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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个古拉巴拉在想什么,但事情没这么容易、古拉巴拉别
想顺利接收“蓝影”。他打听过“蓝影”的内部团结、向心力强,宁
可各自回归社会,也不会另投他主——穆迪不得不佩服“蓝彤”的手
腕。
而经过这一次争夺,俄罗斯黑帮元气必会大伤,至少短期内不再
有能力与世界其他五大组织对抗。
“达成协议。”古拉巴拉眯着眼直笑,若无其事地吐出警告,
“希望这件协议其中没有蹊跷,法康尼法官的事,殷鉴不远。”
一九九二年春天,一百磅的炸药将法康尼法官、其夫人及三名保
钢炸得血肉横飞,而法康尼法官生前致力于打击黑手党。
“当然没有。”
于是,这即代表俄罗斯黑帮勾结美国中央级官员的协议在短短五
分钟内达成。
一如夏依影所预料的,她被录取了,职务名称由小小职员一跃而
成总经理秘书。
这天想到自己的处境可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不觉好笑。上班时
得面对一个中年且孔武有力的色鬼上司,回家时得提防对面一个不人
流充满欲望的小瘪三,而多年来的保护者还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鬼混。
昨天深夜,她本能的感到危险而惊醒,竟是普正建那厮打了一把
钥匙大摇大摆地登门人室!逼得夏依影不得不拿出手枪逼退“狼”,
而后一夜无眠,天一亮立刻请来锁匠换锁。
多可怕!她可不想每晚抱着在睡梦中被侵犯的可能性志忍人眠,
看来还是得搬家。
她处境如此艰难,而阿吴却仍不见影踪,真是气煞她了。夏依影
才不觉得“绿冰行动”有何严重性可言。
DEA 想要就送他嘛!反正那些残“蓝影”可不缺,她曾见过“蓝
影”用货柜载运钞票,成捆称重或以立方码丈量,不然谁愿意去一张
张数那些钞票啊!数上一年也数不完!
并不是说夏依影没有道德观,而是自小便看着这些内幕长大,能
对公理正义、国家政府有什么期待?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如果公
平,就没有律师这行业了。
是啊,如果世界是公平的,今天便没有“唐古企业”的出现……
“唷,小美人怎么皱着眉头呢?是不是工作量太多了?”张顺水
无声无息地出现。
夏依影愣了下,“不是的。”她很快地扬起笑容,“我只是在想
我的哥哥。”
“想家了?”张顺水很快地换上一副关怀的面孔,“要不要休个
假回家着看?”
就一个纵欲无度的中年男人来说,张顺水保养的很好,没有“前
凸”的烦恼,身材仅是略微发福,相貌堂堂、五官端正,只有那一双
偶尔闪着邪气的眼睛看得出这人心术不正。总体说来,他有“花”的
本钱。
“不必了,大哥说过会来找我。”
好大方啊!她上班还不满一个礼拜呢!
张顺水满意地欣赏着眼前赏心悦目的小美人,女人就是要长这副
我见犹怜的模样才叫女人,哪像家里那个婆娘,成天霸道的颐指气使
——搞清楚,他可是她的丈夫,不是条狗!
这小美人水水嫩嫩、粉面欺霜,举止言谈之间每每不经意流露小
女儿娇气,十八、九岁正是含苞侍放的年纪,不知他可有这福气使这
朵娇媚的花儿盛开。瞧她娇弱的外表,性格想必也柔顺温和,呵……
夏依影低头假装忙碌,抬眼看下倚在墙面的张顺水,笑得有够令
人反胃。
发现小美人在注意他,张顺水自以为蒲洒地朝她一笑,欢欣地看
到小美人“羞怯”地低下头去。
这种年纪的小女生最好上手,送送花、哄哄情话,她便死心塌地
的跟着你,再哄她两句,哭诉家中恶妻种种,她自然更加心怜,不许
名分——
张顺水想得高兴,夏依影看得恶心,枉他生得人模人样,果然是
“相由心生”。
敢情他张大总经理专用这一招拐骗无知小女生,真是老套招数,
十个听到八个会笑,不过实际应用起来倒挺好用,十有八成。
“夏小姐,中午一起用餐?”
