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位小姑娘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要花钱买一只手,可能吗?
金爷也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聪明,按照赌场的规矩,道是我划出来的,你也有权利划一条道。怪我考虑不周,没有点名要谁的手。待会儿你输了,只要一个小时之内拿来一只手,我不问是谁的!呵呵,告诉你一个行情,在新义州,一只手也就是几千欧元而已,很好买。”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苏小小咯咯一笑,说道:“开始吧,磨嘴皮子不嫌麻烦啊!”
荷官看着金爷,得到许可之后从牌桌上拿出十副扑克牌,示意让两个人挑选。
金爷很大方的摆摆手,让苏小小挑选:“这是我的主场,你可以验牌,要是信不过的话,还可以去特别行政区的商店里面买,我有的是时间等。”
“用不着这样麻烦,就这一副吧!”苏小小也爽快,随便挑选了一副。
荷官当中拆开包装,将五十四张牌剔除大小王之后一一向众人展示,然后右手飞快地在扑克牌上面一捋,将扑克牌抄了起来,“哗啦啦……”宛若音乐演奏似的,五十二张牌在在荷官手里就如同活了一般上下跳跃,煞是好看。
“停!”几秒钟之后,金爷突然喊了一声。
“哗啦啦……”五十二张牌从天而降,整齐的码放在金爷面前。
金爷伸出嫩葱一般的右手,从整摞牌三分之一处分开,笑道:“我切好了!”
荷官伸手,准备按照金爷切牌的顺序,把整副扑克牌重新洗一遍。
“停!”苏小小却突然说道:“我也切,恢复原状!”
你切过去,我切回来,等于没有切牌。
荷官愣了好几秒钟才醒悟过来,只得将扑克牌恢复原状,“哗啦哗啦”的洗了三遍,然后在牌桌上排开一字长蛇。
“小姑娘,你远来是客,你先抽吧!”金爷很大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抽就抽!”苏小小抬起右手,但眼角的余光却飞快的向雷东扫了一眼。
在伊斯坦布尔的那几天当中,雷东曾经教过苏小小一套手语,虽然很简单,不能表达太复杂的内容,但却对于表示数字十分方便。
刚才雷东偷偷触碰了苏小小一下,就是告诉她待会儿抽哪张牌听他的指示。
可是此刻,苏小小却愣了一下,因为雷东竟然是双手攥拳,代表的是随便。
不会吧,难道随便抽就能赢?
虽然心中有些迷惑,但苏小小对雷东的信任却是无以复加的,因此稍一迟疑,就伸手抽了一张。
“黑桃A!”苏小小大喝一声,猛的把扑克牌拍在桌子上。
“哈哈哈……”围观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因为那张牌根本就不是黑桃A,而是方板三。
太小了,除非金爷抽到的牌是两点,否则的话苏小小必输无疑。
即便金爷同样抽了三点,按照牌场的规矩,方板三是最小的三,还是输!
“怎么是三点!”看到苏小小抽的牌实在是小的可怜,曾经接受过苏小小数千小费,并一直为苏小小整理筹码的那个女服务员惊呼了起来,关切的说道:“刁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女服务员是真的关心苏小小,她认为苏小小是一个心地善良出手阔绰又如花似玉的好人,如果被砍掉一只手就太悲惨了,因此急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哼!”金爷突然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女服务员一眼。
那个女服务员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姑娘,看来你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啊!”金爷笑眯眯的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头如同弹琴一般在扑克牌上轻轻掠过,稍一停顿就抽出一张牌,准备翻过来给大家看。
“等一等!”此刻苏小小再一次得到了雷东的暗示,突然开口说道:“金爷,能不能先把你的牌扣起来!”
“你是担心一个小时之内找不到人手吧?呵呵,我可以宽限你一个小时,赶紧去买手去吧。”金爷微微一笑,随即把扑克牌扣在台面上,还拿过一个烟灰缸压了起来。
“呵呵,我不需要一个小时,一分钟就够了。”苏小小也笑了,信心满满的对荷官说道:“把剩下的牌翻过来。”
“什么?”荷官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金爷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股凌厉的目光射向苏小小,似乎要把苏小小射穿了似的。
苏小小厉声喝道:“我让你把牌翻过来,你难道耳朵聋了吗?”
