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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独立旅的被服之类的日常用品都是由女兵连统一清洗,统一发放。
正是因为有女兵连的存在,独立旅的官兵们平常都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军服的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胡须刮得干干净净!
要是训练或者打仗受伤,躺在担架上,身边一定会有个娇滴滴的护士嘘长问短,照顾得无微不至,直让路过的男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伤员,在享受漂亮护士的殷切服务!
别小看这些细节,往往就是士气的保证!
去过独立旅的军营,再回到自己的军营,第二十五旅的官兵们就会觉得自己住的就是狗窝。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不比不知道,有比较才有鉴别!
独立旅和第二十五旅,哪里过得舒服,谁都心里明白,也有不少人泛起了心思!
要不是蔡平本老将军平时对待下属如子弟,真没准第二十五旅大部分的官兵早就跑到独立旅去了!
而蔡平本一直在观察着聂天戈和他的独立旅,或许在攻占河南全境后,他也会做出自己正确的决定!
对装甲列车,蔡平本其实也不陌生。可像聂天戈对铁甲车的使用,蔡平本还真是大开眼界。
张宗昌打仗,也喜欢用白俄兵团的铁甲车开路。可白俄兵团的铁甲车,两翼缺乏保护,经常受到敌军的一些骚扰。因此,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
可聂天戈上了装甲列车,简直视河南如无境之地,长驱直入。
蔡平本也不知道聂天戈的信心来源于什么地方,一个小小的独立旅就敢攻打河南。要知道,河南境内可是有几十万大军在开战。
而就是这样,聂天戈还明确告诉蔡平本,独立旅在攻占开封后,将分兵三路!
这实在让打了几十年仗的蔡平本纳闷不已,难道聂天戈就不担心他的独立旅让敌军给包了饺子,有去无回?
一直等到聂天戈的铁甲车过了民权县,米振标才得知聂天戈率领大军往开封方向打过来了。
一听是聂天戈的部队,米振标直觉双腿发软,战战兢兢!
聂天戈在落马坡的杀戮,实在带给米振标太多震撼了。
“你确定敌军是以聂天戈的独立旅为先头部队?”米振标低声问身边的李参谋。米振标自然是认为聂天戈的独立旅只是张宗昌的先头部队,张宗昌的十万大军随后就会赶了过来。
米振标已经无法想象,要是开封城被聂天戈的独立旅给围住了,自己到时候如何从开封城内脱身。看来,是要早就打算了,否则,就悔之晚矣!
米振标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退意,不过,开封城的防守事关重大,要是找不到替罪羊,丢了开封,回去后胡静怡只怕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时候,米振标的心思也活泛开了!
李参谋敏锐地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心里也禁不住很是疑惑:聂天戈是什么人,居然让米振标如此害怕?
“我确定。”李参谋很是认真地回答,“三路敌军部队的军旗上,都有一个大大的聂字!”
顿了顿,李参谋接着说道:“聂天戈独立旅的武器相当精良,陇海线沿途的我军小部队根本无法阻挡敌军的前进。再加上敌军有两列装甲列车,行进速度很快,估计后天早上敌军就会到达开封城外!”
“李参谋,你觉得这开封城守得住吗?”米振标却马上问道。
“这个……”李参谋禁不住愣了愣,这个仗还没有打,前来的敌军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独立旅,开封城内可是有两个旅,米振标怎么就问守不守得住的问题?难道两个旅还打不过人家一个独立旅?
“开封城墙又高又厚,我军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利,足可一战!”略微一沉吟,李参谋就很自信地回答。
李参谋哪里知道,自从听到聂天戈这个名字,米振标就打起了逃离开封的准备。
甚至,米振标还在心里诽谤着李参谋:“你这个傻瓜,是不知道人家聂天戈的厉害,在落马坡,当时聂天戈还只有不到一千人马,却硬是让吴佩孚三万大军过不了落马坡!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这个……”米振标嘴上却说着,“我明天要回郑州一趟,那里还有个紧急军事会议。李参谋,你明天记得通知两个旅长,狙击聂天戈独立旅的军务,就暂时由他们两个具体负责了!”
