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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霸王号”造好了,那还有“霸皇号”嘛,有了铁杉木,更高一级的旗舰,说不定明年chūn天之前,就能下海了,到时去往大海的另一端的大陆山脉,也不再是梦想了罢!
“我可以给你们两艘百人船,五艘五十人船。”我转眼间就有了盘算,侃侃而谈道:“如果想要三百人的大船,明年三月份交货,具体要多少,就看你们的诚意如何了。”
“我们想要多少有多少?”野村新竺也来了jīng神,这下子他的淡定也荡然无存。
去他娘的什么淡定啊,要是来个十艘八艘的。转眼自己就能把三国村这群虚弱的水军灭掉,看他们还敢不敢摆架子!?
一群土包子,不过是yīn差阳错获得了几次成功,居然还耀武扬威起来!
不用武崎殿下出手了。自己等人就有这个义务,净化一下虾夷岛的环境!
“嗯,你们自己提供材料。工钱嘛……大船算每艘一万两黄金就好。”
“什么!?”刚刚还在臆想的野村新竺,浑身一颤,差点就拍案而起了,愤怒之中却又换成了大宋官话,还说了一句俚语,“殿下,您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哟,你还懂大宋话?”我也转换了语言,却是毫不动怒,笑嘻嘻的挥手致意道:“那野村殿下你肯定听过另一个俗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
“没什么这啊那啊的,我就这个价,愿意就请交钱办事儿,不愿意就直接走人。”看着他迟疑的样子,我笑脸一收,认真的点头说道:“想来野村殿下也知道,我银星宝做生意最公道,也最为讲究。一定要大家心甘情愿才行,不情不愿的做生意。那说出去着实伤害了我银星宝诚实无邪童叟无欺的名声啊。”
你要是做生意老实,这世上就没什么人叫做jiān商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狡猾、卑鄙、无耻的小孩子!
野村新竺恨得牙痒痒的想道。
不过,气恼和发怒是一码事儿,正事却是不能耽搁的。
连喝了几口茶水,他才稳定了心神,缓缓的呼吸了几口气。才苦笑着对我道:“殿下,您这价码实在是高了点,以前的时候,我们制造一艘五百人乘坐的超级大船,也是给造船工匠们每人发点大米和鱼肉而已,如果是什么小船,那他们拿到的也仅仅是吃饭的口粮而已,做不好还会有眼里的惩罚,哪里像您说的这样呢?”
“你也知道是以前,情况和环境每天都在变。像武崎殿下他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今天这么狼狈嘛!”我语重心长的道:“野村殿下!我义父,也就是您身旁的这位大宋国的秀才老爷,常常教导我,有用的人那就有他们的价值!没有了造船工匠就没有船只,没有船只就不能出海打仗,没有出海打仗的水军,你们小樽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话,我说得对吗?”
虽然不想承认,可野村新竺也没有脸皮否认。
他也算是个读书人,遇到很明显的事实,如果都要否认的话,那未免有些太过不要脸。
而恰恰的,大多数的读书人向来都是要脸皮不要命的人。
我见状笑了笑,又正sè了起来:“野村殿下,造船工匠在你们那里,没有发现出价值来,但是在我们这里,他们可是宝贝,我们非常的珍惜他们,愿意给他们提供我们能提供的最好条件。嗯,您知道我每个月给他们每个人多少俸禄吗?”
“俸禄?”这次野村新竺是真的骇然了:“这些低贱工匠也有俸禄?您不会在开我的玩笑吧?”
俸禄!
这个词汇在野村新竺的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只有一个家族的重要人物,那才能有俸禄,而且多半还是官员!
要不是他在野村家族有个职务,就是他野村新竺恐怕也只能每个月领取一点粮食,吃饱了事而已啊!
到底是这虾夷岛已经开始疯狂了,还是自己老得无法跟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在某个时间段里,野村新竺很肃然的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越想越迷茫,思绪简直渐渐的就化作了浆糊。
等到他不惊骇莫名,恢复了常态,我才淡淡的说:“每个人每个月最少是五个金小判,上个月表现最好的,得到了八十枚金小判!”
