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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不解：“寡妇睡觉”
小伙子鄙视了这笨蛋一眼说：“上头没人呗。”
“哈哈哈哈”凌云彻底的被他逗笑了，就笑着问他：“那你叫啥名字呢，什么学校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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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子说：“我叫李寒秋，25岁，北大中文系的，我老家就在这里，本想毕业回来为家乡出一把力的，没想到是这个样子，靠”
因为在刚来的凌云面前感觉自己是个前辈，所以李寒秋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说出来的话也变粗了。
凌云立刻惊呼道：“啊，咱们是校友啊，呵呵。”
李寒秋一听瞪着眼睛问：“真的吗，你也是北大毕业，什么系，第几届的”
凌云笑着敷衍一下说：“北大中文系，我叫凌云，我比你大这么多肯定是师兄啊。”
李寒秋一听惊喜的叫道：“天哪，还是师兄呢，太巧了师兄，师兄好哈哈。”
凌云也高兴的叫：“师弟好，哈哈。”
这师兄弟一叫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一会就把文件送到了档案室，出来后，凌云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一会见，呵呵。”
李寒秋说那一会见，他自然不了解这一会见的含义了。
凌云回到办公室，秦静就敲门走了进来笑着问：“凌市长，这秘书您看好哪个了吗”因为这事没办妥让秦静总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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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想了想说：“你们办公室是不是有个叫李寒秋的小伙子”
秦静听了愣了一下说：“有，这小伙子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咱们这里最高学历的就是他，难道凌市长”
凌云笑着说：“就要他吧，你叫他过来一下。”秦静脸上惊疑着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秦静走到李寒秋的办公桌前对他说：“李寒秋，你来一下。”
李寒秋心想又有任务了，心情郁闷的跟着主任走进了她的办公室，秦静看李寒秋没有关门就说：“你把门关上。”
李寒秋一愕，这可从来没有过的事，平时叫他进来布置完任务就走出来了，这次为何要关门呢
等李寒秋关上门，秦静就走到沙发边说：“小李呀，来坐吧。”
李寒秋紧张了，心想难道要把老子下放了可老子没做错什么事啊，他边自己吓自己边坐了下来，等着主任的宣判。
秦静看他紧张的样子就笑着说：“你别紧张，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学历高，写的东西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新来的副市长缺个秘书，他点名要你，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勤快点，机灵点，给领导服务好，留一个好印象，知道吗”
李寒秋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站起来紧张的盯着秦静问：“主主任，您说的是真的”
秦静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唉，其实我也知道这两年多来是委屈你了，现在好了，好好干吧，嗯”
李寒秋总算相信这是真的了，立即涨红着脸应道：“哎，主任，我一定好好干。”
秦静笑着点点头说：“那你过去吧，就是原来余市长的办公室。”
李寒秋高兴过后，一边向副市长办公室走去一边忐忑，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副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伺候呢要是个挑剔的主，那可就有罪受了。唉不管了，既然机会来了，就好好把握吧，想到这也就到了门口，李寒秋紧张的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举起手来敲门。
“请进”，李寒秋扭开门锁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低着头走了进去，到大班台前站好，微微的躬着腰说：“市长，您找我”
