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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是生死关头!
聂天戈根本无法顾忌自己旅座的身份了,在地上一个赖驴打滚,非常狼狈,却也堪堪躲过了黑衣人凌厉的几剑。
而在地上打滚的同时,一把军用匕首也出现在了聂天戈的左手,聂天戈的右手则赫然抄起了腰间的银色手枪。
军用匕首一直插在聂天戈的左腿绑腿上面,银色手枪因为是义父张作霖所赠,聂天戈非常珍惜,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咚”地一声脆响,那是聂天戈手中的军用匕首碰上了黑夜人手中的长剑所发出来的声音。聂天戈手中的军用匕首堪堪挡住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黑衣人却是冷笑一声,手一抖,手中的长剑顺着军用匕首滑砍下去!
“叮咚”
聂天戈左手的军用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而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也随影附形般,犹如一条毒蛇,直刺聂天戈的胸膛。
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黑衣人的脸色却是突然变了,长剑就抵在聂天戈的胸口,却没有刺进去。
“拔枪,单手打开保险,动作一气呵成!”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好快的手法!”
“阁下的行刺速度也是我见过的最快最狠的。”聂天戈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偷袭,你奈何不了我?”
“你怎么不开枪?”黑衣人仍然波澜不惊,“就不怕我一剑透膛,你没有开枪的最后机会。”
“你为什么不刺进去?”聂天戈反问道,“我这枪里有三颗子弹,一颗子弹就可以要了阁下的性命!”
“你把枪放下,我可以饶你一命。”黑衣人并没有蒙面,面容看起来很是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看起来略微有些恼怒。
“对不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聂天戈放下手中的枪!”聂天戈脸色一变,冷声说道,“阁下可以试一试,到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枪快!”
黑衣人身躯一震,看向聂天戈的眼神倒是多了一丝欣赏。
“也没有人能让我先放下手中的剑!”黑衣人嘴上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独立旅的军官们都手持武器围了上来,把两人围得有入铁通一般,密不透风。可因为怕黑衣人殊死一搏,伤了聂天戈,没有人敢轻易动弹。
“阁下身手这么好,却做别人手中的剑,实在有些可惜。”聂天戈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我却有些奇怪,除了你的那一飞刀,其他的几次攻击都不带什么杀气。”
“别人手中的剑。”黑衣人微微一愣,随即又开始怒了,“谁能指使我?”
“那你为何刺杀我?”聂天戈心里一乐,这年轻人身手虽好,脑瓜子却不太会转弯,很容易被套出话来,就笑着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黑衣人却是脖子一硬,狠狠地说,“你们虽然人多,你的性命却掌握在我手中,我可不怕你们。”
“不敢说就不敢说,别找什么借口。”聂天戈很是轻蔑地撇了撇嘴,这句话也让独立旅的军官们很是担心,生怕黑衣人发怒,一剑穿透聂天戈的胸膛。
“你为什么要杀师长曹培英?”黑衣人沉默了半响,才狠狠地瞪了聂天戈一眼。
聂天戈心里一沉,要是黑衣人是曹培英的亲属,今天这事情只怕难以善了!
曹培英虽然不是聂天戈所杀,可曹培英的自杀自然与聂天戈脱不了干系。
“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聂天戈嘴上却是淡淡地说道,“曹培英战败自杀身亡,虽然令人遗憾,却也是他本事不够,怨不了别人!”
一听这话,黑衣人却是哈哈大笑,甚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聂天戈只感觉到黑衣人抵在自己胸口的长剑一松,发出一声剑鸣。一道白光闪过,长剑居然刷地一声插入了黑衣人腰间右侧的剑鞘里!
“谢肄谢过聂旅长帮忙报了杀父之仇!”黑夜人拱了拱手,“奉家师之命,昆仑子弟谢肄前来投靠独立旅,还请聂旅长能够收留!”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既然是前来投靠独立旅,却上演了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刺杀大戏!
