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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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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当时自己答不出她,现在想想,可能就是为了有一天,遇到这么个问题重重的女人,能用自己的一切,去为她做些什么。
  哪怕只是证明,对于她,他就没有一天真正绝望过。
  威廉姆斯教授把小舅子的项目当案例,组织了各国顶尖的商业策划到波士顿做研讨,光翻译就来了四个语种的。段瓷带去的人在国内都算是出类拔萃,什么阵势都见过,此次的交流也让他们大开眼界。
  会开了一礼拜,关于项目定位,几番争执后呈现理性的统一。
  回国的前一天,老约翰严肃地说:“十一,你首先要保持一颗清晰的头脑。”
  段瓷对顾问团队的要求是,两个月内做好业态及品牌组合方案,一季度末出建筑设计初稿。
  如此短时间去决定一个项目的经营角度,教授认为很儿戏。
  段超在一旁嚼着口香糖,“你让他折腾,血本无归就消停了。”话落吹了个泡泡,啪地爆裂,糖胶扑了满嘴。
  段部长始终对儿子涉足地产行业的行为很不屑,站在女儿这边伺机落井下石。
  段夫人则比较关心他春节还回不回美国的问题。
  只有小约翰,晚饭后溜进他房间问:“舅舅,我和你一起去北京看大熊猫吧?”
  段瓷正整理这几天的报告,笑着敷衍他:“熊猫现在冬眠了。”
  孩子看出他在忙,安静地坐在床上吃甜点,后来实在忍不住,又问:“Liengel还在北京吗?”
  敲键盘的手一顿,段瓷扭头看他,“她在,不过她也冬眠了。”
  小约翰耸耸肩,“那只好她们醒来再一起看了。”把一盒小饼干丢给舅舅,无聊地走开了。
  段瓷推开电脑,起身到窗前看夜晚的雪景。波士顿是一如继往地冷,北京的冬天也还很长,冬眠动物们且醒不来呢。

  第五十七章

  项目正式手续年底就批了下来。如今政府正备战两奥,重心全放在招架老外的工作上,土地规划立项等暂不受关注,一纸文书也得以轻松争取。
  从许山东的办公室出来,看见车上蒙了层雪,微微泛黄的雪。邰海亮伸手拂了一把,撇撇嘴:“北京一下雪忒脏,光成天说治理治理的,也没见什么变化啊。”
  段瓷猫腰钻进车里,“狠招子还没使呢。”
  下个月起,为配合绿色奥运,改善城区环境质量,五环内所有在建工程停止施工。段瓷的项目距动土阶段尚远,另外两个商业则恰好都在停工名单上。
  起跑线追平,之后就看各自的道行了。
  年终宴上素来滴酒不沾的段十一,不顾众人阻拦,喝得那叫一个豪爽。
  晚上十点多,段部长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美国过年,段瓷已经酩酊大醉,叫了两声爸,然后问:“我儿子呢……”在小邰惊惧的目光中,把手机扔进小便池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段瓷当天洗完胃,在医院过了一夜。天亮睁眼打量四周,抬手看见点滴管,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后知后觉地头疼起来。
  杨霜和小邰各守在沙发两侧,睡得正香,段瓷喊了两声也没人理,只好按铃叫护士来拔针。开门声吵醒了小邰,杨霜只是骂一句,翻身接着睡。
  段瓷坐起来,活动着颈子埋怨,“这群人见酒就疯,逼得我也跟着喝这么多。”
  小邰翻个白眼,“您老四个零的白条儿拍到桌子上,说喝最多的拿走。这帮钱锈儿能不疯吗?”
  “四个零?”迟缓地算出数字,段瓷动作一僵,“我那光景就喝潮了吧?你也不说拦着我,不管,这钱你出。”
  “放心,钱没落到旁人腰里,大伙一致都认为你赢。爷儿真太争气了,一口白的一口红的,刷子早儿才买的PRADA,没穿过夜呢,让你吐个五彩缤纷,等着你醒酒要放讹呢。”
  段瓷一脑子问号,昏沉沉直想笑,“还出了什么节目?”
  “多了去了,就差跳钢管舞了您。”小邰拉把椅子到床前,“老爷子来电话你有印象不?人丢到美利坚去了。”
  段瓷摇头,自摸了半天,心里咯登一下,“我电话呢?”