李参谋禁不住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座,这有些不合适吧。”李参谋好半响之后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敌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
“我自有分寸。”米振标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第一四一章 围城打援
米振标一逃,开封城内的驻军就群龙无首了!
聂天戈的独立旅黎明时分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开封城下,城门紧闭,看不到多少灯火!
事实上,开封属于兵家要地,这里的老百姓都经历过许多战火浩劫,都已经习惯了。一听说要打仗了,大多数把自己的大门栓得紧紧地,任凭外面打得多惨烈,躲在家里纹丝不动!
聂天戈让独立旅的四个团把整个开封城给包围了起来,却没有下作战命令。
聂天戈站到一个小山岗上,眺望着整个开封城。
“旅座,这开封城里都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说话的是徐万里,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米振标能有什么阴谋?”聂天戈撇了撇嘴,很是自信地说,“据可靠消息,米振标昨天就已经溜回郑州去了。现在开封城内的两个旅,武器装备都相当落后。借他们几个胆子,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
“那就好。”徐万里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是黎明时分,倒是进攻的好时机。”
“不,我们不进攻!”聂天戈摇了摇头,“给我传令火炮营,把开封城的四个城门给我轰开。记住,不要把炮弹打到民宅区去!”
这一次攻打河南,聂天戈基本上把独立旅的家底都搬了过来。在独立旅,光是山野炮就有三十几门,还有六十几门迫击炮,可谓火力超强猛烈!
军令一传达下去,整个夜空马上由漆黑转为通红,燃烧了半边天!
上百门大炮一齐开火,场景非常壮观。大地开始剧烈震动,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站在一方小舟上,小舟在波涛中起伏不定!
而巨大的炮火声,更是震耳欲聋!
更要命的是,每座城门都受到了二三门大炮的火力照顾。同一地点,不同的时间在爆炸着。一声未停,第二声爆炸又来了!接着是第三次爆炸,第四次爆炸……
独立旅的全体官兵都得知了军令,一个个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以减轻耳膜的压力!
可开封城内守城的官兵就倒霉了!
尽管,在四个城门防守的官兵都不是很多,而且,第一声炮响过后,所有官兵都马上选择远离城门。可也有几个倒霉蛋,被大炮给直接炸得在空中飞舞。而接下来的炮弹,又击打在这些空中乱舞的尸体上,轰得连渣都没有了!
开封城内的两个旅长都面无人色,这是多大的火力啊。两个旅长心里都很清楚,只怕整个国民二军的大炮全部加起来,也顶多就这个炮火威力了!
“这仗根本就没得打!”两个旅长面面相觑,相对苦笑!
许多民宅的老人被炮弹给震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去给列祖列宗磕头,念念有词:“列祖列宗,你们可要保护好阿猫阿狗你们的子孙啊。一定是包公发怒了,才有这么大的动静!”
只是一轮炮火,开封城的四个城门就全部四分五裂。
可让守城的官兵们疑惑不解的是,尽管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敌军凶猛的冲锋的准备,可等了半天,城门口除了刚才因为炮火而通红一遍,有几处木桩还在燃烧外,那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只是守城的官兵惊讶,独立旅的官兵们也都很惊讶,因为长官一直没有传达进攻的命令。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个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明白,却不明白旅座大人不下令在炮火增援下一举攻破开封城!
“旅座,城里的守军看来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也没有啥火炮,都做了缩头乌龟。”徐万里就笑着说,“看来开封城很快就属于独立旅的地盘了。”
“火炮营调走四分之三,开封城外只留第四团围城。”聂天戈却是摇了摇头,“其余部队按照原计划行动。”
“啊。”徐万里和胡铁刚都目瞪口呆,这年轻的旅座怎么啦,居然对开封城没有半点胃口。
“围点打援!”聂天戈嘿嘿一笑,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老徐带第一团去禹县,那里有吴道士和麻大阳的第五营接应,拿下禹县县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老胡带第二团去登封,与少林民团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登封,估计问题也不大吧。”
徐万里和胡铁刚相视一眼,都很自信地点了点头。
“可我需要你们达到各自的战略目的后,还要想办法封锁消息。”聂天戈却突然说道,“拿下禹县和登封后,禹县交给吴家的人管理,登封交给少林民团管理。你们一团和二团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冒充敌军部队,一举拿下郑州!”