“昆仑派的谢肄是吧。”聂天戈也禁不住苦笑了一声,“你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些,让我有些吃不消哪。”
谢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声:“按照武林规矩,投靠盟主也要先亮亮自己的功夫。”
“你这是要测试测试我聂天戈的逃命功夫吧。”聂天戈哭笑不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谢肄这号人,那一飞刀虽然谢肄先有出声提醒,却也丝毫没有留情,要是自己躲不过去,那是不死也要重伤!
“聂旅长,你就给句痛快话,收还是不收。”谢肄嘴上虽然强硬,眼神却略微有些紧张。
“收,为什么不收?”聂天戈哈哈大笑,“你今天吓了我一大跳,这个仇我可是要报的。你要是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报仇?”
顿了顿,聂天戈正色说道:“我可先和你说清楚,军队里有军队的规矩,要是你不能够遵守好军规,那我可不敢留你!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违令者可是要被枪毙的,你先好好想想!”
“别人能够做到的,我谢肄一样也可以做到。”谢肄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是来当兵打仗的,自然要听当官的命令。只要不做违反武林规矩的事情,我谢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坚决执行军令!”
谢肄一口一个武林规矩,让所有人都不禁莞尔!
“当兵光会武功可不行。”聂天戈摇了摇头,“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吗?”事实上,聂天戈早就起了爱才之心,这个谢肄的功夫看起来和妙行和尚不相上下,还是什么昆仑子弟,大有潜力可挖哪,怎么可能放过?
“我自幼熟读兵书,文武双修!”谢肄倒是大言不惭,“我当兵就是为了以后当将军的。”
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特别是虎子笑得最嚣张,大脑袋一摇一摇的。
“笑什么?”聂天戈瞪了虎子一眼,正色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行,你这个兵我收下了。”聂天戈指了指虎子,“你以后就跟着他,他是三团团长,刚才就是他想向你开冷枪的!”
“他可打不到我。”谢肄笑嘻嘻地说,“要开枪也是打中旅座您,您是挡箭牌呢。”
第一四七章 斩首行动
“谢肄,你是怎么混进这个会议大厅的?”聂天戈笑了笑,往上面的房梁指了指,“又是怎么上去的?”
“我昨天晚上就来了。”谢肄嘿嘿一笑,“至于怎么爬上去的,那是师门秘密,旅座,我可以不说吗?”
谢肄这么一说,聂天戈倒是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不过,谢肄能够在房梁上呆十几个小时,还不被发觉,其毅力不可小视,是个当刺客的好材料!
聂天戈倒是心中一动,也许这个谢肄还可以好好用用,对这次去黑石关火中取栗大有帮助!
因为谢肄业的捣乱,这个军事会议也开不下去了。
“各个团营连回去后,都要好好总结这几次战斗的经验与教训,不要打了几场胜仗,就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聂天戈沉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有大仗要打,弟兄们,骄兵必败哪。”
“是!”这一次,所有的军官都很齐声。
聂天戈却把谢肄给留了下来,这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中。旅座很爱才,独立旅全体官兵都知道。
同时,聂天戈对着徐万里使了个眼色,徐万里马上很是会议地把侦察连连长欧阳华给留了下来说话。
欧阳华知道旅座单独找自己,肯定有作战任务,显得略微有些紧张,同时有些兴奋。
“欧阳连长,我需要你带领一个特务连,前去荥阳,执行斩首行动。”聂天戈单刀直入,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欧阳华,“荥阳是国民二军最高指挥部所在地,有问题吗?”
“没问题!”欧阳华身躯站得笔直,犹如一座小山,“请旅座指示作战目标和作战目的。”
“给我把荥阳搅乱,越乱越好。”聂天戈冷声说道,“只要不伤及无辜平民百姓,具体作战计划你自己制定,然后给我过目就好了。”
“是!”欧阳华想都没有想,就大声应道。
“嗯。”聂天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号目标是国民二军最高指挥官胡景怡,其他目标你进荥阳后自行选定。但有一条,一定要想办法降低特务连的弟兄伤亡。明白吗?”