  “尿里泡着呢,还有眼镜。您这喝多了遭贱东西的毛病真要命。”
  “我电话里没跟我爸怎么着吧?”段瓷问得很没底气。
  小邰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一个更新鲜的节目,“倒没什么大不敬的话,不过哭着喊着要找你儿子。”他大笑,“我说你怎么这阵子老往美国跑呢,感情儿啊十一,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
  段瓷完全笑不出来,木然撕下手背上的胶布下了床,“走吧,出去吃点东西,我约了人下午谈前期推广。”
  醉成这样还记得约了人,小邰佩服,“魔鬼记忆力。”跟着上司前脚后脚地离开。
  一个犹在睡梦中的大活人,则被拥有魔鬼记忆力的表哥,遗忘在了医院的沙发上。
  推广对段瓷来说是最不费劲的工作,所以放在年底相对混乱的时候处理。媒体这圈子又都是熟人,简单过一遍案子就齐活儿,早早散了,各自回家准备过年去。
  段瓷在茶馆门前的与人握手道别之后,站台阶上揉捏后颈,无意识地目视过往行人,表情有点呆。连翘车子一并过来就看见他。
  段瓷出门想给小邰打电话,才记起手机废了,只好抱着怀等出租车。从医院直接过来谈事情也顾上回家,在附近小邰那儿换了身衣服。小邰的衣服他穿着大一号,顺着下摆往里灌风,他冻得够呛,偏偏一辆一辆出租车开过去也没个空的。
  正恼火着,抬眼看见了这辆主动停在他身边的白色轿跑,想都没想就坐进去,“给我稍去个好打车的地儿。”
  “稍不了。”她以下巴指指他身后的牌匾,“就到这儿了。”
  段瓷没讨着便宜,退出去站一边看她停车。
  停车位只剩一个,紧临的那辆车停得不正,连翘打了几次轮才倒进去,下车来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她披了件烟灰色皮草,毛绒绒一圈领子托着颗头,愈加衬得下颌发尖,脸蛋巴掌大一点。
  也不过个把月前才见过,眼瞅着清减,全靠衣服虚张声势,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
  她曲解他原地傻站的用意,“着急的话你先开去,”车钥匙递了过去,看看手表,“四点多钟给我送回来。”
  段瓷说:“没什么急事儿。”就是想狠盯着她看。
  她也看出他成心不容打发,“我时间还早,进去坐坐吧,刚好有些事想问你。”收了钥匙迈上台阶,进门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衣服是不是穿着不合身啊?”
  “啊。”他胡乱应声,瞄着她宽松的腰身,“瘦了不少。”
  “没发现。”她笑笑,又看一眼,“不是你的衣服吧?”
  说话间被服务员引到座位,正是段瓷刚才坐过的隔间。挑开掩映竹帘,暗色红木桌椅,精致的绣花椅垫,宫灯光线温暖,一把古筝装饰在墙角长桌上。
  连翘呵呵两声,“还有一架琴。”
  段瓷接了她披肩挂在一边,“头回来这儿?”
  “嗯,对方订的地点,怕找不到提前出发,结果早了大半个钟头。”抬头朝他笑,“总是没你时间掐得那么准。”
  段瓷对她客气的笑容很反感,“你一劲儿乐什么呀,我又不是你待会儿要见的客户。”
  连翘讪讪地撇嘴,“什么态度……”笑也不对,冷不防给他一句,“不是见到你高兴吗?”
  段瓷又气又笑,“得了吧,看不出来你哪儿高兴,不笑怕哭出来是吗?”
  这人嘴巴还是那么坏,连翘没好眼色瞥他一下,专注看起茶单来。
  “什么事儿想问我?”
  “噢,我听人说你在做商业?”
  “你消息够慢的。”
  “不是我消息慢,是你压着消息不发。”连翘随便点了壶茶,服务员退下,竹帘轻微哗响,她皱了下眉,回神接着说,“媒体一个字也不报,只有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我知道是你压着不让报道,刚走那几位都是媒体的吧?你早晚还是要做推广不是吗?”
  “推广不一定靠媒体,口碑相传能达到目的的话,我省一笔广告费何乐而不为?”
  “负面的说法你也乐于听吗?舆论没有媒体牵头做导向,说什么的都有,等到推广期很难做。”
  段瓷歪着头看她,再一次觉得连翘耐心真好,“‘负面说法’是指什么呢?”
  猛然悟到自己在陪他磨牙,连翘叹口气,“其实这个盘,你想怎么操作,我都不关心。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拿这块儿地?”
