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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应蓝便把昨天鲁家人趁他们不在家,抬着鲁玥儿的棺材去元王府门前大闹,给了元王妃好大没脸的事说了出来。
皇后齐雪筠听了半天,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嗯。鲁家人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来,你们跟本宫过来。今天是大朝会,本宫领你们去保和殿上喊冤去!”
元应蓝和元应佳吓了一跳,待要不去,皇后齐雪筠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就这点儿胆子,还想做大事?”
元应佳马上站了起来,上前扶住皇后齐雪筠的胳膊。
元应蓝也迟疑着起身。上前扶住皇后齐雪筠另一边胳膊。
三个人先去换了正式礼服,才带着宫女和太监往元宏帝和朝臣举行大朝会的保和殿行去。
来到保和殿门前。守门的御林军拔刀不许他们入内。
皇后齐雪筠手拿皇后金印,庄重地道:“本宫有重要的事回禀陛下,一刻也不能等。”
“如果是内宫事务,皇后娘娘可以等大朝会结束之后,去九仪殿见陛下。”门口的御林军首领彬彬有礼说道。
“本宫要回禀的事,事关东元国数十条黎民百姓的人命!你跟本宫说,这是内宫之事?!”皇后齐雪筠问到那御林军首领脸上,然后一挥手,将他们推开,大步往保和殿里面行去。
“皇后娘娘驾到!”
“佳郡王到!”
“蓝郡主到!”
门口的太监忙扯着嗓子往里面通传。
元宏帝正跟臣子商谈国家大事,听见皇后带着元应蓝和元应佳闯进来了,微有不悦,但是并没有发作,两手撑在上首的龙案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宝座下方的大殿。
皇后齐雪筠手捧着皇后金印,对元宏帝躬身行礼,道:“陛下,臣妾有重要大事回报。”
沈大丞相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皇后齐雪筠。
“说。”元宏帝用眼神制止沈大丞相,示意皇后说下去。
皇后齐雪筠的目光先在朝臣脸上溜了一眼,才一脸严肃地道:“陛下,最近京城连发命案,每一次都是数十条人命!臣妾想知道,是谁这样猖狂,不把我东元百姓放在眼里,想杀就杀,想打就打?!”
元宏帝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这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出列,对元宏帝躬身道:“陛下,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一起命案?”
“你们还问本宫?”皇后齐雪筠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些事情还要问本宫?”
“回皇后娘娘的话,京城大一些的命案,最近有三宗,一宗是齐王妃鲁玥儿突然死亡,一宗是庆喜班突然死亡,还有一宗是齐王妃鲁玥儿的娘家鲁家突然死亡。皇后娘娘,您是的东元百姓,是指的这三宗吗?”大理寺卿拱手问道。
皇后齐雪筠点点头,“正是。你说说,为什么不敢去抓凶手?!”
大理寺卿为难地摇头:“这三宗命案离奇之极,凶手不是那么好抓的!”
“离奇?哈——!”齐雪筠呵了一声,“真的离奇?难道不是你们畏惧权贵,包庇凶嫌?不说别的,就说鲁家人,他们昨天刚刚抬着齐王妃的棺材去元王府闹了一场,今天一大早就全家死绝了,你说说看,这个凶手有那么难找吗?”
齐雪筠这话,已经是指证凶手就是元王府的人了。
起因当然是因为鲁家人抬棺大闹。惹恼了元王府的人。
“……吵一次架,就要杀人全家,元王府真是好大的面子!”张绍洪忍不住哼了一声。
谢东篱转眸看他。淡淡地道:“张副相,您是已经给元王府判罪了?”
“难道不是吗?”张绍洪斜睨谢东篱,“我知道你是元王府的女婿,当然要为他们说话。但是你别忘了,为人莫做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时不报。时候未到!”
谢东篱笑了笑,道:“我只知道东元国有律法,有刑部。有大理寺,还有陛下。张副相嘴一张,就以‘青天’自居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是有人证呢。还是有物证,证明元王府的人是凶手?”
