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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第一次建公司啊,就来个黄苹果。”丁诗诗连连摇头,“什么品味嘛真是。”
其实这不是黄文斌的第一个公司,因为公司的规章制度,他现在还兼着糖烟酒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ceo和其他一长串头衔呢,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反正就是个名字,没什么大不了的。”黄文斌一点都不在乎。
“以后你要怎么说,鄙人黄苹果总经理?人家还当你是卖萌的。”丁诗诗说。
“我当然不会这么说,而且我也不是总经理。”黄文斌说,“总经理是卢芝兰。”有什么事情就让卢芝兰出面,就算万一弄砸了,黄文斌比较容易脱身。这种生意算是从别人碗里抢饭吃,很容易得罪人的。
“哇,那卢芝兰还不爱死你。”丁诗诗说,“你就趁机把她那什么了吧。”
黄文斌现在是弹尽粮绝,只怕三四个小时之内都没法子做了,“这个以后再说吧。还是说苹果的事情。我这边的准备做得差不多了,打算和卢芝兰一起去找童老板,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
“你要找就找呗,还要我陪着你去啊?”丁诗诗问。
“最好是这样。”黄文斌说,有了丁诗诗在,卢芝兰就不敢乱来了。
“你年纪还小啊,找人还要带,自己去。我这事多着呢,被你耽误了一天,得抓紧时间赶回来。你先出去,以后你要我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对了,我们这事谁都不准说,说了我就咬死你。”
明明就是要假扮情侣,为什么不准说。要是不说的话,假扮情侣的意义何在?这女人的思维真是不可理解。黄文斌出了门,根本没人来多管闲事。身为老板的最大好处,就是做什么都没人会过问。
卢芝兰住在市郊一个新开发的楼盘里,这儿环境优美,不过配套设施不好。过几年开发完成了,配套设施好了,环境又不行了,不值得投资。上了楼见到卢芝兰,她幽怨的眼光好像能杀死人一样。
“哥,你扔下人家不管不问,都一个星期了!”卢芝兰说。
“这不是忙吗。”黄文斌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个什么,明明就是一个等着宠信的美人而已,还已经付过钱了,玩玩又不犯法,“公司已经建好了,叫做黄苹果贸易有限公司,你现在就是总经理了,还有这一份借款单。”黄文斌把任命状和借款单给她。
“啊?”卢芝兰先看借款单,反反复复看了三四次,有借款人有担保人有公章有签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过来亲了黄文斌一口,“哥你最好了。”接着看了看任命状,“我现在就是总经理了?别人要叫我卢总?”
“卢总你好。”黄文斌顺口说。
“恩~这一声叫得人家心都化了。”卢芝兰很夸张的说,“那我手下有多少员工啊?”
“暂时来说只有你一个。”黄文斌说,只是一个空壳公司而已,哪里有什么人。注册资金五十万,可是里面真正能用的,也就是卢芝兰贡献出来的三万块钱。办公地点什么的,写的就是立交桥那里的铺子。
“我就知道。”卢芝兰嘟长了嘴,搂着黄文斌撒娇,“忙活了好几天,就弄了个这样的皮包公司?肯定是借口,哥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老是不来见我。你告诉我嘛,我马上就改。”
“公司虽然小,作用可大着呢。”黄文斌生怕夜长梦多,于是当机立断“今天我们就去找童总,只要公司运作起来,很快就会产生利润,然后像是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下面的员工也会越来越多,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卢总了。光说不练你也不信,我们立即就去找童总。”
童子真和张利华一样,也喜欢喝茶,拿着茶喷茶托茶壶弄了一大通,搞出两杯黑漆漆的茶水来。黄文斌喝下去,有些苦有些涩,也不觉得哪里好。倒是卢芝兰喝了出来:“这是超过二十年的老黑茶吧?难得有这么老的黑茶。”
“这都能喝出来?”童子真顿时对卢芝兰另眼相看,“这是二十五年的黑茶,用来配黄兄弟三十年的老酒,正好。既然喜欢,多喝两杯。”
黄文斌又喝了一杯,别说二十年二十五年,黑茶红茶他都喝不出来,但是在生意场上混,说不得只好虚伪一些,“童大哥的收藏真不错,我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黑茶是什么来头?”