我可没说谎,有一个工匠解决了船尖的稳定问题,霸爷直接就赏给了他六十个金小判,再加上他本来的干活努力,他一口气就拿了八十个金小判,听说乐得他媳妇儿在床上奖励了他足足十天,然后直接他就瘦了十斤以上,整个人走路都轻得差点飘起来。
虽然他因此被大家讥笑,可暗地里谁不是羡慕得要死……nǎinǎi的,他媳妇儿不但长相好看,还是胸大屁股翘,要是一个心儿的伺候男人……那死在她肚皮上也是愿意的啊!
野村新竺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勇气去听造船工匠们俸禄的事情,但听到“八十枚金小判”这个数字,他还是张了张嘴,“殿下,你们这里还缺人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谈判进行中
“缺啊!”我毫不犹豫的道:“野村殿下愿意过来屈就,我们三国村全村上下绝对欢迎!俸禄和待遇什么的,您尽管放心,我们从来都会让有能力的人满意的!”
“咳咳……”
野村新竺为自己的表现有些脸红,他也想不到我会这么的直爽,有那么一瞬间,都想问待遇到底如何了。
等到他心神回转过来,连忙辩解的道:“说笑,我说笑而已……殿下,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儿吧!价钱您一定得少一点,否则我们小樽城的上上下下,都得去跳海了呐。”
我很大气的一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哪里有那么严重,最多只是野村家族跳海罢了。”
野村新竺险些没有被一口气给直接呛死。
这个混蛋小子!
真是太失礼了!
什么叫“最多只有野村家族跳海”?!
难道我们野村家族就是该死的吗?
但野村新竺又知道,我说的是再实在不过的实在话,如果武崎友鹏的吩咐他们没有做到,武崎友鹏绝对不介意拿野村隆平开刀。
对野村隆平开刀,也就是对整个野村家族开刀,他们上上下下百口人,能有好下场才怪!
毕竟在之前造船工匠的事儿上,武崎友鹏已经是对野村隆平异常的不满了,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没有造船工匠了,他还要小樽城必须在两个月之内有两艘中等战船出海打鱼的缘故——武崎上国守殿下,就是要找个借口,换上另一个心腹。好让小樽城更加的如臂使指。
野村新竺并不是死心塌地的对野村隆平,可是他却清楚的晓得,野村家族在小樽城的威风,一大半都靠着野村隆平的城主职务。要是野村隆平倒了,那整个野村家族就会倒下,再也不是人上人。而是丧家之犬。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完成任务,最少最少要买到自己需要的船只。
武崎水军的中等战船,其实也是可乘坐百人的大船,在整个东瀛海域,战船的规模都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就是五百人的超级大战船。一般一个家族能有一艘,那就是不错的了。
制造出战船是不用想了,就算野村隆平肠子都悔青了也没办法,他们唯一能想的就是购买战船。
从波田军购买?
好吧,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从津轻军购买?
听着。这是个愚蠢的主意。
从三国村购买?
呃……好像听起来不错!
想来想去之后,野村家族终于是觉得,如果他们还能购买中等的战船的话,那么卖家只能是三国村,因为三国村和武崎家族虽然有仇,但如果只是两艘中等战船的话,或许他们会因为贪钱而卖掉。
野村新竺平rì里口才难得,再加上善于调解争端,所以野村家族就公推让他来谈判。
没有困难要上。有困难更加要上,野村新竺是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此处,野村新竺摇了摇头,挤出一点笑容:“殿下,我们就先不说三百人的大船了吧……您看刚才说的两艘百人中等战船和五艘五十人的小船,价格是多少呢?……您千万慢慢的说。我的心脏不够强大……”
“瞧您,说的什么话啊,我一向都是提倡明码标价的。”我看了看师父,他微微对我点头,我就径直说道:“中等战船五千两黄金一艘,小船两千两黄金一艘,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愿者上钩……”
“咳咳!”
师父忍不住咳了几声,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做生意没有做生意的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我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越是让野村新竺烦躁得稳不住气,就越是容易在交易中占得便宜——刚才野村新竺不就是这样对付师父的吗?