“还需要证据?一听就知道是他们做的!”张绍洪脸上红了红,嘴硬说道,“证据吗,想找会找不出来?”说着,他转身对元宏帝拱手道:“陛下,臣请旨,查抄元王府。一定能找到他们行凶的证据!”
“陛下,臣也请旨。查抄张副相的府邸,一定能找到他们行凶的证据!”谢东篱拱了拱手,断然说道。
张绍洪大怒,拂袖道:“谢副相,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桩凶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是照张副相的道理说。——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等我抄了你家,自然就能找到关系。”谢东篱见张绍洪胡搅蛮缠,也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张绍洪被谢东篱堵得哑口无言,有心想反驳,但是又担心被谢东篱抓到错处,引火烧身就不好了,一时只得恨恨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说话。
元应蓝的目光幽幽地移到谢东篱面上看了许久,才垂眸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青金石的地砖发呆。
“陛下——!”皇后齐雪筠举起手中皇后金印,“臣妾恳请陛下下旨,去元王府锁拿凶嫌,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好了。”元宏帝这才出声,慢条斯理地道:“庆喜班和鲁家一家人被害,大理寺和刑部一定要用心追查凶嫌。但是不能捏造证供,更不能屈打成招。”
这不是明晃晃地包庇元王府?
元应佳面上露出不服气的神情。
“陛下,鲁家人的事,早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跟臣说过一二。”谢东篱这个副相,分管礼部和刑部,因此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会定期向他汇报工作。
“说。”元宏帝抬了抬手。
“鲁家人的命案,跟庆喜班的命案其实是一个案子,是同一伙人做的。”谢东篱面无表情地道,“这两桩命案有一个共同的特定,就是这些人都是从齐王府离开之后才被害的。”说着,他转身,目光在元应佳和元应蓝那边扫了一眼,“如果要彻查,应该先从齐王府查起。”
“不是吧!”这时连唐安侯和陆副相都忍不住了,对谢东篱怒目而视,“谢副相,你偏心不要偏得这么明显好不好?这是明摆着要给你丈人家脱罪了!”
“两位请慎言。谁是凶嫌,尚未论定,请问两位如何知道我是在给人脱罪?”谢东篱不卑不亢地摊了摊手,“有意杀人者,需要有动机,有手段。或者为利,或者为名。请问元王府有什么动机杀庆喜班和鲁家人?又有什么手段去杀死他们?”
“动机当然很简单。庆喜班和鲁家人都得罪了元王妃,所以他们就得死。至于手段,元王府有那么多能人异士,随便找几个杀手还不简单?”张绍洪是跟谢东篱杠上了,阴测测说道。
谢东篱回头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原来在张副相心里,谁人得罪了你,你就一定要杀他泄愤。这样说来,谢某今日得罪张副相多次,很可能明日就性命不保。各位……”他对着保和殿内的人团团一揖,“如果谢某明日死于非命,大家请记住张副相就是凶手,到时候一定要杀了他为谢某报仇!”
