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吃饭进来劝小点儿声,公共场合。
又是服务员探头探脑。
又是大老刘直接上手拉架,挡在两口子中间的。
使得毕金枝和付国没在饭店打交手,倒是大老刘被毕金枝捶了几拳。
捶了也就捶了,因为毕金枝逮住了大老刘说话的漏洞,问他为啥撒谎,他有点儿理亏,还不敢硬犟硬讲理,毕竟这是在他的店里。
可到了家,即便付国嫌毕金枝丢人,一路急跑跑到家,就为了不和毕金枝在马路上有冲突,这场架到底还是打起来了。
毕金枝几次踩脚蹬子踩秃噜了,气的手抖,脚也不好使。
人还没等迈进门槛子,拿着手里的皮包,对着坐在炕沿边儿的付国就扔了过去。
老太太被吓的心噗通噗通的:“哎呀妈呀,咋地啦?好好的……”
“好好的?你儿子备不住都快给你领回孙子了,这回你好了,你称心如意了!”
“毕金枝!”付国暴起,站在屋地中间,手指指着门口:
“你胡说八道要有个限度,你特么是不是冲着哪个小鬼了?我告诉你!你有话冲我来,你再跟我娘喊一个?我大嘴巴扇死你!”
“你扇,你扇啊?我胡说八道,你今儿个要不说出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我先剁了你!”毕金枝一步不让,她还步步上前,老太太死命拽她都没拽住。
“你是给徐老二随礼去了吗?下屯子?撒谎!你给哪个狐狸精随礼去了?随谁兜里去了?你居然敢骗我,你当我眼聋耳瞎是吧?!”
付国被气的胸口直喘,不过脸色僵了一瞬,他心里有点儿慌神,露馅了?
他还寻思等这两天找时间在路口瞅着点儿,看见徐老三打声招呼呢。
又和那晚一样,付国越心慌,越不占理,他越大声,气势很足,扬着下巴喊道:
“我去打牌了!”
毕金枝已经一把推开拉架的婆婆,到了付国的近前,声音冷的不行:
“跟谁?都有谁?你现在说名!”
付国恼羞成怒,直视毕金枝犟嘴道:
“有谁能咋地?你能找人家去啊?你那不是让人两口子干仗吗?都背着媳妇玩几把大的,我就输五十,就得了呗?你别没完没了!”
老太太急切地仰头商量毕金枝:“他就玩牌,没干别的,别吵吵了,啊?”
毕金枝连个眼风都没给婆婆,嘲讽道:
“不行!你今儿必须得说出都有谁,我也不找他们媳妇,我就要现在、马上,在你们没串通之前去问问,我要知道你撒没撒谎!付国,你要敢骗我……”
付国一个头俩大,他也怒了,彻底挂不住脸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娘们,给饭店作成那样。你不给我送监狱你闹心是吧?抓赌,抓赌大的呢,你不知道啊?谁我不会告诉你,你爱信不信!”
他就是骗她。
没名字。
根本就没名字。
那到底去哪了?
他跟她撒谎了,他骗了她!
毕金枝手起掌落,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我让你骗我!”
付老太太不让人了,当她面敢打她儿子脸?!
老太太不再是拉架的状态,反应过来用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推搡毕金枝的胸口。
付国捂着半张脸转头盯毕金枝,眼睛都红了,里面满满是嫌弃,是恶狠狠地想教训。
只不过他理亏,还有几丝理性在。
付国用着仅剩的清明想得明白,他要敢像以前似的打毕金枝,就凭现在毕家的尿性,都不用毕铁林到位。
就毕铁刚那个庄稼汉都敢说,回娘家,哥养你。
那家就散了。
所以等付娟背着书包进了屋,她只看到她妈那一头及腰长发,被她奶奶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扯住的,还是咋地,看状态又像是拉架,只不过很明显,拉的是偏架。
她爸正比比划划骂着她妈妈,边骂边往后躲呢,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了了,推了她妈妈一拳头。
毕金枝被高跟鞋拌倒,当场倒地。
女儿是什么?
