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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 作者:夜小兮(晋江2012-10-28完结,女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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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节已临夏,夜晚不禁有些闷热,她喜欢在晚上打开半扇窗,驱尽憋闷酷热之气。
  
  她房门外的侧厢睡着个小丫头,叫阿宁,话不多,人挺乖巧的,是归萍从新入府的小丫头选出来调教后留给自己的。现在的归萍早已许人,成了自己房内的嬷嬷,一些随身侍候的事必须要个值得信赖的小丫头来打理。
  
  其他她的丫头婆子也不少,毕竟是太傅家的嫡小姐,各种规矩可是不能少得。
  
  她不喜欢人多嘴杂,将这些人全安排在外间了。
  
  她揉了揉眉心,从床上起来,坐在桌边,倒了杯凉开水。现在估摸着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茶壶里的水自然是没有温热的,但她对这些小事也不太计较。她回忆了下之前做的梦,暗想了番,大概还是近些年被这些风言风语给影响到了,她堂堂太傅家的嫡小姐,就因为一次拒绝了太子的婚事,导致京中无人敢来求亲。
  
  她是去年及笄的,之前倒还好说,因为她并未到出阁的年龄,可如今她已十六了,可左右一个提亲的都没有,虽然父亲兄长不说,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可是少不了的。
  
  她摸了摸左额,那是那年求死时留下的痕迹,经过各种名贵药材的调理,早已看不出疤痕了。她敢发誓,她那天是真的没想死的,顶多做场戏给场中的人看看,可谁知道这撞头求死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没想到撞的力度稍微大了点,她差点就真的回不来了。这让她不禁有点惴惴,万一真的救不回来了,她可不是吃大亏了?她发誓,如果她真死了,看着太子和新太子妃蜜里调油的好日子,她绝对会愤恨的从地府里跳出来缠着他们一辈子的。
  
  皇后自那次后是真的把自己给嫉恨上了,一次又一次绵里藏针,若不是忌惮父亲的势力,她觉得皇后很有可能会不知不觉的把自己除去不留一丝痕迹。
  
  让她没想到的是太子的反应,据说自己昏迷时,太子来看过好几次,还带了不少名贵药材,这让皇后十分不满。但可能是顾忌皇家的面子,太子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后来自己醒来了,他又来了一次,她记得自己只是假颜陪着笑,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子温文尔雅的接受了,她却气的在被窝里直挠床板,本小姐在这受委屈,你居然这么不退不避就接受了,让她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想当年,那个外表冷漠不易近人的少年难道真的是她脑中杜纂出来的幻觉吗?
  
  太子彬彬有礼的向自己道着谢,承诺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她气的想破口大骂,丫丫的,老娘差点都死掉了,你爷爷的随便许个承诺就打发了?老娘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可惜她的伪装功夫太好了,硬是没让太子看出任何不满,太子看着她诚惶诚恐地谢恩然后摇摇屁股就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在房间内散发逼人的怨气。
  
  她发誓,怎么着也要给他们俩口子使个跘子出出这口恶气。可是,还没当她付诸行动时,却闻得一个噩耗。新娶的太子妃在入门一年后难产而死,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懵了,怎么会死呢,太子不是拿她当宝贝宠着吗,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那时她才感到一阵后怕,那个姓白的小姐她是见过的,为人处事十分圆滑,绝对是后宅里面摸打滚爬出来的佼佼者,可就是这样一个心计样貌都十分出色的女子,却突然就这么死了,仍让她有点恍然。
  
  她那年刚十三,她第一次发觉原来女人生孩子也是如此的可怕,这次事情给她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但更多的事实秘密在她之后才慢慢看了出来,太子妃去世没多久,太子又马上娶了两位侧妃,太子妃的死在她眼中立马成了另一个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她不得不暗暗庆幸,幸好自己用半条命逃过了这一劫。这时,对那个姓白的女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恨了。只是对太子更多了些摸不清的思绪。
  
  但这些都是与她无关的,顶多当市井八卦听听就好,可她没想过到的是,皇后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她自那次皇宴后,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公子少爷的提亲。
  
