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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着想,谢东篱和皇后齐雪筠两个人的院子隔得非常远,可以说别庄里相距最远的两个院子就是他们俩住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盈袖也问谢东篱这个问题,一边给谢东篱捧了一杯茶上来。
谢东篱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再等几天,我要看着南郑国开始灭杀巫家人才放心。还有北齐那边。突然在永业城增兵,是什么意思?”
盈袖惊讶。“北齐的永业城增兵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东篱笑了,放下茶杯,道:“你知道才有鬼了。——这种事,是军中机密,我说与你听已是不对了,你不会给我说出去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盈袖连连摆手,坐在他身边,用手撑着头,着迷地看着他,低声道:“你这次太厉害了,京城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你羡慕嫉妒恨?”
谢东篱笑道:“他们不羡慕嫉妒我有个好媳妇就行,别的方面嘛,我管他们想什么?”
“去!”盈袖啐了他一口,“人家说正经事,你就知道耍贫嘴。难怪大家都说,和谢副相斗嘴,那是老寿星找砒霜吃,不想活了……”
谢东篱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见她手上并没有戴那种特制手套,还是又缩了回去,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淡然道:“……这几天要是下雪就好了。”
盈袖:“……”
过了几天,天气果然阴沉下来,寒风呼啸,黑云压城,正是要下大雪的征兆。
这在大兴城是很罕见的事儿。
起码近二十年,大兴城从来没有下过雪。
盈袖悄声问谢东篱:“……你走到哪儿,大雪就下到哪儿,你就不怕大家起疑?”
“起什么疑?难道我还能管老天是不是打雷下雨刮风下雪?”谢东篱不屑地在灯下看着一卷兵书,准备对北齐的应对之策。
盈袖点了点头,“我现在都疑惑,你是不是真的能管……?”
“胡扯!”谢东篱抬眸,笑骂了盈袖一句,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将她拉入怀里。
起风了,云起了,谢大元帅也能跟媳妇亲热了……
北齐的永业城里,锦衣卫督主夏凡脸色怪异地站在城楼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浓云出神。
夏暗香披着狐裘守在一旁,搓着手道:“舅舅,这里好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热闹看完了,她也不想再待了。
云秀默默地给她递上一个手炉,“县主,您拿好。”
云筝站在她身边,也是抬头向天,看着满天的浓云,不过她的脸色不是怪异,而是惊骇,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云秀以为她是冻的,悄声道:“等下回去,我给你再拿件皮袍吧?”
云筝完全没有听见,她的手背在身后,其实在不断地掐算……
因为这样的天气,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完全算不出来这些浓云,还有将要来的大雪,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大兴城里的那个人,比她以前知道的,还要厉害!
……
“谢大元帅,对面南郑国的太子殿下遣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阿顺在门外敲了敲门。
谢东篱有些遗憾地将唇从盈袖唇上移开,伸手将她被推起来的衣襟拉了下去,朝里屋努努嘴,“去那边,把面具戴上吧。”
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盈袖当然是把面具取下来了。
盈袖红着脸,忙跑到里屋去了。
谢东篱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门口,打开屋门,面色不悦地道:“什么玩意儿?”
阿顺将那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根手指头,旁边还有一封信。
阿顺忙将那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谢大元帅,令岳父手指奉上。巫家数百条人命,只换令岳父一条人命。”
阿顺低叫:“居然是元亲王的手指?!”
谢东篱将盒子盖上,接了过来,对阿顺示意:“你下去,这几天帮我看好院子,别让旁人靠近。”
阿顺应了,忙出去调兵,将谢东篱住的院子团团围了起来。
这种围法,当然只能防外人。
谢东篱将那盒子拿到里屋,对盈袖道:“给你看样东西。”
盈袖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手一抖,差一点将盒子摔了,“谁的?”她的声音都哑了,低沉中带着几分磁性,格外动人。
谢东篱将那信递给她。
盈袖扫了一眼,一颗心砰砰直跳,“是我爹的?!”
谢东篱点点头,“你想怎么做?”
“我爹在南郑国做质子,他们这样做,是真的想跟我们开战?”盈袖气得在屋里直转圈。
虽然元健仁对她和沈咏洁、小磊都不好,但到底是她的亲爹。
而且,谢东篱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
就算元健仁的死活无足轻重,也容不得南郑国的太子和太子妃拿他做文章。
“你打算怎么做?”谢东篱问盈袖,他尊重她的选择和意见,因为这是她亲爹。
盈袖握了握拳,“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吗?”
“照我推测,他们应该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不然怎么谈交易?