夏依影“受宠若惊”地抬头,“这……不太好吧?”
“怎么会呢?”张顺水佯装吃惊,“上司和下属一起吃个饭很正
常啊!”
普通是很正常,可是如果对象是一只大色狼……想在心里、笑在
脸上,互依影犹疑了一下,在张顺水盼望的目光下点了头,犹天其地
说:“那总经理要请客唷!”
“当然、当然。”张顺水堆上满脸笑容,走过去一手就揽住夏依
影的肩,双眼不规矩地溜往她敞开的须口,脑袋还得辛苦地想些话挤
出口。
“总经理?”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瞄向肩上的魔手,语气虚弱。
“艾……别紧怅。你工作得习不习惯?”他的手开始上下地摩挲
她的肩臂,安抚地引开她的注意力。
或许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先得到小美人的身体,再慢慢磨
上她的心,灵肉兼得。
夏依影突然打个寒颤,不悦地挣开张顺水的手,他的碰触淫秽得
含她无法忍受。
“总经理,我必须去准备等一下开会要用的资料,对不起。”夏
依影逃也似地离开。
嗯!竟然以四、五十高龄吃她这个小女生豆腐。夏依影没想到张
顺水会这么猴急,她该欢喜自己这么有“魅力”吗?免了!
奇怪,最令她百思不解的是,张顺水手脚既然这么快,为什么到
了这年纪连个儿女都没看见影子?回头一想,这样也好,以免到时又
多了几个与他一个模子的儿子遗害世人。
走到楼下的秘书处时,夏依影慢下脚步,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仅
是碰触而已,就令她反感至此,她能忍受再进一步的爱抚吗?
用“蓝影”的力量,这问“唐古企业”绝无翻身机会,可是暂时
她想靠自己的力量,为父母出口气。
说到“蓝影一,阿吴究竟怎么了嘛,都快十天了还不见人影……
鬼。喷喷,还有甲基芬太奴,古拉巴拉想钱想疯啦?“”医师
“不敢苟同地喷喷作响,但双眼还是极有兴致地研究手中的合成毒品,”
你想,我们也来开发如何?好赚哪!“
“魔鬼”的浓度比海洛英高一千倍,甲基芬太奴则是最致命的合
成毒品,以一比两万的比例稀释,专门在俄罗斯制造,比天然毒品价
格更低廉——哇哇哇!算一算还真是好赚!
“那又如何?”绰号“教授”的男子反问道。“洗钱不更有赚头?
叫‘商人’透过银行、金融机构转它个几十次,就可以抽百分之二十
五,风险又小。”
“我知道,你是‘教授’嘛,自然不希望学生跷课、吸毒啦。好
伟大的师长之爱。”医师不是滋味地讽刺道。
竟敢剥夺他小小的乐趣,下次染到什么传染病或被敌人杀得快死
I ,就别来找他。
看穿医师“小小”的心思,教授咧嘴笑道:“我自会找个大医院,
不劳合下这个庸医了。”
“都别吵,我觉得都不妥。”向来寡言的“杀手”开口了,“听
过俄罗斯的杀手集团吗?”
“阿门。”“天使”画个十字架,俊美无俦的脸孔上只看得到安
详宁静。“如果俄罗斯人的杀手都能有这种数字的酬劳,‘蓝影’的
杀手更甭说了,快公开接生意吧!我会求主赦兔你的罪。”
天使向来喜欢追着杀手要他忏侮,讲解圣经让杀手“迷途知返”,
感受上帝的福泽。
教授一听差点跌下椅子,亏天使能将这种话用悲天悯人、传道似
的语气说出来。
虽然他自己也常发挥老师的天性及任务,三不五时便朝杀手说一
些大道理,但从不鼓励杀手去接生意——
他是老师、老师那!怎么能让学生再人歧途?
医师还在一旁嘀咕着,如果让他放手去开发,不用多久,“蓝影”
就能赚人俄罗斯三倍的钱。
说笑归说笑,众人知道“影子”不会让组织去贩卖毒品这种东西。
“影子”是他们给老大的绰号,既然他们每个都有自己的代号,
蓝仲吴当然不能例外。
“小影子呢?”医师惋借完后,才发现那个与老大如影随形的小
女孩怎么没见到人?