荷官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准备把所有的扑克牌都翻过来。
“不必了。”金爷突然沉声说道:“我输了!”
第七百一十三章一只手
一句我输了,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堂堂的金爷,赌场的金手指,号称新义州无人能敌,一手扑克牌玩的出神入化,要什么来什么的金爷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这可能吗?
十二分之一的比例,难道他真的抽到了一张二?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包括苏小小,因此她偷偷看了一眼雷东。
然而此刻,雷东却做出一副紧张而又为难的表情,说道:“金爷果然宽宏大量,不和晚辈们一般见识,大家都是玩玩,玩玩而已,这局算是打平了。金爷,时候不早了,一楼餐厅,刁小姐希望能和你共进晚餐,请你务必赏脸。”
“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金爷脸部的表情阴晴不定,冷冷的说道:“我金九浸淫赌术数十年,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走了眼。果然应了那句话,赌场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运气要是来了,赌神也得跪地磕头啊!”
苏小小知道肯定是雷东拿住了金九的七寸,因此更加气定神闲,笑道:“本姑娘向来运气好,不用你夸奖。”
“呵呵,你岂止是运气好,你还很聪明,老夫真的很喜欢啊!”金九淡淡一笑,突然向苏小小身后那个女服务员招了招手,说道:“去,拿一把十字刀,一条白毛巾。”
女个女服务员刚才被金九吓得够呛,听到命令之后想都没想就跑了出去。
可是朴太龙却骤然失色,快步冲到赌桌前面,紧张的说道:“金爷,你……”
“不必多说了!”金九突然脸色一沉,喝道:“愿赌服输,我金九既然输了,就要赔人家一只手,谁也不能干涉!”
“啊!”猜测被证实,朴太龙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金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看刁小姐和李处长他们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大家不打不相识,一起下楼,喝喝酒,聊聊天……李处长,李处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金爷,这事不能当真,一个玩笑呵呵!”雷东笑的很真诚。
“中国人能够信守承诺,输人不输面,难道我就不行了吗?”金九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苏小小。
然而此时的苏小小却跟没事人似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子修剪自己的指甲,对于金九的目光一点回应都没有。
“金爷,东西拿来了!”女服务员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一把半尺多长,含光四射的斩骨刀。
这种工具一般情况下只有屠夫才会使用,而在这家赌场内部却随时准备着,显然说明曾经使用过,已经变成赌场的标配了,真不知道这家赌场曾经斩下过几只人手了。
金九接过斩骨刀,左手食指在刀锋上轻轻弹了一下,发出悦耳的金属交戈之声。
然后金九又把那条白毛巾拿起来,用力拉长,在自己左臂上面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测量长度。
看到这一幕,朴太龙已经认定金九要砍掉自己手了,突然右手抓向金九面前那张被扣在桌面上的扑克牌,吼道:“金爷,我不相信你会输!”
“当!”朴太龙的动作快,金九的动作更快,朴太龙的手距离扑克牌还有十多公分的时候,那把锋利的斩骨刀却突然斩在了赌桌之上,挡住了朴太龙手掌前进的路线。
“我的话你敢不听吗?”金九面沉似水,右手握着斩骨刀,冷冷的盯着朴太龙。
“金爷,不能啊,您的手是国家的!”朴太龙的右手进退不能,急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金九之所以能够得到一级国旗勋章,完全是靠了他的这双手。
几十年来,金九纵横全世界各大赌场,为国家赚取了数以亿计的外汇收入。
特别是羊角岛等大型赌场在国内开办以来,全世界的赌客蜂拥而至,其中不乏出千高手,曾经导致国家巨量的经济损失。而正是因为金九的存在,才逐渐将这些人甄别出来,使赌场成为了国家的提款机。
朴太龙知道金九的手对于国家意味着什么,因此绝对不能让这只手受到任何损伤。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的手被锋利的刀子压着,他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了。
金九却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稍微将斩骨刀向上撩起一点,让朴太龙的手从下面抽回去,然后再次拿起那张毛巾,示意那个女服务员抬起左臂,把毛巾绑在她的胳膊上,同时柔声说道:“记住,为了阻止血液流失,必须要勒紧。”
那个女服务员以为金九这是在告诉她待会儿如何进行抢救,早就吓得浑身颤抖,泪眼汪汪的说道:“金爷,我记住了,一定给您勒紧。可是金爷,人家已经说了这只是玩笑,就不用砍手了吧?”