  最开始几年她想的非常开,或者是说过于天真,以为在皇后的压力之下,如果还有人敢娶自己,那肯定是像父亲对母亲一样,有着一份真挚的感情的。可她想的太简单了,以她的生活圈子,想在这个窄小的范围内碰到一个男人,然后能在几次见面后那男人就疯狂的迷恋上自己,这种事情别说别人以为是天书,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如烟花般炙热的感情。
  
  这种事让她有点沮丧,看来话本小说里那种郎情妾意的桥段根本就不能照搬入现实,没想到自己如此聪明的女子,在感情婚姻这方面也会犯那种小女生才有的臆想,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啊。
  
  但她也并未对此绝望,她的神经可是强硬的可以,就算没人娶她,她靠着父亲和哥哥也能生活的很好,只是她有时心情低落的时候,还是会被这种外界的压力占上上风,就比如今天这个夜晚。
  
  昨个郡主派人发来请帖,请她入府一聚。她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出来,这个外表骄傲的家伙演的什么戏了,还不是看自己清汤寡欲的,将自己叫到府中来一场相亲会。她也不想想,那些公子少爷的凭的什么看上自己啊,虽然自己长的不错,但也要有人敢啃下这块难啃的骨头啊。
  
  不说皇后的意愿,就上次那场宴会的表现,他们就很清楚自己不是个好把握的女人。
  
  也许他们在心中暗暗的嘲笑,果然不愧是老狐狸的女儿,一窝子都是狐狸出世,甚至有人传出更荒谬的言论,说是那老狐狸的女儿心中早有所属,所以才再皇后的宴会上如此作为。至于那个人选,有的人猜是崔彦,就是那个据说有娃娃亲的那个,而且这个假论赢的了绝大多数的赞同。至于另一种更荒谬的言论是,蒋太傅的女儿要养男宠,听说她的哥哥经常带着她到各种鸭倌戏楼去挑男宠,而且经常在茶楼偶遇各位大人的公子,名为挑选入幕之宾。
  
  自那以后,她的名声略微有些败坏,其实,说实话,她的名声自十一岁后也没好过。她想了想,觉得这个养男宠的传言也不知是哪个极品传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与自己不对付的人选,她开始以为是皇后,可后来又觉得以皇后的尊崇,实在没必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天见可怜,她压根连鸭倌的正门都没见过啊,至于茶楼偶遇的事,也只发生过一两次而已啊,而且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她简直是无语了。
  
  总之,今天这噩梦一做,冷汗一出,这无数的思绪一起,她想再如之前一般睡下是难了。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好好泡个澡,但这个时候去吵醒那些丫头婆子为自己一人忙碌,又有点于心不忍,索性出门在府中逛一逛,等回来时,大概大家都醒了。
  
  这么一想,她便随意披了件外衣,披散着长发,轻手轻脚的出了闺房。
  
  天空已出现鱼肚白,估计再过不久就该大亮了。她绕过了几条长廊,都没有遇见一个人。府中栽了很多花,这些花大多是母亲还在世时种下的,后来父亲怀念母亲,一直没舍得动,还找了些花匠悉心照料。她很喜欢这些花,见到这些花,就想起了温柔的母亲和她印象中的一点残念。
  
  可惜,母亲过世的太早,她孩童时留下的印象现已留存不多。唯有从这些与母亲类似的爱好中寻找安慰,比如花,比如琴艺。
  
  她看着花,一路胡乱走着,忽然听到了些凌乱的气流声,她定住脚步,仔细一看,哑然笑道,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哥哥的院子了。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哥哥应该在院子里练功吧。别看外面人瞧着父亲和哥哥都一派虚弱的文人样,可实际上他们的身手确实不容小瞧,父亲的身手她不知道,但哥哥可是父亲请了江湖上有名的高人悉心传授的。那时,她还特别诧异,父亲的人脉居然能延伸到江湖上,更加明白了朝中之人对父亲的忌惮。
  
  哥哥现已经入朝做了个清闲的四品文官,可是依然保持着清晨练功的习惯。今天是父亲和哥哥沐休的日子,父亲是一如既往的忙人,而哥哥每到此日,都会抽空陪自己。当年那个稚嫩的青涩少年,如今已经和父亲一样,成为个倾倒万人的绝世公子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在他与太子中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蒋茗昱。
  
