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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狗蛋儿那些同学装了一盘,毕月还摆摆盘放在炕桌上,嘻嘻哈哈说了两句,听着毕晟骄傲介绍道:“我姐,京都师大的,我哥,交大的。”
毕月撤了,实在受不了。
再说她和毕成在屋里呆着,那帮小子们不敢胡说八道了。
毕月前脚拎着她各种形状的大米花出门显摆,后脚房大爷和毕铁刚进了家门。
房大爷指着门口那些糖炒大米花打听,刘雅芳这功夫一边儿说毕月败家,一边儿还笑着一一介绍。
一步一步的,哪步干啥啥的,一步没落。
房大爷眼珠儿一转,这玩意儿他蹦好了完全可以自己炒,炒完进县城论斤卖呗。
可比那苦哈哈一锅接一锅地拽风箱要来钱快啊,再说有的家长嫌麻烦,还得看着孩子还得等的。
想到这,房大爷赶紧将准备好的钱掏出来了,跟毕铁刚在院子里就撕吧开了:
“铁刚,你不收就是骂我,赶紧拿走拿走。你这还让我进不进屋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房大爷挣钱挣的钻钱眼里了!再说我还有事儿想求你呢?”
毕铁刚正实实惠惠撕吧挺来劲儿呢,闻言一顿,听见屋里一帮公鸭嗓子声传出来,作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大事儿咱去门口商量,结果房大爷笑的一脸褶子道:
“不碍事儿,这说就行。就是让大侄女给我写出这玩意儿咋做的,我也试试,论斤卖,要是能挣钱最好,挣不着就拉倒,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来钱不是快嘛,省的我一小时蹦不了几锅,一天才三块五块的,不够磨洋工的!”
“写,我这就让她写!”毕铁刚眼神示意刘雅芳:
“大妮儿呢?”
刘雅芳听明白了,不好意思道:“她这一天赶上走城门了,说是去她赵大娘家送爆米花了,得时候能回来,东一趟西一趟的。”
而这举手之劳,不留意都察觉不到的小小商机,虽没让房大爷到达大富大贵的程度,但小富即安却做到了。
不但养活了一大家子人,并且让他在房价不停涨高时,还有能力在城里买了三套房子,一套门市当作坊,两套住宅。
毕月跟葛玉凤说了几句,将塑料袋递了过去,敲了敲赵大山的屋门,看起来表情挺正常,只是说话带着意有所指:
“赵老板,咱俩是不是得谈谈了?”(未完待续。)
第三二二章 强扭的瓜不甜(二更)
赵大山见毕月有点儿紧张。
能不紧张吗?被拒绝本来就够没脸的了,他还搁饭店干了坏事儿。
自从回了老家,他特意躲着呢,因为他还没调整好自己。
可……赵大山劝自己:
是啊,躲有啥用?还能不见了是咋地?
他一边儿着急出门,怕毕月在门外等的时间太长,又一边儿习惯性想穿的好点儿,这样走在一起才感觉般配。
赵大山两脚踩在棉鞋上,特意换了条蓝黑色带裤线的裤子,绿毛裤外面套完了西裤,又打开炕柜,掏出了黑皮鞋,将里面塞鞋的泡沫随手扔在柜子里。
系鞋带、穿棉袄,跟大姑娘要上轿似的,比毕月还麻烦,打扮了一遭才开门走了出来。
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走吧,没吭声在前面带路。
葛玉凤这功夫了,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主要是她儿子换衣裳架势太足了。
她站在她家外屋地那,歪着胖身子,看院子里一前一后走出去的俩孩子,微皱了下眉头。
一直以来,别看毕月拒绝了赵大山,人家葛玉凤找儿媳也从没往毕月身上想。
别看毕月现在在外人眼里是城里人,是大学生,将来毕业能当干部有铁饭碗,家里条件好了,各种方面足够配得起赵大山了。
但在葛玉凤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毕月还是他们村里人,还是村口老毕家的那个大闺女。
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要是找毕月,那等于还是找同村的。
而她儿子,那是要找城里姑娘的,必须是京都城本地的,得找个说话唠嗑麻溜利索地,别吭哧瘪肚,最好胖乎点儿的。
所以葛玉凤就没往那上寻思过。
可今儿个,就咋咂摸嘴咋觉得她儿子不对劲儿。
哪不对劲儿呢?微胖的葛玉凤摇了摇头。
……
头戴围巾子,穿着红花棉袄的毕月,捂的严严实实地。
这回她可学尖了。东北这嘎达,那真是天寒地冻的,村里谁不认识谁啊?嘚瑟啥,不臭美了。
回眸看了眼咧怀儿露个白衬衣的赵大山,觉得自个儿刚才语气太刻意,先用随意的问话当开场白道:
“你不冷啊?”