“我要把我爹救出来。”盈袖下了决心,“最后一次,当还他的生养之恩。”
从此以后,她就可以和他形同路人了。
谢东篱点点头,“师父陪你去。”
盈袖大喜,扑过来抱住他的颈项:“真的?真的要师父出马?!”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盈袖真是有些想他呢……
谢东篱此时对“师父”这个身份的心结已解,反而觉得有时候用“师父”的身份跟盈袖在一起,还挺有意思。
他摸摸她的头,脸上含笑,目光幽深:“这一次比较难一些,非要师父出马才行。——你,用什么谢谢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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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狭路 (两更合一求月票)
当然要谢他……
盈袖闭了眼,嘟起丰润的双唇,往谢东篱的唇瓣凑过去。
谢东篱默然扶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盈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一触即走,但谢东篱怎能让她这样轻易离去?
“……这样就行了?”谢东篱皱眉,很是不满地低头看着她,低沉浑厚的声音像是美酒陈酿,闻之欲醉。
盈袖伏在他怀里轻颤,如同夏夜里带露的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她低笑:“瞧你得意的小样儿!幸亏你后面没长尾巴,不然特定得竖起来……”
谢东篱见了她这幅样子就很是燥热,他顿了顿,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说:“后面没长,前面长了,已经竖起来了……不信你摸摸?”说着,拉起她的手,按在他前面竖起的“尾巴”上……
……
到了半夜时分,谢东篱轻轻推了推盈袖,“还能动吗?”
盈袖趴在床上,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肩膀,上面有几点红痕,如同草莓。
两人被翻红浪,折腾了大半夜才睡。
盈袖觉得自己才闭上眼,就被谢东篱又推醒了,忍不住嘀咕道:“……你还要啊?”
虽然抱怨,但还是翻了个身,两手向前探出,抓住了床架,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
谢东篱忍不住笑了,低头俯身亲亲她的脸,“如果你太累了。就继续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盈袖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去?去哪里?”她翻身坐了起来。很快明白过来,“今晚就去救我爹?”
谢东篱点了点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要紧是让对方措手不及,才能救出来。”
不然以南郑国倾国之力,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跟一国之力抗衡。
盈袖忙将散乱的头发随手绾成一个发髻,下床穿了那身特制水靠,又戴了手套和面具。
谢东篱在外衣底下也是穿着那身特制水靠。
两人出去的时候。谢东篱脸上已经戴上那支银白色面具。
从内院的院墙上跃了出来,谢东篱带着盈袖熟练地在大兴城里穿行,避开那些明卫暗卫,终于溜了出来。
这大兴城里的侍卫都是谢东篱安排布防的。他当然知道如何避开他们。
从城墙上翻了出来。两人往两国的界河奔去。
因这些天大兴城附近的气温陡降,那条从来没有结过冰的界河,也开始结冰了,虽然并没有很结实,但是对于谢东篱和盈袖来说,这点冰就够他们淌河而过了。
天色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界河两岸有两星昏暗的灯光,照亮灯柱周围不足一尺的地方。显得灯柱以外的地方更黑。
谢东篱和盈袖悄没声息地摸过了界河,来到对岸的南郑国国土上。
咕咕……咕咕……
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鹧鸪的叫声。
盈袖惊讶地扯了扯谢东篱的手。
两人先前一直是手挽手行走在河冰之上。
谢东篱也有些奇怪,但是因这里天气陡变,这些本来不用找地方的过冬的鸟兽们四处窜逃,也是常事,谢东篱握着她的手摇了摇,示意她不要理会,带着她径直往南郑国皇室别庄行去。
这一路行来,确实有些辛苦。
南郑国在这里加强了防卫。
谢东篱和盈袖需要干掉一些路上的侍卫,但是又不能惊动别的侍卫,因此两人行动非常小心。
谢东篱出手不轻不重,才能将让侍卫晕了过去,又不发出拼命挣扎的响动。
有些时候对方太过精明,盈袖只好将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送入那人背后,直刺心脏,将这人送上西天。
两人一路行来,在暗处解决了不下十个侍卫,才慢慢来到南郑国皇室别庄的内院。
“会关在哪里呢?”盈袖看了看谢东篱。
别庄内院的灯倒是不少,抄手游廊上隔几步就挂着一盏大红灯笼,他们两个人要藏起来就要更加小心谨慎。
谢东篱跃到高处,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倏然间眸光轻闪,看着西南方向的一片屋宇,微微点了点头。
他从高处跃了下来,拉着盈袖的手,往西南方向穿行而去。
盈袖的功夫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人的内息如出一辙,连走路的步子都是踏在同一条路线上。
元健仁确实被关在西南方的这一片屋宇里。
不过南郑国的太子妃和太子大约没有想到东元国会有人这样大胆,公然闯到他们南郑国皇室别庄里救人,这里的守卫并不多,只是屋宇深深,里面的大门比较多而已。
谢东篱带着盈袖跃过一道道门,最后来到关着元健仁的那间耳房里。
已是深夜,看守和元健仁都已经睡着了。
盈袖轻轻捅开窗户纸,往里看了看。
里面漆黑一片,在回廊上灯光的映照下,根本一点都看不清楚。
谢东篱拿出一块黑巾,将自己戴了面具的脸罩了起来。
盈袖学着他的样子,也用黑巾将自己戴了面具的脸罩了起来。