  不用奇怪,有时人美到一个极限,会让人失去理智忽略其他任何因素。
  
  更何况,蒋茗昱是一个文武双绝,品行极佳,而且又如父亲一般专一的好男儿。蒋似漪有时会觉得,这样的完美公子,会遭老天妒忌的。好在自己从小和他一块长大,他的品性如何,有多少又是伪装的,她一清二楚,这让他多了不少人间烟火味,也让她少了些老天忽然将他收走这种不切实际的担忧。
  
  不过,最最让她感动,或者说承认他这个哥哥地位的是他那天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那天蒋茗昱的眼神有着平常所没有的认真,他也从未用那种认真的语气教育自己。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捁着自己的肩膀,很有力,也很疼,但是与他的眼神和认真相比,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说。
  
  “蒋似漪,我不知你当初有什么打算,或者一切已经超出了你的预算。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一生必须要保护的重要的人。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保护你的能力,但是我会陪着你一起承担这些痛苦。我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让你压力很大,我不能让你摆脱这些,可是我会与你站在同一战线上。我在此发誓,蒋似漪若是一天不嫁人,我蒋茗昱也将一天不娶亲。”
  
  后来想想,这些话有些不伦不类,像是情人间的誓言,多过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保证,但不可否认,她,蒋似漪,一向以和蒋茗昱斗嘴的蒋似漪那天却被蒋茗昱这满口胡言的话语感动到了。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其实是她承受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她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扛,外人眼里看的满不在乎,没心没肺,其实她心中已经慌乱到逼入绝境了。
  
  那天,似乎一直以来积压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方向,尽管她知道父亲和哥哥不会不管她,但她心中也会犹豫,自己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而她最重要的依靠也没了,她会怎么办?她想过,有很大的可能,她会继续顽强的生活下去,所有委屈往肚子里咽,然后用出一切手段保护自己,可是那以后却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了。可以说,哥哥的话,是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了自己那欠缺的一份信任与安全感,让她保留住最后一丝柔软。不然,她难以想象,以老狐狸培养出来的苗子,一旦被逼到绝处后,蜕变出来的那个女人自己还是否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家好不容易清闲了几天,可以有时间来码码字,这段时间更新的肯定会不太稳定。
前几天面了几家公司,感触良多,现在是什么都可以叫做公司,就比如年前去的那一家,包间小房间,就可以办公了,美名其曰,公司的兼职员工何其的多,遍布省内外了呢,仔细查了一下,注册资金就十万,晕死,十万的公司,我自己就可以开一家当自己的老板了。
小姑说,我条件这么好,不用太心急,仔细琢磨着也是,自己确实是太急了,恨不得马上就去上班。现在心态放稳了,就琢磨着这两天空暇码码字了。




☆、熏风初入弦(二)

  走近蒋茗昱二十米处时,他才发现自己。他不慌不忙将一套拳法打完,晃着步子走上前来。记得以前她看武林话本子时,对那些武林大侠那百米内闻声辨位的功夫十分神往,可在她见到蒋茗昱练功后,她的梦想碎裂了。反正蒋茗昱是做不到这点,至于是武林人都无法做到,还是他的实力太差的缘故,她就不得而知了。
  
  走近后,她能清晰的看到蒋茗昱敞开的领口处结实精瘦的肌肉和细腻的纹理,他毕竟不是江湖人,练武锻炼身体倒是确实,但论起打斗经验来,比起江湖上的高手,那可不够看的。她小时候曾见过蒋茗昱的那个师父身上遍布着纵横的疤痕,只是那人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怅惘还是骄傲。
  
  蒋茗昱脸上身上带着汗珠,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小子,还是那么讨厌,一点当哥哥的自觉都没有,那唯一的一次流露真情后,又变回这副痞样。
  
  “说吧,今天又想去哪里胡闹了?”蒋茗昱挑起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好整以暇。
  
  这个家伙,明明每次都极为享受自己这个妹妹去巴结他的过程,家里的护卫不管用,小姐要想做什么事,他们根本拦不住,所以父亲下了个死命令,小姐若要出门,必须公子陪同。因此她每次出门,都必须要求他。
  