“明白!”欧阳华很是兴奋地回答。
“这次斩首行动事关整个战局的成败,你们特务连肩负重任哪。”聂天戈点了点头,“这是谢肄,想必你也认识了,我就不做介绍了。刺杀胡景怡的任务就交给谢肄,你们特务连负责协助与掩护谢肄的撤退。”
“啊!”谢肄的嘴巴张得很大,“旅座,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真去刺杀胡景怡?”
“怎么?有问题?”聂天戈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不……没问题。”谢肄支支唔唔地说道,“可那个胡景怡和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去杀他?”
“那你就可以刺杀我?”聂天戈冷笑着反问道。
谢肄哑口无言,心里却在诽谤着聂天戈,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这么快就公报私仇了?
“你师傅让你下山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加入独立旅,需要投名状吗?”聂天戈却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旁边的徐万里以及欧阳华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无论是徐万里还是欧阳华,都没有听说独立旅有这么个规矩。
“什么投名状?”谢肄的表情也很是迷惑。
“就是当兵前,要提一个有分量的敌军脑袋过来做见面礼。”聂天戈强行忍住笑,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哦。”谢肄哦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提胡景怡的脑袋过来做投名状吧。”
“嗯。”聂天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欧阳连长就是你的长官,你要服从他的命令,等你回来后,再跟着虎子团长干。”
“行!”谢肄不置可否地答应了一声。
“那你们去吧,最迟后天晚上,你们特务连就要出发,前往荥阳。”聂天戈摆了摆手,让欧阳华和谢肄出去了。
“旅座,这能行吗?”徐万里有些迷惑地问道,“谢肄这个人身手虽然很好,却是来历不明……”
“我知道。”聂天戈淡淡一笑,“你听说过昆仑派吗?”
徐万里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聂天戈呵呵笑了,“不过,我自信没有看错人,谢肄绝对不是敌人派来的刺客或者间谍,这就够了。”
“旅座,那您看谢肄真能刺杀了胡景怡吗?”徐万里就试探着问道。
“不能。”聂天戈淡淡一笑,“要是在平常,或许胡景怡会死在谢肄手中,但现在不可能。”
徐万里愣了愣,不死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胡景怡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聂天戈笑着回答,“对一个病重的人,谢肄是下不了手的。”
“那您为什么还派谢肄去刺杀胡景怡?”徐万里就觉得奇怪了。
“就算胡景怡没有死,我们也可以说他死了。”聂天戈诡笑了一声,“只要我们执行了刺杀计划,国民二军在前线作战的官兵就无法辨别消息的真假。”
“旅座高明!”徐万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说,“不死也是死了。”
“要想让敌人灭亡,就要先让敌人疯狂。”聂天戈淡淡地说道,“如果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斩首成功上面,那岂不是孤注一掷。”
徐万里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真庆幸自己不是聂天戈的敌人。这个年轻的旅座大人还真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管什么潜规则啊。
要知道,搞刺杀什么的,民国军阀里面基本上不采取这种办法,只有初期的革命党才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要是这个军阀看那个军阀不顺眼,就派刺客过去刺杀。那么,反过来,另一个军阀也派人过来刺杀这个军阀。如此一来,所有的军阀只怕睡觉时候都要睁开一只眼睛,专门提防刺杀了!
不过,以聂天戈的身手,就连身手如谢肄这样的高手刺杀都谈不上成功,因为聂天戈当时并没有完全选择逃跑,而是在掏匕首和手枪,选择要抓住刺客!否则的话,聂天戈是不可能被谢肄给用长剑逼在胸口的!
因此,聂天戈这样的妖孽在军阀中还真不多见,根本就不太害怕刺客。
徐万里还真想不到,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虽然谢肄有先出声示警,然后才出手,可聂天戈那反应速度也太快了些,令人眼花缭乱,而且还能迷惑刺客,有条不紊,真不知道聂天戈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奇才吧,徐万里心里暗自嘀咕着。
而最让徐万里佩服的,并不是聂天戈的身手,也不是聂天戈有多么艺术的军事指挥才能,而是聂天戈好像都能有超前的预判能力,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且,聂天戈好像从来都在谋划着全局的布局,非常大气。
这种大气,徐万里自认是无法比肩的!