“小影子终于受不了你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了吗?
哎!她上次给我的‘大利’令我至今难忘。“教授说道。
“什么‘大礼’?我们怎么没有?”医师哇哇大叫。
教授得意地抬头挺胸,“身分不同嘛!”
“嗤!你有什么身分?”医师颇吃味地撒撇嘴,极尽所能贬低他。
“酸葡萄心理。”教授哼笑出声。
小影子的“大礼”的确令他终生难忘,身为一个学生竟然公然教
老师替她写作业,还振振有词的哩!当然,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是什么
“大礼”。
“正事。”杀手提醒两个好兄弟。
两人这才想起来,“影子,十万火急找我们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小
岛干么?”
“你工作的地方才是乌龟不上岸哩!都被你毒死了。”教授逮到
机会就跟他作对,“好好一个外科医生不务正业,专跟‘毒蛇’一鼻
孔出气。说到‘毒蛇’,那个家伙怎么没出现?”
医师正想反唇相稽,被蓝仲吴成功的出声阻止。
“依影不见了”“啊?”
“求神保佑这只迷途的羔羊。”天使低头祷告。
教授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小影子不信教。”
“神依旧存在。”
医师问道:“会不会是被俄罗斯的人抓走了?”相信其他组织不
会动“蓝影”的人。
“不是。她到台湾找仇人。”
仇人?那个甜美可人的小影子有“仇人”?
“呃,请问一下,你说的仇人是……afoe?anenemy ?arival?
敌对、仇视的人?”
“有那么难以相信吗?”蓝仲吴笑了。
“当然。”大夥异口同声。
他们还以为小影子喜欢每一个人呢!
“既然夏小姐是到台湾找仇人,那么……守在夏小姐的仇人身边
……不就能找到夏小姐?”杀手不相信老大没想到这一点。
蓝仲吴确实没想到,轻咳了几下掩饰窘态,说道:
“我要你们到依影身边保护她,给她帮助。”
众人对看一眼,“影子,你去不就好了?”
“我暂时不想出面。”
众人不解地看他,但没说什么。
“好吧,我推荐医师。小影子若有什么病痛,他可以就近治疗。”
教授快乐地说道。
“什么?”医师瞪他一眼,决定拖别人一起下水,“杀手一起去,
他可以教训欺负小影子的人。”
杀手皱眉,“我曾经得罪过你吗?”
“我是为小影子着想呀!”医师很奸诈地笑道。
“天使一起去,他可以治疗更小姐心灵的疾病。”
天使无所谓地耸肩,“神爱世人,不可存有憎恶之心。我的职责
是拯救所有迷途的羔羊。”
教授神情愉快,真好,他可以回去实行师长传道、授业、解惑的
伟大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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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教授一起去,他可以为小影子解惑。”。医师怎么可能
放过始作俑者?
这个庸医!教授送他一记杀人光线。
“我抗议,为什么我们得去?那些没来集会、在外游荡的不良分
子呢?应该他们去。”
“没错、没错,我们何必在这里相互陷害?”
杀手仅点个头,表示支持。
“哎,你们这些羔羊,朋友乃时常亲爱,弟兄为患难而生。”
“请你去共患难吧!我说弟兄乃享福而生。”医生咧嘴笑道。
蓝仲吴考虑一下,作出决定,“把在外游荡的全叫到台湾来。”
“也好,好久没见到那群失踪人口了。”教授在这种时候绝对赞
同“有难同当”这句至理名言。
“如果拒不到场呢?”
蓝仲吴露出笑容,“你会让他们逍遥在外吗?”
“不会。
医生已经想好要怎么去让那些弟兄明白。“反抗”是白费力气。
晤……或许他可以进研究室开发新药……
教授决定对那些没义气的家伙讲解一些古籍,论语、孟子,或是
顾先生的“廉耻”,好好对他们晓以大义。
天使则在想,一天一通电话宣扬福音,必能使这群羔羊知返。
杀手酷酷地坐在那里,没想什么。
蓝仲吴想着,有多久这些家伙没共聚一堂了?