“不冷。”
“嗳?大山哥,你说咱俩搁村里乱晃,也没个地儿坐下唠,人家能不能瞎猜咱俩是搞对象啊?咱还是找个偏僻的地儿吧?”
赵大山心口一跳。
偏僻?
唉,这丫头,这是瞎勾搭他呢啊,明明都拒绝他了,还用小话勾引他。
毕月哪知道她现在哪怕是放个屁,在赵大山心中那都是香的,那都是装可爱勾引人呢,她遥遥一指后山坡:
“咱去那吧,多说会儿。”又冷哈哈了一句:
“行吧?赵老板?别说你有事儿哈,你得敬业点儿。”
……
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着,皮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清晰无比。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倒是让两人的心情同时宽敞了许多。
“大山哥,是不是家里又给你安排工作了?没事儿,你要是想回来上班,不用不好意思说。”
赵大山急了,他躲毕月可不是那个意思,是他现在还没调整好心情,见面说什么啊?说什么都难过。
“不是啊!别乱想!”觉得声音喊的太突兀,又苦笑道:
“我娘现在走哪吹呼到哪,就怕亲戚里道的讲究我脑子有泡,怕人家说我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了啥的。
你该知道,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在京都和你小叔开饭店。
这几天,以前玩的好的哥们们又陆陆续续登门,让我给找活又咋地的。忙,不是躲你。”
毕月心话了,你可拉倒吧。
搁大树墩那蹦爆米花都看见你了,你转头就走,就跟见我是遇见鬼似的。
男人啊,总喜欢用忙来当借口,明明不忙愣装忙的,更幼稚。
“大山哥,我下面说的话挺强人所难的,我知道。
可我脾气急,你也该知道。
我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想浪费时间藏着掖着的。
咱们先说私人关系,既然你说没打算退伙,那我就不怕害臊的再说说。
咱俩吧,备不住没有当男女朋友的缘分。
你说我第一眼瞅见你,就觉得你像个大哥哥似的。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那种感情,我压根儿就没往那上想。不谈楚亦锋的存在,就说我们,我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身份上的转变?
有些事情,没那缘分硬往上靠,别扭。这就是我的心理感受,我有没有对象都一样。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硬,说的挺伤人,你会心里不舒服。
可咱们不能就这么下去吧?
你能不能快速调整……我要是哪伤害了你,我道歉。”
毕月叹气,她也不知道她为啥要道歉。
原来被人喜欢也挺有压力,赵大山难受,她闹心。因为他们还有其他关系。
毕月继续道:
“咱现在说完私人关系了,咱再说说正事儿。
我们是合伙,是伙伴。作为合伙人,我要求你状态尽快投入,不能因为私人事情影响饭店收益,这不为过吧?
是,这话我说的也挺难听,可我在这方面不会向你道歉。
你要知道,咱要想干成点儿啥,公私不分最要不得。
你说咱家饭店那,都快没啥营业额了,你不急吗?我不该急吗?
咱俩要是继续别别扭扭下去,那饭店就完了。
完了明白不?
就是说我除了剩了个房子,你剩下点儿存款,咱们就各自卷包袱散伙了。咱们曾经构想的那些梦,那就执行不下去了。
等再过几年,咱想再合在一起做买卖,也许物是人非,也许我们各自成家。
总之很可能现在断了就再接不上了,你明不明白?我很着急!”
毕月停住了脚,侧过身,这回认真地看着赵大山,板着一张小脸很严肃:
“我着急的不只是想挣钱,我挣钱的路子也不一定是开饭店。
是因为我目前还从没有过干啥干半截的事儿!