野村新竺苦笑了一声,他今天已经被打击得够多了,这种狮子大开口,他也是早就有所预料。
“造船用不着什么钱!”野村新竺心平气和的给我解释道:“材料最多也就是花费人工从森林里砍伐过来,人工也是现成的工人,最多就是桐油和铁钉花点钱,我们以前建造一艘中等战船,不过花费百两黄金就够啊。”
“哦?你们给武崎友鹏报的是百两黄金?”
“呃……”
野村新竺被我的话给堵住了,他报的当然是最正确的成本价,可是他们给武崎友鹏报的,那就是三千两黄金了,这还是野村隆平殿下辛苦cāo劳,独自不计报酬的劳动在第一线的结果。
看着他这样,我就挥了挥手:“来点实际的吧,野村殿下。上次中条上国介周目殿下过来买东西,我们就是在实际的基础上,取得的共识的,这样的成功生意典范,您应该也有所耳闻罢?”
“咳咳!!”
野村新竺想将手中的茶杯扔到我的脸上,还是必须得砸中鼻子才行的。
中条周目买了八百万斤鱼肉,却被银星宝这个超级小jiān商给坑了一个大的,用鹅卵石塞进鱼肚的做法,至少少给了一百万斤鱼肉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虾夷岛上上下下,众人无不是嘲笑中条周目的白痴和无能,居然被一个rǔ臭未干的少年耍得如此凄惨。
大家的嘲笑和质疑,弄得中条周目从事发当rì就躺在了床上,一直没起来过。
想要狠狠的责罚他的武崎友鹏,看着他那憔悴得差点没有人形的样子,为了不让别人说武崎殿下太刻薄,最后还只能憋回一口气,安慰了他一番。
“我们自己制造的时候,上报就分别是三千两黄金和一千两黄金,殿下您吃肉,不说让我们啃骨头,至少也给我们留点汤吧。”野村新竺干脆就站了起来,直接跪在了我的身前,装可怜的道:“这次我们是没办法上报的,所以全部都是野村下国守殿下支付。看在三城那么多居民嗷嗷待哺的份儿上,您就行行好吧!”
我连忙就闪了开去,晴子老妈经常就叮嘱我,千万不要有“折福”的事情发生,现在他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我面前下跪,这不是折福还是什么?
不过下一刻,我也干脆跪在了他的对面,照旧用上了对付中条周目的一招:“野村殿下啊,您不知道,我们三国村苦啊……每天就吃点烂鱼烂菜的,一个个面黄肌瘦,连睡的地方都没有……就这种情况都要每天拼命打渔才能保持到,您要了我们的船只去酒三城的民众,可我们这边的生路就断了啊……您就行行好吧……”
野村新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够没有底线的了,但看到我颠倒黑白的胡言乱语,外加眼泪说来就来,真是衷心的想要给我竖个大拇指:银星殿下,你不当戏子简直是可惜了!
既然比脸皮厚比不上,比无耻也不行,那野村新竺只好干巴巴的站了起来。
“殿下,我也不给您说废话了。”野村新竺沉吟着道:“我能答应您的最大底线,就分别是三千两黄金和一千两黄金……只不过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在其它方面补偿您的。”
“说说看。”我不置可否的道。
已经知道面前的这少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sè,野村新竺也不卖弄花样了,“我们仓库里有堆积的铁杉木两千根,树龄都达到了五十年,全是三丈以上的,在大辽国买来的价格就是十个金小判,运到虾夷岛也花费不少,且虾夷岛再也没有第二批这样的铁杉木了,我们用它们抵五千两金子,殿下觉得如何?”
关于铁杉木的具体价格,我不知道,但师父连忙就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他也不管让不让野村新竺看出来了,这两千根上等铁杉木要是到了手上,绝对的三国村实力大增,老三岂不是会高兴死?