凌云看着这小子的紧张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哈哈哈，师弟，怎么一转眼就不认得师兄了呢，哈哈哈”
李寒秋一听急忙抬头看，看清楚是凌云不由大吃一惊，圆睁着眼睛指着凌云语无伦次的说：“你这这不是新来的师兄凌对，凌云吗，你怎么坐在这里呢，这里是哪里，我来这干吗来了我想想”说到这就开始挠头，这个憨样把凌云更是逗得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子。”
李寒秋蒙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轻声的问：“你凌云师兄就就是新来的副市长”
凌云点点头，看着他直笑。
“啊天哪，对不起对不起凌市长，请原谅我的失态。”李寒秋尴尬得满脸通红，额头的汗水快要流下来了，急忙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擦汗。
凌云也不说话，只是微笑不语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等李寒秋镇定了下来才说到：“师弟，我是今天才到的，因为刚才认识了你，觉得你不错，我就向秦主任点名要你过来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做好工作呢”
李寒秋马上抬起头说：“请领导放心，我有信心，太有了”
“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外面那间办公室办公，先去把你的东西收拾过来，然后把你以及各位领导的电话号码给我复印一份。”
李寒秋应了一声，跑回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东西，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
市长办公室，熊立安坐到凌云的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凌云同志，办公室都安排好了吗”
凌云微笑着说：“安排好了，现在就等领导给我布置工作了，请抽烟。”说着拿出一盒中华递了一支给熊立安，再掏出打火机替熊立安点上，然后才再拿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
熊立安想了想说：“你的前任余良武同志之前是负责对外开放、招商引资、工业园区建设、外经外贸、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生产安全等方面的工作。分管昌盛工业园区管委、商务局、招商局、外侨办、市场建设管理局和安监局。”说到这停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咱们市你可能不熟悉，虽然煤炭产量居全省之冠，但是这资源可吃不了太久，必须逐渐的把重点转移到招商引资上来，拉来外资，让我们的经济构成多元化。现在把你调来，就是想让你把招商引资真真正正的落到实处，多想点办法尽可能的多拉来一些投资，将昌盛工业园区建设好，这是你首要的工作。”
凌云听了暗想，在这个虽然富得漏油，但是环境却被毁坏得一塌糊涂的地方，谁会傻到来这里投资呢这里除了煤炭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把这环境治理好，吹破大天也没人理你。
想到这便说：“市长请放心，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出了市长办公室，凌云又去市委书记办公室，自己身为副市长，应该去和市委书记打个招呼，互相认识一下。
虽然双凤市政府这个山寨白宫建得很漂亮，但是市委并在这里，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凌云要去市委就得坐车，他回去办公室和秘书李寒秋说要去市委，李寒秋立刻熟门熟路的给刚刚安排给凌云开车的司机打电话。
车子来到市委，李寒秋在前面带路，进去电梯往上走。
市委书记叫宋明祖，五十二岁，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凌云进去后，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笑道：“宋书记很忙吧，冒昧打扰不好意思啊。”
宋明祖笑道：“呵呵，凌市长客气了，欢迎你来双凤工作，工作的地方和住处都安排好了吧”
凌云拿出烟说道：“嗯，都安排好了，宋书记请抽烟。”
宋明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两人抽着烟聊了一会，烟抽完话也说完，凌云告辞。
这种礼仪式的见面只是客套几句也就够了，凌云是政府的人，来拜访市委书记只是出于礼貌。
回到办公室，凌云想了想就叫李寒秋进来，等李寒秋关上门走到跟前，就说：“你给我说说咱们市的情况，还有，我的前任余良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调走了还是怎么了”