毕金枝坐在地上哭了,被付国骗的委屈,为女儿不管不顾地挡在她身前那一刻。
那孩子就站在那,梳着两个辫子的年龄,说话极其利索,每一句都偏向她。
“爸,你敢打我妈一个试试?!奶,你真是够了,你们娘俩欺负我妈一个啊?到底因为啥?你们怎么天天干架?我还怎么学习!”
说着话,付娟弯下了腰,拽毕金枝胳膊,也跟毕金枝喊道:“因为啥啊!”
毕金枝哭的像个孩子,一手捂脸擦泪,一边哭道:
“你爸骗我。他那天没影子了,都骗我,去哪不告诉我。娟子啊,我要跟他离婚,你跟我。你必须跟我!妈不能没有你!”
……
那天过后,毕金枝连续问、吵、骂,连续了两天找付国茬问名单,还侦探一般出门打听付国那些狐朋狗友,到底是谁26号陪付国玩的。
可毫无答案。
无论毕金枝怎么问,用什么方式问,付国都不回答。
就这态度,折磨的毕金枝更是疑神疑鬼。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毕金枝和婆婆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只守着闺女。
和付国,她们睡觉一个炕头一个炕梢。身体上、精神上,包括眼神上,再没对上过茬。
但是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毕金枝却三不五时的以抽查的方式去店里。
看到付国在,她也不说话,转身再离开。
没有任何线索。毕金枝做起了侦探,她迫切地想寻找答案。
而给付国定罪的依据就是她的直觉,那个让她陷进牛角尖儿里、叫做第六感的东西。
在她心里,付国就是罪人,连嫌疑人都不是。
有罪推定的念头一直在作祟,勾着毕金枝不知疲惫地、一定要查到点儿啥。
松松紧紧,紧紧松松,毕金枝会时不时突然站在店里。
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她除了一把一把掉头发,毫无所获。
毕金枝觉得,她得手段升级,这样抓不到。付国有所察觉,会防着的。
她又开始过上了打牌的日子,连打了三天,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第四天时,付国换完新衣裳还没走呢,毕金枝特意对女儿说,晚上不在家吃饭,因为谁赢了得谁请客。
毕金枝看着付国离开了,她也一派如常,还掩耳盗铃般跟婆婆主动说了句:“我打牌去了,得晚回来。”
实际上,她将自行车锁在别的地方,站在她店面斜对角的旮旯里,一直在盯着她家的门面。
而这一次,付国真的没让她“失望”。
她心心念念的抓捕计划,完成的是那么好,那么成功……(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 捉 (一更)
出门前,付国检查了下自己胡须剃的干净不干净,还给皮鞋打了油。
老实了半辈子的人,第一次干如此刺激的事儿。
他觉得心口好似有猫爪子在挠,挠的他刺刺挠挠,还有点儿莫名的心慌。
那种心慌有点儿像啥呢?
他自个儿还琢磨了下。
有点儿像他打麻将做了把大牌,上听等胡。
一张一张摸,一次一次看。
等胡,等人点炮,等自摸,一分一秒过后的那种等待,那种煎熬刺激感,能让人一门心思追逐。
其实在付国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含糊的。
以至于他嘱咐了好几遍伙计小于,撒谎撒的也挺溜,强调着如果他媳妇来,要怎么说。
付国明明担心,明明怕毕金枝会像往常一样发神经抽冷子来店里,明知道现在是敏感阶段。
但他顾不得了。
有多少天没见到小凤了?
毕金枝越跟他吵闹,他越是白天夜里想得慌,想小凤疼得紧。
就是这种煎熬且刺激的心态,付国带着说不出的期待,走出了门市,那期待让他望眼欲穿。
什么叫做被狐狸精迷了眼,什么叫鬼迷心窍,他此刻诠释了答案。
毕金枝站在街对面的旮旯处,她两手掐腰,眯眼看着。
心思明明往下沉,沉的深不见底,可那颗心却提在了嗓子眼,使她如鲠在喉。
她知道,这一次,不再是捕风捉影,不再是怀疑跟踪。
是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猫抓老鼠的游戏要到头了。
是多年的夫妻情,听脚步声就能辨认出是不是他回来了,是看付国的状态,就能猜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她要付出大把青春年华陪伴下的了解,在提醒她,使她这一刻,脑中警铃大作。
付国对着“倒骑驴”招了招手,蹬车拉人的大爷问他:
“去哪啊?”付国指了指前面的方向,两手合十放在腹前,看着前方。
那可是细心会过日子的人啊,就那么着急?