我这人,要么不开始,就像我最初犹豫来犹豫去,甚至想劝你回老家继续干工作。
可咱当初支起了那一摊子了,既然开始了,还是在那么难,露天的情况下,我们携手走过,那就得干下去!
不说干半辈子一辈子,最起码得干透彻了,干过瘾了,再撒手吧?
可现在呢?咱们要是因为这个私人原因止步不前了,真的,我会很遗憾!”
沉默,赵大山闷的一面暴露了出来。他半响没说话。
憋的毕月不行不行的,但毕月也不吭声。
要是合伙关系还没个主观意动性。说怎么经营,太早了,收租才是最理智的。
她这人还有一点:同行人,她定不负人,不是一路的,从不强人所难。
“月月……”(未完待续。)
第三二三章 毕老板(二合一)
一句“月月我……”赵大山又断念了。
毕月无奈地看着他。
赵大山脸色涨红,满眼真诚,赶紧又接上话,说了句:
“月月,是我该道歉的。不用你道歉,我对不起你。”
毕月摆了摆手叫停:
“咱俩啊,不是来这冻得要死,互相搞自我批评那一套的。
啥话都说开了,你想说啥说啥,说完了是翻篇还是咋地?该往前走了!”
赵大山停住脚,抿了抿冻的冰凉的唇角,侧过身拽了把毕月的胳膊:
“我是想说,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影、影响咱饭店了。要不后期也不至于。我自个儿分析过。
其实都赖我,真的,月月,我……”他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赵大山吱吱呜呜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毕月,实际上是工商税务卫生三天两头的查,查完账目去后厨的。
搞的人心惶惶,老百姓不爱跟穿招装的老碰面,所以才……
说了,毕月也许再不会理他了,他人品出了问题,谁能跟他这样的搭伙了。
不说,他又愧疚。
毕月哪知道赵大山肚子里还有另一套版本的故事啊,她只知道谁说性格互补能处的长远的?简直胡说八道!
她娘还老说鸳鸯配成双,那更是胡扯!
跟哏了吧唧的人相处,除了干不起来架,再没任何好处!
一个接一个的我啊,就是不说人话。
毕月扭头看赵大山,示意你再说几句啊?说说你还想不想好好干了?
这要是员工,她马上二话不说解雇拉倒。可赵大山是二老板,她总不能逼着他问想不想继续了吧?
换个人,她也不干了。
回家这几天跟她躲猫猫,遮遮掩掩的,要是不了解,真就以为是做假账要散伙呢。
难道都这种状态了,她也得逼着赵大山非继续干下去不可吗?
毕月心里挺焦急。
她上火啊,也是愁钱,饭店是一个,再一个是不知道前路在哪。
倒货是不行了,她从回来就开始琢磨。哪像她娘说的啊,她一天就认吃喝啥的,倒是愁事儿装了一肚子。
人小叔搁家呆着,人心里有谱。
只要五个门市一掀大铁门,立刻流水钱哗啦啦地进腰包。他那已经全部进入正轨,瞅那样离家一年都啥事儿没有,一个钉一个卯的,人家那真是生意人,没穿越没金手指也走的一步一个脚印。
而她那个饭店呢?忙活一溜十三招,再拖下去就奔黄了去了。
如果确定开门就挣钱,她又不是黄世仁,没必要非得大正月给赵大山撵出去,是她确定开门也跟撞大运似的。
即便明知道回去乱摊子一大堆,她也一直忍到这时候才找上门。
赵大山杵在一边观察着毕月的脸色,而毕月脸上已经露出烦躁的表情。
毕月是想起来就恨啊,也包括恨她自己。
国人喜欢复制翻版,懒得创新,挤压她曾经大把大把挣钱的烤肉店,愣是只红火了小半年,一家接一家接茬开张,也就显不出她那个店面了。
你说那烤肉摊,一没啥特别技术,二没独创的手艺,三配料也不是独家秘方。谁支个锅,研究研究几天都能整明白。
难怪楚亦锋曾经给她找打铁的制锅时评价,也就挣个零花钱罢了。
做买卖啊,不怕压货、不怕投钱,最怕带死不活的托着。她的店铺就是带死不活的状态。
毕月这两天没事儿就琢磨。此刻越想越闹心,紧蹙眉头,指着眼前这位磨叽完得黑天了:
“大山哥?咱能不能好好干?我有那个心,你有没有?!”