“旅座,郑州的敌军有两万多人,要想强攻只怕有些问题。”徐万里一听,马上提醒道,“即便我们独立旅的官兵可以冒充敌军,诈开城门,也未必能达成战略目的。”
“我会让第四团佯攻开封城,开封城的守军势必向郑州求援。”聂天戈笑了笑,非常自信地说,“到时候郑州的守军一动,留守郑州的敌军不会超过五千的。”
“可就算那样,旅座您这就危险了。”徐万里马上很是担心地说。
“打仗哪里有不危险的,一颗流弹都能要人命呢。”聂天戈呵呵一笑,“你们那动作越快,越早堵住敌军的后路,我这就越安全。到时候,就是我们独立旅把郑州城的守军在野外包了饺子,前后夹击!”
“这倒也是。”胡铁刚恍然大悟,“我们独立旅火力强大,野战最占优势。把决战地点放在旷野中,对我们独立旅最有利!”
“嗯,我也赞同。”徐万里这才勉强接受,“在野外决战,总比去攻城要轻松一些!”
顿了顿,徐万里又说道:“不过,旅座您一定要抢在敌军郑州援兵到达之前,攻克开封。否则的话,您的三团和四团就要腹背受敌了!”
“放心吧。”聂天戈压低了声音,“开封城内的肖春明旅长和孙殿英关系很好,早就决心投靠我们独立旅了。”
徐万里一听,禁不住莞尔一笑,却也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害的自己还白担心一场。仔细想想,这倒合情合理,否则的话,年轻的旅座大人哪里能够如此轻松?
徐万里之所以笑,是因为聂天戈偷换了概念。人家肖春明旅长是个旅长,怎么可能直接说投靠独立旅呢,要投靠也是投靠东北张作霖大帅!
不过,这个其中的诀窍,徐万里自然是不会去点破,也就淡淡一笑!
“旅座,要是郑州的守军不中计呢?”胡铁刚突然冒出来一句。
“开封是河南的东边门户,战略位置非常重要。”聂天戈嘿嘿一笑,“胡静怡是不可能接受开封被我们独立旅占领的。”
“哦。”胡铁刚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明白了,然后没有了下文!
胡静怡的右臂疔疮发作,造成了感染,浑身疼的要命。可是,更要命的,接连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是:邓宝山的右翼大军从密县,登封迂回出击,去抄黑石关韩玉昆师的后路,却不断受到骚扰和破坏,每天行军不到四十里,还真是急死人!
第二个坏消息是:黑石关的韩玉昆师向着岳维峻的左翼部队发动了好几次猛烈的反扑,差点撕破了左翼的整个防线。
第三个坏消息是:刘振华的镇嵩军已经自陕西过境,进入河南境内,摆出一副随时要增援韩玉昆师的架势。
第四个坏消息是:奉军的聂天戈独立旅已经包围了开封城,开封城的四个城门已经被炮火给毁灭,开封城危在旦夕!
邓宝山很是恼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把公路给破坏的乱七八糟,导致行军速度慢了很多。更要命的是,这些家伙还时不时袭击自己的辎重部队,让自己部队的军用物资损失惨重!
有心调大军把整个登州给翻个底火朝天,可胡静怡又老是在用电报催促左翼部队加快行军速度,早日完成对黑石关韩玉昆师的战略包抄。
邓宝山刚开始只以为是小股土匪乘火打劫,也没有太在意,随意派了个连队去保护辎重,并顺便剿匪。可没有想到,土匪没有剿灭,这个连队却中了土匪的埋伏,差点全军覆没。
这还叫土匪吗?在河南境内还有比正规军更强大的土匪吗?邓宝山禁不住愤愤地想着。
不过,邓宝山想来想去,最终也只是得出结论:这是韩玉昆部队的战术安排,故意派一支部队潜入登封一带,想办法拖延自己大军的前进速度!
这也难怪,在登封的少林民团里,早就混进了王亚樵的五百斧头帮兄弟,还有独立旅的一个连队。有团长妙行和尚做支持,独立旅的连长王振如鱼得水,偷袭起邓宝山的辎重部队来使得心应手,不遗余力!