野村新竺果然是心头一动,可是转而过来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脸sè,他连忙jǐng醒过来: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要是再去耍心机,恐怕会有变,更重要的是,这个银星殿下,可比他老爹要难缠多了,要是惹恼了他,五千两黄金恐怕都抵当不了。
“五千两金子,如果殿下您愿意,您多派几条船跟我走,先把木材装船,您再交船给我们。”野村新竺很光棍的道。
“野村殿下,您是厚道人啊,事情就按照您说的办吧。”我点了点头,微微笑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说他厚道,那就显而易见了。
“至于说剩下的四千两黄金的差价……”野村新竺继续说道:“我们给您四千桶的桐油,您看怎么样?”
“少了点。”
我摇了摇头,桐油一桶应该就是三五枚金小判的价格,他要卖给我十枚金小判一桶,有些昂贵。
“殿下,我们小樽城其实还有一些物产的。”野村新竺也不在意,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您也知道,因为有水军的关系,我们有时候无意之中,也会到高丽半岛或者是旁边的女真人、罗刹人居住地去,虽然不是什么富裕地方,但是一些好东西还是偶尔能得到的。”
“哦,那是什么东西?”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刚才我们两个都还站着说话,马上我就把他拉到桌子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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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我还有好东西……
野村新竺顿时放下了心,只要你有兴趣就好。
“比如说三十年到百年的野山参、十年到百年的何首乌,还有鹿茸等等……”说到后来,野村新竺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刚好带回来一批战马,约莫有三百匹左右,全是女真族的高头大马啊,那模样儿、那健壮程度,咱虾夷岛上绝对是独一份儿!”
“咦,这么珍贵的战马,怎么没有给武崎殿下拿去呢?你们想要造反?”
“噗……”
野村新竺毛骨悚然的道:“殿下,您别陷害我们啊!我们什么时候要造反了……嘿,我给您实说了吧,每年我们都要给武崎殿下找至少五百匹女真族的骏马,但是他给我们的奖赏是每匹一两黄金,连成本都不够……久而久之的,我们也得做点事情来找回成本,您说是吗?”
懂了!
我说武崎友鹏的战马怎么会那么多,三个城池加起来,起码有上万匹的骏马,原来每年光是在女真族就能得到几百匹啊。
好的骏马在哪里都缺。
一两黄金买一匹,恐怕只能是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女真人穷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把战马用一两黄金出售?
所以这摆明了是武崎友鹏在占自己手下的便宜,而野村隆平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自然也悄悄做点生意,这样一来,这三百匹的骏马的私藏,也就是说得清来由。
师父跟我招了招手,我们在一旁小声的商讨了一下。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桐油给你算五个金小判一桶,这就是两千两黄金。骏马每匹我算你二十五两,先说,我不要骟割了的骏马。否则你们就等着我的报复吧!”我这样报价道。
“呵呵,好吧,殿下痛快。我们也不会小气,就这么说定了。”
野村新竺笑了起来。
我坑了中条周目一把,但中条周目也坑了我一个大的,这事儿三城的人同样知道。
如果没有我更加凶狠的坑人,这骟割的骏马卖到二十五两左右一匹,那绝对是暴利。
现在来说二十五两一匹战马,单就女真战马的名头来说。实在是少了一点,可仓促之间出手,能卖到七千五百两黄金,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价格。
更何况,现在三国村还在和自己做生意。野村新竺知道,在这方面占了自己的便宜,其它方面的话,就算是银星宝这个小jiān商,也应该不会那么过分了。
“你们的野山参、何首乌、鹿茸怎么卖?”我刚刚提出问题,就想起来一事儿:“野村殿下,您等等,先喝杯茶,我找个懂行的人来谈。”
说话之间。我已经起身就往外面走,野村新竺不觉感叹,这三国村虽然小了一点,但做事情雷厉风行,还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做生意对象。
等到我回来时,野村新竺正在和沈寒谈论诗词歌赋。他虽然是身在虾夷岛,可向来对中原大地的文化非常仰慕,说的大宋官话不怎么地道,可诗词歌赋那是通通背过的。
别说是他,就是东瀛岛上的公卿贵族,谁不是以一口大宋官话为荣?
如果谁能请得到大宋国的诗人,即使是三流诗人过来,那绝对都是非常轰动的大事情,无比的有面子!
话题扯远了。
我自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