“黑茶就是茶砖,以前游牧民族和藏地很少蔬菜,全靠喝茶解腻。山高路远运力宝贵,绿茶显然送不过去,只能把发酵过的茶叶压制成茶砖,才能通过这千山万水,送到草原藏地。”童子真解释。
“原来如此。”黄文斌说。
“草原藏地蔬菜很少,专门吃肉,缺乏维生素,肠胃也容易生病。你也知道那种地方环境恶劣,一旦生病,那可就惨了。茶砖之所以是他们的必需品,就是因为一半是饮料,一半是药,可以养胃,补充维生素,喝了好处可多着呢。黄兄弟,我给你几包茶叶带回去,你有空多尝尝。”童子真说。
“多谢童大哥,这个茶倒是……倒是味道独特。”黄文斌说。
“茶砖味道独特,不习惯的人一点都喝不下。我们这儿沿海,黄兄弟以前没喝过吧。”童子真说,“我家解放前是跑马帮的,经常喝茶砖。解放后才到本地,不过喝茶砖的传统倒是只传了下来。卢小姐是本地人吗?也喝过黑茶?”
“不是,我是农村出来的,以前乡里有个茶砖厂,后来经营不善破产了,留下一大堆茶砖库存,都没人管,我们就去拿回来泡茶喝。”卢芝兰说,“虽然不好喝,但是不要钱,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那好啊,你乡下哪里?”童子真双眼放光,“我去买些茶砖回来。”
“早被人拿光了,那厂子破产十几年了。”卢芝兰说。
“真是可惜,要是还在的话,就可以赚一笔了。”黄文斌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再听什么黑茶了,于是把话题转移到正经事上,“那些苹果还在吧?我们还是可以赚一笔,而且比黑茶更大。”
“当然在了。”童子真说,“我已经处理好了,那帮合作社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拿出一份协议来,“我们一起签了这个合同,就算是正式的生意伙伴,到时候大展宏图,一起赚钱……”
话音未落,办公室外面就起了一阵喧哗声,有几个人在叫嚷:“你不能进去!”
“走开!”另外一把粗豪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是砰的一声,一个巨人走了进来,这家伙头差点就顶着门框,肩膀宽得像一堵墙,古铜色的肌肤,满脸都是胡子,一双巨眼杀气腾腾,身后跟着几个童子真公司的保安,拼命往后拉,他却一点都不在乎,拖着几个人一直往前走。
“谁是童子真!”巨人大叫。
几个人一起看着童子真,他缩了缩脑袋,咳嗽了一声,“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童子真?”那巨人说,“我是新安村苹果合作社的社长熊斯文,你这家伙怎么把我们的苹果全扣下来了?别人欠运输费,那是别人的事,我们合作社可是新成立的,第一次和你们合作,怎么能扣我们的苹果。”
“熊社长,你说话可要凭良心。”童子真就不乐意了,“你们新安村,人都是那帮人,树也是那堆树,苹果还是那种苹果,总不能以前叫做水果合作社,现在改个名,就能够不认账了吧?”
“什么不认账,水果合作社是水果合作社,苹果合作社是苹果合作社,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实体。”熊斯文说,“怎么能够混为一谈?你要运输费,可以,找水果合作社去追啊,关我们苹果合作社什么事呢?”
“你们这些合作社,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公司不是公司,社会组织不是社会组织。”童子真说,“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人是一样的,你们欠着我的运输费,我就要扣下你们的苹果!”
“农村专业合作社,那是有法人资格的,懂不懂,你这个法盲!”熊斯文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普法宣传小册子,翻到中间,指给童子真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第五条规定,农民专业合作社成员以其账户内记载的出资额和公积金份额为限对农民专业合作社承担责任。这是有限责任的,不是无限责任。水果合作社的债务,管不到我们苹果合作社的苹果。”
第93章 . 三方合作
“啊?”童子真没想到这人居然把法律条文搬了出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他才刚刚告诉黄文斌已经处理好了,这会儿就冒出来个人追讨苹果,“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你们村和我签运输合同,用的可是苹果树来抵押。现在没收你们的苹果来抵债怎么了?要是不服气,去法院告我啊!”