  尽管因为自己的原因,他这个年龄无法像其他公子一般妻妾成群,儿女承欢膝下,可正常的呼朋唤友,青楼酒馆总该有吧,可他偏偏丝毫不沾,每次从翰林院回来后就是直接回家,唯一的沐休也贡献给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可以说,他已经成了京城中洁身自好的另类。可只有自己能认清他的真面目,那就是以恋妹情结为挡箭牌的极端的孤傲。
  
  “去相亲啊,我若不快点把自己嫁出去,你要给咱蒋家绝后了,蒋家的列祖列宗非跳出来把我掐死不可。”
  
  蒋茗昱一副不以为然,类似的话他听多了,他边点头边附和着:“那感情好啊,说说看上哪家公子了,我帮你去参谋参谋。”
  
  其实说实话,她是真的有点想把自己嫁出去了,不是因为外界的压力,而是因为关心自己的人。在这个时代,女子嫁人是唯一的出路,有所区别的是,嫁的好与不好。只是自那事后,蒋茗昱再未将自己的这般说辞当真,因为京里的公子都看遍了,自己却还一个也挑不上眼。
  
  其实那哪是自己的意愿呢,就算自己想嫁,这京里的公子敢娶吗?
  
  如今唯有嫁到外省或者下嫁才能把自己给打发出去。
  
  “那什么,那个城南巧手鲁师傅的小儿子似乎挺不错的,老实又能吃苦,最主要的是他有门手艺,以后我跟着他至少饿不着,我上次出门碰见他,他还对我脸红来着呢。”她仰头做凝神思考状。
  
  “什么?你居然跟那个臭小子有来往?”蒋茗昱眼中发出危险的信号,迫人的气势逼近自己,转眼又消失全无,弄的自己还以为产生了错觉。他玩味笑着:“那小子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那倒不知,我跟他也就见过两次面。我又没说非要嫁给他,候选,候选而已。”遇见鲁师傅也是缘分,他平常也就给人家修修东西为生,一次意外让她得知了他老人家在机关术上的深厚造诣。他老人家平日里不显,就连蒋茗昱也不知他老人家的这技艺,可她敢肯定,这人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连带着,他的儿子也列入了她的候选人宝座。
  
  既然是江湖人,应该不忌讳自己拒婚这件事看了吧。
  
  “候选他也没资格。”蒋茗昱小声嘀咕着。
  
  “对了,崔彦呢?虽然他现在已经搬出了咱们府,可也一直未娶亲。看来他应该对你们儿时的那个婚约是上心的。”
  
  蒋似漪皱了皱眉头,“哥,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你别老把我和他放一起,他对我没意思,虽然他没娶亲,但也不是我的缘故,你看我及笄后,他已经避讳着不常来我们府上了。所以你别没事老把我们俩搅在一起。外面的风言风语你还嫌不够吗,难道你还要多一条蒋似漪被崔大人残忍抛弃这一噱头吗?”
  
  蒋茗昱脸色变了变,马上恢复那荒诞不经的模样,一手搭在蒋似漪肩头,抓起她柔顺的长发揉了揉,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放心,你的婚事就放在我身上吧。不用再去想什么相亲之类的荒谬念头了。”他的眼神望着远方微暗了下。
  
  蒋似漪难过地从他身上移开,扯了扯嘴:“也要你靠得住才行啊。”
  
  蒋茗昱闻言闷声笑了起来:“哈哈,我要靠不住的话,你的下半生岂不是堪忧了?”
  
  蒋似漪无奈地看着他,这个哥哥,怎么尽说些专引人误会的话呀。
  
  不论这个清晨的开头是美好还是让人啼笑皆非,总之,这一趟是让她今天顺利地出了门了。她回小院泡了澡换了身清爽的襦裙,就连她的突然从外回到小院也没惹来伺候的丫鬟们讶异的眼神,然后坐上府上的马车,在蒋茗昱不耐的等待目光注视下,堂而皇之的出了大门。
  
  这几年她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的,爹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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