因为在灵山时，前任洪学成书记被逼得自杀，凌云很担心这个余良武是不是也自杀了。
李寒秋沉默一会说道：“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对很多事情都不懂。您也知道，我们省最大的的优势就是煤炭，本来开始的时候是几个国营集团在采掘，可是最近几年都被一些人拿到采矿权私自开采，单是双凤的小煤矿就好像雨后春笋，一下子涌出来几百上千个，不但国家资源被无序盗采，安全更是得不到保障，小煤矿的爆炸、透水和坍塌事故时有发生，因为缺乏基本的安全保障，死难的矿工，家属得不到合理赔偿，环境污染也是触目惊心”
说到这停了一会，想了一下继续说：“双凤这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有一张大网，这张大网把所有的一切都盖住了，就算有人想割破这张大网也是势单力薄，还没割破，自己就被人先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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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秋继续说道：“余副市长来到的时候就是想整治这些没有合法手续的小煤窑，并且也调查出承包小煤窑的老板和政府的官员有紧密的联系，结果刚刚动了两家，他的老婆居然被人跑到家里给强暴了，得手后还威胁说要是再敢管这些事，下一次就要他们家灭门，余副市长虽然非常气愤，可是他去公安局报警，人家只是来做个笔录就没了下文。”
凌云听了心里一阵悲凉，照这么说，自己如果也去查这些小煤矿的话，虽然自己的老婆不至于被强暴，可对自己威逼利诱应该是免不了的，这个是不是机会呢
凌云想思考一会就问李寒秋：“那余市长就这么忍了，不去上面告发他们官商勾结吗”
李寒秋神情激愤的说：“怎么没有，他向省纪委实名举报了的，但是纪委来了两个人在这里住了两天就走了。听说白天有人陪着打牌，这两个人手气非常的好，每天都赢不少钱，有服务员看见他们是用旅行包装钱提走的；而到了晚上就喝花酒，每个人都有两个姑娘陪着，他们走后自然是石沉大海。而余市长也因为举报，晚上就有人用石头砸他家的玻璃窗，深更半夜的接到很多恐吓电话，这样下去能受得了吗，在他的老婆劝说下，他就申请调走了。”。
凌云听得暗暗震惊，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居然被人如此欺负，到最后还得申请调走，看来这里的势力要比灵山市严重得多。
想到这凌云再问李寒秋：“那根据你的了解，这市领导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李寒秋边想边说：“我听说市委宋书记是外来的，他这一把手基本被架空了，最强势的就是熊市长，双凤的各种政策都是熊市长决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我听到另一种版本又说市委和市政府其实是沆瀣一气，把双凤完全控制在他们手中，就连百姓想上访都走不出双凤。这两种版本都有，我这个小人物不大清楚，呵呵。”
凌云点点头说：“嗯，已经很不错了，你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消息，你先出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李寒秋就拿起茶杯出去给凌云换了杯茶后退了出去。
不一会，李寒秋进来报告：“市长，昌盛工业区管委会主任何菲来了。”
凌云心说来得好快嘛，急忙说道：“快请。”
李寒秋刚刚出去，一个女人就走了进来，凌云一看，只见此女四十二三岁，瓜子脸，刚好碰到肩膀的头发，看起来风韵犹存，眼睛很亮，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何菲看到凌云，就笑着说道：“呵呵您好凌市长，我是昌盛工业区管委会主任何菲，特地来向市长您汇报工作。”
凌云和她礼貌的握握手，一起走到会客区坐下说道：“何主任太客气了，我刚刚来，你能这么快来看我本身就是对我工作的支持，呵呵。”
何菲笑道：“支持是肯定的，市长您分管我这块，我想尽快的亲自来向您汇报工业区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听取您的指示。”
凌云点点头，不再说客气话：“好的，我也想知道工业区的情况，你就详细说说吧。”
何菲看看凌云就说道：“凌市长，本来说，您刚来，我应该报喜不报忧，可是我确实没什么喜来报，只好报忧了，请市长您多多包涵。”
凌云说道：“嗯，我需要听实话，你就实话实说吧。”
何菲隐去了笑容，说道：“工业区成立已经有八年了，现在总共有十二家企业入驻，数量少了一些，招商局和我们管委会都在极力出去招商引资，但是效果很差。就算这十二家企业，都被政府部门轮番上门盘剥，企业的老板苦不堪言，纷纷说要撤资了，我的影响力又不够，很难做。”
凌云抽了一口烟问：“都有什么部门，怎么盘剥”
何菲说道：“公安、消防、工商、税务、卫生、环保、质检、电力、供水等等都有理由去用各种名义收取各种费用，稍有不从就利用手中权力各种刁难，您说这样做企业还有活路吗”