“对了,你们最近最好小心一点。”蓝仲吴似笑非笑地说道。
四个人顿时视线一致投往他身上。“有人要狙杀我们?哪个笨蛋?”
“不是。”蓝仲吴眼神在笑,“爱琴海上的老头太无聊了,想当
月下老人。”
“月下老人?”
“跟邱比特一样,但是没有翅膀、没有弓箭,有穿衣服,而且很
老。”教授解释道。
“我是神父。”天使微笑道,“终生侍奉上帝的神职人员,谨守
安茸、贞洁、服从的戒律……”
“可以还俗呀!”医师看来是太兴奋了。“和尚都可以还俗了,
况且你刚说的不是神父,是修士。”
“这些暂停讨论,只要咱们不去岛上、不见老头,看他怎么把我
们推人地狱。”
“小心措辞。”杀手开口。
有这群菁英替他照顾依影,他可以放心了,放心去专心对付俄罗
斯。俄罗斯人可不是一条懂得感恩的蛇,今日放他一马,明日一样会
来再咬你一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蓝仲昊微微地笑着。
3 张顺水的举动愈来愈放肆,起初还会顾忌旁人,现在根本是旁
若无人,让她拿捏推拒的尺寸拿捏得很辛苦。
“晚上去吃饭?”张顺水靠过来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夏依影脸蛋红了红,“房东太太有门禁的。”
虽然有些生气她的不知好歹——连续拒绝他八天——但张顺水仍
有风度地说:“那让我送你回去?”
“好。
答应的太快让夏依影非常后悔,尤其是张顺水的毛手毛脚。好不
容易挨到了“家”,非常倒楣的,下车时遇到房东太太那个不学无术
的儿子。
“你好。”她客套一下。
“哦……你的姘夫?”曾正建啐了一口,站没站样,“跟这个老
头子不如跟我,他能满足你吗?”
“依影,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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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叫我依影了?她暗忖。“房东太大的儿子。”
张顺水鄙视地看他一眼,“我帮你换一间房子吧!”
“原来是看上这个老芋仔的钱啊?”曾正建走过去,“女人最重
要的幸福不是钱,是男人才有的东西,这个老家伙行吗?”他满口污
言秽语。
“你住口!”张顺水气得发抖,“依影,你跟我走,这种人再跟
他住在一起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我是很想,你也是吧!”曾正建靠在张顺水的进口轿车上,
“啧!有几个钱了不起吗?”
对呀!对呀!夏依影差点点头赞同曾正建说的话。
张顺水揽住她的身体便要走,夏依影皱眉稍为推开他紧黏的身躯。
“总经理……”她想大吼放开!
“我想小影子的意思是请你放开她。”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其中
一人笑嘻嘻地说道。
“医师!”夏依影惊喜地叫道。她甩开张顺水的手朝医师奔去,
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融人夜色中。
“小影子,怎么不住饭店?”医师搂搂她,和她贴贴脸颊。
“好贵。”夏依影抬头看到另一个英俊得没天理,却有怪兴趣和
可怕代号的“毒蛇”。
“影子不会在意那一点钱的。”毒蛇笑道,朝她张开手,抱起她
又放下,“小影子,又重了。”
“乱讲!”
“你怎么可以对淑女谈到体重?太没礼貌了。”医师讨夏依影欢
喜地说。
张顺水心中亮起红灯,嫉恨地看向那两个在夜色中仍感觉得出是
人中之龙的男子。
“依影,这两个人是谁?”
“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曾正建哼了一声,觉得两个人没
什么威胁。
他们总不会住进远女人房里吧!等他把这女人弄上手,他们想做
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们是我的……我的……”
“哥哥。”医师接下去,“我们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待在台湾。”
“原来是夏先生。”张顺水马上换了张脸,怕小美人的兄长会妨
碍他弄上小美人。
毒蛇不发一言,一眼像要看穿张顺水似的,然后极不屑、轻慢地
别过脸。
医师嘿嘿地两句话打发走明显对夏依影有乖分之想的张顺水,再
集中火力对付眼前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