毕金枝紧抿着唇角,狠了狠实地盯着坐在车上春风满面的付国。
倒骑驴前脚一走,后脚穿着高跟鞋的毕金枝撒腿就跑。
她心里的目的很明确,她得去取自行车。
如果说此时能挡住毕金枝脚步,能救一救付国的,也只有一件事儿了,大概也是天意如此。
“你是付娟同学的母亲吧?你好,付娟妈妈,我是她的数学老师,也是她现在的班主任。我姓张,一直想找你谈谈来着。”
毕金枝正在弯腰开锁时,她被女儿的新班主任给拦住了。
“……情况就是这样。付娟这孩子挺敏感的。学习成绩是一方面,另外腰鼓队突然给她撤下来了,怕孩子心里不好受,毕竟她也练习了挺长时间,挺刻苦的。本来我就想这几天家访来着……”
毕金枝心思不在这,她急着呢,可又不能不礼貌地调头就走,一直脸色很不好地听着,时不时嗯嗯地点点头。
女老师五十多岁,一看毕金枝这个样子,从付娟选拔腰鼓队参训,到因为啥临上场要开运动会才给拿下来的,絮絮叨叨的,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插曲,延误了时间,对于毕金枝来讲,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
付国一进门,两眼发直,盯着许小凤的眸子。
“来啦。”穿着红毛衣的许小凤,看起来像个即将要入洞房的******。
微张着厚厚的唇,付国鼻息呼吸微浓重,直勾勾盯着年轻的女人看:
“丫头呢?”
“我三哥来了,带她出去玩了,得时候能回来。咱俩去后院吧。”说到这,许小凤脸色微微一红。
两人对视间心照不宣,一前一后。
付国甚至回身插上了门把手,随后才眼神紧盯许小凤,如影相随般去了后院。
一到了后院,刚进了屋,连炕沿边儿还没沾上呢,付国一把搂过许小凤,脸直接埋女人脖子里,喷着热气祈求道:
“凤,凤,你个小妖精,要想死我了。给我?嗯?嗯?哥不会亏了你。”
这话一出口,开始了急切的又亲又摸,那张厚嘴唇很忙,他要啃咬着,还要口齿不清地许着承诺。
付国恳求许小凤此时、马上,立刻,必须要把身体交给他。
忙的他一脑门热汗,满脸焦急之色,看起来是一副恨不得现在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恨不得许小凤无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让他得手,他啥都能同意。
许小凤被付国的急切吓的心口直跳。
长睫毛紧着眨动着。
两人鼻息相通。
许小凤半推半就地往后躲着,又不敌男人的力气,她仰着头,身子在付国的怀里,欲拒还迎般,也不说个行还是不行,口中发出直哼唧的声音。
不出声还好,这一哼唧,嗯啊的柔情女声,使得付国浑身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俩人立刻跟摔跤打架一般,付国抱着许小凤摔倒在了炕上。
只用了三五分钟的时间,付国伏在许小凤的身上。
他那颗大脑袋深埋在女人的两胸之间,两手紧着忙活,急的他恨不得长四只手。
两脚也挺忙,大裤衩还在脚脖子那吊着,他用另一只脚直往下蹬,嫌弃那裤衩碍事儿。
脱得溜光的俩人,一个喊着别啊别的,一个着急入巷。
付国抓着许小凤的手,一脸苦色求哄道:“宝贝,你摸摸,你快摸摸它,直蹦哒。”
两人忙活的直呼哧带喘,娇声连连。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毕金枝正站在小凤服装店的门外。
她第一次来时,是躲开的状态,可这一次,她迫不及待。
毕金枝使劲拽了拽门,透过缝隙发现里面反插着。神态上很麻木,麻木到就像是在公事公办,只一门心思,想招进入。
左右看了看,在再次转头要找砖头砸开时,看见了侧面的矮墙。
从矮墙上跳下来那一瞬,毕金枝一屁股摔在了柴火垛的旁边,那旁边还有树枝子和煤块儿,她被摔疼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还是那件湛蓝色大衣,大衣的后面还粘着几根柴火。
同一时间,付国身下的许小凤,身子一僵,她挪了下屁股。
这忽然一下的躲开,付国没对准儿,没进入得了,很生气地抬头,就在他两手捧着许小凤的屁股想再接再厉时,许小凤瞪着大眼,惊惶道:
“我怎么听门外有动静?”