“我进去,你在外面望风,一旦有人进来,你就打熄这里的灯。”谢东篱在盈袖耳边嘱咐了一句,便撬开窗户钻了进去。
盈袖依言在回廊的横梁上睁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形。
谢东篱来到屋里,闭了闭眼,静默了一瞬。
很快这里看守的人和元健仁睡得更熟了,哪怕这时候有人在他们耳边敲锣打鼓,他们也听不见声响。
屋里虽然黑。但是谢东篱的眼睛似乎很适合夜视。
他眸光轻闪,已经看见了歪坐在屋角,浑身蜷曲的元健仁。
再看看他抱起来的左手。那尾指应该已经被剁了。
瞎了一只眼,如今又断了一根手指,元健仁这个人,是再也跟皇位无缘了。
谢东篱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往下一扔,将元健仁罩了起来。然后捆好了扛在背上,从窗户处又溜了出来,回到屋外的回廊里。
谢东篱回身将窗户关好。抬头看了看横梁上的盈袖,朝她打了个手势。
盈袖看见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大口袋好像是个人的形状,就知道她爹肯定是被装在袋子里了,心里有几分欣喜。她忙从横梁上跃了下来。
谢东篱一手按住肩上扛着的装着元健仁的袋子。一手拉着盈袖的手,腾地飞身而起,带着盈袖跃到院墙上。
两人趁着夜幕的遮掩,很快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的院子。
盈袖一直都很紧张,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露出声响,被人发现了。
直到她确信两人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已经快要到两国界河的时候,她才敢张嘴说话:“师父。是救出来了吗?”她指了指谢东篱肩上的口袋。
谢东篱低低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往界河处飞奔。
拐过一道弯,他们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站住!你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是我们陛下驻跸的地方,你们不能过去!”
盈袖看了谢东篱一眼,说话的好像是南郑国的侍卫。
“我管你什么陛下不陛下,我今天就是要过去!”一道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舅舅,打他!”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盈袖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虽然有一年多没有听见这声音了,但是盈袖怎么可能忘记她?
这明明是凡春运的声音!
谢东篱也听见了这道声音,他的眉头皱了皱,停下脚步,拉着盈袖的手躲到山壁中央,探头往前看去。
“对!踹他腿!再戳他眼睛!哈哈……哈哈……舅舅你好厉害!我舅舅最厉害了!”凡春运咯咯的笑声听得盈袖心里几乎冒火。
笨女人!
这个时候大喊大叫,难道是要把那些南郑国侍卫都招惹来吗?
盈袖在心里暗暗骂着凡春运,恨不得冲出去堵住她的嘴。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身手很不错,将那南郑国的侍卫当猴耍一样,折腾了他一会儿,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转头对着凡春运宠溺地笑道:“暗香,现在行了吧?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那个便宜爹了?”
盈袖心里一怔,凡春运又改回名字叫暗香了?还要来救“便宜爹”,难道她也是来救元健仁?
盈袖的目光往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布袋子瞥了过去。
谢东篱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认出来暗香嘴里叫的“舅舅”,居然就是北齐国锦衣卫督主夏凡!
这个男人……他可不能让他盯上自己……
曾经他们在东元国的迎宾馆交过手,他很担心会露出行藏,因此一直避免再次跟他直接杠上。
那边暗香的声音传过来:“我当然想救啊,不然我怎么会求着舅舅大半夜地过来救人?”暗香偏了脑袋拿出帕子,给夏凡擦汗,“舅舅,天这么冷,你居然还出汗了。”
“小没良心的,你自己看!这一路来你惹了多少侍卫?都是舅舅一个人收拾的,能不热吗?”夏凡笑着刮了刮暗香的鼻子,“好了,再不去,太阳都要出来了……”他刚放下手,身上戴的小匣子突然快速振动起来。
“谁?!”夏凡的面色陡变,转眸往盈袖和谢东篱藏身的地方看过去。
谢东篱心里一紧,后颈处突然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拿了尖刀划破他的后颈,要将他的皮肉剐下来一样刺痛不已。
他两手扶着装着元健仁的袋子,正要后退,发现身后也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难道是南郑国皇室别庄的人追了过来?
谢东篱迅速转身,往那声音的来处瞥了一眼。
还好。不是南郑国的人,好像还是北齐国的人,应该就是前面这位锦衣卫督主带来的锦衣卫帮手吧?
谢东篱不相信夏凡会孤身一人带着凡春运来南郑国救人。
夏凡双脚一顿。腾空跃起,身上的披风迎风飘扬,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往谢东篱和盈袖藏身的地方扑了过来,“哪里走?!”
谢东篱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盈袖见了大急,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轰!
她用尽全力,双掌伸出。跟迎面而来的夏凡对了一掌。
盈袖当然不是夏凡的对手,只不过阻了他一阻,就被打了回来。
谢东篱握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后退,但是他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