斩首行动,光是这个词就让人听得惊心动魄,可从聂天戈嘴里说不来,是那样的轻松!
或许,自己这次是真的跟对了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会因为这个年轻的旅座,而翻云覆雨吧。徐万里有几分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明智的。
事实上,就凭聂天戈好不嫌弃徐万里和他的学生营出自北至讲武堂,还委以重任,在这个年代里,就足以让徐万里和他的学生们知恩了!
更何况,独立旅目前的声势如日中天,看起来前尘似锦!
“老徐,把老胡也叫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军事进攻计划。”聂天戈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好的。”徐万里很是兴奋地跑了出去。
聂天戈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聂天戈心里也有些没底,否则的话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斩首行动来!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胡景怡和韩玉昆现在虽然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自己手头的兵力实在太少了,不得不详细规划。一个不好,自己的独立旅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聂天戈可不会天真地想到,到时候张宗昌会派部队来救自己的独立旅。即便张宗昌的部队来河南,也是以抢地盘为首要目的,才不会管独立旅的死活。
很快的,徐万里和胡铁刚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估计黑石关的韩玉昆师和镇嵩军快坚持不住了,顶多也就再坚持一个星期吧。”聂天戈没有废话,手指头直接指向黑石关战场,摇了摇头,“国民二军的主力部队战斗力还真不容忽视,即便有我们的人马四处袭击他的辎重部队,延缓他们的援军增援速度,可还是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局势。”
“要怪也只能怪韩玉昆师和镇嵩军的战斗力太弱了。”胡铁刚嘿嘿一笑,“旅座,该帮的忙我们独立旅都帮了。”
聂天戈也禁不住莞尔,事实也确实如此,淤泥始终扶不上墙壁哪。
“旅座,这一仗该怎么打?”徐万里确实很热切地问道。
第一四八章 伊水大桥
“这一仗的首要关键,是如何切断韩玉昆师和镇嵩军的逃跑路线。”聂天戈正色说道,“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
“还是听旅座您的吧。”徐万里倒是谦虚起来,“在独立旅,大的决策只有您能做主。”
“是啊,这种大仗,我心里也没有底。”胡铁刚也附和着,“旅座你下命令,我胡铁刚坚决执行命令,刀山火海,绝对不皱眉头一下。”
“还是都说一说吧。”聂天戈笑了笑,“集思广益嘛。”
“旅座您是想让收编还是击溃镇嵩军?”徐万里沉吟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
“这种仗还是以收编为主要思路的好。”聂天戈毫不犹豫地说,“都是一国同胞,观点不一致,有些利益冲突而已。再说,要想击溃敌军,我们独立旅也会有不少伤亡。”
“旅座说的是。”徐万里笑了笑,接着问道,“孙殿英这人可靠吗?“
聂天戈点了点头:“在战争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所以不存在什么可靠不可靠的问题。不过,孙殿英是个很聪明的人,对目前河南的局势看的很清楚。我想在这次韩胡之战中,孙殿英会全力配合我们独立旅的行动的。”
“那就好。”徐万里正色说道,“要说切断韩玉昆师和镇嵩军的逃跑路线的最好地方,当数伊水大桥。只要我们独立旅控制了伊水大桥的西端,韩玉昆师和镇嵩军要想飞过伊水河,毫无疑问是插翅难飞!”
“嗯。”聂天戈马上点头说,“老徐这个想法很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旅座,伊水大桥是军事要地,镇嵩军和韩玉昆师只怕会派重兵把守,中间又隔着黑石关的韩胡两军战场,我们独立旅要想控制好伊水大桥,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聂天戈和徐万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旅座,老徐,你们笑什么?”胡铁刚有些反应不过来,问了声,“我说的不对吗?”
“不,老胡,你说的没错,要想占领并控制伊水大桥,光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