“你——!”张绍洪被谢东篱气得脸色紫涨,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将保和殿的青金石地砖染得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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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灌醉 (4K5,大章求月票)
张绍洪最近补药吃多了,未免有些上火。
再加上被谢东篱一激,气血上头,当着大家的面,在大朝会上吐血倒下。
元宏帝忙命人将他送了回去。
保和殿内依然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情形。
谢东篱也知道,刚才跟张绍洪毫不示弱地唇枪舌战,不过是为了警醒那些想借机找元王府麻烦的人。
这几桩命案最终的审理结果,还是要交给大理寺和刑部秉公处理。
他和沈大丞相一样,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是元王府所为。
但是为了防止有人兴风作浪,他不得不表现得强硬一些。
至少让那些企图浑水摸鱼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让他们知道,如果想用“莫须有”的罪名盖在元王府头上,就要准备面对他谢东篱给他们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
对于心怀鬼胎的人来说,最大的震撼就是发现有人比他们更心狠手辣。
“陛下,难道您就这样放过凶手?”皇后齐雪筠手捧着皇后金印,一脸的悲痛欲绝,难以置信。
元宏帝用手捂在面前咳嗽两声,道:“凶手一定要严惩不贷。谢爱卿,刑部归你管辖,你要多费点心。”
谢东篱却在皇后齐雪筠和元应佳出声反对之前,马上拱手道:“陛下,臣跟元王府是姻亲关系,不宜负责这几个案子,臣请避嫌。”
谢东篱主动要求避嫌,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俩在朝堂上没有偏向。是喜欢刑律断案的人,最头疼就是被别人干涉他们断案的过程。
元宏帝点点头,“那好。这件事,就由刑部和大理寺主导,向丞相阁回报就可以了。”
丞相阁有五相,可以互相牵制,力求公正公平。
谢东篱不插手刑部和大理寺的公事,但是作为副相之一,他还是有听取案件的职责。
皇后齐雪筠这才无话可说。悻悻地道:“那臣妾就等着了。”说着,对元宏帝行了礼,带着元应佳和元应蓝离开了保和殿。
大朝会一散场。鲁家的命案就在京城传开了。
虽然谢东篱在朝堂上的据理力争,但是在有心人的挑拨和散布之下,很多谣言还是不胫而走。
不管如何,死者为大。
鲁家死了那么多人。齐王妃鲁玥儿也死了。元应佳和元应蓝就成了孤儿一般,虽然还有皇祖父和皇祖母,但是隔了一层,总没有亲爹亲娘和亲舅舅来得亲近。
盈袖在元王府听沈大丞相派来的人说了整件事,非常生气,等那人走了,对沈咏洁道:“娘,最近怎么回事?总有些我们不惹事。那事情却不断找上门的感觉。”
沈咏洁却知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只是这些感觉没法说得很清楚。
“反正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用理会外面的说法。如果他们再过份,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沈咏洁淡淡说道,“再说,有东篱在,不用担心刑部和大理寺徇私枉法。”
她心里隐隐知道这一连串事情发生之后,元应佳大概不会再被派去南郑国做质子了。
这几个案子唯一成全的,就是元应佳。
盈袖跺了跺脚,嗔道:“人家都欺到我们脸上来了,还不理会吗?”
“你要如何理会?出去跟人说,这件事跟我们无关,是齐王府的人贼喊捉贼?”沈咏洁笑了笑,拉着盈袖坐在自己身边的锦凳上,“你啊,还是经的事不多,太过气盛。有时候,你不理会,比出去争闲气要强得多。就算你有理,如今人家那边死了那么多人,在旁人看来,不会觉得我们有委屈,只会觉得我们咄咄逼人,对我们更反感。”
盈袖窒了窒,用手撑着脑袋倚在身边的小茶几上,不满地道:“难道就任凭他们颠倒黑白?”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闲杂人等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吧。只要刑部和大理寺没有被这些闲话影响就行了。”沈咏洁见盈袖一幅郁闷的样子,有心想让她出去散心,道:“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家里都准备好了,你去娘的海货铺子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新鲜玩意儿。这几天他们刚刚从东海进了一批货,听说来自很远的象牙海岸,都是咱们中州大陆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盈袖知道沈咏洁说的是她自个儿的嫁妆铺子,忙笑着应了一声,起身道:“那我去看看了。”
沈咏洁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给你弟弟也带些礼物回来。他这几天念书很用功,要奖赏奖赏。”
盈袖心情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马上回自己的至贵堂换了衣裳,坐着大车去西街的商铺。
东元国里做生意的街市和住人的坊市是分开的。
西街的商铺虽然在西面,但是离西城坊区还是有不小的距离。
所以当盈袖看见谢东篱骑着马向她这边走来,既高兴,又惊讶,忙从车里下来,笑着对他道:“你今天不用上朝吗?怎么也出来逛街?”