“国家的信誉岂能儿戏?”金九捆好了毛巾,再次用力勒了几下,说道:“还有你黄英姬同志,你的政治素养有待提高,要记住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以国家的利益为己任,都要以维护领袖的尊严为第一要务,特别是在外国人面前,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明白吗?”
毛巾勒得太紧了,黄英姬感觉自己的半条胳膊都麻木了,静脉血管高高隆起,但却又不敢立刻解下来,只好强忍着点头说道:“是,领袖就是我的父亲,我要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领袖,我要用我的生命和鲜血维护领袖的尊严!”
“很好,这就对了!”金九满意的点点头,右手伸向斩骨刀,同时笑着对苏小小说道:“小姑娘,让你久等了!”
苏小小还在修剪指甲,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李处长都说是开玩笑了,你也不用装可怜,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装可怜?”金九双眉一挑:“我们朝鲜人全部都是英勇的汉子,从来不会装可怜。”
“切!”苏小小不屑一顾,摆摆手,起身对雷东说道:“我累了,带我回房间,明天我去澳门。这地方的人太小家子气,玩起来没意思。”
“等等!”金九突然站了起来,手中寒光一闪,喝道:“我这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大气!”
“嚓!”利刃和骨肉摩擦的声音骤然响起。
“噗!”一蓬血雨瞬间喷溅在赌台之上!
“啊!”围观的几个赌客发出一声尖叫,惊恐万状的夺路而逃。
“金爷,你……你……”朴太龙的脸色迅速由惊恐和绝望转变成了恍然大悟,叹服道:“金爷高明,金爷高明啊!”
“我……我的手!”一直到四五秒钟之后,那个女服务员才如梦方醒,举起失去手掌的左臂,尖叫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金九的这一刀,斩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女服务员!
慈祥的忠告,仔细的为女服务员捆绑胳膊,竟然只是为了斩掉女服务员的手掌做准备。
“多美的一只手啊!”金九拿起那只血淋淋的手,如同欣赏艺术品似的痴迷的看着:“小姑娘,这就是我国人民的大气,勇气和霸气。怎么样,以这只手做赌注,你还满意吧?”
手掌被斩落的那一瞬间,苏小小就惊呆了,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已经服饰了自己两个小时,乖巧,美丽而又卑微的女孩子的手和身体分离了!
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她的社会地位低下,因为她刚才的言行让金九不满意了?
苏小小更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真的能够狠下心去,把一个妙龄少女的手给斩掉。
心要歹毒到何种地步,对生命的敬畏要如何缺乏的人才可以做这样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苏小小恨不得扑向金九,用那把曾经斩掉女服务员的手的斩骨刀,斩掉金九的头颅!
相距只有三米,苏小小自信能够做到!
在阿勒颇杀了那么多人,苏小小已经逐渐养成了以暴制暴的习惯!
这个金九看起来似乎是个高手,但那又如何,即便自己一击不中,但只要开始了,雷东就会加入进来。
只要雷东出手,就没有人可以阻拦!
可是当苏小小的目光转向雷东的时候,却发现后者是一副惊恐的表情,雷东甚至双手捂脸,正蹲在地上呕吐。
装的也太逊了吧,甚至都比不过金珠,这是让我继续装下去的暗示吗?
苏小小脑海中飞快计算着,虽然已经认同了雷东暂不暴起伤人的意见,但却不愿意装成胆小鬼——金九已经展示了他们国家人民的彪悍,老娘也要展示我们国家人们的大爱无疆!