赵大山挺直脊梁:“那指定的啊,今年我卖卖力。我要跟你说的是啥呢?我要说……”
“行了,你啥也不用说了。也不用你怎么卖力,主要是得走正确的道。”
毕月四处寻摸了一眼,走了几步拽出个树枝子,对着雪地划拉出她饭店的格局:
“我现在心里有两个想法,不过哪个你都别搁家呆着了。”
赵大山这回痛快了,虽然刚才被毕月叫停挺尴尬,但赶紧点头表态道:“行,没问题。你说咋整咱就咋整!”
“咱这个饭店面积很尴尬,二百来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婚宴酒楼不够档次,咱家这还有四个大柱子,干别的吧,还有点儿白瞎。
所以咱先说第一个。
你能不能托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会做地道东北菜的厨子,这两天你别搁村里呆着了,哪怕去你俩姐姐那呢,她们嫁的都是坐地户,了解情况,好好寻一寻。
咱要找的不是那种食堂工,要有点儿名气的,确实有手艺的。咱给它改成地道的东北餐馆。
我要装修,弄成东北人常去的主题餐厅,它可能暂时一二年挣不了啥快钱。
但随着咱东北人进京越来越多,咱的水饺蒸饺那是一绝啊,咱的锅包肉,咱的酱骨头,咱东北菜那么多,就是溜肥肠都比京都那地道多了,他们一定会想吃这一口。
我要的就是做饭地道的,香味儿能飘出挺远的东北厨子!”
赵大山吃惊地瞪起他那双小眼睛:
“烤肉店不干了?咱其实好好归拢归拢也行的。你说配料的问题,左溜我也是出门,我能去齐市寻一寻的,咱花钱买人配方呗。”
毕月摇头:“没戏了。说是东北齐市烤肉,咱自个儿还不明白吗?那是蒙人的。怨我啊,当初想挣快钱,注定不长远。”
毕月眼神放空了两秒钟,又重振精神继续和赵大山探讨道:
“所以说啊,咱还得脚踏实地干点儿不蒙人的,只有那样,才不至于让人效仿。
再一个烤肉这个东西吧,你发现没有?
当初让他们坐大排档吃,一样的价格,大伙就不觉得贵。
一进了屋了,环境好了,地方大了,显得空旷了点儿吧,倒没人气儿了!
咱家烤肉特色是过后能涮肉,可京都有老字号的涮锅子店,别说咱这二把刀了,就是川锅登场,也够呛能干过。
现在想想,当初在外面闹闹哄哄人声鼎沸的,这人啊,都爱凑热闹,也就跟着挤。
整的挺繁荣,实际是假象,大家伙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赵大山舔了舔唇,点了点头。这点,他认可,毕月说的对。
毕月继续嘱咐道:
“我明天下午或者后天就走,暂时定不下来。
我小叔今天去市里跟鸡西那面一个领导见面,他不是要弄矿吗?问问咱东北这面咋样,等信儿呢。
你呢?在这面也不用着急,不用惦记快点儿回京都开门啥的。
你就负责亲自找厨子,听说没用哈,主要是多尝尝他的手艺,最好能弄出几个主打菜。
厨子能摆谱都没事儿,工资高也没问题,就是必须得有真本事,明白不?
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上你自己把握,别咱着急忙慌地找人又开张了,结果还得从头再来,那就麻烦了。
你这面厨子定不定的,我那面都得找人装修一下。”
赵大山觉得一下子步子迈的太大了:
“东北菜馆?能行吗?其实京都人跟咱口味儿差不多,也都会做的。再一个,月月啊,你先别忙着装修啊,那不等于把这大半年赚的钱都扔里了吗?我万一找不到厨子呢?”
毕月摘下手套,用两手搓了搓冻红的脸蛋儿,不在意道:
“万一找不到,那就是第二套方案。跟装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