  段瓷收起玩心,定定看她一会儿,“因为有话题性。”他靠在椅背上,真假掺半地向她解释,“这个行业很敏感,精冶项目踢掉新顾问公司,直接导致新顾问陷入困境,业界已经有很多种版本的传闻。跟着就是新尚居虚假季报的策划,不明来源的游资快速进出,造成卖盘汹涌,逼我辞职给股民交待,这一手连香港那边也清楚矛头对准的是我了。接下来连氏大动静收购精冶项目,并且就在新尚居崩盘的当天。到此,还只有少数人敢大胆猜测。现在我在连氏项目周边拿地,回应猜测,排除巧合。没错,我离开新尚居是连明云操纵,所以要报复回去。”
  这个逻辑尽管牵强,但在他身上说得通。大家有一点共识,就是无论段十一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很奇怪。
  “所以别跟我谈舆论导向。事件被创造的过程就是舆论的导向,不存在借助于媒体的必要。”
  “这种无聊舆论对你做项目有什么好处?”
  “关注度啊。”他回避她的盯视,站起来到墙角长桌前去欣赏那架古筝,“可能跟你这科班的不同,我是媒体出身,不信仰踏踏实实就能做好项目那一套。知道什么叫共赢吗?媒体要话题,我要宣传。”
  连翘简直莫名其妙,“先不说你媒体运作的思路做商业会是什么后果,我很怀疑事情被你炒得这么热,到时候媒体怎么为你做配合。”
  他抬手在琴上划出一串流水般的弦声,音末伴着丝轻哂,“就是要在弦绷紧的时候拨它一下,才会有声音,越紧张越敏感的话题,媒体才越要做。”
  连翘并不赞同:“你已经不是媒体人了,你是甲方。当心这弦已绷到极限,刚好你拨它那下断了,别人弹出来都是华彩,就轮到你段十一时成了绝响,不但如此,还得为这琴弦甚至整架琴来买单。”
  “那就看个人对力度的掌控能力了。”一转身将她圈在椅子扶手与臂弯之间,他倾下身子与她对视,“你不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你根本没有冒这个险的理由。”
  “我有。”答案就是倒映在他瞳中她忧心的脸。他没戴眼镜,睫毛几乎刷到她的肌肤。
  “你刚刚说的没一句真的。”只手抚上他冒出青髯的下巴,连翘盯着他的眼,“段瓷,你就是想同他硬碰对不对?他的棋子比你多很多,他不会在乎和你对子,你早知道这盘棋你必输无疑。”
  段瓷迷惑地望着她。
  他给她借口拉开距离,可她却用这么忧心的眼神看他。
  “我承认一开始你是被动的,但你现在可以选择脱身。是你自己,宁可失去一切,也要保留毫无意义的骄傲。”
  “我现在可以选择脱身?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他就不会再为难我?我并不欣赏你这种保护。”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段瓷?”
  “我觉得你很担心我。”
  “我担心你误会了一些事,去自讨苦吃。我不否认他针对你是因为我,但我离开你,只是时间上出现巧合,与你所谓的保护无关,别混为一谈。”
  原来是要澄清这点。段瓷点点头,压下怒气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话也想说给她听。“项目已经启动了,没办法停下来,结果怎么样我都认了。连翘,我不打算放弃。”
  冬天还没过去,想睡就接着睡吧。

  第五十八章

  连翘可是整夜都没睡着,脑中反复是那句宣告——
  连翘,我不打算放弃。
  我不打算放弃。
  连翘又欣喜,又难过得透不过气。翻来覆去一会儿,口干得厉害,床头仅剩的小半杯水喝下去,感觉都没滋润进胃。拿着空杯去客厅倒水,路过楼梯口的视听室,隐约看见门缝里幽幽蓝光。猜想是安绍严忘了关电源,进去一看屏幕果然已静止。而安绍严还在沙发上,穿着睡衣,手里握着遥控器,一动不动。
  空调温度很高,连翘鼻尖出汗,握着冰凉的水杯冷了冷心神,走过去轻轻唤他,“安绍严?”
