的实力。不过,在聂天戈看来,罗浩然要失算了,这些铁砂帮的好手进了保安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重返铁砂帮呢。
进了军营,要想脱身,只怕没有罗浩然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聂天戈心里禁不住冷笑道。
而罗浩然的信心完全来源于帮众对铁砂帮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