谢东篱见她穿着鹅黄色对襟云纹缂丝短襦,系着玉白色如意锦芍药裙,腰间深紫色腰封有手掌那么宽,越发显得腰若纨素,指若削葱。耳畔两粒玉石坠子,还比不上她的肤色白皙细腻。
他下了马,把缰绳扔给身后的小厮,对盈袖笑道:“我是从你家跟着一路追过来的。你倒是走得快,我才到你家门口,就看见你坐上大车走了。”
盈袖忙福了一福,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听见,怠慢谢副相了,该罚该罚!”
“那你要我怎么罚你?”谢东篱说着,目光不由自主从她嫣红的双唇上掠过。喉咙紧了紧,又淡淡别开头,看向面前的海货铺子。
这个门面很大。门口挂着一幅黑底烫金的“仙客来”三个大字,正是这海货铺子的店名。
听起来像客栈,其实是专门卖从海外来的杂货。
盈袖黢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道:“等我买完东西,就罚我今天做东道,请谢副相吃饭吧。”
“也好。我早上没有吃多少,等下你可不能后悔。”谢东篱说着。跟她一起走进海货铺子。
盈袖一边走,一边道:“我娘说我弟弟这几天念书很用心,要我给他挑些礼物带回去。”
她不好意思说要给自己买及笄的礼物的事。只说了要给小磊买东西。
谢东篱记得她过两天就要及笄了,虽然已经送了一份厚礼过去,但还觉得不足,想再挑件有特别意义的东西送给她做及笄之礼。
两人来到店铺里面。店铺的伙计一早进去回禀了掌柜。说是东家的闺女和女婿来了。
掌柜忙迎了出来,笑道:“我说今天怎么一早就有喜鹊冲着我们的铺子叫,原来是有喜事到,贵客临门啊!——两位这边请。”将他们两人带到仙客来的贵宾室。
盈袖的丫鬟婆子和谢东篱的小厮被迎到另外的屋子喝茶吃点心。
“郡主是听说我们有新货到吧?”那掌柜一边说,一边亲自去捧了这一次最好的两件东西进来。
一件是莹白透明的金刚石做的小发冠,看上去像发箍,戴在如意髻上,如同君王的冠冕。
那金刚石打磨得十分璀璨耀眼。迎着阳光一照,甚至能腾起彩虹般的荧光。
“这个真漂亮。”盈袖一眼就看中了。不过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让娘亏本。你还有别的东西吗?”
掌柜的虽然将这金刚石冠冕拿了出来,其实一直在肉疼。因为这东西确实很贵。
如果就这样给了郡主,他们这铺子这三年的生意就白做了……
当然,这铺子是东家的,东家说给谁就给谁,他们只是掌柜和伙计,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只是生意人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会忍不住想想成本和赚头。
盈袖一看那掌柜肉疼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因为上一世,她也是这样的生意人,好东西都是留着卖的,不是自己用的。
那掌柜的见她这样体贴,心里也很高兴,忙道:“有的,有的,还有这个。这一套碧玺头面,也是难得的珍品。您看看,这戒面是猫儿眼,这步摇上面镶的是咱们中州大陆头一份的宝蓝碧玺。”
盈袖将那步摇插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那碧玺上也能透出五彩霓光,喜道:“这个好看,我就要这一套!”说着,她又给小磊挑了犀牛角的腰带,雪白的鹅毛笔,还买了一张象牙色的弩弓。
那弩弓虽然看上去是象牙色,却不是象牙做的,而是一种她看不出来的材质。
本来她是不想要这个东西的,不过谢东篱却从库房里一堆东西里一眼看见这张弩弓,拣了起来,对盈袖道:“这个给小磊,他会喜欢。”
盈袖二话不说就拿着了,又吩咐丫鬟付账。
掌柜只收了工本费,没有赚一文钱。
这也是盈袖自己的坚持,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白拿,一定要出工本费。
而刚才那个金刚石的冠冕,盈袖知道,就算是工本费,她也出不起,所以索性就不要了。
两人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