  呼唤消失在隔音效果超好的墙壁里。
  提高声音又唤两声,他仍不应。瘦得变了型但仍不失俊美的脸庞,在电视蓝屏的笼罩下,形成特殊的忧郁的沉静。
  杯子搁在一边,连翘抬起手探向他,动作缓慢得发颤,到途中又收了回来,掩住口鼻,企图阻止气息呼出。生存的本能使她对自己屈服,手一松,跌坐在地,伏在他腿上,绝望的低泣和二氧化碳一同被释放。而眼泪早已成行。
  安绍严被突来的重量惊醒,取下无线耳机,疑惑地瞪着睡在自己膝盖上的女人,看一眼遥控,找到按钮调亮了灯光。
  哭声顿歇,连翘不敢置信地仰起头。视线相接的一瞬,猛地跃起来扑进他怀里,
  安绍严被撞得生疼,还是接住她,两道漂亮的眉毛扭成奇怪形状,“小翘?你梦游吗?”
  “被鬼追!”她理直气壮,趴在他肩膀上迅速擦去鼻涕眼泪。
  发丝蹭得安绍严脖颈细痒,推着她的头数落道:“真愁人,又不是小孩儿了,比小寒还难哄。自个儿住的时候发噩梦怎么办?”
  连翘不肯起身,埋着脸闷声道:“就自个儿哭呗。”
  她儿化音说得不准,发音滑稽,安绍严没忍住笑了起来,学她说话。
  心跳渐渐平复下来,连翘有些恼怒地嘟囔:“睡觉不知道回房间……”
  “有好些个喜欢的电影,一直没工夫看,正上瘾呢,不怎么来了困劲儿。”
  “那你接着看吧,我在这儿睡。”
  “沙发太软,明儿起来别喊腰疼。”
  “不怕,我腰也软。”僵硬地扭了扭。
  安绍严大笑,“是,软得像水。”
  连翘得意。
  他又说:“零度以下的。”
  连翘气得,“马背上跳下来都能闪到腰的,你还好意思说我!”
  “好好好,不说。你去调下空调,这屋子里好冷。”
  连翘挑眉,走去看看,已经是最高制热温度,左右乱按了几下,转回来从茶几下的大抽屉里拽出一条小毛毯,边絮絮念叨:“调那么低温,我说一进门感觉好凉。”靠着他坐下来,毛毯盖在二人身上,“晚安。”枕着他肩膀合起眼。
  说不清谁比较温暖,谁是谁的支撑,这种依偎没有选择。
  安绍严微微歪头,耳廓摩挲她柔软的发,心生愧意。
  她不满,“别乱动。”
  “翘,陪我聊聊天好不好?”那个失而复得的拥抱表露了她太多恐惧,他吓到她了。
  “不聊。我明天要早起,把资料整理一下,拿给席总明天带去新加坡。”
  他耐心教她,“这种事你应该亲自飞去处理。”
  “不爱去,天很冷。”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说了不聊你还没完!”突兀打断他的话,连翘掀开毯子,站起来就要回房间。
  他拉住她,“别孩子气。”
  连翘看着他如临大敌。
  无助清楚地写在她双眼中,叫了一声小翘,音收在心里叹息,手掌自她腕上滑下,把她的手握进来。没有很用力,但满满地包住了她。
  “别说把什么交给我,我自己不行。安绍严,我不想一个人。”她蹲下来,覆着他的手,这是她放弃所有只求能抓住的。
  段瓷说要趁春节这几天去欧洲看项目,便不回美国过年了。段夫人本想支使段超过来抓人,又怕再搭出去一个,只好每天早晚两遍电话念叨他,老段极不满地吼道:“让你过来就痛快儿的。”兀地一声就没音,想是被夫人瞪了。段瓷答应元宵节会赶过去,那边才肯作罢。
  中国人出去了,还是坚持过旧历新年。波城唐人街大小商会和武校的人马都有狮子团,从“礼义廉耻”的牌楼下穿过,台上献礼之后,挨家商户去拜年讨彩头儿,警察维持秩序,保护这群花哨的劫匪登堂抢钱。
  反倒是国内,大年气氛越来越淡。
  杨老爷子过年会来北京,杨霜提起此事兴致廖廖,“来了也不还是弄个馆子搓一顿,吃来吃去那么俩半人儿。”眼睛在俩半人儿身上扫过,总结道:“真没劲。”
  主要是他爸往身边一站,杨霜整个儿进了人间地狱,哪还有心情过年?老爷子不在,他每天都比过年热闹。
  琳娜狠剜他一眼,“干脆十一不回去,你上美国充个数吧,大姨看见你肯定挺高兴的,咱长得这么喜庆。”
  杨霜颇识好赖话,张嘴骂回去,“喜庆怎么了?比你一脸克夫相强。”
  说到喜庆,段瓷呵地一乐,“宇宙说年初一跟他妈上街舞狮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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