“欺人太甚!”熊斯文冲冠一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实木桌子咔嚓一声裂成两半,“以为我真不敢去法院吗?”
童子真咽了一口唾沫,生怕这人发起狂来,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放软了身段,“上法院谁都不想,我们也是小本经营,你们村欠了我们好几万的运输费,不还说不过去吧?真的上法院,你们的苹果树也保不住啊。”
“保不住就保不住,那些该死的苹果树,又小又酸,根本卖不出价,我们早就想砍掉了。”熊斯文说,“反正抵押的是果树不是土地,请不要用你的果树来占着我们的土地,打完官司赶紧拉走,要是不拉,我们可就要告你侵占农民土地了。”
“欺人太甚!”童子真也想拍桌子,可惜已经烂了,只好一掌打在墙壁上,痛得要死,“那苹果树你们自己都不想要了,还拿苹果做什么?”
“我们种这种苹果树,是因为有市政府的补贴。”熊斯文说,“现在市政府发了文,说不补贴了,其他村子都在砍树呢,已经收获的苹果,反正也卖不出去,都不在乎了。可是我们村子太穷,没了这些苹果,连改种其他经济作物的钱都拿不出来。你们不给钱,明年我们还要卖这狗屁苹果啊?”
“那是你们村子的问题,和我们运输企业有屁关系。”童子真才不愿意给他们村子转型做贡献,“我和你说,人要有信用,你们现在不付清运输费,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做生意,不论是种果树还是其他什么,运不出来就是一堆垃圾。”
“也不见得只有你们一家公司能干运输,运输公司多得是,还有无数散户,你都能垄断?”熊斯文冷笑,“到时候大不了先付运输费。”
“先付运输费?你们连砍树改种都没钱,还先付运输费。”童子真嘲笑说。
两个人斗鸡一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黄文斌没办法,只好出头,“熊先生你好。”黄文斌说,“我是黄苹果贸易有限公司的,这位是我们卢总经理。”他故意不提自己是董事长兼唯一股东,而是把卢芝兰给抬了出来。
熊斯文一看,果然被镇住了,一个如此漂亮的总经理,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看见的。“你……你好。”熊斯文有些不知所措。
“熊社长你好。”卢芝兰落落大方,倒是一点都没怯场。
“我们卢总对你们种这种黄苹果很有兴趣,正在开发它的新型应用。”黄文斌说。
“是啊,虽然很酸,不适合空口吃,但是味道很独特,我总觉得应该会有用。只要好好开发,说不定能够成为新的增长点。”卢芝兰根本没吃过甚至都没见过这种小黄苹果,就这么顺口胡说,也是毫无破绽。
这个总经理看起来还不错,黄文斌很是满意,对熊斯文说:“既然别的村子都把果树砍掉了,那你们就是唯一的大宗种植户,要是我们开发成功,那么以后的客户都要找你们进货,你们村不就发财了吗?”
这生意有风险,绑上一个卢芝兰还不够,再绑上一村子的人,那保证可大多了。现在可还是和谐时代,哪一级的官员都不会让农民闹事的。
“你们开发要多久?这果树可不好侍弄,要施肥要除草的,要是不管的话,两三年就会退化,一旦生了虫子,可把附近的庄稼都糟蹋了。”熊斯文说,“那时候苹果树有补贴,我们都是用最好的地来种的,就这么荒着,也太可惜了。”
“你们这些苹果,要卖多少钱?”黄文斌问。
“这个……六毛一斤吧。”熊斯文说。
“熊社长,你这价钱是吧我们当冤大头吗?”卢芝兰对苹果价格了解很多,“去年的收购价,上好的红富士,不过是五毛一斤。本地的帅风苹果,那才四毛。你这根本卖不出去的小黄苹果,又没名气,又没品牌,卖六毛?”