凌云对这种事情非常了解，他在平昌当县长和在灵山当市委书记时，就明令禁止各部门这么做，这种现象在全国都是一样的，部门权力过大，想方设法捞好处，假如这样的不正之风不刹住，企业会很难生存下去。
凌云说道：“嗯，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人家肯定会走，得尽快阻止才行。这样吧，明天我抽个时间去工业区看看。”
何菲笑道：“好，那我先回去，明天恭候您的大驾。”
凌云把何菲送走后，心情有些沉重，话虽然说了，但是很多部门不属于他管，现在分管的只是招商引资和工业区，还有就是市场经济秩序和安全生产，说得明白点就是重点拉投资，要是其他部门来检查还是得配合，要怎么样阻止乱收费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
正想着办法，李寒秋又敲门进来，说道：“市长，安监局局长杜庆龙来了。”
安监局是安全生产范畴，属于凌云分管，杜庆龙来汇报工作是天经地义的。
凌云见到杜庆龙时，心里涌上一阵厌恶，因为此人形象不好。
杜庆龙，四十多岁，长着一张马脸，长长的脸没什么肉，脸皮拉得很紧，眼睛不大但是很灵活，鼻子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掌，扁平得难看，闭着嘴巴没有看到嘴唇，只是一条缝。
这货笑起来时，皮笑肉不笑这个成语安在他的脸上很不贴切，准确来说是他笑起来只是嘴巴裂开，脸皮扯了一下，声音却尖尖的像个伪娘：“嘿嘿市长您好，突然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嘿嘿嘿。”
凌云笑道：“杜局长别客气，请坐。”
杜庆龙没有坐，而是拿出一包好烟给凌云敬上一支，再给他点上，这才坐下来，说道：“市长，您刚刚来，我在凤凰酒店订了一个包间为您接风，恳请市长赏光嘿嘿。”
凌云没想到这货一来就请吃饭，眼珠一转就笑道：“呵呵，杜局长客气了，谢谢。”
杜庆龙听后马上站起来恭敬的说：“那行，我就不打扰市长的工作了，晚上七点，凤凰酒店蓝蝴蝶包间恭候大驾。”
凌云将杜庆龙送出门口后，感到很是惊奇，尼玛的还以为他是来汇报工作，殊不知这货只是请吃饭，一答应他就告辞了，好嘛，就看看他今晚耍什么花样。
晚上七点整，凌云在杜庆龙的引领下，走进蓝蝴蝶包间，进去一看，凌云暗吃一惊
只见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这些人大部分凌云都认识，分别是常务副市长崔汉杰，五个副市长来了四个，他们是秦成毅、赵良、孙湘宁和窦颖，令人奇怪的另外一个副市长张大斌却没来
除了这些领导之外，还有两个甚是威严的男子在座，经杜庆龙介绍，原来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邵峰和纪委书记高晓波。
这两人在座让凌云倒抽一口凉气，身为纪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却在这里和政府官员一起吃饭，凌云的预感非常不好。
既然请他吃饭为什么不明说，只是叫杜庆龙前来请，要是他不答应的话，那这些人有做如何想呢
这些问题凌云来不及多想，大家对他都很热情，坐下来后纷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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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赞叹凌云年轻帅气的，有夸他前途远大的，把凌云夸得大笑，最后说道：“各位前辈就不要抬举我了，我年轻，还没有什么经验，今后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提携照顾，我就借花献佛先敬大家一杯”
五十二度的飞天茅台一两下肚，一股浓烈的醇香涌上来，凌云笑得更甜了。
在这里最有权威的就数政法委书记邵峰，他兼任着公安局长，全市的公检法真正握在手中，不可小觑。
凌云注意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露出信服，心想恐怕拿主意请自己吃饭的应该是他。
邵峰喝了一杯，放下酒杯，站在一旁拿着酒瓶的杜庆龙马上倒酒，他现在不像一个局长，倒是像一个服务员。
邵峰说道：“凌市长太谦虚了，你能在三十岁就能坐上副厅的位置，足见你的能力出类拔萃，我们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吃菜吃菜。”
旁边的窦颖给凌云夹了一块黑乎乎的肉放到凌云的碗里，笑道：“凌市长尝尝这个，你也许没吃过这个东西哦，呵呵。”
凌云看看这块肉确实没看出是什么肉，就问道：“我还真看不出，请窦市长指教。”
窦颖笑道：“这是野生的娃娃鱼，你尝一尝，很不错的。”
凌云一愣，暗说麻痹的这个可是保护动物啊，就这样吃了么
他想了想就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急忙吞下去，笑道：“嗯，确实好吃，谢谢窦市长。”
这一块娃娃鱼是首先