邓宝山怎么也不会想到,少林民团的人居然会偷袭自己的部队。毕竟,少林民团的军饷都是从国民二军那里领的!
第一四二章 左右为难
可就因为邓宝山的左翼部队迟迟不能到达指定战略地点,让原本胡静怡部队速胜韩玉昆师的历史轨迹发生了变化。
韩玉昆师只是面对胡静怡的右翼部队,胆气很壮,一直不断组织反攻,对着岳维峻的部队狂攻不舍,让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一时之间,谁也看不出胜负!
胡静怡一面要求岳维峻的部队死死守住防线,一面催促着邓宝山加快行军速度,尽快抄韩玉昆师的后路!
邓宝山没有办法,在胡静怡的再三督促下,放弃了大量军用物资和辎重,加快了行军速度!
而一直在冷眼旁观黑石关战局的刘振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率领镇嵩军穿过伊水大桥,抵达黑石关,与韩玉昆师并肩抗击胡静怡的部队。
刘振华之所以如此快就下定了决心,也是在大势上看问题。
奉军的聂天戈独立旅已经抵达开封,听说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既然聂天戈独立旅到了开封,估计张宗昌的十万大军也相距不远了!至少,在刘振华看来,聂天戈独立旅只是张宗昌部的先头部队!
因为禹县惨案,红枪会对胡静怡的部队是恨之入骨!河南境内的红枪会风起云涌,不断偷袭胡静怡的部队,这也给胡静怡造成了很大的困境!
辛亥革命以后,北洋军阀长期混战。洛阳地处中原,华北一带大小战役,无不波及此地,使得豫西各县民穷财尽,土匪遍地。
广大群众为了抗拒军、匪,往往利用迷信,自发组合,逐渐形成了一种武装组织,用来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这就是洛阳红枪会发展的时代背景。
红枪会起源于清代的白莲教、义和团,是一种利用封建迷信组合起来的具有群众性的武装组织,也叫“硬豆”。
民国初年发源于山东,迅速蔓延到河南、河北、陕西及江苏北部。
其首领称为“老师”,老师设坛收徒,练功习武。老师的话,会徒要无条件服从。凡是入会的必须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入会时首先要举行仪式。按照规定是“法不传六耳”,即不让第三者听见,入会者必须单独进祭神的屋,在老师教导下到神前烧香磕头,喝符水,念咒语,传授戒条。他们声称喝符念咒,就可以枪炮不入,还可以治疑难病症,连打人身体内的子弹都能起出来。
其戒条共十条,有:不准传法语;不准偷法倒流;不准背师忘友;不准偷盗;不准奸淫;不准欺骗等等。因为红枪会是群众性的组织,约束并不很严,所以入会的人时多时少。在环境对他们有利的时候,村子中的青壮年就会全数参加;环境不利时,人员就会大量减少。在洛阳这种情况更为突出。
清末民初,豫西地区即有红枪会。当时,洛阳农村凋蔽,土匪充斥,抢劫、绑票、勒赎危害甚大。于是,民国初年,洛阳乡间就有了“金钟罩”的组织,秘密传徒。“金钟罩”每每与土匪为敌,常予土匪以打击,土匪闻“金钟罩”之名即避匿逃窜。
因此,他们博得不少乡民的称道,因而成为半公开的组织,到后来改名为红枪会。会徒插持长枪,上缀红缨为标志。红枪会的口号是“防匪自卫,保障地方安全”。在这一旗帜之下,一时乡村贫民、豪霸子弟等纷纷参加。他们各立门户,一旦系上红布腰带,就可以扬眉吐气,通行无阻。
而禹县的红枪会,就是由禹县各大世家把持的一个红枪会分支!
至此,红枪会声名大振。他们夜聚明散,以防匪扰,继而村村联合,号为“红学”。设有红学之处,土匪逃匿、绝迹。由于参加红枪会的人越来越多,势力日益壮大,遂发生与驻军冲突事件。
河南地处中原,是京汉铁路和陇海铁路的交汇处。南下可控制长江中下游,北上可图京、津,控制华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河南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