“我这不是田间地头的收购价,是运出来在冷库的价格啊。”熊斯文一看这卢总是内行人,顿时不敢狮子大开口了,“要是订货量大的话,五毛四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这订货款要先付。”
“先付了,然后你们把苹果合作社解散赖账,又成立个新的合作社,还要人再买一遍啊?”童子真讽刺说,“别忘了你们那些果树都抵押给我了,不还钱,那些果树全是我的。”
“什么不还钱啊,要是真能卖出去,我们不就有钱了吗。”熊斯文反驳说,“果树是抵押给你,又不是卖给你。”
这产权问题还真是一团糟,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就算没钱,拿着一大笔钱做诱惑,,暂时搁置争议也很简单。
“大家先不要吵,和气生财嘛。”黄文斌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议,不过既然是开发新品种,总不会是一次过的生意,要合作,必须着眼未来。童总你不可能去种树收果子,熊社长你也不可能专门养着一支车队搞运输,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的也是。”童子真还是给了黄文斌几分面子。
“要是有钱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养个车队。”熊斯文说,“当然也是我自己用来赚钱的车队,不会是合作社的。我们要怎么合作呢卢总?”
卢芝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合作,“当然是从长远出发,兼顾各方利益,谁也不吃亏,但同时也不能占了别人的便宜。一次过的生意,做成了又有什么用,只赚这么一笔,以后就没份了。你说是不是啊?黄总?”
其实黄文斌就是想做一次过的独门生意,他知道的诀窍没什么技术含量,一旦出现产品,立即就会被人模仿山寨,根本禁止不了。
“是啊,不如这样吧,”黄文斌说,“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我们黄苹果公司给熊社长一笔定金,当作是明年黄苹果的订货费。然后熊社长把这笔定金交给童总,算是运输费的一部分。熊总拿了这笔资金,就打到我们黄苹果公司来,算是合作的出资。”
“合着这钱转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你们那了是吧?”童子真一琢磨,这钱好歹算自己的出资,出了一口气之余,还能继续交好黄文斌,“好吧,那就这么办,不知道熊社长同意不同意?”
“这样啊……”熊斯文一想,好歹运输费是还了一部分,果树的所有权也回来了,万一真的有销路,以后也算发财,就算合作失败,也没什么损失,“就听黄总的吧。”
“欠账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平等合作。”黄文斌说,“新安村苹果合作社,一共有多少苹果在冷库啊?”
“十五吨。”熊斯文说。
“除了这十五吨,其他的苹果,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吧?”黄文斌又问。
“没有,肯定没有,要是还有,我负全责。”童子真说。
“那就好,熊社长出十五吨,童总出七十三吨,我们公司出钱出力,正式开展合作。”黄文斌说,“要是这次成功了,以后熊社长负责种苹果,童总负责运输储藏,我们公司负责销售,大家各负其责,一起赚钱。”
条件很好谈,新安村合作社保证不向其他人出售新种苹果,童子真保证运输储藏,卢芝兰保证加工销售,黄苹果贸易公司全程账务公开,接受另外两方监督,出售以后利润三方每人三分之一。
童子真公司里面有专门的律师,很快就把协议写好了,童子真和熊斯文看过以后都签了,黄文斌拿着协议交给卢芝兰,卢芝兰笑了笑,一刻也没犹豫,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这还不算完,正式的合作协议上,必须有三方的公章,不过这也算是达成初步协议,一般的生意,算是把童子真熊斯文还有卢芝兰的个人信誉压了上去,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谁也不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不过卢芝兰不同,她在生意场上那是一点信誉都没有,就算不履行协议,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既然达成了合作意向,接下来当然就是吃饭喝酒。几杯白杨梅酒下肚,熊斯文和童子真就称兄道弟起来,“老童啊,你这白杨梅酒太娘们了,就没好点的酒吗?”
“有啊,三十年的陈酒我都有呢。”童子真逗他说,“可是我怕你喝醉了啊。”
“操,我从十岁开始喝酒,到现在都喝十年了,从来就不知道什么事喝醉。”熊斯文说,“有什么酒尽管拿上来,喝醉了我把头砍下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