因此苏小小并没有按照雷东的意思“花容失色”,而是拍案而起,一个箭步冲到金九面前,伸手抄起那只血淋淋的手掌,弯腰扶起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女服务员,一边把手往断口处按,一边大声喊道:“救护车,快去叫救护车,这只手还能接上去!”
然而没有人去叫救护车,房间内除了雷东和金珠之外,剩下的人就只有金九和朴太龙为首的几个赌场工作人员。
这些人都是面色冷漠的看着苏小小,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来帮一把。
“畜生,你们简直就是畜生!”苏小小受不了了,抱起女服务员冲雷东和金珠喊道:“走,带我去医院,给我请最好的外科大夫,别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她的手掌接回去!”
“刁小姐,你的身份不能去医院啊!”雷东“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金爷!”朴太龙其实也被震撼了,任何事不敢决定,只能征求金九的命令。
“跟着去吧,能接回去就接回去,反正是她花钱。”金九冷漠的摆摆手,说道:“告诉他们,晚上我在二楼贵宾厅三号摆宴,请他们务必参加。”
“是!”朴太龙愣了一下,旋即带着几个手下急匆匆而去。
房间内只剩下金九一个人,他缓缓地伸出右手,将桌面上那张带血的扑克牌掀起来,喃喃自语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这小丫头真的是运气加聪明?”
扑克牌翻开了,赫然是一张黑桃A——最大的一张牌!
第七百一十四章苏小小的愤怒
苏小小抱着受伤的黄英姬大喊大叫这冲了出去,留下一路斑驳的血迹。
雷东故作紧张的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劝,这个国家有独特的传统和法律,见义勇为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外国人之间,或者本国人之间,外国人和本国人之间绝对不可能。
这个国家的领袖要在全世界树立第一强国的观念,国民怎么可能需要外国人的救助,应该是我们帮助外国人才对。
比如在我们的宣传之中,已经很多次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帝和日帝的穷苦老百姓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了。
若非领袖仁慈,不希望连累无辜,我们国家的军队早就占领全世界,把所有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解救出来了!
可是苏小小根本就不听,一边走一边愤怒的咆哮:“李处长,你别说了,这个人需要救助,而你们的同胞却眼睁睁看着不管,简直就是一群冷酷无情的畜生。我是在帮你们,如果你们连这个也拒绝的话,我就只能怀疑你们的脑子有问题了,更要重新考虑在贵国投资的可行性!”
黄英姬虽然疼的浑身冒汗,但却没有昏过去,开始的时候懵懵懂懂的被苏小小抱着往前走,很快就醒悟过来,从苏小小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咬着牙说道:“刁,刁小姐,我很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很好,手都没了怎么能好?”苏小小抓着右臂,搀扶着她继续前进,说道:“你的手刚刚被砍下来,如果抢救及时还能接回去,放心,钱不是问题,无论花多少钱,我替你出了!我给你请最好的外科大夫,新义州的不行就请平壤的,平壤的不行,就请北京的,我包专机请他们过来给你治疗!”
疼痛和感激交织在一起,黄英姬顿时热泪盈眶,但她还是挣扎了一下,说道:“谢谢刁小姐的好意,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我们伟大的祖国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疗设备,拥有最好的外科大夫,而且拥有全世界最完备的医疗保障体系,什么伤病都能治好,而且不花一分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睁眼说瞎话?”苏小小不管不顾了,继续拉着黄英姬往前走。
可是,来到电梯门口,却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六个赌场保安,全部冷漠的看着苏小小和黄英姬,虽然不发一言,但却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让开!”苏小小怒吼:“这是你们的同胞,是和你们朝夕相处的同事,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难道还要阻挡别人帮忙吗?你们难道希望她变成一只手的残废才开心吗?”
事实上几个保安都认识黄英姬,私下里关系还都不错,甚至有的人还曾经暗恋黄英姬,因此看到黄英姬遭此大难都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几十年来的强化政治教育令他们的心犹如铁石,在亲情和纪律面前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