毕金枝一把拽开了屋门……(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 削 (二更)
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强的承受能力,能让毕金枝在看到赤身果(luo)体的男人女人叠在一起时,还能站在那,风化一般地站在那。
她浑身颤抖的似筛糠般,却没有软倒。
“啊!!”许小凤尖利地惊呼声直冲房顶,被吓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付国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逆光站在屋门口的毕金枝。
他全身僵住,傻呆呆地和毕金枝对视。
她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毕金枝看了一眼付国的男人特征,那颗心支离破碎,崩溃之前,她只想撕碎一切。
随着许小凤“啊”的这声惊恐尖叫,随着许小凤去扯被单要着急遮住身体,毕金枝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同时嘶哑喊道:
“c你个妈的,你个死骚表子,臭不要脸!我让你臭不要脸!勾引男人,我……”
毕金枝半爬到了炕上,一把揪住许小凤的长发,在对方还慌神的状况下,她扬起巴掌不管不顾地扇了起来。
一巴掌,两巴掌,又是奔脸扇,又是拍面门。
付国拿着裤衩只穿了一条腿,却顾不上继续穿衣服了:
“金枝?毕金枝!你给我住手!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是啊,是该先剁了丈夫,可她现在就想打许小凤。
尤其付国拉着她,越拉着她,毕金枝越觉得:我让你护着,我削死你们这对儿狗那女!
毕金枝颤抖的手挥打着,付国一过来拦她,她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回手对着付国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她连骂人都顾不上了,打人打的,又累又激动到呼哧带喘。
她着急打面前的女人,想杀了这女人的念想溢满心间。
毕金枝满身杀气,绝望到不是他们死,就是她亡。
她的一只胳膊被付国架着,扯着她半个身子动都动不了,敌不过男人力气的无奈,想烧了一切,想杀了他们的念想,使得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毕金枝愣是用另一半能活动的身子,直扑许小凤,用半个身体压着许小凤,手抓脸,嘴也逮哪咬哪,她想吃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肉,喝了她的血。
她的家,她半生的付出,她的男人,她这一辈子!
毁了,现在都被这个女人,被这对儿狗男女毁了!
毕金枝疯狂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付国,甩动间,她对着许小凤胸脯上去就是一口,啊呜一口咬住再没撒口。
“啊!!救命啊!啊!”许小凤喊的撕心裂肺。
泪滴滑落在毕金枝的腮边,滴答在许小凤的身上。她再次使劲一合牙。
“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你撒嘴,毕金枝你给我松口!”
付国一手用尽全身力气拽毕金枝,一手掰着毕金枝的腮帮子,甩手间像极了扔东西,毕金枝愣是被活生生从炕上甩到了地上,摔的她全身骨头似错了位。
许小凤除了尖叫哭泣,她再干不了其他。
捂着流血的****,瑟瑟发抖,跪着身子往后缩着。
许小凤一点儿一点儿地后退着,直缩到了炕角,看向仰躺在地上的毕金枝,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助,害怕的要命。
而那个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也似忽然被摔的清醒了,她聪明了一把。
毕金枝迅速爬起身直奔外面。
连续的意外状况,让付国像是慌到傻了一般,忙完拉架顾不上穿衣的状态。
听到许小凤再次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回眸傻眼地看了一眼许小凤流血的****,可等他再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